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二老姨帮我献了点血

    老姨常跟我们说，昨天他们今天战友聚会，几个战友又吃趴下了；今天同事聚餐，又有几个同事吃得钻桌子了……说这话时，眉飞色舞，很是得意。其实我跟老姨一年也见不上几次面，我在乡下当个乡村教师，他在县城金融部门上班。这不，去年过年，他到老婆的外婆家拜年，又和舅舅家的儿子斗上酒了。其实我那老姨叫就想和老婆表哥比下酒量高低了，还在好几年前，我那老姨的订婚酒宴上，老婆老婆表哥与老姨战友的豪饮引起了我那老姨的注意。这不，高手过招，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喝得两个人是趴在桌上找酒。老姨自诩酒品很好，顶多回去睡觉，但是吐得床上地上一塌糊涂，老婆的表哥则也是到处乱吐，还耍酒风和他的老妈吵了起来，老婆舅母每说起这事就连连摇头，说我那老姨的酒品太差经了。今年过年我那老姨也知道那是个对手，于是初二和我提了东西上门拜完年后，就找了个借口开溜了，没有在老婆舅舅家吃饭。我刚留了下来，但后来老婆舅舅家来了许多舅母的亲戚，都是我不认识的，我想和不认识的人在一桌吃饭那太意思了，于是我和老婆的舅舅说了下理由也走了，舅舅大人很是能理解，只是说那下次再来他家吃过。

    初二中午同时请客的还有老婆的小叔叔，本来是说我在她舅舅家吃，她带儿子在小叔叔农家吃。出了舅舅家，我就来到了小叔叔那，和老婆儿子会合了。中午开饭了，屋里摆了三桌，小叔叔发话了，男的坐一桌。于是乎老婆的奶奶和姑姑婶婶们一桌；老婆的姐妹们带儿女们一桌；岳父及老婆的两个叔叔，老婆的姑夫，还有老婆的大叔叔的两个女婿加上我和老姨八个男人刚好一桌。其实以前我常会坐到老婆儿子那桌去。因为我的酒量上太小了，但小叔叔总会说：“都是自家人，能喝多少就喝多少，又不象别人会灌酒。”今年老婆的大叔叔的两个女婿特意从外地赶来过年，我总要陪下，不能扫大家的兴。入坐后，老姨的兴头就来了，把八个人的杯子摆拢来，开了两瓶白酒就倒上酒来。2两的酒杯每个人倒上一大杯，还时低头不时看看，往少的里面添点酒，力求八杯一样多，然后让大家选，各自拿去。桌上除了四个长辈，剩下的四个上都是女婿，那两个外省来的两个女婿也是好酒量。我一看今天怎么是这样的吃法，但转念一想，我的酒量大家也都知道，既然人家外省来这过年，挺不容易的，那就陪他喝个杯把两杯，尽尽兴，大过年的不要扫了人家兴。就这样，第一杯大家碰碰杯，敬来敬去，就喝光了。老婆的姑夫也是老师，也不善于喝酒，他一拿到第一杯酒就把它倒了一半给邻桌的姑姑。

    第一杯喝完后，小叔叔发话了，说他们几个长辈就随意了，姑夫也就开始吃饭了。我们四个女婿继续。我那老姨得令后，迅速将我们四个杯子的酒倒好，我说我的酒量就这么大，不要倒那么多，少一点。“不行，讲故事？大家一样多。”老姨说。我说，那我就包干了，吃完这杯就可以了。“不行！四个人才两瓶酒，再怎么也要多吃点。”老姨说完态度强硬地将酒杯移到我面前。我心想，那就再陪一杯吧。但我也知道，这第二杯吃完那是一定不能再喝，再喝肯定要醉了的。期间小叔叔又对我发话了：“你要替老师争口气，你姑夫就是老师都不会吃酒，只有看你的了！你看你们老师吃酒都出了名的。”我说：“会吃酒就是替老师争气？那是败坏老师的声誉！”第二杯酒，我就故意慢慢地喝，我知道，要是喝快了，那肯定是吃不消的。“快点，快点你怎么还没有喝完第二杯，我们第三杯了，在等你了。”老姨又在催我了。我说：“酒量是有大小的，我怎么跟你们比，那姑夫不也没有喝酒吃饭了？”小叔叔马上接道：“姑夫不喝，那不是让姑姑代替吗？”老婆的姑姑立刻附和着：“我都第三杯了！”我定眼一看，不知道姑夫什么时候都下桌了，姑姑坐在那个位置上，面前酒杯里果真有半杯酒。我心里犯嘀咕：“不是长辈随意吗？她干吗要上来替姑夫，鬼知道她这是第几杯？”但没有证据也就不好说什么了。我左冲我右突，但都没有作用。期间岳父发了话：“大家吃得高兴就可以，不要吃得太多了。”但好象只是一股气，从他们的耳边飘过，没有人理睬。

    这时，老婆也吃得差不多了，听到我这桌的响动后，来到桌前，立马一片喧嚣声：“来替你老公喝！”老婆也会喝点酒，看到又在灌她老公的酒，心里很不高兴，但是还是将杯子里剩下的酒喝光。老姨迅速接过空杯子，又堪了一大杯酒说：“我们都第四杯了，在等你老公第三杯。”我说，还喝呀？老姨说：“反正有人替你喝，再说喝两杯也是醉，喝三杯四杯也是醉。醉了不就是睡一下吗？”我说：“那是，从四层楼跳也是死，从十层楼跳也是死，还死得更痛快。”老姨将倒好的酒又移到我面前，还得意洋洋连连地赞道：“那是！那是！”脸上笑得那个眉飞色舞。老婆一看，语气生硬地说：“我帮他喝半杯。”说完，端起酒杯喝完了半杯，转身就走出屋，回隔壁娘家去了。这下大家更兴奋了，我老婆的不高兴被大伙那活跃的气氛冲到九霄云外去了。这时有人起哄道：“她出去把酒吐了。”老姨来劲了，端起酒瓶就要往我杯子里加酒，嘴里说道：“吐了就要加上。”脸上兴奋得肉都快要扭曲了。我连忙说：“没有亲眼看到，可不能乱说。”只见小叔叔脸色立马由兴奋转为严肃，一本正经地对我说：“总有人看到，没人看到，总不会乱说！”我是了解我老婆的，她做人是比较硬的，要不就不喝，喝了就不会吐了的。但我和老姨同坐一匹凳，背对着大门，我看不到老婆走出去里时的情景，只能不做声，但我心里已经相当的不高兴了：“他妈的，非要耍我，非要把我灌醉不可！出我的丑。都是家里人却象外人一样。”于是我压了压心中的火气，平静地说：“我实在喝不下去了，要不我把剩下的半杯喝完，就完事了！”说完，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转身就想离开。“莫走，莫走哟！还有第四杯。”老姨边说边用两只手死死地抓住我不让我走，看得出，他真的好兴奋，兴奋得声音都有点变调了。“还想干什么？给脸不要脸！”我的火气腾的一下就冒了起来。我转过身抓住酒瓶，就住他酒杯里倒酒，说：“喜欢喝酒是不？我替你多倒点！”老姨拼命抢住瓶口不让我倒，我顺势将瓶口对准他的嘴巴，说：“多喝点，多喝点。”他嘴巴不停地躲闪，酒也洒在他的胸前的衣服上。放下酒瓶，我转身离开屋子，来到老婆那里。见到老婆我问道：“老婆你到底吐了还是没有吐？有人说你那半杯酒吐了。”老婆很是不高兴地说：“没吐！”“那我去问下他们谁看到你吐了。”说完我拔腿而出。只看到老婆在后面生气地喊道：“别去！不要理他们！”我心想：“反正已经闹得不愉快了，干脆将问题挑开。”

    来到桌前，我冲着小叔叔问道：“谁看到我老婆吐了？”话声刚落，只看到老姨一声怒吼：“叫你吃点酒，你却一点面子也不给！”我眼前突现一双愤怒得有点发红的眼睛，接着，我就感觉到有只拳头打在我右眼框上。还没等我反映过来，老姨已经转过身站起来，还想朝我打来，我本能地架住了他的拳头，大脑念头一闪：“怎么会动起手来？打架了！打架怎么打呀？”嘴里不由自主地喝道：“你想乌舍里？（方言，意思是说你想干什么）”电光一闪之间，老姨已经被我推倒在地，跌倒在一张八仙桌凳子上，我刚愣愣地站在那里。只见老姨从地上爬了起来，顺势抄起那匹凳子向我劈来。一旁的婶婶们连忙抓住他的凳子。面对此景，我不由得感慨万分：这就是当过兵的人，在部队里竟然培养成了兵痞子，真是有血性！这样的兵要是加上城管大队也许就能横扫世界无对手，可惜只会在家里恨。“出血了！出血了！”有人嚷嚷着。顿时我觉得血从我眼睛里喷涌而出，流到衣服上，裤子上；喷到鞋子上，地上。有人拿来了卫生纸将我的伤口堵住，我才知道伤到了眉骨。卫生纸一下就染红了，又换上，也不知道换了多少。这时，老婆的姐姐——老姨的老婆叫了起来：“赶快送医院，口子挺大的，一定要缝针！”大叔叔的大女婿将他的车子发动起来，老婆的姐姐是个护士，当仁不让地要陪同我上了车，向医院驶去。

    到了医院，医生一看到我，都是大熟人，就问：“怎么了？怎么会弄成这样。”一行人都默不作声，空气顿时凝固了，我看说出真相会让大家都下不了台，自己也颜面无光。我赶忙圆场道：“吃多了酒，一脚踏空，撞到墙角了。”这个谎圆得还可以的，相当吻合事实，非常具有说服力：满嘴的酒气，眉骨的伤口也只有撞到墙角才会成那样。

    那天正下着雪，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我浑身直发抖，也不知道缝了几针，只有一两针感觉到了钻心的痛。缝好针包扎完，还要打破伤风针和消炎针。做好皮试等待过程中，小叔叔、小婶婶和老姨也步行来到了医院。我正在那里谈笑风生，“没什么事，小伤口而已！”“反正讨了老婆生了儿子，破点相也无所谓！”……“这样的事多的去，我见到一乡党委书记敬别人的洒，那人没有喝，当时那个书记抄起洒瓶就向那人砸去。”这时，小叔叔和小婶婶走了上来，说道：“想不到你的酒风也这么差！”我心里那个悲哀呀！就算是全是我的错，都打成这样了，也不能说这样的话。真是屁股决定立场！我平静地说：“你们也知道我的酒量，平时也就半杯的量，这次陪你们喝了一杯，又有两杯，喝了两杯，还有第三杯，结果还来第四杯。又没有人主持公道！？”小叔叔忙争辩道：“第四杯！那是不可能的，不会的。你说，是我请客，我总不能叫你们少喝点吧。”事实摆在面前还在狡辩！我知道这样的人是要点拨点拨下的。于是我加重语气说：“我老婆没有吐了，有人却说她吐了，我最讨厌那种煽风点火，挑来拨去的人！”他们见状只能说是他们的不对，叫我不要见怪。我还说，“这年头酒场上喝出事的人还不多吗？”接着我例举了近年来周围的一些喝酒至死的事例，小叔叔立马答道：“那是他们本来就有病！”见到老姨，我还怕他太内疚了，还拍拍他的肩膀说：“不要紧，酒后乱性，酒后冲动吗。”老姨一直没有作声，小叔叔立马接过话：“你这句话说得好，是这样的，酒后乱性吗。”我听了真的不想再说什么了，这样的人，还能说什么？

    皮试起码要等十五分钟以上。这时，大家都叫我先回家换衣服，说里面的衣服也湿透了，穿在身上会很冷！我说，这么久血也已经干了，不要紧。说完，我抛开羽绒服，妈的！今年新买的名牌羽绒服就这样被糟蹋了。前胸的毛衣和内衣全都被血浸湿了，一摸上去手就沾上了血。见到此景，大家都劝我还是先回家换下衣服。我就住在学校里，学校就在医院后面，没有几脚路。我说：“不必了，回去了被老娘看到了很是不好，等下她肯定还会跟着来医院，反而搞得不好。还是等打完针回到家在家里说。”想到家中的老母，我的眼泪就不争气地涌了出来：大年初二，儿子就被人打成这样！还不是别人打的，还是自己的老姨打的。说着说着话语也就哽咽了起来。小叔叔听后，立马接过话说：“那好！等下回到家，你自己跟妈妈打好圆场。”

    下雪了，天好冷，我的心也奇冷无比！  回到家，我径直回到自己的房间找衣服洗澡。老妈还在午睡，听到外面的嘈杂声，连忙穿衣起来，看到媳妇家这么多亲戚上门，热情地招呼他们进屋坐。我找了下衣服，觉得要去那边应付下，否则他们会很尴尬。老娘一见我，慌忙问我怎么回事。我很轻描淡写地说，喝多了，一脚踩空，撞到墙角了。我妈是不相信的：她儿子又不是酒鬼，素来喝酒就很低有分寸的，怎么会喝多了？她满腹狐疑，只是怀疑是老姨和我喝酒时，拉拉扯扯导致我摔跤的。我也没有进一步解释，转身回房继续找衣服，右眼已经肿得很厉害了，上下眼皮已经完全吻合了。我一只眼睛在衣橱里，怎么也找不全衣服。打个电话给老婆，只听见电话那头是老婆的哭声。在肢体冲突（用点文明时尚的词，其实还不是想掩盖住打架斗殴的意思）的现场，我老婆一看到我满脸是血，当时就哭了，对着老姨摔了个酒杯在地上，问他为什么会把他的老公打成这样。老婆哭着对我说，她爸爸一直在哭，叫我喊他们回去，劝下她老爸。我念头一闪：这个时候还不来管我，还在想着她的老爸。挂了电话，我心想，正好可以赶他们走，看到他们心就烦。于是我来到老妈房里，用这个理由，将他们全部支了回去。我则将衣橱翻了个底朝天，终于找全了衣服，洗澡去喽！

    洗好澡，老婆也赶了回来。不一会儿，老姨两夫妻也提着东西来了。我一幅若无其事口气对他两公婆说，没什么事，不要紧的！都是自家人，还要提什么东西？老母刚在一旁絮絮叨叨，“老姨不就跟兄弟一样，怎么能吃酒搞成这样？”“我儿子本来就不喝什么酒，又不抽烟，你们不灌他的酒，他是不可能会喝成这样。”……老姨则默不作声，只是老妈念多了，他才说句：“对不起、对不起。”其实在医院时，看到老姨是和小叔叔小婶婶一路走下来的，我就知道他们肯定是一路在扁我说是我的不对，小叔叔小婶婶的观点也就是老姨的观点。看到这种人我心里就烦，此时，我就想静一下，好想他们早点走人！

    老姨两公婆终于走了，他老婆明天还要上班，他们晚上要赶到回县城去。我平静地对老婆说了下医院里的情景及小叔叔小婶婶对我的指责，我说：“从这就可以看出来，他们肯定会认为是我的错，我们对他们要做最坏的打算，你姐夫也许根本就没有道歉的意思，他也许还在说我灌他的酒，让他在众人面前很没面子。”

    老婆说：“是的，事后我听我妹说，你刚走出屋子，小叔叔就说：‘这就是当老师的素质！’”

    我说：“是的，没有他在那里煽风点火，你姐夫根本唱不起戏来。他们想灌我的酒，把我当外人，我就不能反抗；反抗下，就叫不给他们面子。把外面官场的那套搞到家里来。”

    老婆说：“你可能不知道，年夜饭时，×××（指我老姨）不是又搞那套，敬来敬去，劝大家的酒，我和×××（指她妹妹）都不给面子，他敬来酒我们都没有喝，他就转身去小叔叔那里去喝酒了。中午他又到我那桌敬酒，我和×××（指她妹妹）还是没给他面子，没喝他敬的酒，也许他那时就有气！”

    我说：“都这些年，还不知道家里的规则，自家人搞得跟外人似，把官场的那套带到家里来。我吃完年夜饭，到小叔叔那里站了下，×××（指我老姨）就说下次要和我喝酒，他一杯，我也一杯；他两杯，我也两杯……我当时还打岔说；‘你酒量那么大，这样搞我不是太吃亏了，是不是我喝一酒杯，你就喝一茶杯。’你大叔叔也在，还对我纠正说：‘你们是一样的酒杯。’我真不搞不懂你大叔是是装傻，还是真傻！” 

    说完这句，我夫妻俩忍不住相对苦笑了一下，老婆说道：“我当时看到你满脸是血，我都不敢再看，我也就没有跟去医院。你走了后，当时有辆去县城的顺风车，我是说，×××（指我老姨）你要是敢走，以后就不要进我家的门……肯定是那天晚上，他和小叔叔就密谋好了要灌你的酒。”

    我说：“你说那话干什么？他要走，管你什么事？他能做得出这样无情，又是你一句话能改变的，走了更好！”接着我俩相对无语，陷入沉思。

    第二天，一个问候的电话，一个问候的人也没有。只是下午，丈母娘去老婆的姑姑家吃饭时，顺道来看了下我，说她今天忙这忙那，抽不出空来看我。接着话语中又开始对我和老姨各打五十大板，我是心里很是不高兴，你就偏袒吧。我回应道：“×××（指我老姨）下手也太重了点吧，一拳就把我打得缝了好几针。我也只是将他推翻在地，他倒在地上，我也没有冲上去踢他两脚，或者象他那样抄起凳子打吧。你看他，一爬起来就抄起凳子向我劈来，心相当的狠！面子看得比什么都重，什么一家人，什么理智全无！一心只想挽回面子，六亲不认了。”老妈则更加生气，说：“是不是帮×××（指我老姨）带坏了女儿，才遭他的打……”

    老姨生了一个女儿，比我的儿子大两个月，暑假寒假基本上都在我这。说是外婆带，可是外婆外公整天要做事：田里地里，家里家外，忙呀！我两公婆和我妈都是老师，暑假寒假有点空，再加上我老婆心痛她爸爸妈妈，说他们两个老的，白天做完了事，回家还要伺候外甥女。就揽过来我们带，这几年都是这样。还对她的姐说：“反正我们老师暑假有空，再加上我儿子暑假也是一个人在家，两个人在一起还有个伴。” 这个外甥女当真是城里人，好喜欢吃肉，基本上不吃蔬菜。有次在我家吃了午饭，晚上我们有事就把她送回外婆家吃饭。谁知这个外甥女一看桌上的菜就说：“怎么吃这样的菜呀？”你想农村两个老人的生活水平自然比不上我们家了。就是这样，我也把这个外甥女带得很好，陪这两个小家伙做游戏，床上钻山洞，骑马……夏天热一点还带他们去河里游泳。带得这个外甥女每次刚回到家几天后，还很是不适应对着他老爸叫“姨夫”。当然这可是她自己的妈妈嘴说出来的。老姨在县城要买房，我有钱借钱；老姨在金融部门上班，我也尽力在他那存点钱……想到这我就心酸呀！

    第三天初四了，晚上登上QQ，看到老姨的话语，果然不出所料，没有道歉，全是指责，还问我爸是不是李刚？还想找网友来评理。我真是无语，想想这世界上还真有这样的人！不过马上又想回来，这年头这样的人又不少见。我常感叹：树无皮则死，人无皮则天下无敌！我倒是更加平静了，我是这样回复的：“真是长见识了，打了人还一肚子的委屈？！意思是说我非常荣幸被你打了，没有打电话感激你的大恩大德！我都不好意思让别人知道，你倒好，还好意思满世界宣扬，真是服了你。你比李刚的儿子牛。”

    絮絮叨叨地将事情描述了这么详细，让大家见笑了。也许你们会说，你家怎么这么复杂？！为什么会这样复杂呢？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这个社会太复杂了。表面上是我和老姨之间的冲突，实际上是我对目前庸俗的酒文化，腐朽的社会文化的挑战。“感情深，一口吞；感情浅，舔一舔，感情铁，喝出血！”老姨是场面上的人，时间一长，深受其毒，至今也意识不到他错在那里，总是认为他没有错，是我先不给他面子。他意识不到他将那种庸俗的酒文化带到家里本身就是对家人的不尊重，我将酒灌到他的嘴里其实就是对他的提醒，是对他身上的腐朽酒文化的反抗，起码酗酒了会对身体有伤害的，更不要说造成的浪费，败坏社会风气，酿成多少人间悲剧。希望我的鲜血能让他清醒清醒！同时，众多亲属对此事的态度，也可以看出他们对庸俗的社会文化酒文化的随从和麻木，并且腐朽社会文化中职位的等级、职业的高低和城乡差别，也在他们的身上留下深刻的烙印。他们潜意识里认为我老姨夫妻俩是城里人，在城里上班，有这样的人做亲戚更有面子。相比之下，我夫妻两不过是个乡村教师，因此在情感上不由自主地就会倾向他们。这三十年来，“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学而优则仕！”“人不为已，天诛地灭！”“人生在世，吃喝二字！”“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等等腐朽社会文化的熏陶之下，人也逐渐成魔，于是乎众多家庭不能和睦相处，整个社会也不能和谐安泰！从这我更加读懂了毛主席，读懂了他老人家当年为什么要破四旧，大搞移风移俗，读懂了他老人家晚年为什么要毅然发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不对中华民族的文化进行取其精华，去其糟粕的大革命，社会主义的中国如何能永世长存？只有人性中佛性多了，魔性少了，社会才能和谐安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