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入夏以来,重庆地区遭受了几十年不遇的特大干旱灾害。截止到8月中旬,重庆全市有39个区县不同程度受灾,全市几百余座水库干涸,三分之一的乡镇出现供水困难。除了降水量极少以外,今年重庆地区的气温还特别高。綦江、万州、云阳、开县、巫溪、彭水等地日最高气温超过40摄氏度的酷暑天气持续超过一周。8月15日,重庆綦江县再次刷新当地的最高气温,达44.5℃。这是重庆有气象记录以来的最高气温。同日,重庆市全市40个区县中有35个最高气温超过40℃,重庆主城区气温高达43℃。此外,有些地区的实际温度可能更高,根据第一财经报的报道,在綦江县气温达43.5℃的时候,当地气象部门称,地表温度已经达到77℃。重庆不仅打破了有史以来的温度最高、降雨量最少、干旱和高热持续时间最长的纪录。长江水位也创造了历史新低。
非常凑巧,今年5月20日长江三峡大坝刚刚建成封顶,然而,入夏以来重庆就遭遇到特大干旱。这种巧合难免会让人们议论纷纷。众所周知,我国的三峡建设由于某些意外的客观因素,似乎和中国的民主政治结下了不解之缘。很多分明是一些自然科学和工程技术问题,却屡屡被人为的加上政治色彩,成为海内外媒体、舆论关注的焦点。这次的重庆气候变化当然也不会例外,不少人都在纷纷猜测三峡大坝的气候影响作用。
一般来说大型水库建成以后,水面增加,必然会加大水蒸气的蒸发量,肯定会增加局部的水汽小循环。这是水库增加当地的空气湿度和降雨量,改变局部生态环境的重要功能。然而,世界上的事情没有绝对的好事,增加局部降雨量再加上水库蓄水以后对上游的排水产生的一些障碍,肯定也会增加上游地区洪涝灾害的可能性。所以,很多对三峡持否定态度的人,就喜欢利用这个自然变化的特点来做反面宣传。有人曾经信誓旦旦的预言说,三峡建成后必然就会水灾搬家、水淹重庆。不过,这次老天可真是跟那些喜欢拿三峡哗众取宠的“预言家”们,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你们不是说三峡大坝要造成重庆的严重洪水威胁吗?我偏偏要给你来一个特大干旱。
然而,某些带着有色眼镜看三峡的人并不满足于这些污蔑三峡言论的破产。即使三峡大坝建成后的事实,已经对他们水淹重庆的“预言”进行了最有力的驳斥,但是,这些人反对、污蔑三峡的态度是绝不会改变的。因此,有人就把“必然水淹重庆”的咒语扔在脑后,立刻来一个180度的大转弯,反过来又抱怨“你们不是说三峡是大的空调吗?”。说实在的,他们的这种质问,还真是有些道理的。因为,所谓的“大空调”不过就是个别记者杜撰出来的一种不负责任的夸张说法。
水库建成后由于储存了巨大的水体,必然会影响到周围气候的温度变化。所谓海洋性气候的特点,是人所共知的自然现象。水库对周围地区会有冬暖夏凉的作用是肯定的,但是,由于三峡水库的水体毕竟只有几百亿,而且分布在如此广阔的地域内,因而不可能有太大的“空调”效果。其实,所谓大空调之说,只能是一种比喻。《中国三峡工程报》 早在2002年7月22日的“世界最大的人工湖?”一文中,就对三峡是最大的人工湖和大空调的说法作过一些更正说明。三峡根本就不是世界最大的人工湖,也不可能成为真正的大空调。
此外,目前还有一种比较时髦的说法认为,四川是一个盆地,长江是唯一的出口,是三峡大坝阻断了太平洋方向沿江西进的水汽,从而造成了四川盆地的干旱少雨(所谓木桶理论)。这种独出心裁的说法之所以能广泛流传,是由于从理论上很难得到证实。因为,我们人类目前的认识水平,还不能达到精确计算某一局部地区大气流动运行规律的程度。严格的说我们现在对普通流体力学中的三维湍流问题还都不能精确求解,何况如此复杂的地面气候系统。那些挖空心思整天拿着放大镜给三峡挑毛病的人,当然是不会放过这样一个好机会的。不过从世界各国的水坝建设史上,还没有发现有哪座水坝阻断了大气循环,彻底的改变了某一地区的气候的先例。况且,我国的三峡大坝虽然是今年才全部封顶,但是,实际上早在2003年就已经蓄水发电,大部分的大坝也早已经建成。也就是说大坝的实际影响,早就应该已经存在了。几年来三峡大坝不仅没有减少四川盆地的降雨量,而且重庆开县地区还曾经连续2年遭遇百年不遇的特大暴雨(增加降雨量应该是正常的)。当然,那时候的三峡大坝右岸部分还是围堰,这要比现在正式大坝低30米左右。
既然我们在长江峡谷地带(所谓木桶理论的开口处)已经增加上百米高的大坝,都不曾有过什么异常的气候影响,那么现在仅仅在已建成的大坝的某一部分补齐这二、三十米(豁口)的高度差之后,无论从哪方面分析,似乎都不应该造成如此巨大的气候变化。然而,由于我们毕竟还缺乏对大气中水汽流动规律的精确计算手段,最后的令人信服的确切结论可能还要由实践来做出回答。如果这种大坝阻断气流动的木桶理论成立,那么重庆地区的这种特殊的气候变化,就应该多年不变的长期持续下去。估计这种可能性是微乎其微。
退一万步说,即使真的出现这种世界奇观,也并不是什么绝对的坏事。我们已经有了2003年三峡发电以来的成功经验,只要再想办法适当降低某一部分大坝的高度就是了。然而,如果真的能够通过实践证实,仅仅一段二、三十米高的大坝豁口就能对地球的局部气候产生如此巨大的作用,其意义绝对是非同小可。我国早就有人建议在喜马拉雅山脉炸开一个口子,让印度洋的水汽直接进入我国新疆地区,彻底改变西部沙漠的气候。这种大胆设想的可行性,至今谁也不能断定。如果三峡大坝的建设实践能够证明,地面障碍物对气候的影响程度,确实能够达到如此敏感的地步,恐怕我们就可以放心的去尝试人们梦寐以求的空中调水的计划了。
除此之外,我们也并不能说三峡大坝对这次重庆的干旱炎热就没有任何影响。正是因为有了三峡大坝已经存蓄了一些去年的洪水,重庆市区长江段出现的航船搁浅的现像,才没有在整个长江中上游航道出现。而且,三峡大坝以下的长江流域,也没有过多的受到长江来水量剧减的严重影响。所有这些都要得益于三峡大坝对自然灾害的巨大调节作用。实际上我们真是应该庆幸,如果没有建设三峡工程和它去年存蓄下来的上百亿方洪水,很难想象历史最枯水位的长江流域将是一种什么样子。遗憾的是我们的三峡工程至今还没有完全投入运行,还没能存蓄更多的洪水发挥它的最大效益。即便如此,我们也应该把三峡工程的防灾减灾巨大作用如实地告诉公众。
相反我们也应该从中吸取教训,如果现在金沙江上游具有多年调节功能的龙头水库虎跳峡电站已经建成,下游重庆今年遭受的这种特大的干旱,肯定就能得到极大的缓解。然而,非常遗憾的是,尽管虎跳峡水电站的建设规划,早已经得到国家有关部门的批准,但是,由于国内外反坝组织的暗中策动,8万多虎跳峡移民的问题,至今还成这个为长江上游龙头水库建设的巨大障碍。
事实说明,长江三峡大坝只能对其下游的水资源调控发生作用,而重庆地区的水资源调节问题,不管是洪涝还是干旱,都必须依靠长江上游的龙头水库解决。特别应该强调,这次特大干旱只是偶然的气候变化,实际上按照一般规律三峡建成以后,重庆地区的降雨量还是应该加大,想办法抵御该地区的洪水威胁,还应该是我们今后的主要任务。因此,从可持续发展的角度出发,应该加速上游龙头水库的建设,用科学的手段抵御各种自然灾害。
总之,世界各国的发展历史已经证明,发展人类文明才是抵御自然灾害最有效的手段。希望我们社会各界能够从这次重庆遭受的特大自然灾害中,吸取到足够的教训。用事实和科学道理肃清各种污蔑三峡、反对水坝的欺骗性宣传。认识到192个国家首脑一致通过的《2002年世界可持续发展高峰会议》的“行动计划”是正确的。认识到发展中国家加速水利水电开发,是减少灾害、摆脱贫困、保护环境和实现可持续发展的重要举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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