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主、自由、平等、博爱”是人类历史上伟大的思想结晶,简洁有力,在历史上曾被写在“反封建”的旗帜上,引导人们不断向前。但是,这一系列人类话语所反映的正确的思想被蓄意地歪曲和夸大了,相对的真理被绝对化,于是,伟大的思想向前多跨越了一步,蜕化为资产阶级“话语霸权”的奴婢。
西方价值观是普世价值
西方国家谋求让它们僭越成为人类的普世价值甚至终极价值,把它们强加于世界各国、各民族,这显然违背了“民主”原则和“自由”原则,小国弱国若有反抗动辄遭到制裁、失去援助,甚至是颠覆。西方执行双重标准。当它们飘荡于西方上空时,他们是巨大的幻梦,掩盖正在发生着对正义言论的绞杀、种族主义歧视、犯罪、贫困、失业和腐败,而当他们被指向别国,则成了攻击的武器。
西方价值观的逻辑谬误
在逻辑上,这套概念含糊和抽象,没有科学规范的定义和解释,西方国家可以按照实用主义原则,根据自己的意志任意裁减、解释。
我们知道,人类许多政治思想还在探讨和实验中,并没有统一规范,如果有统一的规范和标准必然导致人类思想的禁锢,这与民主和自由思想显然冲突。比如在历史上民主有许多形式,哪一种形式是科学的呢?按西方逻辑,符合他们利益,与他们一样的民主才是民主,而其他的民主就被斥为专制,他国的选择权利没有得到应有的尊重,他国选择自己道路的自由受到限制。
关于自由,如果理解为没有限制的活动,那么必导致人类的混乱,产生管理和控制,限制就出现了——自由导致了规则和限制。自由有没有边界,如果有,如何界定,谁来界定?都成了问题。在东方被认为合理的限制,在西方却被指为是专制,不言自明,西方的标准是唯一正确的。
同样,平等早就在资本主义社会里面证明是不可能的。博爱呢?在实行“丛林法则”的资本主义社会中,崇尚竞争和掠夺,“博爱”不过是骗人的幌子。所以,我们看到,“平等”和“博爱”已经被西方弃之不用。
话语霸权的荒谬还在于,遵循西方价值观指引的道路并不能没有逻辑并现实地导出幸福和文明。
以民主为例,美国的民主并没有逻辑地推出美国的真理性,从政治上看,民主并没有带来美国政治清明,美国的对外政策混乱,相互排挤,矛盾重重,对外宣扬暴力,实行单边主义,动辄制裁,无视美国人民和世界人民的根本福利,政策倾向大垄断集团,忽视人与环境的和谐,消费主义横行,资源消耗惊人。两党制选举制造资金门槛,民众参选率低,选举成为少数贵族的游戏,丑闻不断。“民主”的结果并没有选举出最优秀的美国领导人。大多数美国人民的生活并没有因为“民主”而改善。
从世界范围看,采用西方民主制度的拉丁美洲国家也并没有获得预期的发展,却日益成为西方的附庸,丧失话语权。
缺少反击话语霸权的思想武器
当然,我们必须承认,作为一种霸权的武器,西方价值观正通过广播、电视、电影、游戏、艺术展览、书籍等等形式,借着全球化向世界推广,为其推广其资产阶级意识形态、扩大世界市场服务。在冷战时期,西方国家的意识形态巧妙地渗透到“铁幕”后面,为东欧和苏联社会主义和平演变起到开路先锋的作用。
总结起来,社会主义在意识形态的斗争进入低谷有多方面的原因,其中重要的原因是社会主义阵营没有对社会主义运动进行总结,针锋相对提出自己的具有世界号召力的核心价值观,在西方价值观的进攻下,逐步丧失了自己的阵地。
社会主义价值观
核心价值观是组织和运动的最基本的衡量标准和思想精髓,由它可以推演并论证组织和运动的所有价值观和世界观,以及执行规则和文化。
“阶级斗争”一度成为社会主义运动的核心价值观,一切意识形态工作都围绕这一核心价值来完成,“革命”、“为人民服务”、“专政”、“计划经济”、“公有制”等社会主义运动的核心思想得到推导而形成体系。
历史经验表明,这些核心思想在特定历史时期是非常重要的,但不具备在全世界无产阶级斗争中和统一战线的建设中的唯一性,即这些概念在特定时期和特定条件下尚不能解释社会主义运动的全部属性,如果只强调斗争,势必给世界人民的印象是“社会主义只善于破坏一个旧世界,但无力建设一个新世界”。显然,这是我们的核心价值不全面造成的。
但在整个运动中,在与运动外的人士进行交流,我们尚没有合理有效的共同价值语言。在当今人们人心思定的形势下,强调阶级斗争在策略上显然不能团结绝大多数人,不能在最广泛的意义上争取最广大的人民与我们形成同盟或者是统一战线反对垄断资产阶级和代理人。在国内,我们的旗帜写着“爱国主义”,但走出国门,面对世界人民用爱国主义显然不能解释和召唤世界人民与我们一起干。
我们需要怎样的核心价值观?
我们需要能够召唤世界人民的普世价值:
a、应具有高度的概括性和抽象性,由它可以推演出社会主义运动的其它价值观,因而可以在哲学高度解释社会主义运动和价值;
b、应具有高度的普世性,能为世界人民能够理解并认同;
c、高度简洁、便于传达;
d、高度的准确性,不会产生错误理解;
e、必须是共产主义理想和崇高的人类理想价值的合理表述和人类道德理想的高度概括,具有广泛意义上的道德感召力,引导人民和社会走向进步;
f、具有对错误思潮和歪曲的抗感染力和批判资产阶级价值观的思想价值;
g、现实指导性,这样的价值观可以为最广大的人民执行,并在生活中可以实现,对社会主义运动和人类发展起指导作用。
要寻找这样的核心价值观,我们必须回顾历史,从历史进程中,去感悟人类孜孜不倦追求的理想和走过的道路。
总结人类前进中的经验和教训,这样我们发现,人类社会的美好理想可以归结为:“人人幸福”,而实现这一目标的道路是追求真理和社会正义,这两个价值观推动了人类不断追求真知,发展生产力,改善自己的生活,又用社会正义的标准来推动人类组织不断优化。
对这两个人类主题进一步概括,我们可以得到两个最简洁的关键词:科学、公正。
“科学”的思想价值
作为价值观的“科学”概括了人类追寻真理,认识客观世界的核心价值,它包括独立、怀疑、探索、实证、创新、实践等人类理性精神。
科学是最革命的力量,是先进生产力的先锋,是现实的人类运动。科学带领人类逐步接近真理,又通过运用真理,发展生产力,带给人类巨大的物质成果,满足人类日益增长的物质生活的需要。
科学、文化、教育是赋予人类“现代性”,进行人类启蒙的最重要的手段,科学处于核心地位。科学创造的生产力改变了人类的生活方式和生产方式,带动了经济的发展,进而产生人类社会关系的改变,从这个意义上说,科学将人类从蒙昧时代带入现代社会。因此,科学在社会主义运动中是最革命的因素,是最有力的“先锋队”。
科学崇尚独立、探索、怀疑和创新,通过实证寻找真理,决不屈服于任何社会的权威,体现了“实事求是”的精神,科学深刻改变人类的思维方式。这样的精神哺育了社会主义运动,成为引领社会主义从空想走向科学的明灯。在各种思潮风起云涌,真假社会主义混淆不清的情况下,科学精神则给了社会主义强大的思想武器,也给了马克思主义不断发展的理论武器。
在社会主义与封建主义、资本主义的斗争中,科学在反封建、反对迷信、反对腐朽的生活方式也发挥着革命性的作用。
科学是最彻底的民主,是民主和自由的合理边界。民主和自由不是人类的终极目标,人类的终极目标是追求真理,追求人人幸福,真理有的时候只掌握在少数人手中,所以民主必须依据科学的精神,按照科学的程序,通过科学的实证才能通向真理,否则,民主会演变为“多数人的暴力”。
科学精神的现实意义
在中国历史上,系统大规模的科学精神的传播始自“五四运动”。当时,革命先驱意识到它的革命性,亲切地把科学和科学精神称作“赛先生”。来自西方的“赛先生”同代表民主的“德先生”一起成为“五四运动”的号角。
然而,富有理性传统的西方为什么没有将“赛先生”纳入西方价值观体系呢?可能原因很多,但科学精神的革命性在资产阶级发展后期无疑不能为资产阶级所用是关键因素,只有共产主义运动才能彻底地坚持 “科学”精神。
提倡科学对于当今的中国和世界的共产主义运动具有更加重要的现实意义,中国需要将经济发展纳入科学的轨道,实现现代化,实现人类社会与自然的和谐关系,减少资源消耗,提高资源的利用率,提高人民生活质量,要提高人民的科学文化素质,培养理性精神,提高全民族的创新意识和能力,反对封建迷信和邪教,移风易俗,建设和谐社会,必须高举科学的旗帜。
“公正”的思想价值
但是,仅仅提倡科学还是不够的。科学是革命的,但是科学本身具有多义性,社会生产力和经济发展如果没有正确的指引,并不一定会给每个人带来幸福,人类社会需要一种普世的价值来指引人类的发展目标,因此,我们需要“公正”——这一崇高的人类价值。
公正是对公平、正义、平等、公道、均衡的抽象。包含客观、中立,服从真理,遵循公共准则,进行利益分配,实现人人幸福,社会长期持久发展,是人类发展规律的科学规律。
人类历史是追求公平与正义的历史,是公正与邪恶斗争的历史,公正是人类最有号召力的旗帜。
私有制条件下,统治者总试图把自己打扮成正义的代表,以迷惑被统治者,获得权力。皇帝标榜自己是正大光明的明君,装扮成正义的化身,资产阶级也会喊出一些动听的口号表明自己的公正,社会规则和法律的建立也是为了建立公道的社会,纠正不公道的行为,维护基本的正义。
公正是最核心的价值标准,所有的人类运动和思想在它的衡量之下都可以昭示出本质。那些只服务于少数人的运动和思想因缺乏公正而遭到唾弃,而那些服务于绝大多数人,而给人民带来幸福的运动和思想则因为得到人民的支持而得到延续和发展。
在私有制的社会是无法彻底实现公正的。从阶级统治的要求来看,只有采取剥削的方式才能谋求自身的生存和统治,利益的分配根据权力倒向统治者的,从根本上否定了公正原则,只有当被统治者在贫富差距拉大到无法生存而起来反抗,统治者才会考虑给予被统治者的部分权利,以缓和阶级矛盾,维持其统治。资本主义社会里,虽然资本家可以提高工资,缩短工作时间,使剥削更加隐蔽,但改变不了剩余价值向资本家汇聚的方向,也改变不了贫富差距加大、劳动阶级与统治阶级不平等的矛盾。也因为这个道理,资本主义不敢在自己的旗帜上写出“公正”。
共产主义是通向公正之路
共产主义运动对资本主义的批判,不是从感情上进行道德批判,而是从人民的根本利益出发,对资本主义剥削制度和政治制度进行现实批判,因为,资本主义不能从根本上给最广大的人民带来福利,不符合公正原则。共产主义对资本主义民主的批判是揭示其虚伪的形式,揭露资本家阶级对民主权利进行垄断的政治本质。
共产主义运动丝毫不惧怕公正原则的审视。因为共产主义才能推翻私有制,真正实现人类公正。共产主义把人类的自由全面的发展作为的目标,与人类追求幸福的终极价值是完全相符的。所以,共产主义的价值观的核心之一恰恰是公正,“革命”、“阶级斗争”、“人民”、“专政”、“计划经济”、“公有制”等所有共产主义理论和概念都是公正的衍生概念,因为共产主义运动道路就是通向公正,实现人民幸福。所以,公正是共产主义运动最本质的概念,是最强大的理论武器,也是为世界人民理解的思想。
共产主义运动依据公正原则来对运动中的非马克思主义思想思潮进行批判,一切不能从人民利益出发、只谋求少数人幸福的思想和运动尽管口号动听、打着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的旗帜,但都必然暴露其思想本质,被人民所认清。
社会主义改革发展中措施层出不穷,有些为什么遭到人民的质疑和反对,本质是人民没有从改革中获得幸福,改革措施没有兼顾公正,而没有获得最广泛人民的支持,没有反映公正的改革是违背社会主义的。
科学公正与自由民主
“科学与公正”是人类社会发展最本质的方向,反映了人类的最本质愿望,也是人类悠久的历史追求,代表了最广大人民的最根本的利益,因而是人类最根本的价值观,它们不是马克思主义者独有的,是普世的人类价值。只是,马克思主义者最彻底地坚持了这样的人类价值。
科学与公正吸收了人类的思想成果,是对人类发展本质规律的最精练的概括。坚持科学与公正可以实现彻底的人类自由和民主,为自由和民主指引正确的道路,界定自由与民主的正确内涵,纠正资本主义对自由和民主的歪曲。
科学公正是共产主义的本质
科学与公正是共产主义的真正内涵和本质要求。“各尽所能,按劳分配”,“各尽所能,按需分配”体现了最广泛的公正。
在社会主义运动中,社会主义国家为什么有的国家失败了,有的改革措施遭到人民的质疑和反对,本质是人民没有从改革中获得幸福,改革措施没有兼顾公正,而没有获得最广泛人民的支持,没有反映公正的改革是违背社会主义的。
用是不是反对改革来衡量现实是错误的。因为改革的方向不同的,有的人想把改革引向资本主义,而马克思主义者坚持社会主义方向。改革是手段,不是目标,不是衡量标准。衡量标准是人民利益,是公正。违背科学公正,就是违背人民利益,违背马克思主义。
科学公正与普世价值观
科学与公正具有高度的概括性和抽象性,由它可以推演出社会主义运动的其它价值观,因而可以在哲学高度解释社会主义运动和价值;具有高度的普世性,能为世界人民能够理解并认同;高度简洁、便于传达;是人类理想价值的合理表述和人类道德理想的高度概括,具有广泛意义上的道德感召力,具有对错误思潮和歪曲的抗感染力和批判资产阶级价值观的思想价值,它是现实的思想也是现实的运动,可以为最广大的人民应用,在生活中可以实现;对社会主义运动和人类发展起指导作用,具有意识形态斗争的积极意义。
2006.1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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