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典暴乱”说明了什么?——民主社会主义的破产
5月19日起,被国内某些精英誉称为“人间天堂”的北欧民主社会主义样板国瑞典,持续发生暴乱。据美联社26日报道,“持续一周的骚乱共报告220起犯罪事件,警方拘捕了大约60名闹事者,仍在搜寻其他破坏者。警方表示,参与骚乱的既有有组织的暴徒,也有一些惯犯和普通年轻人”。
此次暴乱起因是警方射杀一名69岁的外来移民。
据瑞典《晚报》报道,警方在搜查斯德哥尔摩市郊外来移民聚居地胡斯比区时,这名男子当街挥舞砍刀,被警方开枪击毙,随后引发持续骚乱,至少100多辆汽车被纵火焚烧,并发生多起攻击警察事件。目前,警方已从全国调派增援部队强化治安,以便控制骚乱。
这位被射杀的69岁的外来移民,是上个世纪70年代自葡萄牙移居斯德哥尔摩的,同时移居过来死者的妻子是芬兰人。事发时,他同妻子到餐馆用餐,餐后,因遭受到一群年轻人的威胁,于是回家拿刀子,警察后来在他的住所内开枪把他打死。如今死者的亲人卡简托已出面呼吁“暴民”罢手:“我们必须同警察商议,大家好好相处……暴力只会带来更多暴力。”(据瑞典《晚报》引述)然而,他指出,“警察必须承认行动失误”。
一件小小的社会治安事件,怎么会闹到这般地步?媒体给出的答案是五花八门:
——错误的移民政策;
——移民就业率低,胡斯比等移民区,失业率高于全国平均数两倍,收入更低;
——即便是二代移民仍难以找到白领就业岗位,让年轻人绝望;
——种族隔离;
——移民素质差,教育水平低;
——移民深受警察暴力和种族主义之痛;
——政府削减失业补助和医保津贴,同时却给富人减免税收;
——富裕的瑞典人与通常有移民背景的少数年轻人之间的裂痕;
……
从上述这些答案中,似乎主要都归结为“移民问题”。简直就是说,如果没有“移民问题”,就可天下太平了!如果事实真的是那样简单,那不是只要停止“移民”就行了。
一个已经在瑞典落户40余年的瑞典公民,为什么至今还不能融入瑞典社会呢?那么究竟要化多少年才行?!
其实,把这次动乱简单地归结为“移民问题”,这是“只见树木不见森林”,是只看表象不求本质所得出的结论。
那么,本次“瑞典暴乱”事件的本质究竟是什么呢?笔者认为:它实质上是北欧民主社会主义发展模式破产的表现。
何谓“北欧民主社会主义”?
就是以瑞典、芬兰等为代表的北欧发达的资本主义小国,为缓和国内社会矛盾所推行的资产阶级改良主义发展模式。
也就是说,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通过诸如跨国公司等多种渠道,对第三世界国家进行不平等贸易关系(包括国际范围金融操作),“赚取”巨额利润,然后把部分利润通过国家形式转化为社会福利,以缓和国内矛盾的发展模式。
北欧民主社会主义模式的最大特点,就是高福利政策。据说,在瑞典一个人出生后,从摇篮到坟墓,都能享受到国家福利系统的基本保障。
在民主社会主义模式下,推行的是资本主义制度。资本家可以愈来愈富,上不封顶;劳动者的最低生活有国家的福利系统“托底”,予以保障,以求富、贫“两安”,社会“和谐”。
这样的社会制度好不好?这样的“主义”好不好?
如果不作深入思考,人们自然会说:好!如果稍作深入思考,就不能为它叫好了。
第一,民主社会主义只能是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的“专利”(像北欧瑞典等发达的资本主义小国则更有条件),对广大的第三世界——落后国家和发展中国家来说,缺乏“普世”意义。
因为,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可以通过科技优势、贸易优势、金融优势,直至军事优势(就像法国出兵利比亚那样),可以从第三世界“赚取”巨额利润,从而“转化”为国内的福利体系;但对广大的第三世界——落后国家和发展中国家来说,由于历史“命运”所决定,它们只有“输出”巨额利润的“份”,却不会有“赚取”巨额利润的条件——除非它把自己国家“改造”成为向外侵略成性的“强国”(而这又是现存的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所不能容忍的,它们必会先把你“灭”了)。
第二,民主社会主义既然实行的是资本主义制度,因此,它永远摆脱不了资本主义危机,并最终走向崩溃。
自从1825年在英国爆发第一次资本主义经济危机以来,从此,危机就像幽灵一样,在这个世界上挥之不去。它从几十年一次到每隔十年一次,一直周期性地在重复出现。资本主义经济危机最终引发政治危机,导致20世纪发生两次世界大战,给整个人类带来了巨大的灾难。二战后,危机的周期进一步缩短,且危机时间延长,本次2008年从美国开始的世界经济危机至今未见根本好转——欧洲金融危机正在继续。
资本主义经济危机是资本主义私有制生产关系发展的必然产物,只要资本主义私有制的性质不变,这个危机就不可能消失。
当危机来临之时,资金链、贸易链断裂,原先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就再也无法照旧“赚取”巨额利润,势必造成财政危机,影响国内民主社会主义的福利体系。
另外,资本主义的不变定律,就是两极分化,两极分化又引发社会不公。孔子曰:“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论语·季氏》)民主社会主义通过社会福利,可以解决一些劳动人民的绝对贫困问题,但它永远无法解决相对贫困和社会不公问题。
就“瑞典暴乱”的表面原因,媒体可以有各种各样的诠释,但都未触及本质要害。就瑞典国家福利体系的动摇的层面而言(包括希腊问题),它确实是北欧民主社会主义的破产,说到底,它更是资本主义制度危机的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