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纪念辛亥革命想到了清朝末年。一想,不禁使人大吃一惊,现在中国社会存在的一些主要问题都超过了清朝末年!
共产党领导的新中国无论如何不能和清朝末年相比,两者没有可比性。改革开放的中国更没有可比性,这是无可争辩的实情。本文的这一说法,只在客观地说明问题的严重性,并非说整个国家面临清朝末年的危机。
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是中国一切事业胜利的源泉和基本保证,三十年来我们在政治、经济、军事、文化、外交、科技各方面都取得了辉煌成就,我们还造就了一批治国理政的优秀人才,中国已经踏踏实实地走向了世界,能够比较从容地应对国内外一切重大事件。中国的事业还将继续前进。
但是,我们不安地看到,中国现在正处于一个十分微妙和不可思议的时刻。中国的道德状况也正在前进和堕落中挣扎。
一方面经济有明显发展,已经登上了世界第二大经济体的地位,达到了300年来的最高点。一方面人民的道德水准严重下滑,中国农耕社会长期形成的善良水准被恶劣践踏,跌到了数百年来历史的最低点。中国现在的社会道德状况,在世界经济前8名的国家中是最糟糕的,甚至还赶不上某些发展中的小国家。
时至今日,中国共产党不能根治自己党内的腐败行为,以致现在中国社会存在的一些主要问题都超过了清朝末年。这是不能回避的事实。本文可能会因为这么说遭到网站封杀,可我们还必须这么说,因为这是实话,是真话。我总觉得对中共中央讲话,要交真心,不搞虚伪,有话直说,不要拐弯抹角,或者含沙射影,指桑骂槐,那样的风格不好。共产党是可以批评的,也需要批评。它也是在不断自我批判中前进的,这是事物的前进法则。有错误就要批评,陈独秀、王明被批判过,毛主席被批判过,后继者有错误也难免被批判。因为不批判错误党就不能前进。
问题是现在有没有错误?那我们先看一看社会乱象:
中国现时官员的贪污,在人数上,贪污的金额上,肯定超过清朝末年,公款吃喝,公款旅游,公车消费等数额之庞大更是清朝末年不能相比。很多学者如张召忠等都在文章中有具体数字揭露。
中国现时的淫乱风比清朝末年要严重许多。清朝末年,卖淫是公开的,有政府批准立案。但那只限于城市,卖淫嫖娼在广大农村是不能公然进行的。良家妇女被逼为娼人数也较少。中国民间一直坚守着性行为的道德底线,“男盗 女娼”从来不能登堂入室。中国现在卖淫嫖娼虽然政府是公然禁止的,但它实际上等于是公开的,其广泛性远远超过清朝末年。各个城市经常在发廊、旅馆、歌舞厅等地抓到“小姐”(卖淫女),累计起来人数不在少数。这些都是由良家妇女转化而来的,很多人原本就是清纯少妇长女。理发店就是卖淫窝,清朝末年没有。清朝末年,官员可以公开娶三妻四妾,但若要公然嫖娼,会被人不齿。现在中国的官员所谓“包二奶”、“养小密(秘)”已不是秘密,有“包”十几人甚至数十人的,不少贪官一揭发出来就有情人上百,山东一官员淫乱三百多女人,还不是数字最高的,江西南昌一贪官已经淫乱三百人,计划五年内要“睡1000个女人”,女大学生还要占三分之一。美国出版的中文版《侨报》以整版刊登了这一丑闻,这使中国官场的淫乱风成了世界性的风景线──丑恶的一景。这些人个个是共产党任命 的官员,共产党自己长期管不下来,不是错误是什么?难道还要老百姓来负责任吗?
舞台是闺房的样版。那些忸怩作态、搔首弄姿的舞台上的女将们,总是把台下的少妇长女窜掇到神魂颠倒──从打扮到男女关系。那些舞台上的女将们如今在作风上靠得住的没有几个人,很多人被“潜规则”了。我们本来不知道“潜规则”这些龌龊事,经政府批准发行的很多报刊杂志整天讲的就是这些玩艺儿,不谈正经事。我们才知道,很多重要角色是靠卖淫换来的。男人以嫖为乐,女人以卖淫为乐,这个人群之大,是不是远超清朝末年?
中国近几十年,钱字当头,滋生了一种“假”文化,为了钱,什么都可造假。假烟,假酒,假药,假高档、假优质的产品,充斥中国市场。食品的问题,在清朝末年是想也想不到的。不白的可以“增白”,不黑的可以染黑,不肥的可以增肥,不瘦的可以造假瘦。还有毒奶粉,地沟油之类层出不穷。这不是一起两起,不是一省一市,是全国性的,此伏彼起,总刹不住。吃的方面给人群造成威胁,防不胜防,叫人不寒而栗,这在当今世界的国家中,中国是仅有的。在中国历史上,也只有现在才这样。
在建设施工上,大量使用劣质材料,豆腐渣式工程比比皆是。商人赚了利,官员贪了钱,工程则前面修后面垮塌,此类事例层出不穷。修大楼,修桥梁,修高铁,都因腐败而使用劣质材料,已经出现了楼倒,桥塌,路陷的事故,将来是要等着大批死人的。早就该刹住了,可至今未能刹住,怪谁?
还有假文凭,假证件,假论文(抄袭剽窃),也在大行道。由于根治不力,前几年它们就侵入到教授队伍里来了,给中国发出了最危险的信号。以往不管社会如何腐败,中国的高级知识分子,那些大学里的教授们,总还保有一份清高。在学术上没有真才实学,他们是不肯卖账的。这一直是他们的优势,他们清高自诩,他们高傲自尊,他们从民国以来,守护着高校这方静土。最近二三十年来,静土不净,也是不争的事实。我们现在有些教授,不像学者,倒像市侩,像掮客,像老板(研究生就直称导师为“老板”,这是学洋人的叫法。本文此处说的“老板”是中国式的点头哈腰的老板)到处捞钱。有人做学术论文要造假,评教授职称要托人情,居然没有人出来抨击这一丑恶行径,这说明了腐败势力的凶猛。现在又有消息说,中国科学院的院士也有人造假,问题就十分严重了。为什么刹不住?根源在上面。还在90年代的时候,就允许下面各地办突击训练班,授假职称,一些只有中小学文化的官员,都被授予“经济师”、“会计师”等,招摇过市。有了“职称”,便于提拔,许多官员就是这样爬上去的。本人所说,都是经得起到各城市调查核实的。对有些官员来说,腐败是他爹,腐败是他娘,谁来反腐败,就是反爹娘。
社会风气也搞坏了。现在是以人民内部矛盾为主,可是,“人民”们动不动就打架斗殴,为一点小事就会动刀子杀人。在篮球场上碰撞一下,一句“对不起”就可化解的矛盾,吉林居然能够引发将对方打死的案件,这就是道德缺失的典型。还有可笑的,中国的青年人现在体质差,尤其脊梁骨不硬,站不住,乘公共交通车辆要抢座。就那么几十分钟就站不得,腰杆撑不住,为了抢座,丑态百出,还厚着脸皮跟别人吵嘴、打架。前不久,两位老人为了争一个座位,吵了起来,其中一位还急出病来,抢救无效死亡。乘车让座,是最简单的社会道德文明,不需要讲什么大道理,就我们中国做不到。不肯让座甚至抢座、打架,这在发达国家是根本没有的。中国经济上升到二号了,文明程度恐怕掉到万丈深渊了。
过去,毛主席在世的时候,人们较穷,但互相可以信赖。我举两个很多人经历过的例子。当时出门到外地住旅馆,多数是几个人住一个房间,贵重物品交柜台保存外,其他物品随身带,也能放心睡觉。在车站、码头、广场 经常与互不相识的人聊天,一混就熟。我们都干过这样的事,聊得很近乎,要上厕所了,跟对方打声招呼:“帮忙看一下东西,我上厕所”,说声就放心地走了。不会出事,人家不会拿了你的东西溜掉。现在如何?我没有亲身体验,据有体验的人跟我说,不认识的人千万别拜托,这就是时代风尚问题。
我们从前见有老人跌倒,上前搀扶一下十分自然。现在路上有老人跌倒,不能做好事,扶不得。谁扶,谁就是肇事者,谁就得负责医药费。这样的事发生多起之后,道德的滑坡效应快速扩张,有的跌倒的老人天良泯灭,乱咬帮扶者为肇事者,而许多路人也就不再管闲事, 没有几年全国上下都麻木不仁了。中国本来有见义勇为、救死扶伤的传统美德,还出现过雷锋、王杰、欧阳海等现实典范,但是,这些东西都敌不过“钱”的效应。现在谁敢管闲事?你敢,拿钱来!
中国人越来越缺德了。“缺德”这个东西是不会老停留在一个水平上的,不扭转它,它就会越滑越深。我们没有看见扭转的迹象,它就很自然地下滑了。证明天天有,以致最近出了一个极端恶劣的例子,在广东佛山一个叫悦悦的两岁女孩,在路上被卡车撞倒、碾轧了,无人施救,又被后一辆车碾轧,也无人施救。前后有19个人经过该女孩身旁,都不施救。肇事司机怕赔钱,天良丧尽,逃之夭夭。路人冷漠,已经到了忘记道德为何物的地步。 (最后是一位拾荒老妇救起送医院,因送医过迟,小女孩不治身亡)
从上海入关的一个中国留学生,见了母亲面就要钱,不满足要求,就从母亲身后连捅数刀。深圳一个所谓“白领”员工,嫌弃农村来的父母,将他们打得遍体鳞伤。山东一个中学生,向母亲要钱,未满足要求,持菜刀砍向母亲。这都是最近的事。同样的例子多不胜举。这在中国过去,是忤逆之罪,现在一切为了钱,父母的贫穷变成罪恶,那些空口讲“孝道”的学究们可以休矣!
为什么会这样?答案应该从实际中来。如果考察一下实际,我认为至少有三个方面的答案。
第一、一级决策肯定存在问题,如果不是错误 ,也一定存在片面性。
很显然,如果本文以上指出的这些问题,仅是一两起个别事件,或者仅是一两个局部地区,或者仅是某一时段“偶而有之”,那么答案只能是二级决策层或三级决策层工作没有做好。现在的问题是具有全国性的,长时间的,恶性的,越来越严重的特征,答案就应该从一级决策层去找,中共中央和全国人大应该认真对待这些问题,他们有不可回避的责任。
全局性的、战略上的一级决策具有无穷的力量。一级决策不对头,任你在具体小决策上如何下力气都是扭转不过来的。当年蒋介石发动内战,物价飞涨,民不聊生。他采取了无数措施都无济于事。共产党一到,物价就稳定了,社会走向了安定。毛主席当年提倡计划经济,物资供应紧张,实行凭票供应,有粮票、布票、油票、肉票、蛋票、豆制品票等,多年间无论采取多少措施,总不见好转。邓小平一上台,来一个改革开放,不出几年,所有票证都不需要了,全中国人民最近三十来年所过的日子才是最放心、最舒坦的日子。这就是一级决策的伟大力量。
同样的道理,上面所举的问题如此之广,时间如此之长,程度如此之深,人民反映如此之强烈,中央也采取了一些具体措施,就是解决不了,可见还是没有捞到根子上,问题还是出在一级决策上。不承认这一点没有用,因为这是从实际中来的。
中央领导层不乏干才,许多实际问题也抓得有成效。应付国外反华势力的暗算,什么人民币升值问题,南海问题,钓鱼岛问题,石油问题、还有水灾、风灾、震灾以及一系列重大案件等等,都是大问题,抓得好。但国内人心问题,道德问题,反腐问题,人民健康保障等问题也千万大意不得,也应该下大力气抓,要有科学的配套措施。“科学发展观”不能只停留在口头上和文件中,也不应只喊孤立的口号,要形成有效的机制和措施。现在有些高级干部讲话爱喊空口号,要不得。“古者言之不出,耻躬之不逮也”,百姓尚应如此,领导人更应该言出必行。
第二、法治不落实。这可分三个方面:
(一)重“立法”轻“执法”。
这主要是全国人大的责任。
改革开放以来,为了纠正过去以权代法、以言代法的错误偏向,我们开始学习西方的法治。这个主意并不坏,但是,极力持这种主张的,大部分是学习西方的知识分子,还有一些是对中国国情、民情、党情、政情认识肤浅的官员。他们以为,既是“法治”,我就用“法”来治你,让你打官司,给你判决,你不服,我再判。这就是他们的基本思想。
要法治首先就要有法可依。为此,我们的人大常委会,从彭真到李鹏,到吴邦国,他们就率领一班人马,关着门制订法律文件。据说到今年,我国已制定法律240部,行政法规700多部,地方性法规8600多部。 这是一个很大的成绩,对于一个现代化的大国来说,这也是完全必需的。但是,从实际社会生活来看,写法律比较容易,而要让每一个法律都能实行,却是很难很难的。他们在抓法律的实行上,注意力是很差的。所以,在执法过程中出现了许多弊端却监管不力,很多腐败分子都是知法犯法,肆无忌惮。我们的各级人大,每年的“两会”,总是讨论提案、议案,没有认真检查法律执行情况,对法治不力现象,没有批评,没有抨击,问题多的地区、部门 和单位,没有人问责。说是“人民代表”,没有把人民反映极大的意见表达出来。有的高官,他手下一揭贪官一大批,他却照样升官,还爬到中央去了。反正,那是“法治”的任务,他平时管理不力是没有责任的。
党委书记就是管党的方针政策、就是管党风党纪、就是管党员的,党风、党员管不住,要你党委书记干什么?可好,现在正是党委书记们贪赃枉法者不少,指望他们实现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那才真是忽悠老百姓。
(二)对执法过程的严谨性没有研究,放任自流。
我们有些官员以为,有了法律条文,就是等于法治。所以他们对基层的执法过程大而化之,没有给予足够的关注。
这是因为这些主事者们想问题太简单,他们对国情了解不深,对中国社会长期积累形成的恶习认识不透,对腐败警惕不足,结果使我们的法治受到腐败的严重侵袭变成了伪法治,现在已经到了积重难返的程度。
现在许多地方依然是有法不依,依然是以权代法,以钱买法,以情换法,错抓错判者为数不少,以法压人者屡见不鲜,给社会造成了很坏的影响。
大的不说,就说一个小例子。南京的彭宇案是一个很有代表性的典型。一个老太太倒地了,彭宇去扶持,该老太先是感谢彭宇的救助,她的亲人(她儿子在南京警界是个官儿)到场之后,该老太改口咬定彭宇撞倒了她,要彭宇赔偿医药费。这至少是一个证据不足不能判定的案子(我的上高中的外孙就说,这个案子证据不足,不能判),有一个证据对彭 宇有利,法官出于不可告人的原因不予采信,最终宣判彭宇负有法律责任。据说彭宇,“惹不起,躲得起”,最后离开南京到别处谋生去了。
对这样一个证据不足的判决,没有任何一个上级法院出面维护法律的严谨与威信,就让该事件自生自灭,就让它遭到群众的唾骂与鄙视,就让它借靠法律逞淫威。其消极结果就是,人们再也不敢救助老人了,漠视现象遂一再发生。
执法的随意性随处可见。也有几起被救者东施效颦诬赖施救者,法院也支持诬赖者。另有两起诬赖事件,被确实的证据戳穿了,诬赖者却得不到惩治。这种随意性执法,助长了社会的不良风气。
(三)执法者腐败。
中国现在做不到司法过程杜绝人情世故。中国社会现在有一种生态,一个人触犯了法律,他的亲朋故旧会全部出动,找关系,托人情。尤其和官场有联系的人,必定有人找法官、找上司,送礼行贿,干扰司法。现在案件多,司法人员想保持清白很难,所以现在法官犯贪污罪的也不少,真是怪事。还有许多担负了惩治腐败任务的官员,办不下去,又不愿同流合污,搞得自己患了“抑郁症”,跳楼了,死了,干不下去了,一“走”了之。这还是好样的,真是屈死好人笑死贼。
我国在表面上学西方,照葫芦画瓢,搞什么法官帽,法官服,学人家狐假虎威的样子,很多人不注意发展我国社会主义的人民执法规律。
第三、淡化了马克思主义、毛泽东思想的宣传教育。
最近若干年来,理论宣传阵地不能从正面宣传马克思主义和毛泽东思想,任由资产阶级的腐朽意识形态侵蚀我们的党员队伍,尤其是高级干部队伍。毛主席的话不能“句句是真理”,有的决策也有错误。但如果因此全部否定毛主席,抛弃毛泽东思想,中国可能要走上万劫不复的深渊。毛主席的许多言论中,有一个核心问题就是为人民服务,反对剥削压迫,反对欺压平民百姓。现今有些官员大权在手,不为最底层百姓着想,不为百姓撑腰,只管自己贪腐,谋一己之私利,连毛泽东的话都不敢提,那还不道德 滑坡吗?三十年的历史已经证明,共产党放弃马克思主义理论阵地,反共势力就会猖獗,资产阶级意识形态就会大行其道。
现在共产党被削弱了很多,理论领导不力,思想教育废弛,各单位也布置了一些“学习任务”,但是都不联系思想实际,都说假话、空话,口不应心,官冕堂皇,应付差事,养成了很坏的学风。很多原本优秀的党员干部因为腐败被投入了监牢,从指挥员、战斗员变成了阶下囚。
人民群众中出现了思想混乱,很多事情的是非观念被颠倒了,好的变成了坏的,坏的变成了好的,因此怪象频生。
对社会这种道德的全面下滑人民是不满意的,正直的党的干部也是不满意的。最近广东就小悦悦事件,就深圳一公务员殴打父母的事件,进行了强力干预,造成了较大的社会震动。这是一个好现象。
中共中央最近召开十七届六中全会,通过了文化问题的决定 ,强调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的宣传教育,这是重大的讯息。广东抓悦悦事件在下,六中全会抓社会主义核心价值在上,这可能告诉我们,中国现在到了扭转道德滑坡的拐点,
不抓不行了。再不抓,即使经济上去了,社会“缺德”,还是叫别人看不起。19世纪欧美各国诬蔑中国人的言辞,现在又开始出现了。人家是老调新弹,什么中国人自私(包括不肯救助别人),不守纪律(尤指抢车,插队,不依规定办事)等,你没有理由反对。以前是侵略者诬蔑我们,证明被侵略有理,我们愤慨。现在我们不是被侵略对象,是我们要进入先进国家行列,而我们的社会道德确实不够水准,这就不是人家诬蔑了。
我国的当政者和我们的人民群众,大家都要行动起来,为反对腐败,提高我国的社会道德水平而努力。很快又要召开全国的“两会”了,真希望级别最高的两会能够克服片面性,为惩治腐败、解决社会道德下滑问题做点实事。
(2011/1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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