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八节写给我最崇敬的一位伟大女性丁玲
:辛伟业
临江仙·赠丁玲
毛泽东
壁上红旗飘落照,西风漫卷孤城。保安人物一时新。洞中开宴会,招待出牢人。
纤笔一枝谁与似?三千毛瑟精兵。阵图开向陇山东。昨天文小姐,今日武将军。
丁玲奶奶:请允许我这样称呼您。我第一次读您,是在1979年,那时我才二十几岁,您已是快八十岁人了,说心里话,我认为我是读懂了您,一直在心里把您看作我的奶奶。您在天堂过得还好吗?今天是三八节,我想到的第一人是您,我拿什么献给您呢?就让我首先把毛主席写给您的那首《临江仙》再读一遍和您一起分享吧!
毛主席去世不久,中国的文学史进入了“伤痕文学”的时代,控诉文革,控诉毛泽东时代成了时髦。别说是平了反的右派,就是那些让他们到农村到工厂去体验一下老百姓生活的干部们、知识分子们,几乎也都个个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说起对他的迫害。听着这种控诉,我是非常的反感,你们才干了几天的活,就说是住牛棚,受迫害,那么广大的工人农民天天都在干活,住的都是土屋、平房,岂不是天天都在受迫害?“牛棚”?亏你们说的出口,你们把老百姓当成什么了?更有甚者,有些人借题发挥,把污水向毛主席泼来。
大概是那年七月,我看到一本《人民文学》,主要刊载的是您的作品《杜晚香》。在我的印象里,您是一个大右派,中国头号大右派。心想,坏了,这发射向人民的炮弹威力恐怕更大。
“春天来了,春风带着黄沙,在塬上飞驰;干燥的空气把仅有的一点水蒸气吸干了,地上裂开了缝,人们望着老天叹气。可是草却不声不响地从这个缝隙,那个缝隙钻了出来,一小片一小片的染绿了大地,树芽也慢慢伸长;灰色的、土色的山沟沟里,不断传出汩汩的流水声音,一条细细的溪水寂寞地低低吟诵。------ 。从路边乱石垒的短墙里,伸出一只盛开的耀眼的红杏,------ 。呵!这就是春天,压不住,冻不垮,干不死的春天,万物总是这样倔强地迎着阳光抬起头来,挺起身躯,显示出它们生命的力量。”
您对充满生机的春天的描写,立刻吸引了我,让我一口气把这部小说读下去。原来您是在歌颂一位农村妇女,一位劳动模范,一位学习毛主席著作的积极分子。
我为之而震惊了!当别人在对毛泽东时代进行诬蔑的时候,您却在讴歌那个伟大的时代。而您所讴歌的恰恰是您被打成右派,被发配到北大荒的日子。
“什么地方是最可爱的地方?是北大荒!什么事业是最崇高的事业?是开垦建设北大荒!什么人是最使人敬仰的人?是开天辟地、艰苦卓绝、坚忍不拔、从斗争中取得胜利、从胜利中享受乐趣的北大荒人。他们远离家乡,为祖国开垦草泽荒原,为祖国守住北大门,保卫边疆,建设边疆。他们同传统的意识感情决裂,豪情满怀,建设现代化的社会主义农业基地,把自己锻炼为有高尚品德的新型劳动者。”
丁玲奶奶,从字里行间我读懂了您,三十多年前,当我读到这段文字的时候,我哭了;今天当我再一次读这段文字时候,又不由得泪流不止。在别人的眼里,那是牛棚,是监狱,是受迫害的地方;而在您的眼里,却是最可爱的地方,能够到那里参加社会主义的建设事业,您感到无限的荣光!
在那里,已是六七十岁的您,向青年人挑战,比赛看谁割麦子割得最快。
在那里,您把宣传毛泽东思想的黑板报办在田间地头,当深夜外面的风雨声把您惊醒的时候,您担心的是下午刚写好的黑板报被雨淋掉,爬起身来去把黑板抬进屋里。
在深处逆境的日子里,是什么给了您如此巨大的力量?是坚定不移的信念。您的话又一次响在了我的耳旁:“毛主席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讲话教育了一代知识分子,培养了一代作家的成长,而且影响到海外、未来。每回忆及此,我的心都为之振动。特别是,在我身处逆境的二十多年里,《讲话》给了我最大的力量和信心。我能够活过来,活到今天,我还能用一支破笔为人民写作,是同这一段间受到的教育分不开的。”
您从年轻的时候,就有了这样的信念,几十年坚贞不变。晚年您在为《太阳照在桑干河上》所写的《重印前言》中,有这样的回忆:“那年冬天,我腰痛很厉害。原来一天能走六、七十里, 这时去区党委二里来地走来都有困难。夜晚没有热水袋敷在腰间就不能入睡。我从来没有以此为苦。因为那时我总是想着毛主席,想着这本书是为他写的,我不愿辜负他对我的希望和鼓励。那时我总想着有一天我要把这本书呈献给毛主席看的。当他老人家在世的时候,我不愿把这种思想、感情和这些藏在心里的话说出来。现在是不会有人认为我说这些是想表现自己,抬高自己的时候了, 我倒觉得要说出那时我的这种真实的感情。我那时每每痛的支持不住,而还伏在桌上一个字一个字地写下去,像火线上的战士,喊着他的名字冲锋前进那样,就是为着报答他老人家,为着书中所写的那些人坚持下去的。”
丁玲奶奶,此刻我已是泪如涌泉。我又想起了在1983年中国作协召开的一次座谈会上,当别人又在控诉的时候,您却说“毛主席最了不起了,现在看到很多人还在指桑骂槐骂他,我心里很难受。”
由此,您成了不受他们欢迎的人。右派的帽子刚刚摘掉,“左”的帽子又戴到了您的头上。对此您说:“现在说我‘左’的人,恰恰是当年说我右的人。”是啊,他们纯粹是一伙投机分子,他们权欲熏心,利欲熏心,当年他们把您整得那么惨,毛主席去世后,他们却摇身一变,制造谎言,把罪过安在毛主席头上。
此刻,东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天快要亮了。您的话又一次在我耳边响起:“世界上到处都充满矛盾,我在长长的历程中不可避免会在各种冲突中经受磨炼。革命的历史波澜壮阔,我个人的经历,坎坷崎岖。谁都不可能在革命、动荡的复杂的日子里,躲在自己的安乐窝里。我对于自己走过来的这半个多世纪,只是认为值得经常深深去思考,吸取教训,只是认为在今后重新举步的时候,有了前车之鉴。我将奋起我最后的余力,为党,为人民,为人类的未来,为目前中国最重要的课题,实现四个现代化而孜孜不倦的写作。”
您为无产阶级的事业,战斗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刻。
纤笔一枝谁与似?三千毛瑟精兵。
您在天堂放心吧,这个世界毕竟还有继承您的遗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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