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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记:永远的保尔·柯察金

★牛者★ · 2011-11-20 · 来源:牛者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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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多年前的初春,读完《钢铁是怎样炼成的》这本长篇小说,初中我就毕业上高中了,那是一九七六年、、、一个叫保尔·柯察金,还有一个叫冬妮娅·图曼诺娃这两个名字就深深地名刻在我的心中。
       那一年在开学不久的四月六日,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的《天安门广场反革命政治事件的真相》,宣告“批邓,反击右倾翻案风”的斗争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在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的的广播声中,我正与我校(两个老师三个学生、我就是学生中的一个)“社会主义调查报告小组”,正在赶往校近的金明村去作社会调查的生活体验的路上。
     《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是我初中时读的第一本小说。在上高中一九七六年的清明,天气格外清爽,可雨还是悄无声息地下着,不知不觉变成令人忐忑不安,甚至有些料峭寒雨的感觉。
     曾记得,多少次我躲在被窝看《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母亲悄悄过来巡视,收缴了我的书。在小说里,奥斯特洛夫斯基把革命与爱情描写得引人入胜,让我读得入迷。回想起来,这部小说之所以吸引人,是因为它描写伴随着恋爱经历的革命磨炼之路:保尔有过三个女朋友,只有叫达雅·柯察金娜的最后一个女友才成为他的妻子;那时,他已差不多瘫痪了。质丽而具有革命意识的达雅·柯察金娜愿意献身给他---确切地说,是献身给保尔·柯察金代表的革命事业。革命和爱情的描述很是刺激性的题衬,不象现在的作品、包括影视,在警匪与美女遭遇的故事时,几乎把青少年弄得神情恍惚,亢奋莫名。但革命与爱情的关系,我当时上高中并不清楚:究竟是革命为了爱情,还是爱情为了革命?革命是社会的行为?爱欲是个体的行为?总记得毛主席语录中的“革命不是请客吃饭绘画绣花,不能那样雅致那样温良恭俭让,革命是…”。
      曾记得,在《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小说中,爱欲的伏线在牵动着革命者的经历,但革命与爱情的关系相当玩昧,两者并没有意外相逢的喜悦,反倒生发出零落难堪的悲喜。我总是在想,奥斯特洛夫斯基为什么在书中要安排保尔·柯察金与冬妮娅·图曼诺娃在冰天雪地里意外重逢?在重逢中,保尔·柯察金用革命意识的“粗鲁”羞辱初恋情人说她变得“酸臭”,还佯装不知站在冬妮娅·图曼诺娃身边的男人是她丈夫。难道保尔·柯察金忘记了自己的初恋:出逃前夜,保尔·柯察金第一次与冬妮娅·图曼诺娃搂抱在一起好几个小时,他感到冬妮娅·图曼诺娃妮娅柔软的身体何等温顺,热吻像甜蜜的电流令他发颤地欢乐;他的那只伙夫手还“无意间触及爱人的胸脯”……要是革命没有发生,或革命在相爱的人儿于温柔之乡紧挨在一起时嘎然而止,保尔·柯察金就与资产阶级的女儿结了婚,那又会是另一番故事。
      这部小说在高中我正在要读第二遍时,大街上、工厂中、学校里闹起了“批邓、反击右倾翻案风”。这场革命斗争的涵义我不懂,只听说是有一个死不改悔的走资派,要翻文化大革命的案。现实的政治教育,做为工人阶级的子弟,我在想为什么资产阶级的冬妮娅·图曼诺娃的爱抚会激起保尔·柯察金这个工人的孩子“急速的心跳”?我没敢多想。在看《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第二遍的其实,一开始我就暗自喜欢冬妮娅·图曼诺娃,她性格爽朗,性情温厚,爱念小说,有天香之质;乌黑粗大的辫子,苗条娇小的身材,穿上一袭水兵式衣裙非常漂亮,是我心目中第一个具体的轻盈、透明的美人儿形象。但保尔·柯察金说过,她不是“自己人”,要警惕对她产生感情……我关心的是冬妮娅·图曼诺娃在革命中的位置,其实是因为,如果她不属于革命队伍中的一员,我就不能(不敢)喜欢她的。可是,在完全沉浸在《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中的时候,更会常常想起冬妮娅·图曼诺娃:她为什么要救保尔·柯察金?冬妮娅·图曼诺娃理解革命吗?她为了革命才救保尔·柯察金吗?保尔明明说过,冬妮娅·图曼诺娃不是自己人啊。
      印象最深的是《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有这样一个情节:在囚室中,保尔·柯察金面对一位将被蹂躏的少女的献身。同情和情欲都在为保尔·柯察金接受赫丽丝金娜少女的献身提供理由,而且,情欲的力量显然更大,因为,保尔·柯察金感到自己需要自制的力量,同情显然并不需要这祥的自制力。事实上,保尔·柯察金被赫丽丝金娜“热烈而且丰满”的芳唇激起的情欲,抹去了身陷囚室的保尔·柯察金“眼前所有的苦痛”,少女的身体和“泪水浸湿的双颊”使保尔·柯察金感到情不自禁,“实在难于逃避”。是冬妮娅·图曼诺娃,是她“那对美丽的、可爱的眼睛”使保尔·柯察金找到了自制的力量,不仅抑制住情欲,也抑制住同情。这里根本就没有某种性道德原则的束缚,仅仅因为在保尔·柯察金心中有“这一个”冬妮娅·图曼诺娃。保尔·柯察金的“这一个”身体自我的爱欲只趋向于另一位“这一个”身体自我,她是不可置换的。后来我在想,为什么冬妮娅·图曼诺娃没有跟随保尔·柯察金献身革命。第一次读时,曾为冬妮娅和保尔·柯察金惋惜:要是冬妮娅·图曼诺娃与保尔·柯察金一起献身革命,成为革命情侣,该多好。
      后来我高中毕业了,一纸《毕业的理想》“在毛主席革命教育路线的指引下,在党的德、智、体全面发展教育方针哺育下,我,一个经历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锻炼的青年,满怀革命豪情,用在学校和开门办学的教育革命中学习到的文化科学知识,献身到阶级斗争、生产斗争、科学实验三大革命洪流、、、”。记得那年我国的唐山发生了罕见的大地震,在《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的影响下,我还与学校几个语文成绩突出的学生,同时积极的投写了“到唐山去,到祖国最困难的地方去!”的申请书。心想《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中的保尔·柯察金能够献身革命,冬妮娅·图曼诺娃献身爱情。申请书中我们都有这样的语句“保尔·柯察金在苏联革命时期献身于革命的斗争,今天的我们为祖国的建设献身于地震的唐山!请毛主席检阅,请华总理批准。”《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影响着我们。总想像着盼望着自己能象保尔·柯察金那样走进革命队伍,留下一连串串光辉业绩;又同时能希望看到有一位中国的唐山的冬妮娅·图曼诺娃,能被我们带领着走向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洪流中去、、、、、、!                       
  经典印象

  生命的价值在于不断超越自我。

  生命中可能会刮风下雨,但我们可以在心中拥有自己的一缕阳光。

  天并不都是蓝的,云也并不都是白的,但生命的花朵却永远都是鲜艳的。

    经典情结  

  一、“不必召开群众大会了,这里没有哪个人需要宣传鼓舞,托卡列夫,你说话很准确,他们确实是无价之宝,钢铁就是这样炼成的!”朱赫来说。

  二、忧伤,以及常人的各种热烈的或者温柔的普通感情,几乎人人都可以自由抒发,唯独保尔没有这个权利,它们被永不松懈的意志禁锢着。但是工作越接近尾声,这些感情越经常地冲击他,力图摆脱意志的控制。要是他屈服于这些感情中的任何一种,听任它发作,就会发生悲惨的结局。

  三、青春啊,无限美好的青春!这时,情欲还没有萌动,只有急促的心跳隐约显示它的存在;这时,手无意中触到女友的胸脯,便惊慌地颤抖着,急速移开;这时,青春的友谊约束着最后一步的行动。在这样的时刻,还有什么比心爱姑娘的手更可亲的呢?这双手紧紧地搂住你的脖子,接着就是电击一般炽热的吻。

  四、冬天过去了,春天推开了紧闭着的窗户。失血过多的保尔,经受住最后一次手术,意识到再也不能待在医院里了。十多个月,周围的病员在受煎熬,垂死者在呻吟、在决别,这种气氛,比自身的痛苦更让人受不了。

  五、保尔的心又怦怦的狂跳起来了。他那朝思暮想的愿望实现了!铁环已被砸碎,他又拿起新的武器,回到战斗的队伍里,开始了新的战斗历程。

  六、钢是在烈火里燃烧、高度冷却中炼成的,因此它很坚固。我们这一代人也是在斗争中和艰苦考验中锻炼出来的,并且学会了在生活中从不灰心丧气。

  七、 任何一个傻瓜在任何时候都能结束自己!这是最怯弱也是最容易的出路。

   八、收起枪,别跟任何人说。哪怕,生活无法忍受也要坚持下去,这样的生活才有可能变得有价值。

  九、领袖的逝世没有引起党的队伍涣散。就像一棵大树一样,强有力的将根深深地扎入土壤中,即使削掉树梢,也绝不会因此而凋零。

  十、他已经失去了最宝贵的东西——战斗的能力,活着还有什么用呢?在今天,在凄凉的明天,他用什么来证明自己生活得有价值呢?又有什么来充实自己的生活呢?光是吃、喝、呼吸吗?当一名力不从心的旁观者,看着战友们向前冲杀吗?

  十一、深秋时节,阴雨绵绵。寒冷的雨点浸透衣服,冰冷着肉体。筑路队每天从清早干到深夜。夜里,大家穿着雨水浸透的、污泥浆硬了的衣服躺在水泥地上睡觉,相互用体温来取暖。每天吃的是一磅半像无烟煤一样的黑面包,有时连这也供应不上。奥力克匪帮也不断袭击。共青团员们边战斗,边劳动,到处响彻铁棒和铁锹碰击石头而发出的声音,到处看见在紧张劳动中弯着的脊梁。不久,寒冬来了。人们仍然在冰天雪地里奋力劳动,刨开冻硬的土地。只要我们这口气不断,一定要建成这条铁路。朱赫来到工地,看到这种景象,极为感动:“钢铁就是这样炼成的啊!”

  十二、被病魔严酷袭击的保尔,一面向怠工行为展开斗争,一面带头劳动,掀起竞赛。他每天天亮之前,拖着那双浮肿僵硬的脚,主动为同志们预备好开水和热菜,尽管保尔一连一天发着高烧,仍然用一把大木铲在铲雪。重伤寒终于把保尔击倒了。一具无名的美发青年的尸体给抬到月台上,这个青年就是保尔。  

  十三、人应该支配习惯,而决不能让习惯支配人。

  十四、要是一个人不能改掉坏习惯,那他就毫无价值。

  十五、不管怎样我得到的东西要多得多,失去的东西是没法同它相比的。

  十六、不要在你的生活里留下痛苦的回忆。

  十七、我们的生活里不仅有斗争,而且有美好的感情带来的欢乐。  

  十八、一年又一年地回忆着,像一个铁面无私的法官检查着自己的一生。

  十九、就是到了生活已经无法忍受的时候,也要善于生活下去,要竭尽全力,使生命变得有益于人民。浪费人力,等于犯罪。  

  二十、当一个人身体健康、充满青春活力的时候,坚强是比较简单和容易做到的事,只有生活像铁环一样把你紧紧箍住时,坚强才是光荣的业绩!

  二十一、海浪在他脚下拍打着零乱的石堆,从遥远的土耳其刮来的干燥海风吹拂着他的脸。港湾的海岸呈不规则的弓形,一条钢骨水泥筑成的防波堤挡住了海浪。蜿蜒起伏的山脉延伸至海滨突然中断。城郊一幢幢白色小屋排列在山峰之中,伸展到很远的地方。

  二十二、幸福,就在于创造新的生活,就在于改造和重新教育那个已经成了国家主人的、社会主义时代的伟大的智慧的人而奋斗。

  二十三、生活的主要悲剧,就是停止斗争。  

  二十四、利己的人最先灭亡。他自己活着,并且为自己而生活。如果他的这个“我”被损坏了,那他就无法生存了。

  二十五、所谓友谊,首先是诚恳,是批评同志的错误。

  二十六、共同的事业,共同的斗争,可以使人们产生忍受一切的力量。

  二十七、我在自己的一生里也曾经历过被遗弃和背叛的痛苦。可是有一种东西却救了我:我的生活永远是有目的、有意义的,这就是为社会主义而奋斗。  

  二十八、要永远觉得祖国的土地是稳固地在你脚下,要与集体一起生活,要记住,是集体教育了你。哪一天你若和集体脱离,那便是末路的开始。  

  二十九、人的巨大的力量就在这里——觉得自己是在友好的集体里面。对于我,做一个战士是最大的幸福……一切个人问题都不如社会主义事业那样永久。

  三十、医治一切病痛最好的最宝贵的药品,就是劳动。

  三十一、生活赋予我们的一种巨大的和无限高贵的礼品,这就是青春:充满着力量,充满着期待、志愿,充满着求知和斗争的志向,充满着希望、信心的青春。

  三十二、勇敢产生在斗争中,勇气是在每天对困难的顽强抵抗中养成的。我们青年的箴言就是勇敢、顽强、坚定,就是排除一切障碍。  

  三十三、“小弟弟,我小时候跟你差不多,”朱赫来说,“浑身是劲,总想反抗,就是不知道力气往哪儿使。我家里很穷。一看见财主家那些吃得好穿得好的小少爷,我就恨得牙痒痒的。我常常狠劲揍他们。可是有什么用呢,过后还得挨爸爸一顿痛打。单枪匹马地干,改变不了这个世道。保夫鲁沙,你完全可以成为工人阶级的好战士,一切条件你都有,只是年纪还小了点,阶级斗争的道理,你还不大明白。小弟弟,我看你挺有出息,所以想跟你说说应该走什么路。我最讨厌那些胆小怕事、低声下气的家伙。现在全世界都燃起了烈火。奴隶们起来造反了,要把旧世界沉到海里去。但是,干这种事,需要的是勇敢坚强的阶级弟兄,而不是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儿;需要的是坚决斗争的钢铁战士,而不是战斗一打响就像蟑螂躲亮光那样钻墙缝的软骨头。”

  三十四、我只相信一条:灵感是在劳动时候产生的。……劳动,这是一切钝感的最好的医生。

  三十五、幸福是多方面的。我也是很幸福的。创作产生了无比惊人的快乐,而且我感觉出自己的手也在为我们大家共同建造的美丽楼房——砌着砖块,这样,我个人的悲痛便被排除了。  

  三十六、 理想对我来说,具有一种非凡的魅力。我的理想……总是充满着生活和泥土气息。我从来都不去空想那些不可能实现的事情。

  三十七、谁若认为自己是圣人,是埋没了的天才,谁若与集体脱离,谁的命运就会悲哀。集体什么时候都能提高你,并且使你两脚站得稳。

  三十八、岁月给我们经验,学习给我们知识。

  三十九、爱国心再和对敌人的仇恨用乘法乘起来,只有这样的爱国心才能导向胜利。

        最后、保尔·柯察金全身瘫痪、双目失明后,非常苦恼,不能自拔。他产生了自杀的念头,这时故事情节发展到了十分紧张的程度。自杀就等于背叛革命——正因为如此,手枪的枪口才那样“鄙夷地瞪着保尔·柯察金的眼睛”,于是,保尔·柯察金以冷酷无情的严峻态度谴责自己说:“老兄,你平时说什么要干出一番英雄事业来,原来全是纸上谈兵!……你有没有尝试过战胜这种生活!……你已经尽了最大努力设法冲出这个铁环吗?即使到了生活实在难以忍受的时候,也要想办法活下去。要使生活变得更有益。没有比掉队更可怕的了。”对于一个双目失明的青年共产党员来说,他生命的全部需要,就是能够继续为党工作。保尔·柯察金以坚强的毅力克服了悲剧命运的打击,开始了为争取归队而进行的斗争。保尔·柯察金也以自己的毕生精力,实践了自己的生活原则:“人最宝贵的是生命,生命每个人只有一次。人的一生应该这样度过:当他回首往事的时候,不因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因碌碌无为而羞愧;这样,在临死的时候他就能够说:‘我的整个生命和全部精力。都献给了世界上最壮丽的事业——为人类的解放而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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