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鸣是“累赘产品”吗?
中国人民大学国际关系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张鸣,最近发表文章《为什么要有大学》。该文网络和报刊转载者甚众,连我们这个地方的一份小报也转载了。
文章简介了大学产生的历史,即它是欧洲的“神学院的的变种”。当欧洲步入现代之际,大学虽“依然强调人格培养和心灵的完善”,但开始适应社会对专业人才的需要,设置理工农医等各种专业了。在这方面“一度存在的社会主义阵营,走得最远,在这些国家,大学基本上都变成了苏联式的专业学院。除了一些政治课学习之外,就是通过狭窄的专业口径,迅速把学生培养成可以从事某一专业的技术人才,很类似一台大机器上的齿轮和螺丝钉。”“无疑,走到苏式学院的境地,大学的职业化实际上异化了,从培养人,变成制造国家机器的零件。”
张鸣认为,与苏式大学不同的是美式大学,苏式大学培养的目的是为了国家,美式大学培养的目的是为了个人。他还认为,“冷战时代苏美竞争苏联的失败,实际上也是苏式教育的失败。”
接着,张鸣谈了中国大学的情况。大意是,中国开始是一边倒地学习苏联的大学,后来实行变革,学习美国,但变革的结果是把前者丢掉了,后者也没有学到,“在官僚政治的主导下,中国的大学,不仅没有了培养人的目标,连以往的国家目标,也变得模糊。大学的规模在迅速扩展,但大学生的素质却在急速下降,甚至连几所顶尖的所谓‘研究型’大学也是如此。”他认为,“人的培养,无疑是大学的目的。大学里出来的,应该是综合发展,人格健全的人。”
张鸣的上述看法,无论怎么说,还是有些值得重视的成分的,因为,中国的大学教育改革确实存在许多问题,许多有识之士都看到了这一点。
但是,张鸣后面的一些概括,就不能让人那么信服了。他最后说:“中国的大学,正在在非常迅速的发展中迷失自己。丢掉了苏式的学院,也没有得到美式的大学,仅仅沦落为一个为利益集团牟利的场所,一种官办垄断市场里的学店。这样的大学,其实既不是大学,也不是别的什么东西,如果非要定义的话,有两个中国字庶几近之:累赘。”
注意:张鸣所说的“中国的大学”是全称,即中国所有的大学。当然,它对中国的大学是“累赘”的判断也就是全称判断,即中国所有大学都是累赘。
这就涉及到对张鸣教授的判断了。我们知道,张鸣教授、博导正是在改革开放期间由中国的大学培养出来的毕业生。那么,按照他的判断,他就只能是“累赘的产物”;按照他的判断,他就“既没有人格素养,也没有专业技能。上不着天,下不挨地,悬在半空,百无一用”。
同样的逻辑,张鸣所写的这篇文章,也就只能是“累赘文章”,而“累赘文章”,正如人身上的赘肉一样,是没有任何价值,可以割掉喂狗的。
我不清楚一个年过半百的名牌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为什么看问题如此极端,而按孔夫子的说法,四十就应该不惑的。你全盘否定了中国的大学教育,也就否定了中国所有的大学生,其中也就包括你自己,包括你写的文章,包括你所带的博士生、你岂不是误人子弟吗?
如果张鸣的判断是正确的话,怎么解释中国几十年来所取得的成就呢?既然美式大学注重的是人的培养、人格的培养,美国大学毕业生出身的美国政客,怎么有那么多没有人格,做出数不清的坏事、丑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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