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恨自由，但卖国必须严惩
—再评茅于轼“卖国有理”并兼答相关争议
究竟是爱国有理还是卖国有理，在当代中国，这不仅是一个可以讨论的问题，而且还有相当一批人坚持说卖国有理。宣扬卖国有理的人声称，在一定条件下，爱国就变成了爱国贼了，而卖国反而是正确的。这一“学说”在当代中国出现，并不是一种理论探索或者学术争论，而是要为各种形式的卖国行动打下思想和理论的基础。既然这样，我们就不妨这这个问题摊开了说下去。昨天，笔者就这个问题发表了一点意见，引起很大的争议，现在就用这篇文章兼做回答。
首先是关于“爱国”。这里面有两个问题需要回答：
第一，爱国能不能变成“贼”。
笔者以为，爱国在任何时候都是高尚的，在具体的社会生活中，爱国只有真假之分，假爱国者往往高喊爱国口号却干各种龌龊的勾当，这种人不过是伪君子而已，这种类型的伪君子不但在爱国主义领域里有，在任何领域里都大有其人，比如打着经济学家旗号却为资本家效劳的走狗，大致上也属于此列。而真正的爱国者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他们永远都是时代楷模与历史丰碑，不管在怎样的社会历史条件下，他们都不是贼也根本不可能成为贼。
第二，爱国是不是必须的。
站在国家与民族的高度上看问题，爱国无疑是一种必须的精神与价值。因为这样的精神与价值对于民族的生存发展至关重要。甚至可以说，这是真正的灵魂与纽带，人类历史上许多民族流浪天下而能做到生生不息、薪火相传，其中起重要维系作业的就是爱国主义精神，其实，这些民族也许连自己的“国”都是不存在的，但他们心中的“国”却是永恒而神圣的，比如著名的犹太人，在失国二千年之后，居然还能掀起一场复国主义运动，并获得了成功。试想，如果没有强烈的爱国主义，这个民族怎能在如此漫长的历史长河中顽强地存活下来，又怎能做到让千年的枯树发芽开花。中华民族也是这样，这个民族之所以能战胜无数历史的惊涛骇浪而顽强挺进到今天，爱国主义就是最伟大的精神动力。
但是，对于具体的个人来讲，爱国还是不爱，则完全是个人的自由。有的人因为自身的利益和命运与国家紧紧相连而爱国，还有的人即使个人受尽委屈不公，但也不改爱国痴心，这样的人都值得敬爱尊崇;与此相对，有的人爱国情感淡漠，更还有的人对国家充满怨恨愤懑，也可能事出有因，也可能性情如此，总之也都是可以理解的。在这个问题上，只有道德与道义的自律，而没有法律法规意义上的他律。干脆直白地说，爱不爱随便，没有任何人有权利强迫别人必须爱国。
其次是关于卖国。
爱国与否纯属个人自由，不要说爱国，就算恨国，那也是他自己的事情，没有谁规定中国人必须爱中国，今天的中国有大量的中国人爱美国，他们甚至比美国人还爱美国，这些人不照样生活在中国的土地上吗?不照样活跃在中国社会的各个领域吗?不照样在网上发帖子写评论骂那些爱国的人吗?这都没关系，也无所谓。但是，卖国是不行的，对于卖国，需要说明如下三个问题：
第一，在思想理论上卖国。
比如制造“卖国有理“论，这就属于思想价值上卖国。对于这种卖国，应该受到道德的谴责，应该将其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成为过街老鼠。为此，笔者以为，民间搞汉奸排行榜是完全正确的，只可惜这个排行榜好像只搞了一次没有坚持不懈地搞下去。
第二，以具体行动卖国。
对于这种卖国，应该依据法律严惩不贷。现如今中国形形色色的卖国行为太多了，可能有些还钻了法律的空子，这就是社会治理不到位了。建设法治国家，惩治卖国贼是题中应有之义。中国必须对一切卖国行为严惩不贷。
第三，卖国行为在任何时候任何条件下都是犯罪，所谓“卖国反而是正确的”是反人类的邪教。
在任何条件下都不允许卖国，这是人类社会的公理与通则。古今中外，没有任何一种伦理或者学说认为卖国有理，不管是怎样的思想，包括最愤世嫉俗的理论，都没有公然主张卖国的;古今中外，没有任何一个民族或者国家认可卖国的人，不管什么理由，都不能成为卖国的根据。就算在一战中功勋卓著的贝当元帅，尽管他号称是为法国人民而组织了维希政府，但仍被法兰西的人民与历史所唾弃。难道号称掌握普世价值的公知们连这点起码的普世原则都不知道吗?(有关这个问题，可参阅笔者文章《假外力以匡内政，必致祸乱》)
最后是为什么当代中国“卖国有理”论可招摇过市。
这的确是一个值得深思的大问题。在今天的中国，“卖国有理”不但在说法上大行其道，而且具体行为俯拾皆是，甚至到了不加掩饰也无须掩饰的程度。可以说，当今中国卖国之风已经达到了历史上的一个高潮，这其中一定有深刻的社会历史原因。对此进行深刻剖析与总结归纳，现在的人恐怕无能为力，大概只能留诸后世。但笔者以为，有一点可以肯定，即当今中国一定不是太平盛世，因为太平盛世不会生出这等妖孽，有这等咄咄怪事。
新松恨不高千尺，恶竹应须斩万杆。也许，走在复兴道路上的中国，这些都是难以避免的吧，只是不知道后来的中国人会不会这样为我们开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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