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该文为对“关于纪念120周年专题征稿活动”的投稿,充分论述了毛主席的战略经济思想。网刊将持续连载该文。】
引言
毛主席的父亲毛顺生是个乐意计算的农民兼商人,在他的经营下毛家有田产22亩,还做粮食买卖和贩猪和贩卖耕牛的生意,投资股票。毛父对毛泽东的要求就是做个商人。在毛泽东的青少年时期,外国资本也正在最残暴地侵略中国。在这种环境,毛泽东1907年—1909年辍学从事农业生产,学习算数。期间,阅读郑观应的《盛世危言》,被美国“美利坚之政”和美国的工业成就所震撼,赞同郑观应把西洋装备——铁路、电话、电报、轮船等引进中国的想法。以后,又通过《世界英杰传》阅读拿破仑、叶卡德琳娜女皇、彼得大帝、威灵顿、格拉斯顿、卢梭、孟德斯鸠、林肯等活动于国家政治经济中心的时代人物。这些无疑开启毛泽东世界社会经济发展的大视野,起到了经济启蒙的作用,毛泽东后来提出对中国的改造须放在国际大环境中的思想正是这种大视野的成果。
毛泽东19岁时已从经济视角认识中国。认为“国家正处于经济战争中,当前最需要的人才是能够建设国家经济的经济学家”,并报考了省里的高级商业学校,希望“最好能在哪里成为一个商业专家”。尽管由于不能适应英语教学而退学,但可以判定从那时起毛对经济学就发生了兴趣。1912年下半年,毛自学了亚当-斯密的《国富论》。据毛在长沙师范学校的课堂笔记《讲堂录》提供的信息看,毛对政治、经济、文化等是一并关注的,一些经济思想也开始萌芽。1916年7月在致肖子升信中毛甚至设想10年后中美联合抗击日本“既服三岛,东西两共和国亲和接近,欢然为经济食货之献酬,斯亦等待千载之大业已。”(《毛泽东早期文稿》,湖南人民出版社,1990年版,第52页)毛泽东在同斯诺回忆其在湖南省立图书馆自修期间讲到:“在这段自修期间,我读了许多的书,学习了世界地理和世界历史。我在那里第一次看到一幅世界地图。怀着很大的兴趣研究了它。我读了亚当?斯密的《原富》,达尔文的《物种起源》和约翰?穆勒的一部关于伦理学的书。我读了卢梭的著作,斯宾塞的《逻辑》和孟德斯鸠写的一本关于法律的书。”这段时间毛还阅读过《互助论》等经济著作。1919年7月21日在《湘江评论》第2号上发表《民众的大联合》指出贵族和资本家对“资本集中”的占有是造成财富分配贫富分化的根源;8月4日在《湘江评论》第4号上发表文章分析中国经济落后于西方的原因之一就是没有像西方人那样学会办好经济事业的能力(按照熊彼特的话就是没有创新型企业家); 10月23日在《北京大学日刊》发表《问题研究会章程》(《毛泽东早期文稿》,湖南人民出版社,1990年版,第117页)涉及劳动、实业、财政、币制、银行等更加深层次的经济问题;12月在《湖南教育月刊》发表《学生之工作》指出“社会制度之大端为经济制度”(《毛泽东早期文稿》,湖南人民出版社,1990年版,第141页)。毛学生时得105分的作文《商鞅徙木立信论(一九一二年六月)》借商鞅土地制度变法中帮政府立信的故事暗示出政治与经济行动的诚信原则。
毛泽东阅读过斯密《国富论》,应当了解斯密的自由主义经济学建立在人性自私的前提上,受此启发也可能还受母亲信佛的影响,毛泽东很早就关注人性问题。无论从中国儒教学说引据,还是对劳动人民善良本性的现实观察都促使毛泽东质疑斯密,这反映在他承认资本主义的剥削性并对其持批判态度之中。1920年毛泽东领导的驱张运动导因直接关联张敬尧克扣教员工资事件,在讨薪无果的情形下又联合几个学校建立教师互助基金会帮助贫困教员。同样,在声援北京“五四” 运动中,毛泽东也把这场政治斗争转向于经济斗争,在新民学会的活动中更是支持陶斯咏父亲实业救国的理想。
显然,从毛泽东早期的经济活动话语中可以得出一些证实性的陈述。1、毛泽东在接受马克思主义前,研究了西方一些主要经济学家、政治和哲学家如斯密、洛克等的著作对政治经济学的基本范畴已有较深的考察;2、以此关联,毛泽东在求索中确立了独特的经济视域,自觉地把经济问题作为考察中国社会的重要函数,可能有从经济问题切入改造中国的意图,这与他早期的改良主义是一致的;3、从“关系”的视角认识政治、经济、文化的角色过程,把经济制度视为社会制度之“大端”;4、这些经济知识和经济观点为后来的经济理论创建作了重要的铺垫。
这以后,毛泽东对经济问题的研究进入了更加深入的比较。1921年1月1、2日《在新民学会长沙会员大会上的发言》可以清晰地见到这个方面的情境。毛泽东列举出社会民主主义、激烈方法的共产主义(列宁的主义)、温和方法的共产主义(罗素的主义)、无政府主义四种政治经济的发展路线进行本质的对比,认为“社会民主主义,借议会为改造工具,但事实上议会的立法总是保护有产阶级的。无政府主义否认权力,这种主义恐怕永世都做不到。温和方法的共产主义,如罗素所主张极端的自由,放任资本家,亦是永世做不到的。激烈方法的共产主义,即所谓劳农主义,用阶级专政的方法,是可以预计效果的,故最宜采用。”因为要实现劳工的生存权,劳工的劳动权,劳工的劳动全收权,只有采用苏俄式道路。可以说,毛所以最终接受马克思主义,首先是认识到马克思主义阶级斗争学说最本质的诉求为解放生产力消灭剥削实现经济平等,而这些正是毛泽东当时意识到的中国最需解决的问题。换句话说,出于马克思主义能够解决中国的经济问题——外国资本对中国的剥削和中国资本对人民的剥削的动机,毛泽东才选择了马克思主义。其实,马克思主义的终极目的之一便是解决经济问题,其他的都是手段和工具,没有经济学说马克思的其他学说也就是无根的东西,同样,毛泽东思想也是如此。所以,毛泽东在创立思想体系时用极大的精力建构经济学说,并形成理论体系。
一方面,毛泽东研读了大量的经济学著作。1912年19岁的毛开始学习斯密《国富论》起,达尔文的《物种起源》赫胥黎的《天演论》,穆勒的《名学》,斯宾塞尔的《群学肄言》,孟德斯鸠的《法意》,卢梭的《民约伦》等一批反映18、19世纪西方资产阶级民主主义思想和科学成就的社会科学、自然科学方面,1918年的泡尔生所著《伦理学原理》马列经典著作《共产党宣言》、《资本论》、《社会主义从空想到科学的发展》、《政治经济学批判》、《列宁选集》(多卷本,苏联出的中文版》、《理论与策略》《国家与革命》《列宁有关政治经济学论文十三篇》《苏联社会主义经济问题》:《马恩列斯论共产主义社会》《唯物主义和经验批判主义》、《反杜林论》《苏联社会主义经济问题》《苏联政治经济学(教科书)》《帝国主义论》河上肇的《马克思主义经济学基础理论》他还读过从古典经济学家到庸俗经济学家的一些著作,以及中国经济学界关于政治经济学的论文选集等。一方面毛泽东开始了艰苦的经济建设的实践,从井冈山时期一直到新中国,贯穿于新民主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革命及建设的半个多世纪,成功地创建出苏区根据地经济、抗日敌后根据地经济、解放区经济等新民主主义革命的多种经济模式,新中国成立后,又开创出社会主义中国的建设道路。同时,毛泽东根据马克思经济学说与中国革命和建设的经济实践的结合逐步构建起独具特色的经济理论体系。据不完全统计,《毛泽东选集》1-4卷总计文章159篇,涉及经济问题37篇;《毛泽东文集》1-8卷总计文章826篇,涉及经济问题305篇;另外,《毛泽东早期文稿》、《建国后毛泽东文稿》都有涉及经济问题篇章。在涉及经济问题的文章中,分为专著、总结、电报、批语(批示)、谈话等类别。从内容讲,可以分为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的经济理论、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时期的经济理论三个部分。毛泽东发现和概括出经济规律,创建了战略经济学,用大跃进的方式打破常规的发展模式,创造了人类发展的奇迹。毛泽东的一生可分为三个28年。第一个28年建党,第二个28年建国,第三个28年建成工业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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