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起来带儿子去喝糊辣汤，四块钱一碗的牛肉糊辣汤。打车专门去的。喝着汤吃着油饼，儿子突然说：
“老爸，你中午买点羊肉吧！”
“行。”
“你别买煮好的羊肉！”
“啊？”
“我想吃你用高压锅焖出来的热羊肉！”
“行！”
老婆也忙，家里很少开伙，就问了一下糊辣汤老板卖鲜羊肉的地方。
“市场上没有卖羊肉的。”
“啊？”
“太贵，吃的人不多！”
“啊？那哪儿有卖的？”
糊辣汤老板说了个羊肉专卖店的地址。
下班后，打车去买。羊肉专卖店门口停了很多车，店里生意很火。
“买多少？”
“啊？”
“买几斤？”
“我不懂一斤有多少，你就给我剌这么长一块吧。”我指了一下。
也不知道多少钱一斤，老板收了28块钱。出门，见隔壁有个烟酒店，就在老板娘那儿顺便买了一条烟。这时烟酒店的老板回来了，拿了10几条烟，是我20年前在国企干时吸的那种。
“这烟现在还有？”
“有，还不好进，天天得托人才能进来！”
“现在多钱一盒？”
“1块2。”
“啊？还这价。”
“你们不吸，都是老人们才吸。”
“啊？啊！那应该是老人和民工们才吸。”
“这一块儿都盖完房子了，一年多没有民工来，这差不多都是卖给老人们了。家里条件都不好，老人们都退休了，吃都难啊。就这烟，家里条件好的也没有买整条的。”
看着这个60多岁的烟酒店老板平淡的表情，一种莫名的酸楚涌进了我这个中年人的眼眶。
（2007-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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