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熟,只是梳理一下一时的体悟,欢迎批评。 儒教并不是古已有之,曾经存在过的只是儒学,与牟钟鉴先生所概括的宗法性传统宗教相依相辅又相斥相离。在先秦孔子那里,在董仲舒那里,在朱熹那里,呈现出与大祭司天子及其权力集团关系上的不同面貌。近代以来,宗法性传统宗教逐渐崩溃、新中国的成立及多个层面上现代化进程的发展,使宗法性传统宗教彻底崩溃,儒学面临魂无体附的尴尬境地,从而分裂为各个学科,在现代教育体糸中依存,成为了所谓的国学。以心性儒学为表现的海外新儒学为儒学保存了儒学这一名号,而蒋庆所阐发的政治儒学及康晓光的策论儒学、陈明的文化儒学等等在近年来的浮出水面,为儒学的全面复兴吹起了响亮的号角。老体已经不可能像已往王朝时代那样一次次重建起来了,只有创造出新体——儒教。要新建的儒教和共产党实际上并没有冲突。共产党是彻底地清除了宗法性传统宗教存续的土壤,但也为儒学的新体的出生培植了新的土壤。我们不要忘记的是毛泽东这一代中共领导人都是吮吸着儒学的营养成长起来的,毛泽东常讲大破大立,共产党的破儒何尝不能理解为破除儒学依凭封建专制而生的赘痈而立儒呢?想想封建王朝所树的孔夫子形象何尝是我们今天自由阅读原典所感悟到的孔子形象,就会接受破儒实际上就是立儒这一观点。毛泽东实际上是有以共产党代宗法性传统宗教崩溃后留下的空缺,以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代儒学的意图的。无奈要填空缺,共产党就要一直是革命党,因为只有在革命的形势下,党才能渗透于社会的各个角落。而共产党不可避免要变为执政党,毛泽东曾为避免这一点发动文化大革命,但要靠踢开党委才能把革命闹起来。看来社会主义建设时期,党是不可能再是革命党了,而因为党要是执政党,用葛兰西的话说要作现代君主,所以发展起来的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只能是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一类的执政理论或纲领,而不可能是继续革命的理论。党可以说要永葆革命本色,但那只能说是避免过早腐化,党不可避免要承担起执政党的角色。正是在这样的形势下,对中国社会表里精粗都能发言的儒学要复兴了,而它的新的附灵之体——儒教要建设了。在儒那里从来都是要有君的,这君可以是尧舜那样的氏族部落盟主,也可以是唐宗宋祖那样的一家一姓之封建君王,为什么就不可能是共产党呢?那么如果未来条件许可,人民需要,时势推动,君主还可以是普选出来的总统、主席一类。只要君行王道,那儒教就是督辅君行王道。封建社会有礼乐制度之外的祖宗家法,那我们现在作为党的意识形态的中国化马克思主义又为何不能存在呢?既然古代儒释道三家共存,那今天儒教不更是大肚能容吗?民贵君轻,儒教要充分发展以成人民的家园,要一心一意支持人大的建设和日常工作,但儒士知道君轻只是就君的职责所重而言,作为群体性社会必不可少的君这一环节,君始终是儒教敬忠的关键。共产党为自己确立了光荣的历史使命——实现共产主义,而共产主义实际上就是大同,就是王道大行于天下,儒教是共产党实现自己的历史使命的最有力支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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