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洪湖
这学期有幸上了李槟老师的课——新诗赏析,在充分习得知识的同时对老师的为人为文也有了了解。李槟老师,笔名和网名都是槟郎,在网络上有一定的知名度。
“我自称‘民间左派’,实际上也可以较鲁左派”,这是李老师的旗帜。老师是个可爱的狂士,最初豪情万丈地、后来却是有些勉强地宣称自己是鲁迅的信徒、忠实追随者和鲁迅帮当代掌门人,“整理一下本派谱系,鲁迅为源头,胡风在其中,槟郎在其后”(《鲁迅与左派》)。这些是槟郎老师的信仰,在我等看来这似乎是“高处不胜寒”,可能我们会有诸多借口,但我还是汗颜——何为“兼济天下”?
“我是中国的左翼知识分子,最关心广大下层劳动人民的社会权益”(《祖国,我回来了,无限感伤》),这是老师的自励,试问天下诸君,又有谁能如此?老师的好朋友,广州工友服务中心的创办人——景祥,一位致力于工人权益保护的行动者,他的观点与老师似乎相近:我们所追求的社会主义,它是民主的社会形式,它并不反对私人拥有财产,并用这些财产谋取利润,它反对的只是资本相对于劳动的特权,它明确宣言,人类的发展在现阶段不能缺少资本和利润,社会主义追求劳动和资本的平等,即在政治、社会和经济诸方面的平等,和为了实现上述平等而应有的分配的公正,社会主义允许资本享有权利,正如要求劳动享有权利一样,但是反对资本成为权力,也反对权力成为资本!为此景祥投入为劳工维权的实践,引得身在高校,被书堆所“困”的老师心中发痒(《朋友景祥和我们的工友服务中心》)。“学术有专攻”嘛,同为有志之士,一样深得我们尊敬!
老师对当今社会有自己的看法:“我认为,当下的社会统治势力是右倾的,我文章常常将这个社会的既得利益者和保守顽固势力,称为‘极右翼权贵阶级’,他们是富贵阶级和权贵阶级的阔人联盟,为维护他们的既得利益,利用极权制度对广大劳动人民进行疯狂的剥削和压迫”(《重新认识左派——槟郎先生访谈录》)。锋芒所向,直至漠视人民疾苦的腐败官场。通过不断写作和网络论战的历练,老师的笔头越来越硬,写出了《收容我吧,打死我吧,我已在这片土地上暂住了五千年》这样激情四溢广受好评的精彩篇章,为被收容制度野蛮杀害的孙志刚打抱不平,激愤万分地谴责社会分化和压迫现实:“一夜醒来,原来我们的古老了五千年的土地,仍有主人和奴隶之分,但做了五千年的奴隶的我,不想再做奴隶了!明白了做了五千年的奴隶的我,在我和我的祖先耕耘了五千年的土地上,我们是暂住的奴隶,随时被收容,随时被打死。我开始诅咒我暂住了五千年的土地,我愿与这片土地一道毁灭!”“(我们)根本不是这个土地的主人,而是奴隶。我愿和你们主人的罪恶的渊薮一道焚烧,这便是交给你们比‘暂住了五千年’更大的罪证了”。此文当初发贴网上,好评如云,今天读来,仍有不可思议的魅力。
“我对这个弱肉强食,笑贫不笑娼的社会还有什么留念呢?我对这个阔人们的世界无所留念,我生存着只能遭受屈辱,我便常常想到自杀。”(《我常常准备着自杀》) 我认为是非常真实的人文独白。这不仅仅是老师一个人的心情,我想大家都有一点点的,只要他还是一个正直的人。老师在这篇“自杀”文中给自己留死后碑文:“这是个贫贱者,他战斗过,但生不逢时”。“战斗的贫贱者”表明的是品操的固守,让人起敬。作为作家和知识分子,老师义不容辞冲锋在人文批评界的第一线,用精炼的文章,对时下种种弊病投匕首,犀利、正中要害。
作为一位现实中人,老师又表露出为人子、为人父的真情。《想念儿子》是写远在韩国大田的老师对国内的儿子的思念的。老师写于02年的《怀念我的父亲和母亲》一文,我读来倍感亲切,老师于真情流露处敲击读者的心灵。每有会意当属异曲同工之妙。这就说我能深感老师笔下之味,皆出我也有类似境遇。老师出生于农村,留念儿时艰苦岁月时家人的点点滴滴。关于那时代的童年,我父亲也曾讲给我听过,有数不尽的苦难,但总会有难以磨灭的儿时快乐时光。大人们劳于奔波,总换不来饱腹,奶奶常说,那时吃野草、茨菰、山芋藤……这些还不常有,人人得而食之。就是这样的童年,让槟郎老师刻骨铭心,发愤读书。在踏上求学路时,老师心中一定有誓言,要求得一针一线一砖一瓦,好生报答双亲。这于我们来自农村的学子大抵都会有这样的想法。
来到城市,周旋于花花火火,得付出十二分的精力,来换得城里人看来微不足道的东东。致力于此,家乡双亲又老了,忘却的,终究忘不掉。还没来得及报答,却……。痛苦中挣扎起来,满眼潦倒、贫穷……槟郎老师似乎找到了报答父母的方法,“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具欢颜”,投身于劳苦大众的奋斗与解放中去。我也是土地的儿子,农民的后代,我爱我的家乡,爱我的土地,我又何去何从?将来是一介教书匠,抵不到庙堂,那就处家乡之一隅——教书育人——农家子弟。都说现在的莘莘学子没有理想,而我也没有鸿鹄之志,就做燕雀吧。
2006年6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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