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哪,我们只能忍受
槟郎
情人哪,仅因为我写了些诗,
你吓成那样!这是什么样的时代?
你说,我进了文字狱就弃我而去!
你流泪不止,打骂我,发抖苍白,
终由于忠诚的写作必迎来祸害?
在阔人们凶肆张狂的时代,
在劳苦大众水深火热的时代,
我,亭子间窝身的左翼文人,
贫困、落寞,除了笔几乎无有,
岂能放弃为真实与良知的愤慨?
情人哪,我要为艺术辩解:
秦皇一统、康乾盛世是哪个朝代?
都21世纪了,诗还是权力的敌人?
真诚、良知、与真实还不能相容?
那么,我选择笔,你就可以诀别?
左翼文人与小资女士的美丽爱情,
因了贫穷与惊恐而令人伤怀。
你终于说出,我要写就应出国外,
是的,康伯度剥夺我的财富与荣誉,
我们困在冷落、欺压我的圈块。
情人哪,我们只能忍受,
我的挚爱和幼儿决不让你离开。
我也不能离开笔、人民和祖国。
难以忍受时就请诗意为我们劝解:
明天会美好,我唯一补偿你的爱!
06-2-26于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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