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当今学术界,与马克思主义彻底划清界限,是政治觉悟很高的表现;而穷凶极恶地批判马克思主义,则是学术活动正在与时俱进的证明。主流学者宣称,他们对马克思主义的批判是“实证”的,因为“实证”,所以其科学性不容质疑。
为了让马克思主义者闭嘴,主流学者搬来了科学划界的时髦标准——“证伪主义”,给马克思主义做了如下鉴定:(1)没法“证伪”;(2)没有数学模型;(3)只是说教。比如:“劳动价值论”,完全是一种臆想和妄想;“存在决定意识”这个原理,能用数学模型精确表达吗?一句话,马克思主义根本就不能“实证”,它凭什么科学
有个叫周有光的“语言文字学家”,最近盛气凌人地说:“马克思不是上帝,错误多的不得了”。这个“语言文字学家”还得意洋洋地说:“中国许多知识分子头脑很清楚,但不太敢讲话。我看到新闻说,茅于轼说马克思主义剩余价值论是错误的,一讲出来就受到了很大冲击。剩余价值论是错误的,在国外已经变成常识了。马克思没看到资本主义的全貌,资本论只可能是哲学推理不可能是科学的实证。”
上网一查,周有光,语言学家、文字学家、经济学家……。虽然名片上一大堆头衔,可摆得上台面的,就是参加过“汉语拼音方案”。这个“语言文字学家”啥时候成了囊括哲学、经济学、语言学、文字学、神学的跨学科的全方位人才?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今天中国许多“知识分子”的确不讲真话,而且颠倒黑白,胡说八道。
比如,周有光喜欢得不得了的那个茅于轼说:“中国应该放弃钓鱼岛”,“有一些汉奸是真英雄”,“中国应该纪念阵亡的侵华日军”,“要旗帜鲜明地抵制爱国主义”,“卖国并不是什么严重的错误”,等等。这些话是不是“真话”,另说,但这些话肯定不是人话。
周有光说,“剩余价值论是错误的,在国外已经变成常识了”,这“错误”啥时候“变成常识”的,我还真不知道;但我知道,这几年西方四次推举“千年思想家”,那个“错误多得不得了”的马克思,比爱因斯坦的得票还要高,总是位居第一名。
2008年国际金融危机以后,在西方国家,《资本论》居然成了热门书。当时的德国财长施泰因布吕克,政治觉悟急剧下降,不仅没有与马克思自觉划清界限,而且还擅自买了《资本论》回家学习,居然堕落成了马克思的粉丝。
至于周有光说:“《资本论》不可能是科学的实证”,这句话本身就不实证。这让我想起一个故事:
上个世纪90年代,为了与时俱进,据说,当时的高层想搞一个“没有剥削的劳动价值论”出来。什么情况?就是想搞一个“否定剩余价值论的劳动价值论”出来。本来吧,在马克思的政治经济学理论体系里,劳动价值论是剩余价值论的立论基础,剩余价值论是劳动价值论的必然结论,它们是一脉相承的。
请问同志们,既要承认“劳动创造价值”,又要否定“资本剥削剩余价值”——这是一个高难度的任务,真是太有才了吧?
高层把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交给了中国社科院。时任社科院院长的李铁映同志是学理工科的,于是带领专家学者在全国各地工厂农村机关学校上下求索,进行调研实证。实证的结果,肯定会气死那个跨学科大师周有光:李铁映同志坚信,劳动价值论和剩余价值论是科学的!李自己还写了一篇读书笔记发表在《中国社会科学》,其认识之深刻,连我这个政治经济学科班出身的人都不得不佩服。
什么是“实证”?如果实证就是“拿出证据来”,那么你周有光凭什么说“马克思主义不是实证的”?马克思说“存在决定意识”,这句话就很实证嘛——你把你的脑袋使劲撞一下桌子,如果撞击的“存在”让你周有光感觉很痛苦,那么你就已经“证实”了“存在决定意识”这个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如果你反复撞桌子都是这个感觉,那么说明,马克思主义的这个基本原理是可以“重复检验”的,因而是“科学”的。
中国经济学界流行一种低级的误导,以为要有“数学模型”才是实证。其实,作为一种科学方法,实证研究在社会科学中有着丰富的内容,比如:观察、实验、访谈、文献分析、比较分析、问卷调查、个案分析,等等,这些方法包含着丰富的实证精神,或者本身就是实证方法的具体运用。
并非只有“数学模型”才是实证。何况,有许多数学模型本质上并不是实证的。比如,“数理经济学”就离不开“数学模型”。但严格讲,“数理经济学”并不是“实证分析”,而仅仅是某些抽象理论的推演。其实,只有那些学了一点西方经济学皮毛的人,才会把数学模型当做是唯一的实证方法。
至于有人说,马克思主义缺乏“精确性”,这种指责既不公允,也不科学。算命先生和风水大师精不精确?生辰八字都精确到时辰了:哪年哪月哪时出生,必有哪种命运——那是相当地精确;黄历都精确到某天是黄道吉日了:啥时不宜动土、啥时可以结婚、啥时不能出行、啥时候可以洗澡。如此东东精确倒是很精确,可再精确也是迷信。
主流经济学也很精确,可就是没法解释和预测资本主义危机,甚至连产能过剩都无法预知。所以,精确的东东并不等于科学。库恩所谓的“精确性”,严格讲,首先应该是把握本质的精确性。没有这一条,再复杂的数学公式都是伪科学。马克思主义的精确性并不在于复杂的数学模型,而是在于它对事物本质的把握的深度性。
即使按高大上的“证伪主义”来衡量,马克思主义也完全满足科学的两条基本标准:既是实证的,又是理性的。马克思主义的实证,体现在它对“理论与实践”关系的深刻把握上;马克思主义的理性,寓于其辩证逻辑的充分展开过程之中。
在经济学中,马克思主义的科学性通过历史唯物主义的基本逻辑,得到了最充分的展示。历史唯物主义的基本逻辑,就是“社会存在决定社会意识”。劳动价值论、剩余价值论、积累理论、在生产理论、分配理论、地租理论,等等, 这些政治经济学的基本理论都是历史唯物主义方法的具体运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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