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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体主义传统不能遗弃——从养老变迁中看中国社会的迷茫未来

明阳 · 2013-10-14 · 来源:凤凰网明阳的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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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计划生育政策而导致了中国社会未富先老现象使“未来如何养老”成为社会热点问题,这令那些不学无术且只擅长溜须拍马的中国专家和学者们纠结不已。养老问题确实是现实世界社会的一个大问题,而且是历来社会的大问题。如何解决?这依旧困扰着现代社会各个国家,因为谁也没曾把它解决解决好。因为任何一个国家的社会发展不可能脱离其传统的社会思想文化的影响,因此中国人的未来养老问题也只能在中国的社会文化传统内找方法解决,虽可以借鉴一下西方好的方法,但不能跟着西方的屁股后面乱追、乱舞。

  让我们分析一下历史上的中国社会是如何养老的。

  在原始社会人类“男有分、女有归”,实行原始共产主义的“平均分配”,不过由于物质和生活资料贫乏,只能靠天吃饭来解决基本的生存问题。听天由命是原始社会的普遍现象,所以对于今天或未来的社会养老问题也就没有什么好的借鉴可言。但是原始人在“与天争”和“与其它动物争”的恶劣环境下靠“不患寡而患不均”仍能繁衍不息、延续至今,这实在是一个奇迹。

  从夏商周到秦朝之前,在中国历史上被称之为奴隶社会。在奴隶社会里奴隶主占有一切社会资源,并且把奴隶当作“会说话的工具”。奴隶的身份依附在奴隶主身上,同时还不被当作人看待,所以讨论养老问题也就没啥意思。

  秦朝自商鞅变法图强消灭六国而一统天下。商鞅通过变法使奴隶变成自然人,不再依附奴隶主,靠生产和军功可以封侯受爵,开辟了中华人类历史的新纪元。自此中国开始进入封建社会。私人占有田地成为社会发展和人类繁衍的基础,也使人养老成为一个可能。

  历史上一般把秦汉并列,是由于秦朝存在太短而汉朝承袭秦制。汉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从此儒家思想逐渐成为了中国的正统思想。这也就是中国现代社会所说的的传统思想。

  孔子和孟子是儒家学说的祖师爷。孔子宣传“人之初,性本善”和通过教育使人“扬善别恶”,而孟子倡导“仁”。他俩人的主张构成了儒家思想框架。百善孝为先;仁为社会仁义礼智信五行之首,这就是人们常说的“讲道德、说仁义”的由来。

  儒家思想是封建社会正统思想,要求社会统治者施仁政治国与百姓以孝为本持家。虽然儒家思想被很多后人批判,其原因有二:一为政治上反封建断其根本的需要;二为其也有很多糟粕,比如对妇女的压迫和束缚,但是作为延续几千年的中华思想传统中有益部分,尤其是规范人民和社会思想与行为的儒家精华,应该被现代社会政治采纳而不能一味地被排弃。

  传统中国社会历来以家为主,以族为单位,讲究“父子亲与父子恩”和“尊师重道”,提倡“孝于亲”和“亲师友”。在古代中国有忤逆之罪,上升到法律层面来规范人的思想和行为。“幼有所养和老有所终”是封建社会道德对社会和人之间关系的基本要求。什么是孝?就是要尊敬长辈,赡养长辈,不这样就是忤逆。

  古代人“父母在不远游”与今天的国际化下人们“人分东西”和“家在天涯”绝然不同,这不知是喜还是悲?虽然社会的发展给人们到来了新机遇和方便,但隔绝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与亲情是社会的倒退。人的需要分物质生活和精神需要两种,趋向任何一边都不是正常人所能接受的。社会养老平衡这两点就是达到了目的。

  中国人不单只重视家和社会伦理,也重视国家,这就是儒家思想中的“君臣义”。古代封建帝王“朕即天下的家天下”以国为家,宣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所以大家——国或朝廷——就是百姓小家的集合,由此集体主义在中国盛行也就不难理解了。“匈奴不灭何以为家”、“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和“天下为公”这样的集体思想也只有在中国的文化传统中才能出现,为中国仁人志士和普通百姓所独有。

  随着西方现代文明的崛起,中国在长达一百余年里受尽西方文明世界的摧残和盘剥。儒家传统社会也趋向没落、衰亡。民国的建立,遵循西方的民主思想,但孙中山的“三民主义”与“天下为公”思想却未能在现实中国社会实现,不是不行而是不可能。这段时期的中国政治由于军阀混战、日寇侵略和内战,导致民不聊生,这不是历史没给中国人机会,只能怪中国人不争气没把握住。在这种社会里,人民连生命都难以得到保障,何来养劳之说。

  新中国的建立使社会万象更新,扫除一百余年的晦气,人民直奔社会主义而去。老实说尽管那时候中国还很穷,但那时候的人民是处在迄今为止社会历史上的最好时期。

  毛泽东在中国实行毛泽东思想的科学社会主义,废除私有制提倡人民平等。虽然那时社会生产力低人民不富裕,也不太自由,而且社会发展也不太顺畅,但老百姓还是安居乐业,国家积极向上,逐步崛起强大,这绝对是事实。当时的中国在农村实行人民公社、大队和生产队三级核算的农村集体所有制,这就是农村人的靠山,虽然大锅饭不好吃,但毕竟给了人民一个稳定、安全和希望的家。在城市里政府实行集体所有制工业和国民所有制国有工业。这是城市工人的家,工人生老病死都得靠她,虽然自由受到一些限制,但毕竟“幼有所养和老有所终”。国家里面的公务员和事业单位的职员,也都是由国家财政支持单位提供待遇,尽管条件差了些,但他们是社会精英且令人羡慕地是为人民服务的“公仆”。由于文革的阶级斗争中“文革派”把“走资派”赶下台并对他们是实行专政,即使这些人成为了社会的弱势群体,但政府同时也给了他们出路,并没有在人身上消灭他们。这段时期国家对社会大包大揽,人民从出生到死亡都有国家提供保障,所以百姓并无后顾之忧。虽然社会福利水平不高,但至少中国社会实现了世代仁人志士向往的“不患寡而患不均”。

  邓小平上台,中国实行了改革开放政策,私有制和私有化在中国大行其道。在农村农民分田单干,与其他农民没有任何关系,而同时土地是集体的,属于国家所有,农民只是在租种国家的土地替国家这个新地主打工而已,而且还没有福利。由于土地人多地少,农民纷纷抛荒外出打工,农村只剩下老弱病残在与天地做斗争,传统农村社会日渐衰落。在城市里工人被抛给了市场,如果企业效益还好工人可以继续有保障,但实行合同制;如果企业效益不佳就得下岗,自谋出路和生路。说实话,农村人至少还有个自留地还可以保生活无虞,可城市里工人则丧失了一切,未来堪忧。事业单位员工和公务员有国家体制在保障着,日子依然如旧,不过这两个体制内的人员却享受着天然之别的待遇。政府不再是为人民服务而是为资本和市场服务。中国社会体制改革呼声已久,但由于受到体制内人们的抵制而遇到很大阻力,几年都难以顺利推行。这还不是因为“铁饭碗”好,与改革派宣传的“铁饭碗”不好要把它打破的改革理念背道而驰。如今他们依旧端着曾经的铁饭碗现今的金饭碗却不放,这是何道理?

  中国近些年为了缓和社会矛盾激化也实行了一些社会福利。在农村实行新农合医疗制度,同时给老人们一年几十元钱养老金。这不知是谁设计的,像大脑进了水,简直是在搞一场闹剧。一年几十元钱还不够买几斤米几斤油,对农村老人养老有什么用?而新农合医疗则是这样:假如农民买了新农合险后生了病,自己得先拿钱去看病,然后拿账单回来按一定比列报销,但如果你不在本地医院治疗,那报销比外地低很多;还有更搞笑的事是在医疗改革之前政府就把药价和医疗费涨了不知几倍。新农合推行后,从现实情况上看人民仍旧看不起病,如果你没买新农合险,生病就没得报销。近些年农村人得了大病,如果是老人,他们怕拖累子女不会去治,甚至放弃治疗在家等死;如果是年轻人和孩子,全家砸锅卖铁、倾家荡产去筹钱治病,实在没得办法筹钱也就只能等死。情况在城市里要好一些,但如果你在外地去看病,那也得先自己掏腰包。这些年好的医疗资源越来越集中在大、中城市,尤其是省会、直辖市、北京这样政治型的大城市,医院里人满为患,甚至出现了黄牛党卖号的现象。这与农村或小城市的医院里门可罗雀相比,形成巨大的反差。中小城市和农村的医院是大病治不了,小病天天跑,令人可笑的是住院的报销比门诊的高。打工者在工厂里有了三险,但绝大多数私人企业和私营企业仍然没有给办,即使办了,也是办几个应付检查。而那些被我们从小就被灌输“人吃人”的西方企业和日资企业对普通劳动者的保护要相对好得多,不过与毛泽东时代遗留至今的国有企业和单位那就差很远。

  政府不负责任地把很多本应该承担起来的义务抛给了市场,甚至撒手不顾。这是一种可耻的行为,严重伤害了民众对政府的感情,甚至造成仇官导致官民对立。维稳是政府对社会的出现的问题开出的一剂药方,而这药方就是暴力。因社会越维稳民怨越大、越乱,而民怨越大、社会越乱政府越加强维稳,这导致了恶性循环。

  因为中国社会有传统的文化和孝道思想存在,并且仍在深刻地影响着人民的社会活动,这在西方社会是没有的,所以中国社会的养老问题相对于医疗问题并不显得多严重,甚至可以这说是个伪问题——只要不刻意破坏中国的孝道就能基本达到。但不知为何全中国的专家学者和政府官员们偏偏拿这个问题特别加以关注,却不去解决更严重的且人民特别迫切需要解决的医疗问题——因为人民没办法自己去办医院给自己治病。

  无论中国怎么学习西方怎么发展,都不可能截断得了中国传统社会的思想和文化对自身的影响。这就像你不可能穿了一身洋装且带了一顶牛仔帽,就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美国人一样,因为你的骨子透的是中华民族的文化传统,血管里流的是中华民族的血液。中国变成不了西方的美国或欧洲,西方也不会变成中国,因为这是由东西方文化传统的差异决定的。

  民主、自由和平等是西方文明的传统,也是西方坚持的价值观。不过不要忘了,西方强调的是个人自由、平等与独立,这与我们的传统思想的以“家”为基础的集体传统思想的价值观相背离。西方可以采取社会福利和个人保险以及什么“以房养老”来解决现实和未来的养老问题,而我们面临老龄化社会到来就不能照搬西方,尤其是美国的办法。

  当然,我们不能因为思想文化上的差异而否定美国及西方的文明成果,毕竟人家的科学文明高度摆在那里,但可以“取其之长补己之所短”,不能不加考虑地拿起西方的衣服就往自己身上套。

  但有一条必须统一:“不管美国和西方政府怎么强调个人的权利,但政府还是作为家长或国民保护者形象出现和存在的,对国民施以社会福利”,这与中国的社会人民对政府的要求相似。中国政府应该在经济和社会发展中不断地改善和提高社会福利,不要总搞些无用的东西来糊弄百姓,要做一个负责任的家长,因为历来人民把官员称为“父母官”。

  中国未来的社会如何发展,这不是个人谁能决定得了的。但发展一定要兼顾人民的感受和期望。传统的价值观——集体主义——不能被抛弃,否则中国就失去了存在这个世界上的理由和支柱。作为人民小家的大家——中国政府——即使做不到“朕即天下”,但也要做一个合格的、称职的、负责任的家长,因为这是人民的需要,也是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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