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在毛泽东时代成长而自豪
——访刘晓铎教授
7月17日,我们乘坐王忠祥老师的面包车来到刘老家。这是一栋很古老的房子,屋里陈设非常简陋。刘老在床上铺上了凉席,还特意为我们准备了矿泉水。他很热情,很随和,先让我们自我介绍。他看起来精神很饱满,身体很棒,那股子劲不像是80岁的人。
刘老给我们讲的主题是《为在毛泽东时代成长而自豪》,主要讲述了他在四清运动,在干校学习劳动,在工厂工作的见闻和收获,从中逐渐认识到只有群众才是真正的英雄,知识分子必须与工农相结合的真理。
一、四清运动,我在农村待了3年,参加实际斗争。
1962年,我从青海调到天津计委,1963年四清运动即社会主义教育运动开始。天津计委的同志一批一批到农村参加运动,其中很大一部分几个月就回原单位了,我在农村尝到了甜头,总共待了3年。
当年毛主席一直强调社会主义还有阶级斗争,干部不要脱离实际,要参加实际的斗争。在这3年中我从工作队队员,干到队长,再到指导员。工作队的权利比村支书的权利还要大,它的工作主要是发动群众,揭发干部多吃多占和贪污的行为,但更重要的是要给村里留下一套好的领导班子。
我们工作组到农村去都是安排到贫下中农家吃派饭的,这对贫下中农来说是一件光荣的事,但我们不能吃贫下中农家的荤菜,否则是要做检讨的。在吃饭的过程中了解村里的情况。刚开始到农村,我组织村民开大会,给村民讲话,结果发现村民打瞌睡的打瞌睡,稀稀拉拉走的走,没几个人听我的,这让我很尴尬。会后总结才发现自己讲话一口学生腔调,不会用群众的语言,也不了解村里的社会问题,讲不到他们的心坎上,不合他们的胃口。后来我才慢慢学会怎么去做农民工作。
比如,去一家农民家里,大嫂在做饭,你抱抱她的孩子,她马上就觉得你这人没架子,不嫌孩子脏。这样和她聊天,唠家常,关心群众,了解群众,才能获得群众的信任,群众才会讲实话,才能发动群众。
在这3年中,我才逐渐体会到群众是真正的英雄,知识分子必须与工农相结合;才逐渐理解毛主席说的,知识分子要接受工农兵的再教育,才明白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的道理。
二、五七干校,我在天津东郊劳动了4个年头。
文化大革命开始后,机关干部都要到五七干校参加劳动,但工资不变。当时天津市要求在天津东郊开垦一万亩水稻田。东郊是海滩,要开垦稻田,需要修大量的水沟,排咸水和灌淡水。
那时候没啥机械,几乎完全靠人力。要修水沟需要挖泥。“四清”运动时,我们也挖渠,那时一铁锹下去,泥巴上不来,周边的两个学生看见了,就用手把泥巴抱走,而农民则可以一铁锹下去,一甩泥巴就出去了,这让我很狼狈。在干校劳动,慢慢的我也能像农民那样一铁锹就把泥巴甩出去,有一次一不小心,把泥巴甩到一个女同志脸上去了,还好女同志也没有追究我责任。72年我到南开大学研究政治经济学,学校修水沟,学生们都不会,领导看我一铁锹下去能把泥巴甩出去,还能把沟挖的很平整,又没有架子,所以挖沟的活我也干了不少。这都得益于干校的锻炼。
在干校的这四年,我深深体会到了米饭的来之不易,这绝不仅仅是读《锄禾》中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能够体会的,只有参加了现实的劳动锻炼,才能真正理解其中的含义。
三、在天津飞鸽自行车厂当了一年工人
1972年,我是造反派头头,结束五七干校学习以后,我想搞理论,研究点学问,方向是政治经济学,当时天津只有南开大学有这个专业,我就到那里去了。很多同事朋友都劝我去机关,因为当时知识分子是不吃香的,有一种说法叫做“臭老九”,不像改革开放后的专家教授(不过如今也都臭了)。但我坚持到学校去,主要搞农业经济调查,研究人民公社。
开始,南开大学经济研究所想要编一本关于企业管理的书,于是派我和几个同事一起到了天津自行车厂。飞鸽自行车厂借鉴过苏联的经验,据说刘少奇和陈伯达也曾以它作为“点”,是一个典型。
我在飞鸽自行车厂给老工人当学徒,给他递钳子之类。其他几个同事没几个月就回学校了,我留在了那里。后来厂里让我当零件车间的支部副书记。有一次,在车间干活时,听到有的工人说“干活吃饭,挣钱养家”。我想这不是雇用思想么?这是没把自己当社会、企业主人的思想。于是我给支部书记提建议,建议让工人学习《雇佣劳动与资本》。厂里经过研究,同意了我的建议。我们零件车间的工人轮流脱产学习了一段时间,学习后的效果和学习前的效果还真是不一样啊,大家的工作积极性大大的提高了,工人喊出“不当商品,要当主人”的口号。厂里看我们车间效率大大提高,工人精神状态也比以前好了不少,就号召别的车间来我们零件车间取经,全厂的工人都要学习。
那时候工厂的党委书记还没有八级工工资高,工人的生老病死都有保障,不用担心失业问题,不用担心孩子上不起学,不用担心看不起病。厂里的副书记,副厂长、车间主任都是从工人当中提拔上来的,工人以厂为家,生产积极性特别高。厂里积极发动群众搞技术创新。
有一个老工人,不会用圆规,就用瓶盖画圆,大家都积极搞技术创新。党委书记也大力支持工人工作,敲锣打鼓表扬干的好的工人、车间。那时候干群关系好的很啊,大家都很亲密,党委、车间书记也没啥架子,工人家属都叫车间书记的外号,以至于他的大名大家知道的倒不多。干部们来的早,走的晚,起到很好的带头作用。晚上工人们搞政治拉练,只有2毛钱的饭吃,可是那股劲却是足得很。什么是激情燃烧的岁月,这就我见过的激情燃烧的岁月。
解放前天津基本上没啥工业,解放后也就20多年时间,天津建立了很多工厂,发展成为一个综合性的工业城市。有些人总是看不见毛泽东时代的成就,把毛泽东时代贬的一无是处,这是他们的立场不一样。
毛主席对干部管理也是非常严厉的。经常搞一些运动,发动群众监督干部,让他们不敢多吃多占,贪污腐败;又要求干部不要脱离人民群众,要经常下去,体验人民疾苦。所以毛泽东时代,中国的政治是相当清廉的,社会风气也非常的好。这一方面是大家的基本生活有保障,所以偷盗之类的事就很少;另一方面大家如果对政府,对官员不满意可以提意见,可以贴大字报。现在就不行了,网上各种报道贪污腐败的多了去了。
能够在毛泽东时代成长是多么自豪,我们这代人是很幸福的。你们就没我们这个条件了。比如你们想去工厂或者农村搞搞调查,没人接待啊,政府不支持,甚至还阻挠。我们那时候那是鼓励到农村,到工厂,到广阔的天地去的。
接下来有一个来自农村的姑娘向刘老提了一个问题。她说“我虽然是生在农村,长在农村,可是对人民公社却没多少了解。因为我出生的时候人民公社已经解散了。但我听见有些人说大炼钢铁,说磨洋工。人民公社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改革开放以后,农村为什么几乎没修过水利了?一个是因为土地成了一家一户的,实际是私有了,另一个是没有劳动力,都外出打工去了。但是人民公社却不存在这样的的问题。因为土地是公有的。土地公有是很有好处的,要想修水利就很方便了,像平整土地,修建水渠,修建大大小小的水库,搞试验田,实现机械化等等都是大家一起受益的事。农田基本建设搞好了,生产上去了,大家日子都会更好过。
1958年,那时候我还在人民大学上学。我们去参加十三陵水库的建设,虽然只有十天的时间,可是却在我脑海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那时候条件是比较艰苦。住的是民房,那真是人挤人,晚上想上厕所都没有下脚的地,睡的全是人。水库工地,那是人山人海,红旗招展,敲锣打鼓啊,大家都搞比赛,挑起来两个箩筐小跑,妇女都不例外。那时候可没有什么挖土机,只能靠一根扁担两个箩筐,都是靠人工的,但是几个月时间就把十三陵水库给修好了。这工程量拿到现在来修也是不简单的。解放军,学生,和尚都来参加劳动,那时候劳动是光荣的啊,不像现在都鄙视体力劳动。这是我第一次体会到集体劳动的力量。
大跃进,大炼钢铁,绝不是哪个领导人一拍脑袋决定的,而是生产发展的需要。新中国刚刚建立,全国各地都需要钢铁,大搞农田水利建设也需要钢铁,可我们没这么多啊,怎么办,那就全国人民大炼钢铁,那种火热的生产热情现在是看不到了。
有没有磨洋工的现象呢,是有的。有的农民可能听到队长吹口哨上工,他也就去了,可是往那里一靠,磨磨唧唧挨到下工,也就记一天的工分了。这种人是有的,但是不是主流?另外一个原因是当时农村的劳动力转移不出去,就出现窝工的现象。解放后,婴儿的死亡率急剧下降,人均寿命增长幅度快,人口增长的速度是相当快的。劳动力越来越多,但有的人民公社的耕地有限,相应的集体企业还没有办起来,所以才有这个问题。
可是改革开放后,说要包产到户了,把集体的土地,重新一块一块分到每家每户手上,还说是具有伟大的进步意义,能够充分调动农民的积极性。封建社会都搞了几千年土地私有了,怎么也没见搞出什么名堂来。当时我是反对包产到户的,我认为包产到户绝对不是农业发展的方向,包产到户绝不能够实现农业的现代化。三十年过去了,当年那些主张包产到户的人现在不说话了,但是我要说,我敢把三十年前的文章拿出来发表了,他们却不敢。
年轻人还是要学点理论的,学习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和方法,运用到实际生活中去。你们能到去搞调查,了解社会,了解民情是很难得的,年轻人就应该这样。
刘老讲的多么好啊,我一个80后,是非常羡慕刘老的经历的,和人民大众一起,参加生产,参加实际斗争,这样的人生是多么有意义。真希望我们这一代人也能够和劳动人民一起战天斗地,走在社会主义的康庄大道上,而不是每天为了生存而奔波,为房子而奔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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