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主席语录
在中国,有帝国主义文化,这是反映帝国主义在政治上经济上统治或半统治中国的东西。这一部分文化,除了帝国主义在中国直接办理的文化机关之外,还有一些无耻的中国人也在提倡。一切包含奴化思想的文化,都属于这一类。在中国,又有半封建文化,这是反映半封建政治和半封建经济的东西,凡属主张尊孔读经、提倡旧礼教旧思想、反对新文化新思想的人们,都是这类文化的代表。帝国主义文化和半封建文化是非常亲热的两个兄弟,他们结成文化上的反动同盟,反对中国的新文化。这类反动文化是替帝国主义和封建阶级服务的,是应该被打倒的东西,不把这种东西打倒,什么新文化都是建立不起来的。不破不立,不塞不流,不止不行,它们之间的斗争是生死斗争。(《新民主主义论》)
(四)
孔孟的“仁义”是“使民”、“夺民”、“杀民”、“食民”的“善术”
探索者
(接上)
四、孔孟的“仁义”典型的捏造和矛盾百出
万章问曰:“舜往于田,号泣于旻(mín)天。何为其号泣也?”孟子曰:“怨慕也。”万章曰:“父母爱之,喜而不忘;父母恶之,劳而不怨。然则舜怨乎?”曰:“长息问于公明高曰:‘舜往于田,则吾既得闻命矣,号泣于旻天,于父母,则吾不知也。’公明高曰:‘是非尔所知也。’夫公明高以孝子之心,为不若是恝,我竭力耕田,共为子职而已矣,父母之不我爱,于我何哉?帝使其子九男二女,百官牛羊仓廪备,以事舜于畎亩之中,天下之士多就之者,帝将胥天下而迁之焉。为不顺于父母,如穷人无所归。天下之士悦之,人之所欲也,而不足以解忧;好色,人之所欲,妻帝之二女,而不足以解忧;富,人之所欲,富有天下,而不足以解忧;贵,人之所欲,贵为天子,而不足以解忧。人悦之,好色、富贵,无足以解忧者,惟顺于父母可以解忧。人少,则慕父母;知好色,则慕少艾;有妻子,则慕妻子;仕则慕君,不得于君则热中。大孝终身慕父母。五十而慕者,予于大舜见之矣。”(《孟子·万章上·9·1》)
万章问曰:“《诗》云:‘娶妻如之何?必告父母。’信斯言也,宜莫如舜。舜之不告而娶,何也?”孟子曰:“告则不得娶。男女居室,人之大伦也。如告,则废人之大伦,以怼父母,是以不告也。”万章曰:“舜之不告而娶,则吾既得闻命矣;帝之妻舜而不告,何也?”曰:“帝亦知告焉则不得妻也。”万章曰:“父母使舜完廪,捐阶,瞽瞍焚廪。使浚井,出,从而掩之。象曰:‘谟盖都君咸我绩,牛羊父母,仓廪父母;干戈朕,琴朕,弤朕,二嫂使治朕栖。’象往入舜宫,舜在床琴。象曰:‘郁陶思君尔。’忸怩。舜曰:‘惟兹臣庶,汝其于予治。’不识舜不知象之将杀己与?”曰:“奚而不知也?象忧亦忧,象喜亦喜。”曰:“然则舜伪喜者与?”曰:“否。昔者有馈生鱼于郑子产,子产使校人畜池。校人烹之,反命曰:‘始舍之,圉圉焉;少则洋洋焉;悠然而逝。’子产曰:‘得其所哉!得其所哉!’校人出,曰:‘孰谓子产智?予既烹而食之,曰,得其所哉,得其所哉。’故君子可欺以其方,难罔以非其道。彼以爱兄之道来,故诚信而喜之,奚伪焉?”(《孟子·万章上·9·2》)
孟子曰:“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舜不告而娶,为无后也,君子以为犹告也。”(《孟子·离娄上·7·26》)
任人有问屋庐子曰:“礼与食孰重?”曰:“礼重。”“色与礼孰重?”曰:“礼重。”曰:“以礼食,则饥而死;不以礼食,则得食。必以礼乎?亲迎,则不得妻;不亲迎,则得妻。必亲迎乎?”屋庐子不能对。明日之邹以告孟子。孟子曰:“于答是也,何有?不揣其本,而齐其末,方寸之木可使高于岑楼,金重于羽者,岂谓一钩金与一舆羽之谓哉?取食之重者与礼之轻者而比之,奚翅食重?取色之重与礼之轻者而比之,奚翅色重?往应之曰:‘紾兄之臂而夺之食,则得食;不紾,则不得食,则将紾之乎?逾东家墙而搂其处子,则得妻,不搂,则不得妻,则将搂之乎?’”(《孟子·告子下·12·1》)
“礼义由贤者出”(《孟子·梁惠王下·2·16》)。“规矩,方员之至也;圣人,人伦之至也。欲为君,尽君道;欲为臣,尽臣道,二者皆法尧舜而已矣。不以舜之所以事尧事君,不敬其君者也;不以尧之所以治民治民,贼其民者也。孔子曰:‘道二,仁与不仁而已矣。’”(《孟子·离娄上·7·2》)既然“礼义”来自“贤者”,“圣人”的言行乃“人伦”之典范、样板,皆效“法尧舜而已矣”,而尧舜之道就是“仁”。“二者皆法尧舜而已矣”,要“法尧舜”,那首要的条件,是要社会退回到尧舜时代,然而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但为了使我们的论述继续下去,就让我们来看看在孔孟杜撰下的尧舜的“仁义”之行吧!需要特别指出和注意的是:尧舜文武皆被孔孟捧为“圣君”、“圣臣”、“圣人”者,当然《四书》中所记皆是其“圣迹”,“人伦”的“最光辉典范”!
“丈夫生而愿为之有室,女子生而愿为之有家;父母之心,人皆有之,不待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钻穴隙相窥,逾墙相从,则父母国人皆贱之。古之人未尝不欲仕也,又恶不由其道。不由其道而往者,与钻穴隙之类也。”“万章问曰:‘舜往于田,号泣于旻(mín)天。何为其号泣也?’孟子曰:‘怨慕也。’万章曰:‘父母爱之,喜而不忘;父母恶之,劳而不怨。然则舜怨乎?’曰:‘长息问于公明高曰:“舜往于田,则吾既得闻命矣,号泣于旻天,于父母,则吾不知也。”公明高曰:“是非尔所知也。”夫公明高以孝子之心,为不若是恝,我竭力耕田,共为子职而已矣,父母之不我爱,于我何哉?帝使其子九男二女,百官牛羊仓廪备,以事舜于畎亩之中,天下之士多就之者,帝将胥天下而迁之焉。为不顺于父母,如穷人无所归。天下之士悦之,人之所欲也,而不足以解忧;好色,人之所欲,妻帝之二女,而不足以解忧;富,人之所欲,富有天下,而不足以解忧;贵,人之所欲,贵为天子,而不足以解忧。人悦之,好色、富贵,无足以解忧者,惟顺于父母可以解忧。人少,则慕父母;知好色,则慕少艾;有妻子,则慕妻子;仕则慕君,不得于君则热中。大孝终身慕父母。五十而慕者,予于大舜见之矣。’”“《诗》云:‘娶妻如之何?必告父母。’”既然如此,何有“舜之不告而娶”?何有舜“无足以解忧者,惟顺于父母可以解忧”?这不是舜“好色”、“娶妻”更胜于“顺于父母”吗?!舜“不告而娶”,就不怕不“顺于父母”,这个“无足以解忧者,惟顺于父母可以解忧”中的“无”和“惟”也就成了“有”和“不惟”!帝尧“之妻舜而不告”和“舜之不告而娶”,也就使“娶妻如之何?必告父母”中的“必”成了“未必”。娶妻“男女居室,人之大伦也”;“娶妻如之何?必告父母”,人之大礼也。帝尧的“不告而妻”,臣舜的“不告而娶”,乃就“人之大伦”,而绝“人之大礼”也!“存”“人欲”,而“灭”“天理”也!一个是“圣帝”尧,一个是“圣臣”舜。对于万章之问,孟子以“君子以为犹告也”来搪塞。好一个“君子以为”“不告”“犹告也”!一副伶牙利齿、强词夺理的丑恶面目昭然若揭。孟子刚刚说舜是“天下之士悦之,人之所欲也,而不足以解忧;好色,人之所欲,妻帝之二女,而不足以解忧;富,人之所欲,富有天下,而不足以解忧;贵,人之所欲,而不足以解忧。人悦之,好色、富贵,无足以解忧者,惟顺于父母可以解忧”,马上却又说舜仅因“告则不得娶。男女居室,人之大伦也。如告,则废人之大伦,以怼父母,是以不告也”,而不怕不“顺于父母”了!并且还是“不告”“君子以为犹告也”!孟子真“善”诡辩,覆手为云,翻手为雨;信口开河,胡言乱语。真是“巧言令色,鲜矣仁”(《论语·学而·1·3》)!“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舜不告而娶,为无后也”,何以就是“君子以为犹告也”?既然如此,谁不是“娶”“妻”“为”“后”?“君子以为犹告也”,也就无须“娶妻如之何?必告父母”了!尧的“礼义”,舜的“礼义”、“大孝”也就统统都成了屁话。既然“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舜不告而娶,为无后也,君子以为犹告也。”“丈夫生而愿为之有室,女子生而愿为之有家;父母之心,人皆有之”,何有“不待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钻穴隙相窥,逾墙相从,则父母国人皆贱之”?!尧不告而妻,舜不告而娶,又无“媒妁之言”,尧舜“不待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犹“钻穴隙相窥,逾墙相从”,“则父母”天下“人皆贱之”也!
对于孟子之问:“逾东家墙而搂其处子,则得妻,不搂,则不得妻,则将搂之乎?”则根据孟子之意,其答应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为有后也”;“得妻”,“男女居室,人之大伦也。”“如”“不搂,则不得妻”,“则废人之大伦”,“以怼”“父母国人”;“逾东家墙而搂其处子,则得妻”,“是以”“搂也”。更由“纥与颜氏女野合而生孔子”(《史记·孔子世家》)来看,为“得妻”“有后”,不“废人之大伦”,“逾东家墙而搂其处子”又何妨之有!“君子以为犹”“不搂也”!
好一个“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翻开中国数千年的文明史看看,反动统治阶级为了其醉生梦死、享乐淫欲,夺取了多少人的生命,何只是“无后”!“不孝”!被统治阶级被剥夺得无力娶妻,何以有“后”!何以有“孝”!在旧中国有两大特产,一是太监,二是嫔妃。把男人的生殖器管割除了,何以有“后”!何以有“孝”!帝王嫔妃成千上万,大臣成百上千,富者成数上十,女人尽被统治阶级所霸占,小民何以“得妻”!何以有“后”!何以有“孝”!焉有“人之大伦”?孔孟仁义道德的反人类性质昭然若揭!
好一个“逾东家墙而搂其处子,则得妻,不搂,则不得妻,则将搂之乎”!好一个“不待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钻穴隙相窥,逾墙相从,则父母国人皆贱之”!好一个“男女授受不亲”!翻开中国数千年的文明史看看,一方面是“男女授受不亲”、“饿死事小,失节事大”、“存天理,灭人欲”;一方面是娼妓泛滥成灾。贫者贱者多无妻,富者贵者妻妾成群。这都是富贵者及其帮凶孔孟之流的所言所行。他们不仅把娼妓作为性欲的补充,还把娼妓当成商业,把妇女当成摇钱树。据史料记载西晋,晋武帝司马炎,公元265年篡位称帝,在位26年,死于公元290年,他贪婪荒淫奢侈,为其淫乐,公元273年(太始九年),曾选中级以上文武官员家的处女入宫,次年又选下级文武官员和普通士族家处女5000入宫,灭吴后又选吴宫女5000入宫。据统计当时全国总人口约1600万,在他的后宫中的嫔妃就有1万多。他为了挑选天下美女,下诏全国停止婚嫁令中官分赴各州郡觅采娇娃。
那个称颂孔子“天不生仲尼,万古如长夜”(《朱子语类·卷九十三》),鼓吹“存天理,灭人欲”(《朱子语类·卷十二》)的三流“儒术”“圣人”朱熹,也是一个“满口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的货色,史载他为整倒政敌唐仲友,滥用职权对营妓严蕊严刑逼供,无所不用之极。他一边鼓吹“饿死事小,失节事大”;一边逼迫新寡的弟媳改嫁以图侵夺亡弟之财产。他一边高唱“存天理,灭人欲”,一边忙着强纳尼姑为妾,以及与其子争夺女艺人而大打出手。他直言不讳地宣称:“凡有狱讼,必先论其尊卑、上下”,“凡以下犯上,以卑凌尊者,虽直(对)不右(宽恕)”。他扬言:“我只有寸铁,便可以杀人。”他嗜杀成性,双手沾满鲜血。他甚至于隐藏皇帝“大赦天下”的“诏书”,抢先杀人而后宣。他与敌国“金”皇帝通好,称赞秦桧为“端人正士”……真是“满口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这是孔孟仁义道德的阶级性。孟子对于高贵者与卑贱者的道德要求绝然不同,对高贵者是袒护的,对卑贱者是苛刻的。
后,后代,特指儿子。孟子认为,只有女儿没有儿子也是“无后”。“无后为大”,不仅宣扬男尊女卑,重男轻女,而且也是硬扣到妇女头上的不实罪名,“无后”是妻子的“大罪”。孟子宣扬这种孝道的目的在于为复辟奴隶制反动路线服务,害怕奴隶主贵族断子绝孙,世卿世禄无人继承。这种孝道,又成为后来的地主阶级的一夫多妻制的理论根据。孟子这一思想的流毒很深,彻底批判这一反动思想,对于今天的男女平等,计划生育,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舜不告而娶,为无后也,君子以为犹告也。”尧不媒而嫁,“舜不告娶”,按当时之“礼”,是完全错误的。孟子在此之辩实乃强词夺理!这不仅可以看出孟子好诡辩,也可以看出“礼”为统治阶级服务的阶级属性。“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统治阶级把被统治阶级压迫剥削得无力娶妻,何言有“后”?又如何行“孝”?“人之大伦”焉在?不准妇女再嫁,“饿死事小,失节事大”,“兴天理,灭人欲”,何言有“后”?又何言行“孝”?“人之大伦”焉在?
舜以“象忧亦忧,象喜亦喜”。既然如此,象以舜生为“忧”,以舜死为“喜”,为何舜不就“死”,而屡屡逃命呢!“彼以爱兄之道来”,非也。“彼以”杀“兄之”喜“来”矣!舜“无足以解忧者”,“惟”以“顺于父母可以解忧。”《史记·五帝本纪》:“舜父瞽叟顽,母嚣,弟象傲,皆欲杀舜。”既然如此,舜何不就“死”以“顺于父母”呢?《孟子·告子下·13·3》:“公孙丑问曰:‘高子曰:“《小弁》,小人之诗也。”’孟子曰:‘何以言之?’曰:‘怨。’曰:‘固哉,高叟之为诗也!有人如此,越人关弓而射之,则己谈笑而道之;无他,疏之也。其兄关弓而射之,则己垂涕泣而道之;无他,戚之也。《小弁》之怨,亲亲也。亲亲,仁也。固矣夫,高叟之为诗也!’曰:‘《凯风》何以不怨?’曰:‘《凯风》,亲之过小者也。《小弁》,亲之过大者也。亲之过大而不怨,是愈疏也;亲之过小而怨,是不可矶也。愈疏,不孝也;不可矶,亦不孝也。’”“亲之过大而不怨,是愈疏也;亲之过小而怨,是不可矶也。愈疏,不孝也”。舜不仅“亲之过大而不怨”,反而“象忧亦忧,象喜亦喜”,舜是一个大大的伪善者!大大的不孝者!大大的“小人”!既然“大孝终身慕父母。五十而慕者,予于大舜见之矣”(《孟子·万章上·9·1》),舜“象忧亦忧,象喜亦喜”,舜既“孝”又“弟”,何以舜之父母、弟象要屡屡合伙谋杀舜?
桃应问曰:“舜为天子,皋陶为士,瞽瞍杀人,则如之何?”孟子曰:“执之而已矣。”“然则舜不禁与?”曰:“夫舜恶得而禁之?夫有所受之也。”“然则舜如之何?”曰:“舜视弃天下犹弃敝踪也。窃负而逃,遵海滨而处,终身訢然,乐而忘天下。”(《孟子·尽心上·13·35》)
万章问曰:“象日以杀舜为事,立为天子则放之,何也?”孟子曰:“封之也,或曰,放焉。”万章曰:“舜流共工于幽州,放驩兜于崇山,杀三苗于三危,殛鲧(gǔn)于羽山,四罪而天下咸服,诛不仁也。象至不仁,封之有庳。有庳之人奚罪焉?仁人固如是乎——在他人则诛之,在弟则封之?”曰:“仁人之于弟也,不藏怒,不宿怨焉,亲爱之而已矣。亲之,欲其贵也;爱之,欲其富也。封之有庳,富贵之也。身为天子,弟为匹夫,可谓亲爱之乎?”“敢问或曰放者,何谓也?”曰:“象不得有为于其国,天子使吏治其国而纳其贡税焉,故谓之放。岂得暴彼民哉?虽然,欲常常而见之,故源源而来,‘不及贡,以政接于有庳。’此之谓也。”(《孟子·万章上·9·3》)
桃应问曰:“舜为天子,皋陶为士,瞽瞍杀人,则如之何?”孟子曰:“执之而已矣。”“然则舜不禁与?”曰:“夫舜恶得而禁之?夫有所受之也。”“然则舜如之何?”曰:“舜视弃天下犹弃敝踪也。窃负而逃,遵海滨而处,终身訢然,乐而忘天下。”这真是活脱脱地描述了所谓“正人君子”、“圣君”舜一副欺骗视听,包庇杀人凶手的虚伪丑恶嘴脸。“仁义”是权势者杀人的帮凶。万章之问:“象至不仁封之有庳。有庳之人奚罪焉?仁人固如是乎——在他人则诛之,在弟则封之?”不仅是对孟子的“诛不仁也”,“天下咸服”的否定,也是对其绝妙的讽刺。孟子是个食言者。而孟子之答:“仁人之于弟也,不藏怒,不宿怨焉,亲爱之而已矣。亲之,欲其贵也;爱之,欲其富也。封之有庳,富贵之也。身为天子,弟为匹夫,可谓亲爱之乎?”这纯粹是无耻之谈。“诛不仁”,是指对与自己无血统关系的疏者;而对于自己有血统关系亲者,则无论其如何“不仁”,也是要使其“富之”、“贵之”。这是“圣君”舜的“辟”和心术“不正”。这也是中国自古以来“任人唯亲”所以横行肆虐之根源所在。《孟子·滕文公上·5·5》:“夷子曰:‘儒者之道,古之人若保赤子,此言何谓也?之则以为爱无差等,施由亲始。’徐子以告孟子。孟子曰:‘夫夷子,信以为人之亲其兄之子,为若亲其邻之赤子乎?彼有取尔也。’”在这里,孟子就明确地告诉人们,他的“爱”是有“差等”的,它是“施由亲始”,不要“以为人之亲其兄之子,为若亲其邻之赤子”。“仁”,并不是说爱邻人之子要同爱兄之子一样,当然更非同爱己子一样!没有先后、厚薄、亲疏,而是要有明确的先后、厚薄、亲疏,由“君”、“父”开始。这是儒者的“辟”和心术“不正”。所以被统治阶级千万不要被孔孟的善词美语迷惑住了,什么“仁”呀!“爱”呀!这不过是裹在外面的一层糖衣,其里面包着的却是致人死命的毒药。“在他人则诛之,在弟则封之”——“仁人固如是乎”!这就是孔孟所鼓吹的“仁政”和“爱人”之真意。“欲常常而见之,故源源而来,‘不及贡,以政接于有庳。’此之谓也。”说舜不必等到朝贡,平时也可假借政事接待象。利用职务之便,假公济私,在中国起码自大舜有之,可见其源远流长。它使社会失去最基本的公平、公正和正义!
子曰:“无忧者,惟文王乎!以王季为父,以武王为子,父作之,子述之。武王缵大王、王季、文王之绪,壹戎衣而有天下,身不失天下之显名。尊为天子,富有四海之内。”(《中庸·18》)
子曰:“武王、周公其达孝矣乎!夫孝者,善继人之志,善述人之事者也。春秋修其祖庙,陈其宗器,设其裳衣,荐其时食。宗庙之礼,所以序昭穆也。”(《中庸·19》)
“无忧者,其惟文王乎!”文王在被纣囚于羑(yǒu)里(今河南汤阴北),向纣献媚、行贿,以获释期间不亦“忧”乎!李宗吾说:“太王实始翦商,王季文王继之,孔子称武王太王王季文王之绪,其实与司马炎,缵懿师昭之绪何异,所异者,一个生在孔子前,得了世世圣人之名,一个生在孔子后,得了世世逆臣之名。”(《黑厚学·我对圣人之怀疑》)
“武王、周公其达孝矣乎!夫孝者,善继人之志,善述人之事者也。”武王、周公是造了纣王的反,是“犯上作乱”者,而武王、周公“善继”文王“之志”,“善述”文王“之事者也”,这说明文王就是一个犯上作乱者。不是说“其为人也孝弟,而好犯上者,鲜矣;不好犯上而好作乱者,未之有也”吗?这就是一个“其为人也孝弟,而好犯上者,鲜矣;不好犯上而好作乱者,未之有也”的经典反例!
齐宣王问曰:“交邻国有道乎?”孟子对曰:“有。惟仁者为能以大事小,是故有汤事葛,文王事昆夷。惟智者为能以小事大,故太王事獯鬻,苟践事吴。以大事小者,乐天者也;以小事大者,畏天者也。乐天者保天下,畏天者保其国。《诗》云:‘畏天之威,于时保之。’”王曰:“大哉言矣!寡人有疾,寡人好勇。”对曰:“王请无好小勇。夫抚剑疾视曰:‘彼恶敢当我哉!’此匹夫之勇,敌一人者也。王请大之!《诗》云‘王赫斯怒,爰整其旅,以遏徂莒,以笃周祜,以对于天下。’此文王之勇也。文王一怒而安天下之民。《书》曰:‘天降下民,作之君,作之师,惟曰其助上帝宠之。四方有罪无罪惟我在,天下曷敢有越厥之志?’一人衡行于天下,武王耻之。此武王之勇也。而武王亦一怒而安之天下民。今王亦一怒而安天下之民,民惟恐王之不好勇也。”(《孟子·梁惠王下·2·3》)
齐宣王问曰:“汤放桀,武王伐纣,有诸?”孟子对曰:“于传有之。”曰:“臣弑其君,可乎?”曰:“贼仁者谓之‘贼’,贼义者谓之‘残’。残贼之人谓之‘一夫’。闻诛一夫纣矣,未闻弑君也。”(《孟子·梁惠王下·2·8》)
孟子曰:“以力假仁者霸,霸必有大国;以德行仁者王,王不待大——汤以七十里,文王以百里。以力服人者,非心服也,力不赡也;以德服人者,中心悦而诚服,如七十子之服孔子也。《诗》云:‘自西自东,自南自北,无思不服。’此之谓也。”(《孟子·公孙丑上·3·3》)
孟子曰:“伯夷辟纣,居北海之滨,闻文王作,兴曰:‘盍归乎来!吾闻西伯善养老者。’太公辟纣,居东海之滨,闻文王作,兴曰:‘盍归乎来!吾闻西伯善养老者。’二老者,天下之大老也,而归之,是天下之父归之也。天下之父归之,其子焉往?诸侯有行文王之政者,七年之内,必为政于天下矣。”(《孟子·离娄上·7·13》)
孟子曰:“尽信《书》,则不如无《书》。吾于《武成》,取二三策而已矣。仁人无敌于天下,以至仁伐至不仁,而何其血之流杵也?”(《孟子·尽心下·14·3》)
孟子曰:“有人曰:‘我善为陈,我善为战。’大罪也。国君好仁,天下无敌焉。南面而征,北狄怨;东面而征,西夷怨,曰:‘奚为后我?’武王之伐殷也,革车三百两,虎贲三千人。王曰:‘无畏!宁尔也,非敌百姓也。’若崩厥角稽首。征之为言正也,各欲正己也,焉用战?”(《孟子·尽心下·14·4》)
“文王之民无冻馁之老者”,这又是孟子在杜撰文王,捏造历史。“文王之民”中不仅有“冻馁之老者”,也有“冻馁之”幼、青、壮“者”。其实,被其殉葬者就不知有多少!《墨子·节葬下》:“若送从,曰天子杀殉,众者数百,寡者数十;将军、大夫杀殉,众者数十,寡者数人。”
为了树立商汤、周武王的“仁者”形象,当齐宣王问曰:“汤放桀,武王伐纣,有诸?”孟子对曰:“于传有之。”齐宣王曰:“臣弑其君,可乎?”孟子曰:“贼仁者谓之‘贼’,贼义者谓之‘残’。残贼之人谓之‘一夫’。闻诛一夫纣矣,未闻弑君也。”孟子对齐宣王之问,并没有明确地直截了当地回答,而是作了一个文字游戏。一个“君”之纣、一个“一夫”之纣,周武王“杀”的只是“一夫”之纣,而回避回答“弑”“君”之纣的问题。这种回答问题的方式,犹如既想当婊子,又要立牌坊。实际上,一个“君”之纣与“一夫”之纣是同一个纣,武王杀“一夫”之纣亦就是“弑”君之纣。[民国]李宗吾说:“儒家的学说,以仁义为立足点,定下一条公例,‘行仁义者昌,不行仁义者亡’,古今成败,能合这个公例的,就引来做证据,不合这个公例的,就置之不论。举个例来说:太史公殷本记说:‘西伯归乃阴修德行善’,周本记说:‘西伯昌阴行善’,连下两个阴字,其作用就可想见了。齐世家更直截了当地说:‘周西伯昌之脱归羑里,与吕尚阴谋修德,以倾商政,其事多兵权与奇计’,可见文王之行道义,明明是一种权术,何尝是实心为民,儒家见文王成了功,就把他推尊得不得了。徐偃王行仁义,汉东诸侯、朝者三十六国,荆文王恶其害己也,举兵灭之,这是行仁义失败了的,儒家就绝口不提。他的论调,完全与乡间讲因果报应的一样,见人富贵,就说他积得有阴德,见人触电死了,就说他忤(wǔ)逆不孝,惟其本心,固是劝人为善,其实真正的道理,并不是那样。”(《黑厚学·我对圣人之怀疑》)
什么“惟仁者为能以大事小,是故有汤事葛,文王事昆夷。惟智者为能以小事大,故太王事獯鬻”?实其先或是“将欲歙之,必固张之;将欲弱之,必固强之;将欲废之,必固兴之;将欲夺之,必固欲之”(《老子·第三十六章》),或“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好汉不吃眼前亏”的伎俩,其后是商汤借口挑起战祸而灭葛,文王借口挑起战祸灭昆夷,太王的发达和其继者的灭獯鬻。
什么“以大事小者,乐天者也;以小事大者,畏天者也”?《楚辞·天问》:“受赐兹醢,西伯上告。何亲就上帝,罚殷之命以不救。”说西伯受赐梅伯醢,曾向帝纣表忠心。为何又亲求上帝,惩罚殷命于无救?《吕氏春秋·行论》:“昔者纣为无道,杀梅伯而醢之,杀鬼侯而脯(fǔ)之,以礼诸侯于庙。文王涕而咨之。纣恐其畔,欲杀文王而灭周。文王曰:‘父虽无道,子敢不事父乎?君虽不惠,臣敢不事君乎?孰王而可畔也?’纣乃赦之。天下闻之,以文王畏上而哀下也。《诗》曰:‘惟此文王,小心翼翼,昭事上帝,聿(yù)怀多福。’”在力量相对较纣尚小时,周文王大耍两面派:一方面,他当面向暴纣献忠心;另一方面,他背后又祈祷上天灭纣,积极积聚力量。一旦羽翼丰满,就借口兴师讨灭取而代之。“以大事小者”,“以小事大者”,皆实属不得已而为之也;“乐天”、“畏天”之说,实属孟子故意美化商汤、文武而杜撰历史也。
为了把周武王由一个勇武善战武功赫赫的“勇者”重铸成一个不战而取人之天下的“仁者”,孟子不是根据历史记载去评价塑造历史人物,而是根据自己的好恶、想象去杜撰和篡改历史,以使其适合自己的谬说。《武成》是《尚书》中的一篇,所述是周武王伐纣武功大成的重要政事。记载当时周武王伐纣战争场面之浩大,争战之惨烈,死伤之众多,以“血之流杵”。孟子以“仁人无敌于天下,以至仁伐至不仁,而何其血之流杵也?”说“血之流杵”不可信。说“武王之伐殷也,革车三百两,虎贲三千人”等等。
周武王伐殷仅用“革车三百两,虎贲三千人”吗?《史记·周本纪》:“周武王遍告诸侯曰:‘殷有重罪,不可以不毕伐。’乃尊文王,遂率戎车三百乘,虎贲三千人,甲士四万五千人,以东伐纣。”周武王的“甲士四万五千人”,则全被孟子贪污了,只剩下了“革车三百两,虎贲三千人”。而且这还仅仅是周武王起兵伐纣之时的情况。什么“若崩厥角稽首”,百姓为之皆伏地稽首,叩头之声,如山崩地裂之响!?如山崩地裂之响的叩头之声,需要多少百姓?如此众多的百姓不及周武王的“革车三百两,虎贲三千人”,只会或匍匐在纣王的脚下任其蹂躏鱼肉,或伏地于周武王的脚下“若崩厥角稽首”而已,真是一群可怜虫!在孟子那里,人民群众在灭纣,改天换地、推动社会前进的过程中,所发挥的巨大的决定性力量和创造历史的主动精神不见了,只剩下了英雄“文王”、“武王”创造历史的谬说!“文王一怒而安天下之民”,“武王一怒而安天下之民”!既然“文王一怒而安天下之民”,何须“武王一怒而安天下之民”! “文王一怒而安天下之民”的史实在何?
既然周朝的天子之位,是用武力由商纣那里夺来的,并非由“礼”得之,那么周朝的天子之位也非“仁”也,“克己复礼”也就失去基础。如要“克己复礼”,那就要让纣王复活,把天下还与商朝……。
陈贾曰:“王无患焉。王自以为与周公孰仁且智?”王曰:“恶!是何言也?”曰:“周公使管叔监殷,管叔以殷畔;知而使之,是不仁也;不知而使之,是不智也。仁智,周公未之尽也,而况于王乎?贾请见而解之。”见孟子,问曰:“周公何人也?”曰:“古圣人也。”曰:“使管叔监殷,管叔以殷畔也。有诸?”曰:“然。”曰:“周公知其将畔而使之与?”曰:“不知也。”“然则圣人且有过与?”曰:“周公,弟也;管叔,兄也。周公之过,不亦宜乎?且古之君子,过则改之;今之君子,过则顺之。古之君子,其过也,如日月之食,民皆见之,及其更也,民皆仰之。今之君子,岂徒顺之,又从为之辞。”(《孟子·公孙丑下·4·9》)
“使管叔监殷,管叔以殷畔。”《史记·鲁世家》:“已杀纣,周公把大钺,召公把小钺,以夹武王,衅(xìn)社,告纣之罪于天及殷民,释箕子之囚,封纣子武庚禄父,使管叔辅之,以续殷祀。”《史记·管蔡世家》:“武王既崩,成王少,周公旦专王室。管叔、蔡叔疑周公之为不利于成王,乃挟武庚作乱。周公旦承成王命,伐诛武庚,杀管叔,而放蔡叔,迁之。”若此,周公使人不以贤否而以亲亲,“不智”也;以为贤实不贤,亦“不智”也。如否,周公“智”,乃周公“不仁”。周公必居其一。然孟子为了杜撰周公圣贤的形象,而以“周公,弟也;管叔,兄也。周公之过,不亦宜乎”为其狡辩。其实,“周公,弟也;管叔,兄也”,更说明了陈贾之论的正确性。周公“不仁”也。武王在世时,他为了表示对武王的忠诚,甚至不惜玩弄“欲以身代兄之死”(《尚书·周书·金縢(téng)》)的花招,无风扬波,无事生非,欺世盗名,借以树立自己的威信,为实现“摄政”制造舆论;武王死后,他部分地实现了自己的政治目的,但受到周成王的怀疑和管叔的揭露,形势对他非常不利。他为了保护自己,暂时避居东都。后来,当他再次骗取了周成王的信任,重新掌权,便寻找借口把管叔杀掉。舜弟象“至不仁”,舜却使其“贵之”!“富之”!然而周公却对其兄管叔“诛之”!“仁人之于弟也,不藏怒,不宿怨焉,亲爱之而已矣。亲之,欲其贵也;爱之,欲其富也”是孟子的满口喷粪!
微子去之,箕子为之奴,比干谏而死。孔子曰:“殷有三仁焉。”(《论语·微子·18·1》)
“微子去之,箕子为之奴,比干谏而死。”孔子说的是殷末,暴纣时三贤:微子,名启,殷纣王之兄,因纣无道,乃辞官而隐去,是“邦无道则隐”(《论语·泰伯·8·13》)的“典型”;箕子,名胥馀,殷纣王之叔,因谏纣不听,便装疯卖傻,被纣降为奴隶,是“邦无道则愚”(《论语·公冶长·5·21》)的“典型”;比干,殷纣王之叔,因力谏纣,纣不听,反说:我听说贤者心有七窍,便将他剖心而死,是“杀身成仁”(《论语·卫灵公·15·9》)的“典型”。在诸上“仁”者的典型中,就缺少“克己复礼为仁”者。其实“微子去之,箕子为之奴”皆不够称“仁”,因“志士仁人,无求生以害仁,有杀身以成仁。”微子为“求生”而“去之”,实则微子是个叛徒,当了周武王的内线。箕子亦无“杀身以成仁”之志,为“求生”而“为之奴”。毛泽东说:“为什么纣王灭了呢?主要是比干反对他,还有箕子反对他,微子反对他。……他这个国家为什么分裂?就是因为这三个人都是反对派。而微子最坏,是个汉奸,他派两个人作代表到周朝请兵。武王头一次到孟津观兵回去了,然后又搞了两年,他说可以了,因为有内应了。”(转引自《毛泽东1959年6月22日同吴芝圃等人的谈话》,见《党史文献》1995年第四期)“微子去之”。孔子仅用“去之”两个字,就把微子的恶给“隐”去了;然而,“之”哪里?到敌国周那里,他却不说,真可谓“高手”!孔孟儒家的一些“圣人”、“贤者”,皆是一些被其美化圣化杜撰出来的假货。(待续)
(请进入《研读四书 评说孔孟》,其网址:http://blog.sina.com.cn/juerenqiyiminfuxiaot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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