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者纳闷,一个“反三俗”,居然在相声界,乃至文艺界,引起轩然大波,至今都没有平息。“反三俗”好像是件羞羞答答的事。维护“三俗”倒受到不同人的追捧。
什么是“三俗”?虽然汉语内涵丰富,许多词语容易产生歧义。但是,“三俗”中提出的“俗”,却不是那样的一个词。这里的“俗”,不是“通俗易懂”中的“俗”。
“低俗”、“庸俗”、“媚俗”,在汉语中,不是疑难词语,虽然在涉及到具体问题时可能不好分辨。有人故意把“三俗”的“俗”当成“通俗”的“俗”说,这是故意偷换概念,或者混淆概念,是转移话题。与这种人谈论“反三俗”,不会已结果。
文艺界中有的人文化水平虽然不高,对“反三俗”持否定、质疑的艺术家,还不至于连“三俗”中的“俗”是什么也分辨不清楚吧?
关键的问题还在于,是不是存在“三俗”。为什么在上个世纪的八十、九十年代没有提出“反三俗”?
多年来,伴随着意识形态方面的变化,特别是对“多元化”的鼓骚,文艺理论也发生了变化。以诺贝尔文学奖莫言为代表的文学家,对于中国共产党的文艺思想、文艺理论提出了质疑乃至否定。具体表现在对于毛主席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的质疑与否定。他说:“伟人的《延安讲话》,确实有较大的局限性,我们这一代作家早在80年代就认识到了这个问题,我们几乎所有的努力方向,就是要打破这个局限性”。读莫言的文艺作品,特别是那获奖作品,非常明确的打破了《延安讲话》的“局限性”。
他虽然推崇“暴露”,难道不知“延安讲话”也不反对“暴露”?“讲话”认为:“对于对于日本帝国主义和一切人民的敌人,革命文艺工的任务是在暴露他们的残暴和欺骗”。伟人说错了吗?
莫言与伟人的区别在于“暴露”谁,与怎样“暴露”。
莫先生反伟人之道而行之。他在获奖作品中,恰恰“歌颂”的是日本鬼子对中国妇女的“善良”,对于中国儿童的“友善”,“暴露”的却是抗日武装八路军对良家妇女的“戕害”。
这就是莫言对日本鬼子与对八路军的不同“感情”!这就是莫言的“暴露”与“歌颂”!莫言反对“歌颂”么?不!他并没有“偏见”。他知道谁该“暴露”,谁该“歌颂”。只是,他不懂得“辩证法”,不知道“暴露”与“歌颂”是一对矛盾。但是,他的创作实践不可能不受辩证法的支配,虽然可能不自觉的。
他那样的“暴露”与“歌颂”会受到什么人的青睐?什么人会为这样的作品鼓与呼?他的“艺术性”越强,影响力也就越大,危害性也就越大。有人质疑很正常。如果若大个中国,都表示沉默那才不可思议。莫言获得了诺贝尔奖,受到世界的瞩目,这是他的荣耀。但是,笔者作为一个中国人,却没有与他同样的感觉。
在文学界,自“分田到户”之后,有人可能以为“变天”了,开始批判“土改运动”,为被打倒的地主阶级做翻案文章。如方方的《软埋》就是这样的一部文艺作品。还被评为“路遥文学奖”。这简直就是对路遥的亵渎!只可惜,上架不久即被“下架”。说明主管意识形态的部门还不接受他们的思想。
如此种种,莫言、方方应该属于一路人。反映的是文艺界的一些人在借助文艺创作指导思想上的“多元化”,去“共产党化”,去“革命化”。
在文艺的指导思想发生紊乱的文艺界,在相声界出现“三俗”也就没有什么大惊小怪。倒是有人还敢“逆潮流”,“不合众嚣”,而提出“反三俗”倒是需要胆识与勇气!不能不说这是一股“清流”。
不过,需要说明的是,所谓的“三俗”与莫言、方方等文学家还不一样。莫言的文学也不是“三俗”,是什么?分辨起来相信也没有什么困难。
就相声界而言,是不是存在“三俗”?这才是关键。
如果本来没有“三俗”,那么,“反三俗”就是无的放矢,多此一举。那么,评论家可以通过事实加以说明。
如果存在“三俗”,或者局部存在“三俗”,或者就是个别段子中存在“三俗”,那么,就应该坚持“有‘俗’必反”的方针,“反三俗”就不应该受到指责。有则改之,无则加勉,这才是实事求是的态度。毕竟,谁都希望相声能够健康的发展。
不过,是不是存在“三俗”,也就是个认识问题。有人固然可以认为不存在,有人认为存在难道就不行么?他们犯了什么禁?动了谁的“奶酪”?
如果向前追溯,不用太远,只追溯到1949年之前。那时的许多老相声演员都曾经“撂地摊”,活到了新中国。那时他们说的相声是不是有“三俗”?有的恐怕还不是“三俗”的问题,而是“荤”的、“黄”的、“白”的应有尽有。那年头,这不犯忌。到“地摊”看相声的人,有多少有钱人?有多少“风雅之士”?听说,旧社会一些说相声的茶楼拒绝女观众进入,那是为什么?
那时的观众本来就多是没有什么文化,甚至连字都不识的“俗”人,说的太“文”,他们听的懂么?
那时的相声为什么“俗”,甚至有“三俗”的内容?如果说那时的“文艺”有的属于“阳春白雪”,那么,有的就属于“下里巴人”。相声,就属于“下里巴人”。但是,“下里巴人”不是“三俗”的代名词。只能是是一种“通俗”的,普通人能够看得懂的艺术。
相声,作为一种艺术形式,它本来不能以“雅俗”论。但是,语言却有“雅俗”之别。在政治存在的社会,还有“正确”与“错误”之分。因此,相声与其它的文艺一样,都有为什么人,为谁服务的问题。这,就是政治。所谓的不问政治,仍然是一种政治态度,反映的是对现实政治的态度。在这个问题上,不要自欺欺人。
演员在表演中的语言表达什么,赞扬什么,反对什么,恐怕都有精确的算计。其中不仅内涵“政治”,也反映演员的是非和人格品位。观众怎样区分演员,这,应该是一个重要方面。
事实上,即使是在旧社会,相声演员的演出也会“看人下菜碟”。比如,在“堂会”上去说相声,就需要有选择,不能与在“地摊”上一样。
现在进入“小剧场”的都是些什么人?如果几百元、几千元的一张票,买得起,还得舍得掏钱的,恐怕也不是一般的农民工,恐怕也不是有一点社会地位的人。而是有钱、有闲人。闲的无聊了,不差钱,去“小剧场”消遣。他们当然不会去那个场所受教育,无非是填补内心的空虚。稍微有一点教育意义,没准儿他还烦。这种人,不但现在有,什么年头都有。
现在仍然有人说,不说那些“荤”的“黄”的就没有人听。这或许是真的,充其量是某些人的经验之谈。这个说法具有很大的片面性。难道旧中国的相声艺术就是靠那些“玩意”支撑着?
如果相声演员这样认识自己演出的文艺,那将是一种悲哀。那无疑把自己当成了在舞台上供观众取乐的小丑。
在相声“市场”上,人的需求已经不同了。演员是不是以“迎合”观众、取乐观众为宗旨?以赚钱为目的?这是演员思考的问题。
不过,观众在观看相声的时候在思考什么?对于许多人,恐怕也不是去看“逗乐”,要说是去受教育,也有一点言过其实。接受教育的方式有多种多样。许多人恐怕是去享受相声艺术的美感。演员向观众传递的应该是他们对于相声艺术美感的理解。
但是,相声演员作为演员,是如何表演相声的艺术美,还是怎样去“迎合”某种人的“需要”,甚至是通过“三俗”表现“艺术”?相声演员需要在其中进行选择。
相声的艺术美,主要表现在“语言美”。中国的语言,确实有“雅俗”、“美丑”之分。把美好的语言奉献给观众,难道不是演员所希望的么?
旧社会那些具有不健康内容的相声在新中国被“净化”了。这到底是进步,还是退步?在新中国,相声经历了它的辉煌时期,靠的是什么?不会有人认为靠的是“荤段子”、“黄段子”吧?看由观众“票选”的那“十大笑星”的获奖作品,可有被认为是“三俗”的作品?可有低级趣味的东西在其中?
当相声达到了它发展的高峰的时候,从波峰走向波谷是必然的趋势,至于什么时候触底反弹,谁也说不准。这就是所谓的“波浪式前进,螺旋式上升”。有“波峰”,就有“波谷”。这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一个人,任何个人都不可能改变这个“规律”。而要改变某种颓势的,只有靠广大的相声演员的共同努力与创新,舍此恐怕也没有别的办法。有人想把“振兴”相声寄托在一两个或者几个相声精英身上,恐怕无济于事。如果寄托在“传统相声”中的“糟粕”上,那无异于饮鸩止渴。
事实上,并不是所有相声演员都认可那条路,都在走那条路。起码赞成“反三俗”的那些演员不是。有的也在努力提高自己的表演水平,创作水平。他们虽然有待提高,却也在努力支撑着相声这块文艺阵地。可以说,他们是忍辱负重,负重前行,任重而道远。
演员与作品,是相声,不,是承载文艺繁荣不可或缺的两轮。与“主流”、“非主流”无关,也与“三俗”不“三俗”无关。
记得鲁迅说过:“一切文艺,是宣传,只要你一给人看。即使个人主义的作品,一写出,就有宣传的可能,除非你不作文,不开口”。
相声,不管演员是不是意识到,不可能跳出“宣传”的“范畴”。不宣传这,就宣传那。别说自己说的相声什么都不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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