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岁少年的文章---读《保卫马克思》
--我们所认识到的马克思和我们的马克思主义观
阿尔都塞是一个法国研究马克思主义的著名哲学家,和同时代的法国哲学家一样,行文极其的晦涩难懂(当然翻译问题在这里起了很大的作用)。以至于要理解他的哲学思想有着很大的困难,我也不敢说理解了他的哲学思想,但这并不妨碍我从他那里获得一些教益。
首先,在对马克思的认识有了一定的变化,我们总是习惯于像分析矿石里的矿物纯度一样将马克思的思想分为多个部分。似乎马克思的思想就等于a%的费尔巴哈加上b%的黑格尔再加上c%李嘉图或者再加上d%青年黑格尔派的成员……但是马克思就是马克思,他不是哪一群人的思想的集合。由此得出的结论是要考察马克思的思想,只有通过马克思本人的著作,不管是不是存在阿尔都塞所谓的马克思本人的“认识论的断裂”,不对马克思的著作加以考察,是不能对马克思主义有完整的认识,只能陷入教条主义的泥潭。当然马克思的成熟时期的著作是特别重要的(柯亨就说过要考察马克思的思想最好就是通过资本论及其准备材料)。从这个角度来看,像张五常说的那种:因为李嘉图抛弃了他的劳动价值论(真实性待考),所以马克思的价值理论是靠不住的这种理论是很可笑的。
其次,对于马克思主义的认识上,我开始倾向于一种总体的思想体系。也就是说对于马克思主义的认识,不应该停留在各式的教条理论之上。重要的不是马克思、列宁、或者托洛茨基曾经说过什么,重要的是对于他们来说结论是如何得出的;在什么样的环境中得出的;对于现在来说有什么样的不同(这就使得我必须要对现实的社会、环境加以考察,对于现实的认识也更加的清楚)。这种思考方法使得我可以摆脱开那些“断章取义圣手、肢解领袖大家”的影响。对马克思主义有了更加全面的认识。(对于马克思断章取义的最好例子,就是所谓马克思自己宣布自己不是“马克思主义者”的公案。)
第三,阿尔都塞在《保卫马克思》中明确提出了“法兰西的贫困”的概念,阿尔都塞指的是法国工人运动中运动理论上的“贫困”。他说道:“改良主义(如饶勒斯)或实证主义。法国党不得不进行了大胆而耐心的努力,以消除“工运中心论”对知识分子的不信任;工人对知识分子产生这种本能的怀疑决不是偶然的,它反映了工人在长期历史中多次积累的经验和反复经历的失望。……法国党就是在以上条件下诞生和成长起来的,它没有建立起民族的理论传统,得不到民族理论传统的帮助,其不可避免的结果是,它没有一个能够造就出理论大师的理论学派。这就是我们不得不依靠自己去学会面对的现实。因为,在我国的马克思主义哲学界,没有真正的理论大师能为我们指引前进的方向。”如果前两个只是间接从阿尔都塞那里获得的,那么这一点阿尔都塞所说的“贫困”则是对我有直接的影响。在中国也是存在着同样的“贫困”。如果法国只是工人运动中运动理论上的“贫困”,那么中国的“贫困”则是工人运动和运动理论的双重“贫困”。尽管在20世纪二十年代工人运动确实是轰轰烈烈,但是在这之后工人运动便销声匿迹。虽然中国革命自称是无产阶级革命,可是真正的工人运动却少得可怜。在49年之后也是如此,没有任何的理由能够让我认为“文革”是标准意义上的工人斗争,而官僚又在不断地压制工人斗争,这样的贫困便不足为奇。
第四。阿尔都塞的一段话我很欣赏,"人们从教条主义那里解放出来的东西,无论如何只能是业已存在的东西。教条主义的结束使研究工作获得了真正的自由,同时也使有些人产生了一种狂热,仓促地把他们获得解放的感受和对自由的喜爱这类意识形态言论宣布为哲学。狂热也同抛向空中的石子一样,肯定是会落下地来的。教条主义的结束使我们有权正确地重新估价我们自己,坦率承认我们的优点和缺点,公开提出和思考我们的问题,并一丝不苟地进行真正的研究"
而在国内的学术研究上,不管他是不是摆脱了教条主义束缚,反正将自己的想法狂热的宣布为哲学的事情倒是屡见不鲜,不管他们所谓的哲学是不是在几百年前就曾经被提出过。同样的,我们也没有任何理由将这种狂热当成真理。
另外,我认为多伊彻评价青年托洛茨基的话对于所有青年的马克思主义者(包括我)都适用,我们没有任何理由证明我们做的比托洛茨基更好。
在青年的马克思主义者身上,这种态度通常是内心不稳定的一个症候:表明他没有真正消化他新找到的哲学;他所信奉的原则对他的思想是外在之物;与其说他是出于真诚信仰而成为历史唯物主义者,莫如说是出于责任。任何看来同他没有完全消化的哲学相矛盾的东西,他对之痛斥的越猛烈,就越是心安理得,他的责任感就越能得到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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