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真实的历史故事:
晋惠帝司马衷时期,有一年,国家发生了荒乱,百姓无粮可吃,饿死了好多人。司马衷问大臣:“那些人怎么会饿死”?大臣回奏说:“闹饥荒,老百姓没粮食吃”。司马衷郁闷,提出解决方案道:“没有粮食,他们怎么不吃肉呢?”。
这个司马衷就是和诸葛亮死磕的那个司马懿之曾孙。这哥们据说是个“白痴皇帝”。
1700年后,神州出了个现代版的晋惠帝。明明是医院高收费,百姓深受其 苦,看不起病,进不起医院,偏偏晋惠帝大发雷人之言,道是医生诊断费太低,医生没有激励机制,所以诊病没有积极性,所以不愿意接诊,所以患者看病难。晋惠 帝大放厥词后还顺带损了下人民公社。这个现代版的晋惠帝就是国务院前总理朱镕基的儿子朱云来。
如此不着调的蠢话,让人觉得这个晋惠帝确实刚刚穿越而来,不知道现在医生 的收入都是和业务挂钩,医生们都在明里暗里争病人,抢业务。不是还有医托吗,医托干什么啊,就是帮医生抢病人,抢生意嘛。医生一旦接诊,不只是有挂号费, 还有化验、B超、CT、住院、药品,样样有财源啊,如此,哪个医生看病不积极?不积极的怕是令尊的保健医生吧。至于诊病数量相对少一些的医生,多数是乡村 医生或刚刚毕业或水平差的,根本不是医生不愿意接诊,基本情况就是这样。晋惠帝关于医生平均每天看 7.2 个病人的数据,不知是谁提供的,即使是这个来路不明的数据,还玩了个砖家式的平均数。
看病难起源于改革,尤其是医改,看病难可以总结为“一不两没有”:没有医生、没有钱和不方便。重灾区是没有钱。
因为医疗费高,所以很多人看不起病,不敢到医院看病。而医疗费是怎么高起 来的?根本原因在于市场化、产业化,更在于政府的腐化。先不说政府腐化,单说市场化,市场化环境下,医院为了捞钱,往往不择手段。现在医生不是没有激励机 制,而是激励太过,胡乱激励,邪恶激励,伤天害理地激励,鼓励医生坑患者。比如乱体检,用昂贵仪器体检,乱开不必用的药,过度治疗,小病当大病医,甚至没 病说有病,不必手术的要骗病人手术,一百的治疗费收到一千等等,医院和医生在体检费药品费手术费中分成。每个人身边都有这类事情。前段时间的绵阳兰越峰事 件就是黑幕一角。视频内容比较详细,大家可以去搜索。
医改以来,政府提出以药补医,结果造成便宜有效的药品医生不用,药厂不生 产。新药贵药泛滥,各药厂的医药代表如过江之鲫穿梭于医院之间,虚抬药价,暗箱交易,回扣分成,其实很多新药贵药是把老药品改名来骗患者的,比如心痛 定,80年代是几分钱一颗,医改后有一种什么缓释剂,实际是心痛定,成分不变,价格陡然涨10多倍。郑筱萸案也透露出一些这方面的内幕。另外,疗效普通, 价格离谱的进口药品也是医院的重要财源。
激励的后果就是患者一到医院,一切全凭医院忽悠,医疗费火箭般攀升,甚至一个伤风感冒可以花几千元,住10天半月院就是几万元十几万送给医院。倾家荡产钱花了这么多,可是医院责任差,疗效差,于是,医患矛盾也就层出不穷了。
现在很多工人和农民,连基本生活和子女上学、结婚、买房都困难,有病根本 不敢进医院,只能拖、或自己到药店买药治病。这样的事多如牛毛,就在北京城内也不知道有多少,出了北京更是随处可见。代表人物有自己用菜刀剖腹放腹水的吴 远碧,自己锯腿自救的郑艳良,还有自制血液透析仪的等等,甚至李讷——毛泽东的女儿也没足够的钱作透析......这是没有钱的看病难。
再说没有医生和不方便的看病难。
人民公社时代,公社有卫生院,每村有合作医疗站和赤脚医生、并且大城市送 医下乡,组织“农村巡回医疗队”,大医院的医生分批下农村,农民有病尽量就地解决。甚至连解放军也送医到农民,例如1968年,保定驻军113师医疗队来 到满城县郭村公社郎村大队巡诊时,发现一个生长“腹膜后纤维瘤”的妇女张秋菊。她丈夫曾用驴车拉她到天津、北京等地求医,但大医院认为这时候她的肿瘤已经 很大,已无治愈可能(是否是城市老爷卫生部作风呢?)。他的丈夫只能把她拉回家等死。
那个时侯,毛泽东提倡的医疗精神是救死扶伤,实行革命人道主义(乍听觉得 公知们的普世价值是在抄袭毛泽东呢?),人民子弟兵不能让一个阶级姐妹等死而放手不管,于是113师师部卫生科特地请了著名专家米易主刀治疗,部队医生当 助手。同时号召了全师200名同血型的战士,随时给张秋菊输血。1968年3月23日,手术开始,经过12个小时的艰苦奋战,成功地从张秋菊的肚子里切除 了90多斤重的巨大肿瘤,创造了世界医学史上的奇迹。手术中实际输血是张秋菊本人血量的5倍,等于战士们把张秋菊的血换了好几遍。所以,张秋菊在病床上写 下了:毛主席救了我。
正是人民公社时代,113师卫生科才会揽下这个自己并无责任的事情,因为时代精神就是为人民服务,医疗是人民的福利。设想一下,吴远碧、郑艳良在人民公社时代会如何?张秋菊病在改开时代会如何?
正是人民公社时代的医疗体系有巨大的优越性,所以,上世纪70年代,世界 卫生组织多次邀请中国赤脚医生代表出席卫生会议,听取赤脚医生和合作医疗的经验介绍。联合国教科文组织还将《赤脚医生手册》翻译成50多种文字,在全世界 发行。世界银行和世界卫生组织把我国的农村合作医疗称为“发展中国家解决卫生经费的唯一典范”。
现在相反,人道主义精神没有了,公益福利没有了,医生变成了生意人,医院 成为捞黑钱的机器。这一切都是是政府的导向,根子在政府。现在技术好的医生都上走,乡镇到地县,地县到省,甚至下级医院派送到上级医院进修的医生,如果技 术好,也会被上级医院截留。于是,造成基层技术薄弱,设备不到位,医疗资源集中在大城市、大医院,稍重的病只有跑几十几百公里到大医院。一旦住院,就牵涉 到交通、护理、住宿、吃饭、家中孩子上学、家畜和庄稼的照看,误工,费用等,难,难,实在难。
另一方面,经济环境造成农村人口大量打工进城,导致乡镇医院病人少,但县级医院普遍拥挤,有些住院部走廊上也放满了病床。省级医院更是人满为患,住院要排队,没有权和特殊关系,即使有钱,想住单间病房也难。这是社会基本情况,晋惠帝,朱公子,你不知道就不要瞎扯。
朱公子的改革主意是提高医生的诊断费,降低药费,说起来好像有点道理。实 际办不到。朱公子信口开河,却不触动根本问题——医疗市场化,回避了医疗的公益性和福利性。按他的搞法,诊断费猛涨了,药费却一样也下不来。你想让药品价 格下来,谁愿意? 药监、厂家、医院、医生方方面面的对策反而要让药费搭车上涨。结果是诊断费也涨,药费也涨,看病更难。当初的以药补医就是证明。
这是30多年来各个领域改革的基本规律:当局每每高调解决一个问题,结果是造成更大的问题。
比如以药补医,结果造成天价药品泛滥,百姓吃不起药;
比如精简机构,越减越多,单廉政机构就有:纪委、监察局、反贪局、预防腐败局,还不算检察院等;
比如高薪养廉,薪高了却没有廉;
比如反腐,越反越腐,越反腐得越大;
比如房价,越控越高,热钱不出逃,房价能下来吗?
比如......扯远了,说着都累。
希望晋惠帝——朱公子,休要乱放炮,替你对医改乱象把上一脉:所谓看病难,病象是看病难,病症是医疗腐败,病理是医改市场化,病源是政府腐败。懂了没有,公子?
一句话,所谓医改乃至改革开始的动机手段全错了,改革成了掠夺,没本事在 外掠夺,只能在本国百姓身上敲骨吸髓。所以越改问题越大,要真正解决看病难问题,只有一个方法——驱邪扶正、活血化瘀。扶正驱邪就是走回头路,回归医疗的 公益性和福利性;活血化瘀,就是加强基层医疗水平,为大医院分流消肿、减财源。同时,还要让工人农民有钱。不过这些是与虎谋皮,因为一旦那样,一小部分人 捞钱就少了。
朱公子在美国呆那么久,知不知道美国的法律?美国法律规定即使患者没有医保,医院也必须进行救治,不能以无钱为由拒绝治疗。病人无法支付的费用最终由政府买单。怎么样,就这点来说,美国更象传说中的社会主义吧,更象中国曾经的人民公社时代吧,你怎么不接轨?
算算中国几万亿美元的外汇储备贬值、WTO、债劵、血汗工厂、稀土贱卖哪 样不是给美国输血? 输了血居然还给别人消气。怎么不给中国百姓消气?在中国没有钱的患者,哪个医院愿意治疗你?哪级政府买单?医院大门大打开,有病无钱莫进来,公子,这就是 国情! 请你去问问令尊乃至后来的眼镜,为什么只愿对外做一个负责任的大国,却不愿对内做一个负责任的政府。不把送给美国人的钱用之于中国人?以至我们上学难看病 难买房难这难那难处处难天天难月月难年年难代代难,怎一个难字了得,言之难尽,罄竹难书!
再看看朱公子的满嘴傻话:“我们过去也说粮食不够吃,农民不种粮,结果来 个激励马上粮食满地都是,蔬菜满大街都是”。不仅愕然,过去?哪个过去?过去毛泽东主席提出“以粮为纲,全面发展”,哪个农民不种粮?整个人民公社时代都 在大力发展农业,大修水库,大搞农田基本建设,培育杂交水稻提高产量等等,这些努力让我们至今受益。事实是人民公社时代出口粮食换设备,基本不进口粮食, 如果公社生产出工不出力,出口粮食是哪里来的?几十万家国企工人吃什么?过去粮食不够吃是因为人口猛涨,产量不高,又要从零起步投资工业、国防、教育、科 技等等。注意:是从零起步,与拿现成的基业改革开放根本不同!你1957年生的人,你不知道?可见你多么脱离国情、多么无知、多么白痴!当年地方官员粮食 搞假骗你老爹,你又在骗谁啊?或者你本来就傻?
倒是现在,农村青壮年基本外出打工,种粮食的农民大大少了!不少土地撂荒!你要考证吗,到农村看看吧。如果粮食满地都是那还进口粮食干什么啊,而且还进口隐患极大的转基因粮食?公子,你在说梦话吗?
满大街的蔬菜是你的激励机制激出来的吗,不是,公子,那是催红素、膨大 素、防落素、赤霉素、矮壮素、乙烯利、氯乙醇、多效唑、过氧化氢——等——等——等——等——激素激出来的。把这些激素去掉,你看能激励出这么多蔬菜吗? 那满大街的蔬菜是虚火上炎的表现,这又是牵涉及食品安全问题,不扯远了。
顺便问问,你吃的是特供蔬菜还是满大街的蔬菜?
压住火气对朱公子说句:如果医院真的像人民公社,那看病就不难了,不信吗?你去问问你老爹,人民公社看病难不难,再问问留守老人,人民公社看病难不难,再问问下岗老工人,职工医院看病难不难?
1700年前的晋惠帝傻倒是傻,但对所有制很喜欢琢磨。一天,这哥子在华 林园里游玩,听到青蛙的叫声,就问侍从们:“这叫唤的东西是官家的还是私人的?”侍从们说:“这叫唤的东西在官家地就是官家的,在私人地就是私人的”。不 知这个皇帝惦记所有制的动机是什么。但以侍从们的产权观,估计可以论证为:叫唤的东西是可以跳的,跳到谁的地里就是谁的。
大概是因为转世,有着前世的喜好,朱公子似乎也对所有制很是惦记:“最重 要的是改革体制,把体制改对了,这样符合社会管理,管理以后其他民营资本都欢迎”。什么意思啊,体制怎么改?“社会管理”,谁代表社会啊,谁来管理啊? “管理以后其他民营资本都欢迎......”,看到这里方才觉得朱公子似乎意在沛公。现在上上下下都在喧嚣国企私有化,难道公立医院也要私有化?不就是想 把“那叫唤的东西”跳到你自己那块地吗?
再看看你前面那些傻话、蠢话,如果你真是那么认为,你是无知,如果是为了把“那叫唤的东西”跳到你自己那块地而胡说八道甚至诋毁人民公社,你就是无良知,究竟是无知还是无良知,你自己最清楚。根据30多年来的事实,可以肯定的是,一旦你的“体制改对了”,看病会更难。
=============================================================================================================================================
附朱云来发言全文:
关于医改,我们现在讲一系列概念,每个都有几分道理,但是有几个人讲数字 呢?中国到底有多大,中国的医疗到底有多少,中国的医疗费总量将近三万亿,不到GDP的5%,现在应该略高一点,2012年的数字是5.3%,医院收到了 其中三分之一的钱。两百万医生加上助理医师的话有两百六十万。那每年老百姓看了多少次病呢?差不多将近60亿人次,68亿人次,大概一个人曾经一年生过5 次病,实际上医生到底一年看了多少次病?不是看病难吗,看病难显然是医生不够,但是一算医生平均每天看几个病人?统计数据是7.2个。很多人不信,但这就 是事实。
这是什么原因造成的,我认为首先是医生没有激励机制,医务人员劳动很辛 苦,人命关天,责任重大,但中国现在体质挂号费两块五,名义上五块钱,看病挂号五块钱贵吗?女士做个头还要几百块钱呢,这整个系统是错误的。我们过去也说 粮食不够吃,农民不种粮,结果来个激励马上粮食满地都是,蔬菜满大街都是,我们现在的公立医院跟人民公社一样,你反正出一天工,我给你记个工分,大家得一 样,你说我能看多少?我认为核心的第一条就是,我们的体系或整个资源实际上是偏多,我看这么算来,至少多看几个病人的话是不需要那么多医生的。
另外一个是我们的药,药是世卫组织给出来的,这些药90%,95%以上都是有专利的,全都知道怎么生产,也都非常重视实用有效,非常便宜,占我们现在药价的十分之一而已。我们看病一半的钱花在药上,我这个药价下来50%,甚至90%,那我整个医疗费用就下来了。
这两大块是我们需要重新系统性来科学研究的,医生看病的效果是可以提升的,看病能力还可以大大提升,但是你要给他提供薪水。药价你要让它回归。
民营医院现在的数量有一倍,跟公立差不多,但其实真正提供的能力就 10%,甚至还有水分。我认为医改的核心就是以现有的公立医院为主体,公立医院要充分发挥作用,最重要的是改革体制,把体制改对了,这样符合社会管理,管 理以后其他民营资本都欢迎。我认为最主要的还是体制问题。
朱云来(1957年—),朱镕基之子。出生于湖南长沙。 1994年毕业于美国威斯康辛大学,修读大气科学。曾在纽约的瑞士信贷第一波士顿公司担任一名投资银行雇员,由此开始了投资银行家的生涯。现任中国国际金融有限公司董事长。
相关文章
「 支持!」
您的打赏将用于网站日常运行与维护。
帮助我们办好网站,宣传红色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