中央出台《关于推动传统媒体和新兴媒体融合发展的指导意见》,在网络媒体已占据主导的今天,甚至手机微信传播手段都已开始风行的今天,说不上及时,但的确十分重要,表明中央终于看到媒体的巨大转型,同时也表明新领导层对媒体宣传掌控的重视。有关这一方面特别是在网络媒体方面,曾经一度失控过。网上谣言、颠覆中国的言论,甚至包括央视2台,也曾在国际金融危机正盛时公开散布谣言(也是那个芮成钢专访金融危机第二波,造成国内恐慌,不知大家还记得否)。是本届政府果断地严打,才有所收敛。
有关这一方面经常可看到有些自由主义者发表的不同意见,认为思想应自由、新闻应自由。我认为这应该不矛盾才对。每一个人都应该自由地思想,自由发表思想,不设思想犯;每一个人也都应该有发布事实新闻的自由,但必须要客观地描述事实的真相,不能歪曲、片面。但是应该明白,这其实与国家掌控新闻媒体是不矛盾的。为什么不矛盾?因为,这个世界有70亿人口,中国也有14亿人口,每天每一秒钟,都会有无数次、任何性质的、各种个别来说是正的、反的,好得、坏得,伟光正真善美的、恶丑歪的事发生,而大众传播媒体总是有限的,电视台就那么几个,门户网站更少,不可能都来发表,而且,选择什么来报道,也与国民性的塑造与人的行为导向有极大的关系,通常将宣传与教育划为同一个专业,这个搞传媒的人都懂。
每个人是个复杂的多面体,有正面向上的积极因素,也有反面的消极因素。例如,我们强调对小孩的教育要以正面教育为主,要多看到他的优点方面、多对他的进步进行表扬,如果不仅看不到进步,而且天天批他的不足与缺点,这个小孩就难以成材,最少他会缺乏自信。社会更是复杂的多面体,任何一种极端行为都可能发生,但主流是真善美的。所以,既使是百分之百的公正、客观的事实报道,也存在着媒体对内容的选择问题,而其实,再百分之百的客观的事实报道,也还存在着观察者看问题的角度问题,同一个事实,有可能因为观察与分析的角度不同,而产生完全不同的、甚至相反的评价。
因此,事实上完全自由的媒体、完全公正而客观的媒体是从来就没有的,是媒体最少它有对所报道、所登载内容的选择权,对内容的取舍就会受制于编辑与主办者的观念、学识、利益诉求的影响。也就是说,凡是媒体,都是受到某一阶级、阶层掌控,为其利益服务的。所谓自由的媒体,只不过不由政府掌控而已,独立为政府之外,但它一定是是为某一阶级或阶层、某一政治势力所掌控,没有明确的政治主旨的媒体也有,但最少编辑们也是有利益倾向的,其实并不自由的,甚至从来就没有自由过。
例如,有一个FT中文网,是英国《金融时报》集团旗下唯一的中文商业财经网站,很是标榜为自由的媒体,但是,你要去正面评价中国的经济,批判西方经济学者的那些歪门邪道看看,它不可能给你发表;他们更喜欢的是一些中国经济崩溃、中国经济如何负面的消极的一类的文章。还有一些打着自由幌子的,其实望负着某种瓦解中国的特殊使命,这个大家也都明白。
媒体与宣传,关系到国民性的塑造。不少人抱怨说,中国虽然现代化了,却缺乏软实力。是的,现在的中国的确缺乏软实力。但我的看法,中国之所以缺乏软实力,恰恰放任與论主导权有关。现代化了,人心却散了,经济上贫富分化严重、一段时间来贪腐横行,正道不得申张,这是一个重要的因素。但也与任由利益集团、外国势力与由金钱来掌控媒体的與论导向有关。
一段时间来,竟然有宣传汉奸的文化,为历史上的汉奸翻案;不仅在国际上获诺奖的文学作品、威尼斯国际电影节获奖的电影作品(《色戒》在2007年第64届威尼斯国际电影节中获奖),专门是宣传中国人丑恶猥琐 一面,自己的百花奖,却也奖给那个公然歪曲历史的电影《集结号》(后面附我对该事的评论)。而我国的社科学术刊物,长期而公开的花钱卖刊登,虽揭露却长期不治理,变成了垃圾学术集中地,这在塑造什么样的国民性?
还举一个例子,中国官方是奉行信教自由,但共产党员是不能成为教徒的。我对佛教对中国国民性塑造方面的影响不作任何的评价(肯定是有的)。但我对放任佛教徒骗钱的行为,是很不对的。由于旅游业兴起,对各地的寺庙成为最富有的不说,但我走过的就有多个旅游点设计让游客对着某一个号称大师的和尚(真假很难说,真正的佛教大师是不齿此行的)参拜许愿,然后就去到一边诱导着交100-500元钱实现这个许愿(或买个什么香、灯之类的),此虽然说是不强迫,却是采用强烈的心理暗示的方法,少有人能抵抗不交钱的。从性质上是利用佛教骗钱,但我认为更恶劣的是对国民性的塑造产生负面的影响,因为它宣扬的是,不用个人的努力奋斗,只要求佛就可获得你想要的。
我们来看看日本的电影、电视连续剧:
《追捕》是大家熟悉的,宣扬的是对黑恶势力不屈不挠的斗争,《阿信》叙述一个女子阿信在困苦的环境中,靠着过人的坚强毅力与信念,挣扎求生存,经过艰苦创业最后才成就日本著名的百货连锁企业八佰伴的过程。
美国电影总体上宣扬的是冒险、创新,获奖片如励志影片《肖申克的救赎》,宣传民族自尊《勇敢的心》,等等都在塑造着美国人的性格。
我国在改革开放前的30年,也有很多伟光正的影片,对塑造国民性格很有正面的作用,文革一度过分强调反而被扼杀,但是改革开放后,又走到另一个极端,则完全放弃了掌控,社会思潮被引向消极、负面的方向,何来的软实力?
中国的历史教训不可忘记。
中国近代积弱,以一盘散沙而著名。这种一盘散沙与中国的历史文化积存是有关系的。当我们宣传自由民主时,不要忘了,中国的儒教提倡的是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中国的佛教宣扬的是不要作为,忍受苦难,来世报应。这些都是与科学民主背道而驰的文化。而封建统治阶级反复以私利来教化社会,如明朝的万历年间的张居正改革,万历皇帝亲政后,竟服从于皇帝小儿个人阴暗偎琐的私利而扼杀改革,不仅仅是大明王朝从此而注定要灭亡,皇帝竟然以自已的行为向社会宣示的反腐败、爱国、公正无私的反面形象。现实中,这样的皇帝不在少数。这众多负面因素,造成了中国的积弱。
前有八国联军侵华,后有日本侵华。日本之所以侵略中国,其中就因为情报机关早就探明中国不仅中央政府不统一,国民人心更是一盘散沙。果不其然,侵华后北有伪满傅仪,南有汪伪政政权,投降日本的汉奸多如牛毛。毛泽东是深知中国的积弱,国民特性与文化传承有关,科学与民主与中国的儒、佛、道三教是不相容的。但是毛泽东却仅仅用28年的时间,不仅仅是获得了政权,而且使中国人民民族精神大振,空前的团结一心,一举扭转中国一盘散沙的局面。现在再看抗美援朝,中国对比美国与联合国军,有硬实力吗?没有啊,国力、武器都不在一个等级上,相差实在太远,但是,美国人忽视了中国当时强大的软实力,当时的中国只有软实力,也叫精神力量,也包括中国人的空前的团结一致,人的积极性空前的发挥。这靠的是什么,秘密武器不秘密,靠的就是宣传与掌控與论导向。但是,现在几乎又回复到过去的一盘散沙的状况,无疑与这些年来放弃对宣传与與论的掌控与导向不无关系。
必须说明,我这里所说的掌控与导向并不是扼杀所有的不同意见不同思想,文学作品,各种思想流派都应百花齐放,包括反面的、负向的,只要是客观的都应允许发言,没有思想犯。这里所说的掌控是指媒体对宣传内容的选择方向的掌握与控制,所说的导向是指政府应通过各种表扬、支助、评奖、提倡等,引导积极向上的、客观公正的、发明与创新的东西,而不能相反。一个强大的民族,不可能没有强大的精神文化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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