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动法》的脸色
风暴的八月,大鹏湾的巨浪
以鹰集猛禽的狂飚
拍打着特区肿胀肥腻的夏季
海鸥,19岁的湖南打工妹
飞过凄苦成茧的田亩
被贫血的生活
钉在布吉五金厂峭壁一样
坚硬的磨具上
上等人的深圳
捕猎着南腔北调的孤鸿
从汹涌的盐田港
到骇浪如毒信的蛇口
金钱的雷鸣
用权力的货轮卸下
每一个下等人血髓染红的拂晓
海鸥,16小时被囚禁在流水线上的
女奴,一日只允许上一次
卫生间的高效的“黑人”少女
青春的稚嫩,终于在40℃的
热浪中鼓翼,她要向食肉的猛禽
理论女工在劳动法中的权益
哦,大鹏湾
尖锐鹰爪覆盖下的工业区
现实中皮鞭断句的劳动法
早已习惯于俯冲的法理
海鸥,在惊叫
南中国海最险恶的红潮
在翻卷,淘金机的筛孔
惨呼着空气中的血屑
海啸和台风吞没了人心之堤
大鹏湾腾飞了
海鸥,被打断琥珀色腰肢的
打工妹沉入了海底
暴力的立法就是这样打造着
悬崖下千万个血肉冒烟的工厂
那里汉字的机械已经在
沙滩上锈烂
劳动局的牌子
象岩石上腐败的海藻
打着哈欠
19岁的打工妹
被抬到海市蜃楼的办公室
一道闪电,聚集官员们不动声色的
贱视,再次撕开
残肢露骨的最后一丝人性
19岁的打工妹
自以为懂一点《劳动法》的海鸥
一个活生生被扑食的雏鸟
就这样注释了人间有关岸的饰辞
就象她再也站不起来的未来
过早的正视了《劳动法》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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