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对列宁“爱国主义”定义的误译
——对张慕良文论（中央编译局）的质疑
近读《红色中国网》转载张慕良文（下称张文）对列宁“爱国主义”定义误译，及先后两次编译情况，作了自己的诠释和论述。
张文说：“1918年11月19日列宁在《皮梯利姆·索罗金的宝贵自供》一文中（下称《皮文》）对爱国主义下了自己的‘定义’，列宁说：‘爱国主义就是千百年来各自的祖国彼此隔离而形成的一种极其深厚的感情。’这个‘定义’曾被译成‘爱国主义’是千百年来巩固起来的对自己祖国一种最深厚的感情。这句话曾作为列宁对‘爱国主义’概念的精辟概概括，广为流传，后来发现是错译。”
“由于列宁的‘定义’在经典著作中是唯一的一处对爱国主义的概述，而错译给人留下的印象使读者更加青睐，引经据典，概它莫属。”
“我们是1958年校订《皮》文的译文时发现的。就在当时，错误的译文，不仅一般文章引用，而且上了中央文件。如1983年7月16日中宣部和中央书记处政策研究室《关于加强爱国主义宣传教育的意见》”（下称“意见”）就引用了列宁‘爱国主义’‘定义’并作了诠释。“意见”说：“列宁曾说过：（同误译）人们对这种神圣的感情是与他们共同的利益相联系的。迄今为止的人类社会，还是按照地域的划分为国家的，这种情况还在人类社会史上持续很长很长时间，在这样的条件下，人民总是要在祖国这个政治的、文化的和社会的特定的环境中进行各种不同的斗争，首先是竭尽全力地为祖国和人民的前途而斗争。这就是千百年来爱国主义所以能成为教育鼓舞人们起来斗争的强大精神力量的社会历史原因。由于‘定义’译文是一句错译，导致这里的诠释同列宁的诠释唱的不是一个调。”
“为什么列宁会给爱国主义下这个‘定义’呢？因为他说的爱国主义，是小资产阶级爱国主义。”
“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完全是译文的过错。”张文此论是否符合实情，值得探讨。下面就谈一点我的拙见：
一， 译文传达列宁文章本身不够周全和准确，但基本精神无大错，完全不影响人们对“爱国主义”精神的理解运用。张文说：“‘意见’诠释和列宁的诠释唱的不是一个调。”似有言过之处。
人们皆知对外文的翻译，因各国的语言均有其民族性，译文只能做到文义准确，不能字句照抄。列宁在研读《皮》文时，特别地为“爱国主义”写下“定义”不是为了专门再次地对小资产阶级“爱国主义”的批评，而是借布列斯特时期，对“爱国主义”的本意作出了完整的理论概述。这个概述，完全是对“爱国主义”的正面肯定、赞美。毫无贬斥之意。正如张文转述的“定义”的主句——“爱国主义是一种极其深厚的感情”。
就从这个情况看译文在文句上有遗漏和粗疏之误。但不至于导致“意见”在理解和运用中发生原则性差错。因为列宁“定义”要论述和回答的问题是：“爱国主义”是什么？而主要不是问，每个国家所处的地域是怎样形成的。这里表明它只是千百年来彼此隔离开的。如果和“爱国主义”有何关联？那就是“各自”都应爱“自己”的祖国。所以译文只是用了“爱自己祖国”，走了个捷径之误，是抓住了根本。
列宁在《皮》文中写下时说：“我国无产阶级革命遭到巨大的、可以说是绝无仅有的困难，不得不经过一个同爱国主义断然分开的时期，即布列斯特和约时期。”接着并说：“这个和约引起的痛苦怨恨和愤怒是可以理解的。自然，我们马克思主义者……了解这个真理：为了世界革命的最高利益，我们忍受……最大的民族牺牲。非马克思主义的思想家，不可能相信这一革命已经成熟，不能绝对忠于这一革命”。
“皮梯利姆，放弃立宪会议议员资格，不是偶然这是整个阶级，小资产阶级民主派转变的征兆。孟什维克和社会革命党民主派从仇视布尔什维克转变为中立，然后转为支持；善于利用他们这种转变，是当前的一项迫切任务”。
“有一个时期，我国无产阶级革命同孟什维克和社会革命党民主派断然决裂，这在历史上是必须的；当这些民主派去恢复资本和帝国主义民主共和国时，不同他们尖锐斗争是不行的。”“应该设法……促成这种转变”。
“当局势迫使小资产阶级民主派转向我们时，还一味对他们采取镇压的策略，那是同样的荒唐可笑的”。
这样看来张文是没有仔细研读《皮》文中这些话的，仅把“定义”和“布列斯特和约”时的情况联系，难免要发生偏颇和误解！
二， 张文说：“列宁的‘定义’在经典著作中是唯一的一处”。此说并不准确。因此，在其“诠释”中难免发生偏差，给人们一种误导。使“意见”违背了列宁的“定义”。
其实列宁对“爱国主义”有多处论述。只是他在布列斯特时期用的是“护国主义”、“护国派”。（实际与爱国同义）那时列宁重点是批判“革命护国主义”。但又把托洛斯基和孟什维克、社会民主党人与群众革命护国派划分了界限。列宁说：“小资产阶级浪潮，它的最巨大最鲜明的表现要算是革命护国主义了。革命护国主义是俄国革命向前发展和取得胜利的死敌”。“对革命护国主义作丝毫让步都是叛卖社会主义，都是彻底背弃国际主义”。但他并说：“群众革命护国派的广大阶层，确实是真心诚意地认为，只是不得已才进行战争的，不是为了侵略；他们是受了资产阶级的欺骗。因此，我们必须特别慎重地、坚持不懈地、耐心地指出他们的错误”。那时，列宁刚在1917年2月革命才建立了“工农兵苏维埃”。但那时两个政权并存。主要的政权还掌握在“立宪会议”的资产阶级手里。那时间的孟什维克和社会革命党人代表的小资产阶级，主张继续战争“保卫祖国”实际是保卫沙俄和帝国主义国家瓜分世界殖民地的侵略战争。严重阻碍着布尔什维克彻底进行社会主义革命把国家政权夺到手里，无产阶级和人民的彻底解放。所以这种革命的护国主义必须坚决斗争。（《列宁选集》三卷2页、32页、33页）
但在1917年十月革命胜利后国家政权已是掌握在无产阶级和人民手里。这时的护国主义也跟着国家的变化而发生了根本的变化，提法也就改变了。
列宁在《论“左派”幼稚性和小资产阶级性》中说：“承认保卫祖国，就是承认战争的正当性和正义性。从什么观点出发看这种正当性和正义性呢？只有从社会主义和无产阶级的观点出发，其它观点，我们是不承认的。如果是剥削阶级为了巩固自己的统治而进行战争，这就是罪恶的战争。这种战争的护国主义就是卑鄙行为，就是背叛社会主义。如果是已经战胜了本国资产阶级的无产阶级为了巩固和发展社会主义而进行的战争，那么这种战争就是正当的和“神圣的”。
并说：“我们是1917年10月25日（即11月7日）以后的护国派。正是为了加强同国际社会主义的联系，就必须保卫社会主义祖国。谁要是对无产阶级已经取得胜利的国家的国防采取轻视态度，他就破坏同国际社会主义的联系……当我们已成为社会主义的统治阶级的代表时，我们就要求一切人严肃地对待国防。严肃地对待国防。”（同前565页）
列宁还在《谈谈不幸的和约问题的历史》一文中说：“社会主义政府在帝国主义时代必须准备进行革命战争；我们这样说是为了反对抽象的和平主义，反对在帝国主义时代完全否定‘保卫祖国’的理论。”（同前212页）这些观点才是对列宁“爱国主义”“定义”的全面理解。单独地拿“定义”一句话论“爱国主义”，难免要发生偏差！
三， 中国人民具有爱国主义的光荣传统
悠悠中华，56个民族、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土地，五千年的历史在不断地反对外族和帝国主义的侵扰和侵略的斗争中，形成了爱国主义的光荣传统。
而在“爱国主义”的内容上，毛泽东主席和列宁的思想是相通的。在抗日战争时期，毛泽东对“爱国主义和国际主义”的论述中即指出：“国际主义的共产党员，是否可以同时又是一个爱国主义者呢？不但是可以的，而且是应该的。爱国主义的具体内容，看在什么样的历史条件之下来决定。有日本侵略者和希特勒的‘爱国主义’，有我们的爱国主义。对日本侵略者和希特勒的所谓‘爱国主义’共产党员必须坚决反对。日本共产党和德国共产党都是国家的战争的失败主义者。……失败的越彻底，就越好。因为日本和希特勒的侵略战争，不但是损害世界人民的，也是损害本国人民的。我们是国际主义者，又是爱国主义者，我们的口号是为保卫祖国反对侵略而战，对于我们，失败主义是罪恶……因为只有为保卫祖国而战，才能打败侵略者，使民族得到解放”。“中国胜利了，侵略中国的帝国主义被打倒了，同时也就帮助了外国人民。因此，爱国者与就是国际主义在民族解放战争中的实施”。（《毛泽东选集》合订本508——509页）
这里也有见于中、俄两国历史有所不同，沙俄时代是封建帝国主义，对外侵略成为本性，18世纪以来，仅强迫我国签订的《瑷珲条约》、《中俄北京续约》、《中俄勘分西北界约记》三个不平等条约，就侵占了我国一百四十多万平方公里的领土。至今强占不还。他们的子民竟把侵略别的国家说成“爱国主义”。近百年来，世界大小帝国主义国家都把中国看成宰割的羔羊。皇帝妥协，官吏卖国，激起人民不断的奋起抵抗和斗争，卫国的民族 英雄层出不穷。广东三元里三乡人民的抗英斗争、义和团的反侵略革命运动和台湾人民反对割台对日寇的英勇斗争史，令人鼓舞和民族振奋。台湾人民与日寇三个师团和一支舰队的兵力，苦战五个多月，作战一百多次，打死日寇三万多人，其近卫师团损失一半。更将其总头子北川中将和山根少将击毙。给中国人民反侵略史上留下了光辉的篇章！
再说我国与俄当时情况不同之处，在于俄党内托洛斯基机会主义和小资产阶级代表孟什维克的宗派集团，以所谓“爱国主义”反对列宁布列斯特和约的革命主张，造成的分裂，给革命的团结斗争带来严重的复杂性和困难。所以，布尔什维克不得不和孟什维克的小资产阶级党断然分裂。才使党度过了困难，迎得了社会主义革命事业的巩固和发展。我们党虽也有过严重的斗争，领导人犯错误，但党不分裂，而是更加团结坚强。
特别是我们党从来没有把“爱国主义”看作小资产阶级思想，也更没与其作过批判斗争。从来就没有把小资产阶级看成敌人，而是看成革命的动力之一，是无产阶级可靠的同盟军，必须争取和保护之。列宁在《皮》文中也已不再把他们看作“敌人”，支持这一转变。并指出：当……非党的、孟什维克的、社会革命党的民主派转向我们的时候，我们必须学会……利用这一转变，支持这一转变……促进这一转变，尽一切可能同其达成协议，促进社会主义建设，加速社会主义的胜利！
因此，要肯定中央《加强爱国主义宣传教育的意见》，并不违背列宁“定义”，而是从中国实际出发，对“爱国主义”精神的高度发扬。尤其在当前美帝国主义与世界的反动势力相互勾结，还在对我进行军事包围，支持台湾与我分裂，特别近来又插手我中国南海问题，加剧国际紧张局势，对我进行处处施压，严重威胁我国安全。
中国人民要更加发扬爱国主义的光荣传统，随时准备反对任何帝国主义和反动派的侵略，勇于厉行保卫伟大社会主义祖国的神圣责任！
：亦兵
2011年7月1日 于郑州
张慕良：对列宁“爱国主义”定义的误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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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8 年11 月19 日，列宁在《皮梯利姆·索罗金的宝贵自供》一文（以下简称《皮》文）中给爱国主义下了一个“定义”（确切些说是关于爱国主义的一段论述）。在《列宁全集》第1 版第28 卷（1956 年）和《列宁选集》第1 版第3卷（1960 年）中，这个“定义”被译为：“爱国主义就是千百年来巩固起来的对自己祖国的一种最深厚的感情。”这句译文曾被作为列宁对爱国义概念的精辟概括而广为流传。例如1979 年上海版的《辞海》对《爱国主义》这一条目的解释说：“爱国主义 对祖国的忠诚和热爱”。接下去就引用了上述译文，并注明了所引《列宁全集》的卷次页码。然而这句译文后来发现是错译。在俄文原文中，列宁是这样说的：Патриотизм——одно из наиболееглубоких чувств，закрепленных векамиитысячелетиямиобособленных отечеств。从俄语语法结构看，这句话由一个主句和一个副句组成。主句说：爱国主义是一种极其深厚的感情。副句是讲这种感情是如何形成的：这种感情是由于一个个祖国彼此隔离了几百年几千年而形成的。原译有两个失误：一是弄错了原文的语法结构，把“由于各自的祖国彼此隔离而形成的感情”译成“对……祖国的感情”；二是把全句的关键词“彼此隔离”错译成“自己”。经过讨论，列宁的“定义”后来改译成：“爱国主义是由于千百年来各自的祖国彼此隔离而形成的一种极其深厚的感情。”[1]
为什么列宁会给爱国主义下这样的“定义”呢？因为他所说的爱国主义，是小资产阶级爱国主义。
十月革命成功之时，第一次世界大战还没有结束，俄德两国仍处于交战状态。通过中心城市起义取得胜利的布尔什维克党，由于旧军队已经瓦解而新的工农红军尚未建立，无法抗击德军的进攻。为了保存年轻的共和国，获得喘息时机，等待国际革命的支援（列宁预计世界革命很快会到来），苏俄在1918 年3 月被迫同德国签订了条件苛刻的布列斯特和约。而以孟什维克和社会革命党人为代表的小资产阶级民主派，从狭隘的“爱国”情绪出发，认为这是背叛祖国，他们无视当时悬殊的力量对比，顽固地反对签订和约，主张继续对德作战，列宁和布尔什维克党同他们进行了顽强的斗争。1918 年11 月德国爆发革命和苏维埃政府废除布列斯特和约以后，列宁在《皮》文中重新审视了小资产阶级民主派在布列斯特和约时期表现出来的爱国主义感情，对这种爱国主义进行了分析概括，提出了他的爱国主义“定义”。
列宁在文中说：俄国无产阶级革命在布列斯特和约时期“不得不同爱国主义断然决裂”。小资产阶级民主派不能接受割地赔款的残酷现实，面对和约，他们只有“痛苦、怨恨和愤怒”。“我们马克思主义者只能期望自觉的无产阶级先锋队懂得下面这个真理：为了世界无产阶级的最高利益，我们承担而且应当承担最大的民族牺牲。”为什么小资产阶级民主派对布列斯特和约的反映如此强烈呢？列宁认为根源在于小资产阶级的经济生活条件。小私有者的经济是封闭的自然经济，千百年来都是自给自足，与外部世界隔绝，眼中只看到自己那一片天地。由于自己的经济地位，小资产阶级“比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都更加爱国”。通过对小资产阶级爱国主义感情的重新审视，列宁提出了自己的定义：“爱国主义是由于千百年来各自的祖国彼此隔离而形成的一种极其深厚的感情。” 所谓千百年来各自的祖国彼此隔离，是说千百年来小私有者都处于自给自足的封闭状态。在《皮》文发表一周之后，11 月27 日，列宁在莫斯科党工作人员大会上作《关于无产阶级对小资产阶级民主派的态度的报告》时，再次谈到了小资产阶级爱国主义。他说：小资产阶级“同无产阶级和大资产阶级比较，它是最爱国的。大资产阶级比较国际化，小资产阶级不大活跃，同其他国家很少联系，也没有卷入世界范围的商业周转。……我们在布列斯特和约时期曾经不得不反对爱国主义”。[2] 5 个月后，1919 年3 月18 日，列宁在俄共（布）八大作《中央委员会的总结报告》时，又一次谈到小资产阶级爱国主义。他说：“爱国主义，这正是小私有者的经济生活条件造成的一种情感。资产阶级比小私有者更国际化。在布列斯特和约时期，当苏维埃政权把全世界的无产阶级专政和全世界的革命看得高于一切民族牺牲……的时候，我们就碰到了这种爱国主义。”[3]
由于列宁的“定义”在经典著作中是唯一的一处对爱国主义的概述，而错译给人留下的印象又使读者对它更加青睐，人们撰写爱国主义内容的文章时，如要引经据典，自然非它莫属。我们是在1983 年校订《皮》文的译文时发现上述错误的。而就在我们发现问题的当时，错误的译文正在中华大地上高歌猛进，如日中天，不仅一般文章广泛引用，而且上了中央文件。1983 年7 月16 日，全国各大报发表了中央宣传部和中央书记处政策研究室《关于加强爱国主义宣传教育的意见》。我们看到，《意见》就引用了列宁的爱国主义“定义”，并对“定义”作了诠释。《意见》说：“列宁曾经说过：‘爱国主义就是千百年来巩固起来的对自己的祖国的一种最深厚的感情。’人们对祖国的这种神圣的感情是与他们的共同利益相联系的。迄今为止的人类社会，还是按照地域划分为国家的，这种情况还将在人类历史上持续很长很长的时期。在这样的历史条件下，人民总是要在祖国这个政治的、文化的和社会的特定的环境中进行各种不同的斗争，首先是竭尽全力地为祖国和人民的前途而斗争。这就是千百年来爱国主义所以能够成为教育和鼓舞人们起来斗争的强大的精神力量的社会历史原因。”由于“定义”译文是一句错译，导致这里的诠释同列宁自己的诠释唱的不是一个调。《意见》的诠释说，爱国主义感情是与人们的共同利益相联系的，是神圣的；而列宁的诠释说，爱国主义感情正是小私有者的经济生活条件造成的，它通过对布列斯和约的愤怒表现出来，是狭隘的。《意见》的诠释说，从古至今，人们总是要在祖国这个按地域划分的特定环境里进行活动的，今后也不例外；而列宁的诠释说，小私有者千百年来与外部世界隔离，同其他国家很少联系，他们不可能从国际革命的角度考虑问题。《意见》的诠释说，爱国主义鼓舞人们为祖国和人民的前途而斗争；而列宁的诠释说，爱国主义促使小资产阶级民主派反对布尔什维克党，反对布列斯特和约，反对为世界革命承担民族牺牲。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完全是译文的过错，是误译的误导所致。（本文原标题是《关于列宁两句名言的往事》，本文为节选。原稿载于《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研究》2004 年第2 期）
[1] 《列宁全集》中文第2 版第187 页。
[2] 《列宁全集》中文第2 版第35 卷第207—208 页。
[3] 同上，第36 卷第121 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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