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监狱——劳动者的血和泪
——武汉黑监狱受害者控告团第七号公告
党内有些人中存在的国民党作风(即把人民当敌人,采取打击压迫的方法。所谓关心群众疾苦,对于这些人来说,只是骗人的空话。即是说党内有一部分人存在着反动的反人民的思想作风)。这才是人民闹事的关键之所在。
毛泽东:《中央关于检查对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问题时的讨论和执行情况的指示》(1957年4月19日)
我们说武汉市“黑监狱”是国民党的渣滓洞,那是指他们采取的是同一的法西斯式的恐怖手段。“黑监狱”还有与渣滓洞不同之处。
渣滓洞关的是爱国者、进步人士、共产党人。是国民党对共产党人的政治迫害。
武汉市“黑监狱”关的是清一色的工人阶级。是资产阶级对无产阶级的残暴镇压。
渣滓洞出在国民党的统治下,这不奇怪。
“黑监狱”出在共产党领导下的人民民主专政国家,这就太奇怪了。共产党是工人阶级的先锋队组织,工人阶级是国家的领导阶级。共产党设“黑监狱”关了工人阶级,你说这奇怪不奇怪,矛盾不矛盾?
这一社会反常现象究竟是怎么形成的?且看一个一个的活例证。
例证一:
李新华,武汉华润啤酒有限公司工人,先进工,优秀共青团员,在去年六月讨要“卖身钱”(国企转民企的身份转换补偿金)的一次罢工中,八名工人突然失踪,李新华是其中之一,后来,得知他们都被抓进了“黑监狱”。下面是李新华写的《对黑监狱的控诉书》的摘录:
“1984年我参加国营武汉东西湖啤酒厂工作,1988年转为正式工,在这20多年的工作中,我以厂为荣、以厂为家,把自己的全部精力投入到厂里的生产和发展上,1990年我被评为优秀共青团员和先进工。
可是,我们辛勤创办的劳动群众公有制企业,2004年被转卖给华润公司。我们工人在国企的工龄,按2500元一年买断,外加5000元底金,工人们称为“卖身钱”。但发到我们工人手里,每个人只按800元一年,工人们为此上访到政府各有关部门,几年来,问题不但不解决,而且还殴打、驱赶直至开除工人。工人们忍无可忍,于2010年5月31日开始罢工。
“6月6日,我到公司报到后打听上级对我们工人要求的答复。
有位工友告诉我:‘有个便衣警察在跟着你,’果然过了一会,开来一辆灰色的小轿车,没有车牌号,在我身边停下,从车上下来四五个“便衣”,两个人把我双手反扣,一个人立即用黑布把我的头罩起来。我说“为什么抓我?”他们命令我:“不许说话,再说话就对你不客气了。”他们把我塞进小车后,还死死地按住我的头。大约半小时后,我听到开铁门的声音,他们把头罩紧,把我拖上二楼,掀开了黑布,我被关在一间约二十平米的大房间,地上放了一块木板当床。室内室外都有警察盯着我。
“一连对我折磨了两天两夜,到第三天凌晨我的肾结石病犯了,疼的在地上打滚,进来几个警察恶狠狠地对我说:“你跟老子还会装哩,老子没打死你就算好事了你!”说着,就在我身上狠狠地踢了两脚,这更增加了我的痛苦,我疼的满房地下打滚,他们都若无其事。几小时后,有人见我不行了,才把我送医院。医生说:“肾里已积满了水,再拖延就是尿中毒,难治了。”
“就这样,我暂时脱离虎口!”
例证二:
比起李新华,回族姑娘马秀云的遭遇却有着悲剧性的传奇色彩,上次公告中我们只公布了马秀云被抓进监狱的经过,她的遭遇,实在是令人愤慨、令人悲叹。
她的灾难,起源于她的聋哑人弟弟,大白天在家中被人捅了十多刀。她姐弟俩素来与人无仇无怨,家中财物也未被盗,她想起拆迁办多次对她的威逼,就向公安局报案,认定“杀手”可能是拆迁办派的。公安局立即对她进行训斥说:“此案应是入室盗窃,转为抢劫。”马秀云辩驳说:“我家里没失窃,连我弟弟口袋里的存折和现金也没动?肯定是拆迁办所为!”警察对她说:“你为什么告拆迁办,你知道吗?拆迁办就是政府,你告拆迁办就是告政府。”
由于这起凶杀案久拖未破,马秀云就真的“告政府”了,她由市里告到省里,由省里告到北京。汉阳区对马秀云家中的血案未破,却组织了专门班子来办马秀云的案。
有一次,马秀云去了北京,汉阳区立即派了以一位副局级干部为首的专班去北京抓捕。有一天,他们终于在北京火车南站发现了马秀云,立即叫车过来,几个人七手八脚围住了马秀云,她见来势不对,就立即大喊了一声——“绑架!”,路上市民、附近的访民,立即围上了百多人,把这一伙“绑匪”打翻在地,为首的局座被打折了胳膊又断了腿。马秀云虽然逃脱,却闯了大祸。汉阳区公安组织专班把她从北京抓回,先关拘留所,再关黑监狱,再后关进了疯人院。
马秀云的精神病鉴定书,是由公安司法部门作出的,其中有两个“得力”的证据:一是说马秀云在北京上访期间,穿着比基尼把自己反铐在天安门广场的旗杆上,还一证据来自对马秀云的审讯笔录。审讯人员问她在北京天安门广场干什么?马秀云说她看到一个女人穿着比基尼,把自己反铐到旗杆上。司法鉴定中,这个反铐自己的女人就变成了马秀云;马秀云的弟弟在家中被砍后她向公安局报案,说“杀手”很可能是拆迁办所派。司法鉴定中却请拆迁办写出书面证明:马秀云瞎说。证明马秀云神经不正常。从此,马秀云又为自己的“被精神病”申诉了。
她今年春天又一次被关进“黑监狱”,就因为她要申诉她的“被精神病”。今年三月间,武汉钢铁公司的职工徐武 “被精神病”关在疯人院四年的事件轰动了全国,十多家媒体齐聚武汉采访徐武事件。马秀云的网友们也鼓励她同媒体见面。这事被警方知道了,下令严控马秀云。她先是被送到郊区江夏的一个旅游点关押,她借酒店服务员的电话,告诉在江夏的网友,她被关押的地点。看守人员立即又把她押到更偏远的一处度假村,共有十多人看守,每六人一班,看守人对她透了风声说:“市里的领导给我们下了死命令:‘盯住马秀云,每天二十四小时,每一秒钟都不能让马秀云离开你们的视线。’”
马秀云,这位回族姑娘,其父是农场工人老共产党员。她是一个勤勤恳恳,敬职守业的商品推销员,她以诚信、热情得到公司和客户的信赖,她被精神病,一关再关,究意惹了谁啊!
例证三:
李玉琴,原汉阳瓷厂的工人,著名一时的市劳动模范。她的不幸,来源于她的“爱厂如家”。有一次体检,查出她受到辐射线的伤害,辐射线伤害,这是很大的事故啊!厂领导同她商议:“你不要到市里去做辐射线的工伤鉴定,这样严重的事故,要对厂里作出严厉的处罚,弄的不好,厂子也要关门。这样吧,厂里负责你全部的治疗费用,治病期间,养病期间,你工资照发,福利待遇照旧。”为了保住厂子能生存下来,李玉琴没有去办辐射伤残证明。哪知在改制中,厂子破产了,提留的社保和工伤保险等基金,被有关的领导捲走了,他们借口李玉琴没有正式的伤残证明而拒付医疗费。李玉琴如是踏上了漫漫上访路,因为她要揭露的是有关领导对工伤保险基金的截留内幕,是对工伤工人的迫害和掠夺。一次又一次地被抓捕、关押。去年“九一八”,她在北京上访期间,参加了北京市民的大游行。武汉警方就以“参加非法集会”的罪名,把她关进“黑监狱”。她的背上、胸部、腿上留下了累累伤痕,特别是她的头部,被暴徒致命的一击,形成了脑震荡,致使口鼻流血达半年之久,使这位一心为公,受到辐射伤害的劳动模范,又添了一处终生残疾。
例证四:
提起黄猷凡这个名字,武汉市维稳部门有些人就头疼,她被称为“闹访疯婆”。她也是一名退休工人,今年58岁。
一年前,她就失踪了,那是她被流放到黄陂区的木兰湖上的孤岛上蹲过24天“黑监狱”之后。
“还我房产!还我女儿!还我自由!”国庆期间,阿黄女被囚在法庭楼上。
黄猷凡几度被关押是因为她不断上访,上访的事由有二:
一是她的父母亲在武汉市闹市区南京路上留下一处40多平米的门面房,在拆迁中既没有人同她商议,也没有签定任何协议。房子拆了,高楼盖起来了,她的房产权、土地使用权也没了。
这其中有一段曲折。原来她家这间门面房被一商人看中,这商人租了一间大一点的住房同她家交换使用。拆迁时,这商人既无产权,也无土地权,当然就无权与开发商签协议,黄猷凡也被蒙在鼓里。高楼盖起来了。黄猷凡找房地产部门要产权和地权,本来这事很好办,一查房地产档案就明白了,可房地产部门却回答说:“这里没有你的戏了!”到处申诉,无人理睬,母亲一气之下,吊死了,她带着一个小女儿,四处告状,也没有结果。在奔波中,她摔坏了一支脚,成了残疾人。
所幸孩子逐渐长大,苦难的日子叫她早成熟,早懂事。到了十三岁,进了初中,不仅相貌出落得分外标致,而且聪明过人,才艺俱佳,连年是班上的尖子生,三好学生。这给黄猷凡苦难的生活带来了幸福的希望。
岂知祸不单行。孩子十五岁那年,突然放学未归,失踪了。黄猷凡几乎急的吐血,一面报警,一面四处寻找。几年的探访,她终究得到一些蜘丝马迹。她得知,孩子被人拐骗后,先是论落烟花,后被一官员收养为“二奶”。
她把这一切线索都告知警方,希望他们查出拐卖女儿的歹徒,查出强迫女儿卖淫的黑社会,查出包养她女儿的官员。警方不但没有查处,她反而为此受到殴打,受到拘留,她不得不上访,被称为“缠访”“闹访”的疯婆子。
多么聪明伶俐的孩子,从小学到中学、三好学生,少先队干部、美术奖、音乐奖、季季都有。花季之年,被人拐骗,沦落烟花风尘。相距咫尺,天涯海角,怎不叫相依为命的寡母柔肠寸断。
她受的皮肉之苦,她的四处喊冤,终于感动了好心人。他们告诉她实话:“你女儿早就找到了,只是不能同你见面,你要惩办歹徒,查出‘黑社会’,查出收养的官员的要求更办不到。我们可以让女儿同你见面,但只能看你女儿的录相,在录相里她可以向你讲几句话。”
这与其说是一条大喜讯,倒不如说是一盆冷水向她当头泼来。她一下子大声喊叫:“告诉我,谁拐了我女儿?谁把我女儿逼向火坑?谁又收养我女儿当二奶?警察、警察,应该给我讲个清楚明白。”警察回答她说:“你不要干扰你的女儿了,免得伤了她的尊严!”黄猷凡愤怒了:“谁在伤害一个少女的尊严?谁在伤害一个母亲的尊严?你们这些贪官污吏!”
我们希望她参加“黑监狱”受害者控告团,来依法维护自己的权利。她说:“对这些人,我看穿了,我死心了,我房子没有了,女儿没有了,腿也残了,我现在是孤孤单单一身轻,我要同他们拼个鱼死网破。”
她就这样地斜挎一个布袋,云游四方。
黄猷凡啊,黄猷凡,在你原来的屋基上,建起了豪华大厦;你的女儿每天每夜沦为灯红酒绿。可你拖着一支残疾的腿,在凄风苦雨里踽踽(ju)而行。何处是你的归宿,你在哪里避风躲雨!
亲爱的读者们,你们从这些例证中,当可以看出:在人民民主专政的社会主义国家,为什么产生“黑监狱”,看出工人阶级的苦难,他们是怎样地从主人变成奴隶,又从奴隶变成“罪人”!
无产者联合起来!
正义必胜!人民必胜!
武汉市“黑监狱”受害者控告团
代表:毛礼红(电话:13871356181)
周城市
李永红
李玉琴
赵 林
邹桂兰
马秀云
2011年8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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