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趋近虚无、难以实现的想法”的理解是,这些想法是在超越了目前生产力的未来可能出现的社会结构下的一些描述——比如科幻中的天马行空云云。
我理解下只有历史性的真理,而没有静态的、绝对的、超越社会发展情况适用于所有人所有时间的真理。比如古代如果有些游牧民族没有任何航海需求,如果ta们总结出一个能够解释生活中遇到的日夜交替现象的天圆地方理论,由于缺乏实践,那“天圆地方”就是对ta们而言的真理。再比如关于运动的定律在亚里士多德时代、牛顿时代、爱因斯坦时代随着社会生产力的发展都有着不同的理解。
(共产主义社会之所以看起来“趋近虚无、难以实现”,便是因为它是一种超越目前生产力的社会结构,但不代表我们就不可以去逐步追求他)
康德认为知识本身就像一个剥不完的洋葱,我们只能用越来越先进的手段去认知它,但真理本身是不可知但存在的“物自体”,即认识之外的,但又绝对不可认识的存在之物。
这种“物自体”被康德当做了人们可以认识的现象的基础。“真理”和康德所言的“知识”、“现象”我暂时还不能很细致地区别开来,而且康德的理论也被后世的人不断批判。我觉得这个“绝对不可认识”既有“还未被人发现总结出来”的含义,也有“存在一个终点但是永远无法到达”的含义。用第一段的逻辑延伸下来的话,后一个含义是值得批判的。
“正确的”的特点说明这个阶段的真理是符合当今社会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可以通过该特定历史背景下的实践证明有效的(可证明的);“引导性的”我觉得是说明这个真理是允许一开始所说的“趋近虚无、难以实现的想法”存在的,是能够自我批判而不断发展的,类似于说这个真理的形式系统中必然包含某些系统内所允许的方法(也就是该阶段的“真理”)既不能证明真也不能证明伪的命题。
我刚才的论述实际上就是用数学哲学和形式逻辑中,在数学公理化体系中阐明了“可证明”是“真命题”的充分不必要条件,来说明真理具有相对性。
而“谬误”我认为大多是适应于某种社会关系下人们通过实践得到的,该阶段的“真理”,它能指导符合当时社会认知的生产生活实践活动,但是随着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变化也被新的“真理”扬弃。
真理是在和“谬误”的比较和斗争中被人民选择和体现的,是被社会活动建构的,具有历史阶段性。区别我们所在时期什么是“真理”什么是“谬误“的一个方法之一,我认为是看它能否实现“应然“和“实然”的相对协调。
用实然统合应然,类似于为了发展生产力等现实目标,对一个理论进行不断的“打补丁”和“缝合”;用应然统合实然,类似于空想社会主义的先想象一个理想社会的人性,再根据这种理想的人性想象理想的社会形态,然后再想办法怎么样从现实社会步入理想社会。
而一个应然和实然互相预设的“真理”应表现出它能够在对现今社会运行规律进行考察后预测发展趋势(这种应然的趋势下的社会往往给人的观感是在实然中“难以实现、趋近虚无”),再根据这种发展趋势提供的视角去提供指导人们在如今的社会下走向这种趋势的行动路线。前者是实然到应然的转化,后者是应然到实然的转化,就像衔尾蛇一样互为起点,引导社会螺旋上升。
(实然与应然相互协调,就像衔尾蛇一样首尾互为起点,引导社会螺旋上升)
至于“犯错中进步是永恒的规律”,或者说我们第一段和第二段的论述,我倾向于认为这个“规律”不是康德所说的存在但不可认识的“物自体”,而是哥德尔自洽的形式系统中不可证真也不可证伪的命题。当然我很希望有人能批判并证伪我们前几段的论述,也大概率早就有哲学家做到了这一点。所以说目前我才疏学浅,还要继续学习。当然,也可能在这个学习过程中,我也会像尼采一样,走向癫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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