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我们中国人在最近的几十年中算是幸运的——我们的社会基本上是稳定的,这就足够幸运了。然而,这个世界,在最近几十年中,一次次遭遇了人间的灾难,有时几乎是毫无征兆,所以人们也毫无防备,就爆发了出来。从前苏联、东欧事变,到各地的“颜色革命”,到“阿拉伯之春”,经济方面则有几次金融危机,其间还有美国发动的几次规模较大的战争。最近这一次,则是欧洲的难民危机。
仅仅就在一个月之前吧,大概谁也想不到突然会爆发欧洲难民危机,若且爆发得这么大,以至于严重影响到了发达国家扎堆,人民生活相对富裕而舒适,甚至可以说悠闲的欧洲国家大面积人民的日常生活。而在这场危机让我们看到了我们的人类社会是如此之脆弱,我们的社会转瞬间就在现实和理想之间被撕得粉碎:对难民关上大门吧,我们的良心受不了那个沙滩上被淹死的孩子的画面,受不了哭泣着的儿童和妇女的画面,受不了被匈牙利警察打得满头是血,抱着孩子的父亲的画面;对难民敞开大门吧,一开始,欧洲的政客们、民众们为了表达自己的人道主义理想,这么做了。但是,仅仅几天的功夫,就反悔了,就意识到在现实中他们负担不起这个人道主义重担。不仅是今天的经济负担问题,还有将来更漫长的如何消化异质人口的问题,后一个问题解决不好,今天好心救助的落难者,明天就可能反目成仇。
这幕场景,让笔者想起了二十年前以“观复”的笔名写的一篇文章,《面对“圣徒的营地”:与我们的青年交流》(《中国青年报》1995年8月11日第8版)。这篇文章,引用了一本42年前出版于巴黎的政治幻想小说《圣徒的营地》(The Camp of the Saints)里的一个幻想的场景:“一百万贫穷不幸的人,他们的唯一武器是他们的孱弱和他们的数量,为苦难所压倒,为饥饿的棕色和黑色的孩子所拖累,要踏上我们的土地,他们的先头部队正在冲击着饱食终日、无所事事的西方的每一个角落。我确确实实看见了他们,看见了他们摆在我们面前的重大问题,一个我们现有的道德标准绝对无法解决的问题。让他们进来,我们将被毁灭。不让他们进来,他们将被毁灭。”笔者当时虽然引用了这个场景,但怎么也没想到在自己的有生之年,居然它会成为一个接近的现实。
面对这样一个残酷的现实,笔者不敢谴责任何人,不敢谴责现在已经变得十分粗暴,用迅速竖起的长达175公里的栅栏、警棍、催泪瓦斯拦阻难民的匈牙利,也不敢谴责出尔反尔,一开始高调敞开接收难民,让一些中国人佩服得潸然泪下,可占据了道德制高点仅仅几天就封闭了国境的德国。笔者只希望人类能够接受以下几个教训。
首先,不要轻易替别的国家的人民选择政治制度、生活方式。毫无疑问,今天的欧洲难民危机,和美国及欧盟参与策动的“阿拉伯之春”,以及更早的对于中东地区的多次大规模武力干涉,甚至以战争手段推翻当地的政权,有着直接的关系。即使我们不以不道德的动机去推断美国和欧盟,他们的干涉事实上造成了今天的人类灾难,这个责任是推不掉的。我不谴责不得不采取现实主义手段的欧洲国家,但我要谴责那些在今天仍在这个问题上谴责中国“冷漠”的中外伪君子们:你们忘了中俄在联合国安理会三次否决关于叙利亚问题的提案吗?历史的进程证明,中俄的选择是正确的,是符合叙利亚人民和世界人民——包括欧洲人民——的利益的。你们当时谴责中俄,可能是出于目光短浅,这也就罢了,但你们今天还谴责,就是无耻了。
其次,中国的那些喜欢占据道德制高点的“君子”不要鼓动中国在这样的问题上去随随便便地占据道德制高点,而丧失了对于现实形式的判断力。有些逆向种族主义者说,中国这么烂的国家,难民不会有兴趣来,根本不必担心这个问题。然而,事实是在我们国家的土地上,已经有了至少几十万“三非”“五过”外国人。随着我国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这个危险会越来越大。实际上,中国的那些喜欢占据道德制高点的“君子”这次就在鼓吹中国接受难民,替欧洲分忧。这些人只知道自己占据道德制高点,别的一律不在乎:几天前还一边为欧洲的“人道主义”声嘶力竭地欢呼,一边狂骂中国“冷漠”,这两天被欧洲人打了脸,却毫不知羞愧。我们一定不能听这些人的。无论是从经济上,还是从文化上,中国都没有能力消化这么多难民人口。
再次,看到了今天的难民的境遇,看到了今天在现实与理想之间被撕得粉碎的世界,我们更要珍惜自己国家的安宁,一定不能听那些“推墙党”“沉船党”“带路党”的忽悠,稳扎稳打地建设我们自己的国家,改进我们自己的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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