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纪鹏,首都经贸大学教授、海南省政协委员,兼任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教授、财政部财科所研究生导师,全国人大《证券法》修改小组专家组成员,全国人大《国有资产法》起草组专家组成员。是著名股份制和公司问题专家,近十年主持了国家电力公司、中国投资银行、海尔集团、海南航空万向钱潮天津开发区总公司、李宁公司等近200家各类企业的股改、上市及管理咨询方案设计,这些企业遍及二十多个省市和众多产业,被媒体称为“企业股改第一人”。并担任中国电力企业联合会、中国证券市场研究设计中心和上海置信电气股份有限公司等50多家大公司和企业集团的高级顾问、独立董事;曾任天津、成都、南宁等市政府顾问、大陆企业到香港上市法律专家组成员、第七、八届青联委员等职。
在这么多头衔面前,一位平民草根胆敢质疑无上的证券权威,是不是非常可笑?且慢回答这个问题,让我们先回顾一下可笑的中国证券历史。
在上个世纪90年代,大批国企亏损严重,三角债普遍,财政难以为继,于是政府清理债务,财政扔包袱,国企开始向银行借钱,后来,银行也不堪重负,此刻股市应运而生,国企改制上市,吴敬琏的“靓女先嫁”粉墨登场,成为国企的救命稻草,银行在剥离了3.6万亿不良贷款后也加入了抢食行列,纷纷提款变现。
数据统计,从1990年末到2010年末,A股累计融资高达4.3万亿元,但现金分红总额约1.8万亿元,分给普通投资者的红利更少,只有区区5400万元,收益率只有十万分之一,而09年中国远洋一家亏损即达到75亿元,引入的战略投资者却收益客观,最近三年外资股东抛售中资银行股份套现总额已达2230亿港元,另有33家企业21年来从未分红。
而在二级市场上,会计造假、内幕交易、老鼠仓、股评欺诈层出不穷,屡禁不止,人民日报质问:如何回报九成股民亏损?吴敬琏在本世纪初股市高点抛出股市赌场论,其弟子许小年则要推倒重来,让小股民只有割肉离场,庄家在千点附近吸货后,故伎重演,大快朵颐。
除了配合庄家波段炒作的权威外,也有一根筋唱多的专家,董辅礽、厉以宁、萧灼基、韩志国、吴晓求、刘纪鹏、水皮毕生都致力于呼吁百姓入市,因为股市可以增加财产性收入。他们正告股民:股市一定会涨,会不停地涨,所有的下跌都是上涨的中继,道路是曲折的,前途是无限光明的。
他们当年有一句口头禅,股市是经济的晴雨表,中国经济正处于快速增长的黄金期,股市当然也是黄金,殊不知,中国股市与跟涨不跟跌的中石油相反,它跟跌不跟涨,现在,晴雨表已经基本没人再提了。
除了理性说教外,更有重口味的股市赌局:2009年5月9日,叶荣添(博客)写下战书,要与一直看空股市的财经评论员侯宁对赌2009年12月30日大盘点位,赌注是100万元。如果到12月30日,大盘点位在4000点以上,叶荣添赢,否则侯宁赢。该局被戏称为2009年证券市场第一赌局,战书如下:侯宁,我俩赌100万元人民币,赌期为2009年12月30号中国股市最少4000点,赌金为100万元人民币,不要说什么你不赌之类的废话,我知道1000万你拿不出就赌100万,如果不应战只能说你是懦夫和小日本的走狗。时至2011年11月23日,上证从未超过2009年8月4日的3478。
深谙波段炒作的吴敬琏许小年推到重建什么样的股市呢?天天一丝不苟地进行着比较的吴老先生要全盘美国化中国股市,他相信,这样就能达到理想的彼岸了。
然而,美国证监会同样对高盛欺诈采取罚款了事的办法,对两房的垃圾债券在全球倾销更是乐观其成,资本市场的投资者损失惨重。
股市证券到底能不能给普通投资者带来收益?或者说它们的利润源泉是什么?
刘纪鹏专家肯定会这样回答:这是个小儿科的问题,来源于上市公司的利润啊,也就是企业家的管理能力、勤勉、节俭,技术开发、市场营销。
如果说让刘专家担任小微企业的会计肯定是屈才了,但持这种见识的人要进行证券制度顶层设计,必然是社会的悲剧了。
企业的利润从哪里来?不外乎有两个方面:价值需求与实体生产。前者即需求、货币、钱,后者是供给、商品、物。它们构成了利润的两大约束,价值约束与实体约束,在微观小企业,更多的关注技术、管理、个体竞争力,而在宏观龙头顶级企业,则必须考虑价值的决定影响。
现行的货币是信用货币,它们从中央银行被借出,每天产生着利息,最终需要还本付息,形成了背负庞大债务的货币。
假设追溯到开元时代,没有货币,一家集合了社会顶级的技术与资源的组织,向银行申请抵押贷款,获得1万亿,开始招工,并给下级供应商开出订单,结果是大量顶级商品被生产出来,包括所有的消费品;另一方面,订单带给了供应商们足够的货币利润,比如4000万;最后,工人们瓜分了剩下的货币,也就是6000万工资。4000万的利润中除去企业主的个人消费,再加上6000万中的居民储蓄,形成了过剩资本,它们不是用来消费的,而是用来增值的,这就是所谓的货币漏出;而总体货币剩余的部分则形成消费需求,但却远小于顶级企业的预期销售收入,并必然小于1万亿的贷款成本,资不抵债,面临倒闭破产的境地。 在市场经济中,追逐利润是必然要求,以货币结算贯彻始终,消费不足是必然产物,过剩商品、过剩货币、这就是马克思讲的货币与生产相分离,更进一步,市场机制产生了总供给总需求的结构性失衡。
其内在逻辑是:顶级企业贷款购买原材料与劳动力——工人获得工资形成消费需求、供应商实现货币利润——消费需求购买顶级企业商品。显然只有消费需求才是最终需求,它来源于顶级企业的贷款,是在扣除了货币利润后的剩余部分,当然小于原始贷款,这就是消费不足的根源,债务危机的根源,银行呆坏账的根源,大企业死局的根源。
而减产将导致失业加剧,工人没有了收入更无法消费,生产进一步萎缩。为了增加就业,凯恩斯提出了政府增加支出,本质上是强行扩大再生产,从上面的模型可以得出,由于没有改变总供求的结构性失衡,顶级贷款企业必然亏损,这就是国债高企的根本原因。中国铁路万亿投资拉动了下面的钢铁、水泥、动车,给他们带来了就业和利润,但其自身的高负债是无法偿还的。这不是中国的特例,美国减赤失败、欧债危机的持久化、日本天文国债都是证明。
股市本质上是社会扩大投资的组织方式,与凯恩斯扩大政府投资一样,投得越多亏得越多,这是宏观总体上的结论,当然不排除个别企业盈利、快速增长的特例。
在能上市的企业已经完成了上市后,在股市市值与GDP已经处于同一数量级时,股市的价值约束开始显现了,它的利润空间越来越没有保证,投资亏损时代来临。
要解决这一市场机制内在痼疾,必须从改变总供求结构性失衡着手,而不是扩大投资,更不是放松信贷,按人发钱,印钱消费,因为它们必然导致货币泛滥。
将存货与过剩货币结合起来是解决这一难题的金钥匙,即过剩货币买入存货。这里存货的概念可以扩展,不但指钢铁、原油、煤炭、粮食等大总商品,也可以指一切含有人类有效劳动的成果与自然财富:水资源、重大专利、艺术品、勘探成果、荒漠绿林等具有社会正外部性的顶级财富。
央行发行货币购买上述存货,并免费向社会公开使用,比如免费专利提高社会生产效率,增加商品供给;博物馆艺术品提升国民精神素养;荒漠绿林改善环境;发挥其使用价值,实现可持续发展。在自然灾害引发的通胀来临时,抛出储备钢铁、原油、煤炭、粮食、棉花、糖、油、肉等平抑物价,回收货币,避免物价的大起大落,同时避免投机资本囤积居奇,以及盲目扩大投资引发随后的暴跌。
更为重要的是这一制度设计彻底消除了债务货币的隐患,不再为债务问题所困扰,走出了宏观经济困境。
而央行的购买也可以引导社会上的过剩货币进行真正的投资,重大专利、艺术品、林权等顶级财富的股份化,挖掘发现购买社会智力产品,并改变传统的财富观念,在价值总量上长期储备,在内容上不断推陈出新,这完全优越于股市投资,因为这种购买社会劳动成果储备的行为不同于股份公司组织生产待售,避免了货币与实体经济的分离,形成了与消费需求并列的储备需求,而在四大需求中只有这两者才是真正的最终需求,其结果当然是稳定的,不会引发经济泡沫。
重大专利、艺术品、林权的股份化一方面让过剩资本化害为利,另一方面调动了整个社会的创造性,对科技创新、文化发展大有裨益,必将有利推动转变经济发展方式。
当前科技、文化成果评价由专家院士垄断,要获奖出成果只能贿赂他们,建国以来重大成果匮乏,没有科技文化大师证明这种方式的失败,为此,财政变革科研文化投资方式,改为从市场购买直接成果,也就是买进重大专利、艺术品等股份,这是专利、艺术品股票化的第二个利润来源。
刘纪鹏专家只知道耗费资源、污染环境、压榨劳动力获取利润,只知道微观利润而罔顾宏观利润源泉,不知道重大专利、艺术品股份化的巨大利润空间也就不足为奇了。
“天津文交所的天价艺术品实际上只是买卖的资金在炒家之间互相分配,文交所本身的获利渠道就是手续费。频繁的交易让文交所获得巨大利润,而投资者之间是一种永恒的负和博弈。艺术品本身无法创造利润,只要有人肯接盘,这种击鼓传花的游戏就会一直上演,泡沫破灭时,最后的接盘者就是最大的傻瓜,要承担巨额买卖价差损失又无法从艺术品本身获得补偿。”
专利、艺术品本身具有巨大的使用价值,实践中不断升值,在实施了储备需求措施后如虎添翼,投资者之间不是永恒的负和游戏,而恰恰是真正的价值发现过程与多赢游戏。相反,其所一贯推崇的股市却是不容置疑的负和游戏。
他的反对不过是想让股市圈钱机器永动,不停地吸食百姓血汗,奴役人们,维护其既得利益。
股市的未来是市值过100亿的直接退市,其融资对象是银行,因为这类公司稳定,但成长空间狭小,与银行稳健保守的性格契合,股市的重点是创业孵化器,不是圈钱的场所。
当然,天津文交所并不代表专利、艺术品股票化的全部与未来,因为它的规则是极其不完善的,也不懂得因何而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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