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武汉市现场问政播放的短片显示,督查员因耳鸣来到武汉市第三医院就诊,科室主任对督查员做了脑部CT等检查后告诉他:“这个病如继续下去,将来就算来找我看病我也无能为力。”该主任称需住院进行十天左右的治疗。督查员当天又到同济医院检查,该医院告诉督查员,耳鸣是因熬夜过多引起,注意休息即可痊愈。短片播完后,作为嘉宾,来自英国的常青博士向武汉市副市长秦军发问:“医生收入是否与病人消费挂钩,病人是医院的唐僧肉吗?”
现场问政播放的另一短片显示,谭先生去年因身体不适来到武汉天安医院检查,在做了抽血化验等多项检查后,医生告诉他得了前列腺炎。半月后谭先生再去该医院复查,被告知需要进一步治疗,否则可能演化成癌症,最终花了1万多元。疑惑的谭先生随后来到同济医院检查,结果表明他只得了普通炎症。
一次现场问政上有两例医疗质询,且都是过度医疗问题,严格地说是医德问题,再严格地说是医疗诈骗问题,而这些都是讨论多年的老问题,可见,中国医疗亟须进行制度性改革,修修补补已无济于事。
无病诊断成有病,小病诊断成大病,甚至对病人恐吓,让病人进行不必要的检查,买不必要的药品,白手套掩盖着的贪婪的黑手便偷偷把病人的钱包掏空了。
笔者也有就医被“宰”的经历。几年前因腹泻去医院检查,医生说需要服药三个月,药费1万元左右。由于笔者当时要到国外工作,就花了800多元开了一个星期的药,服完这一个星期的药没任何疗效。笔者到喀麦隆后,便在驻地很小的一家医院(西班牙修女开的)就诊,那里的大夫说是小问题,给笔者开了Métronidazole和Nystaline两种药,三天的剂量,说很便宜不用交费了。笔者把这三天的药服完了,腹泻痊愈了,至今未犯。
过度医疗的主要原因是医药不分,医生的收入与病人的医药费挂钩。医院既看病又卖药,当然就要想方设法多卖药,开出去的药越多,让病人检查的项目越多,医生的收入就越高,为医院的创收也就越多。由此,无德医生会把几块钱可以治愈的病开出几百元的药,门诊可以处置的疾患让住院治疗,让病人进行多项不必要的检查,在加重病人经济负担的同时,也造成巨大医疗浪费,急需手术的病人没床位,而不需要住院治疗的人却在那里占着病床。
医疗改革的总目标应是全民毫无差别的免费医疗,这样就可以彻底摒弃目前医疗制度本身的弊端,提高医疗效率,达到帕累托最优。如实行全民免费医疗或全民医保的英国、法国、德国和瑞士医疗总开支占GDP的比重分别为9%、11%、10%和11%,这4个国家的人口预期寿命(2011年)分别是80岁、82岁、81岁和83岁。美国是发达国家中少有的没有实现全民免费医疗的国家,导致私营医院和医生的利益与病人的医疗消费挂钩,医生把自己开富了,把病人开穷了,医疗效率极低。2012年美国800个职业中,年薪最高的16个职业除了企业首席执行官以176840美元排第11名外,其余均为各类医生,美国医疗总开支占GDP的16%,人均医疗开支是其他发达国家平均水平的2.5倍,可美国人的预期寿命仅79岁,远不及实行全民免费医疗的其他发达国家。
所以说,要想提高医疗效率、缓解医患矛盾、根治“医闹”,就必须首先从医德上下手。但人都有利己心,医德还得靠制度去约束,要想解决医德问题,就必须改革医疗制度,即使我们在短时期内不能实现全民免费医疗,也要尽快做到医药分开,禁止医生的收入所得与病人的医药费挂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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