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止到8月11日,全国已经有170名医院的书记、院长被查,人数超过去年的两倍。世人对这一数字感到震惊,同时也相信,这绝对不是最后的数字。
一个医院院长涉案2900多万元被查,人均就医成本就能下降1300多元;一个乳腺外科医生家中就能搜出1.5亿;卫健委副局长索要30%干股案发后举报局长收金条,一幕又一幕触目惊心的腐败案件,恐怕在世界上找不到第二个。而医疗卫生腐败的最大受害者是老百姓,他们通过抬高药品价格,把沉重负担转嫁到老百姓头上,他们贪腐一根金条,老百姓就要背负二根、三根甚至十根、百根、千根金条的负担,一方面,一场大病足以让老百姓倾家荡产,以至于一些人选择宁可等死也不就医,另一方面却涌现出如此多的百万、千万、亿万蛀虫,这是何等的悖天理、反人道!
这就是四十多年来中国医疗制度改革的结果,这就是一个号称社会主义国家的医疗卫生制度。一个原本干干净净、纯洁神圣的医疗卫生领域,如今被搞得苍蝇臭虫到处乱爬,肮脏不堪。对此,中国每一个老百姓都有权问一问:这究竟是谁之过?谁应该对此承担责任?当初那些医改的设计者、推行者都跑到哪里去了,他们难道不应该觉得罪莫能赎吗?
造成今天这种令世人耻笑的局面,最根本的就是四十多年来,那些所谓的改革者背离医疗卫生工作“救死扶伤”的人道属性,极端荒谬地突出它的利益属性,他们要通过市场化化、资本化,让包括他们自己在内的少数人富起来,因为他们深知,在公费医疗和合作医疗的制度下,他们是不可能先富起来的。新中国成立初期,我国就建立了公费医疗和合作医疗制度。那个时代,谁听说过医疗卫生领域存在腐败问题?
然而,改开以来,决策者把公费医疗和合作医疗这套能够有效降低人民群众医疗负担的制度污蔑为“浪费严重”“不能调动医护人员的积极性”等恶名,执意要把医疗卫生引到市场化的轨道上。他们枉顾历史,以“我国还处于社会主义的初级阶段,医疗费用完全由国家和企业负担是不可能的”为借口,他们要“正确处理社会收益和经济效益的关系”,他们认为“只有引入竞争机制,才能遏制医药费用的不合理攀升,提高服务水平”;他们公然为医护人员创收叫好:“现在有些医院实行病人有权选择医护人员,并与收入挂钩的办法收到叫好效果,可供借鉴”;他们说“必须切断医疗和药品营销之间的直接经济联系,更不允许药商直接给个人回扣”。
可以说,在医疗卫生领域实行市场化竞争,这是当初医改的设计者、推行者最核心的东西,几十年来无论他们推出多少花花哨哨的改革,都离不开市场化竞争这个东西。为推行这套东西,他们一方面诋毁公费医疗和合作医疗制度,另一方面给全国人民许下实行市场化后有多好的美丽谎言,中国人民也曾经相信了他们这套鬼话,天真地以为这样就能“病有所依”了。然而四十多年过去,中国老百姓等来的结果恰恰相反:竞争是竞争了,但是药价越来越高、看病越来越贵;医护人员积极性是有了,但那却是钻到钱眼里的积极性,不是为人民服务的积极性,回扣不仅没有遏制住反倒愈演愈烈,腐败不堪;医院的经济效益是有了,而且屡创新高,但是医生的职业道德普遍滑坡,医患矛盾日益严重,搞到天怒人怨的程度。
市场化竞争果真就能为老百姓提供一个满意的医疗卫生制度吗?恰恰相反,医疗领域的腐败恰恰来自市场化。市场化也许在别的国家能够解决好医疗卫生问题,但是到了中国这些医改的设计者、执行者那里,根本不可能。因为他们只会把从书本上学到的西方市场竞争理论照搬到中国的医疗卫生工作中,而不懂得中国的国情;他们只会跟在西方市场化这个主子后面亦步亦趋地像狗一样爬行,而不知道趋利避害,在原有基础上,把我国的医疗卫生制度搞得对人民更有利一些。如果说资本主义国家的“竞争”更多是在法治范围内竞争,那么在中国这样一个讲究人情的社会,“竞争”则是靠关系、人情、靠山来竞争,谁有关系,谁有背景、谁有靠山,谁就在竞争中占有优势,谁就能最终拿到项目、拿到资源。要不怎么有“拼爹”“拼关系”“拼背景”等说法呢?受贿一方为了把自己的权力、关系、资源变成金钱,狮子大开口令人咋舌;行贿一方为了拿到项目、拿到资源,不惜重金攀关系,找靠山。这就是中国社会的现实,这就能解释清楚,为什么在中国,竞争越激烈的领域,腐败问题也越严重。医疗、教育、房地产、公务员考试等领域出现的腐败问题,莫不如此。
实践证明,医疗领域的市场化竞争,是医疗领域产生严重腐败的祸根。医疗卫生领域的腐败并非始于今天,早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国家药监局局长郑筱宇就因为腐败问题丢掉了脑袋。然而,死了一个郑筱宇,又冒出千千万万个大大小小的“郑筱宇”,这说明什么?难道仅仅是医疗卫生资源不合理、政府投入不足、医护人员待遇低、监管不严?并非如此,说明这帮所谓的改革派既没有能力领导和改进医疗卫生工作,更没有能力解决医疗卫生领域早已存在的腐败问题,他们只不过是一群徒有其表的酒囊饭袋。他们唯一的价值,就是让全球的老百姓看中国的笑话,为全人类的医疗卫生事业提供一个反面教材。今天这场反腐败,并非解决腐败问题的治本之策,只不过是不得已而为之。它仅仅能够短时间内给这个领域的腐败分子造成一定紧张,但腐败的土壤没有铲除,风声一过就会死灰复燃,而且会变本加厉。
几十年来医改的决策者和执行者,是造成今天医疗领域腐败的最大责任者,正是他们搞乱、搞坏了中国原本受到世界卫生组织推崇的医疗卫生制度,正是他们让广大人民群众病不起,正是他们一而再再而三地加重人民群众的医疗费用负担,同时满足他们以及他们背后的医疗利益集团永远填不满的胃口。不客气地说,他们已经站在了人民的对立面,他们不仅反人道、反人类,更是在开历史的倒车。
庆父不死,鲁难不已。如果让他们继续在医疗领域推行市场、私有化,医疗领域的腐败问题就永远根治不了,中国人民头上医疗卫生这座大山就永远搬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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