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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者按:2001年美国入侵阿富汗,叶凡妮·瑞德利当时是英国《星期日快报(Sunday Express)》派驻战地资深记者,她穿上掩盖全身的长袍「布加」潜入游击队控制区贾拉拉巴德采访,被塔里班游击队识破,以非法入境罪囚禁十一日。她说她获礼待,答应获释后会学习《古兰经》。获释后应诺阅读《古兰经》,两年后皈依伊斯兰教。详情可参阅《伊光》当年报道;以下为她在世青大会上的发言。) 就如我们的弟兄所说,阿拉伯语是伊斯兰的基石之一,而阿语亦是我在众多伊斯兰内尚未熟识的范畴之一;因此,我应首先致歉。 我在伊斯兰的资历尚浅,刚在2003年才归信,故我仍有很多方面需学习。 我知道九一一事件对全球造成极大的冲击,但这并非事情的开始…而是美国帝国主义遗祸的延续和她对伊斯兰的恐惧。 十年前,大批年青力壮的穆斯林从世界各国涌到波斯尼亚,支持他们的弟兄姊妹以抵抗塞尔维亚人对他们血腥的大屠杀,而当时世界各国却视而不见的默许这种暴行。 这场「圣战」将世界各国不同文化、不同阶层的穆斯林集合起来,大家团结起来,甚至那些未能参与战争的也协助筹款、向世人宣传提醒世人注意有关事件及举行示威等。 直至后期很明显地波斯尼亚的穆斯林正朝向战胜之际,西方国家才介入战争。因为在欧洲中心建立一个伊斯兰国家实难容于西方各国;这絶非我个人的见解,而是美国前总统克林顿在他的回忆录里承认的。 这种对伊斯兰的恐惧在过去十年间已演变成我们的弟兄姊妹在车臣、克什米尔、巴勒斯坦、亚富汗、伊拉克境内血流成河;我们最近也可以在黎巴嫩看到同样的惨况。 我曾走过这些杀戮场;我可告诉你我们的弟兄姊妹所遭遇的惨况,部分的双脚被炸开或扭曲的情况就如双子塔被炸成粉碎一般。 虽然如此,但一个很淸楚的讯息却是:穆斯林的血不值钱,不用重视。 同时,有成千上万的无辜穆斯林继续在关塔那么湾、阿富汗巴格穆空军基地、阿布哈里十、廸戈加西和分布于世界各地的秘密监狱等地方受折磨。 其它在叙利亚、约旦、摩洛哥、特尼西亚、阿尔及利亚,甚至在埃及这里的穆斯林兄弟在美国的指使下被惨无人道地折磨。 上述的情况到底带给我们年青一代甚么样的讯息呢? 他们曾读过很多关于过去的穆斯林英雄如萨拉丁﹙Saladin Ayyoubi﹚、卡里廸.本.华列﹙Khalid bin Walid﹚、他历.本.扎伊德﹙Tariq bin Zaid﹚等的事迹,并用心地听过我们敬爱的穆圣﹙求主赐他平安﹚的英勇故事。 你可知道吗?五年前我从未听过穆罕默德﹙求主赐他平安﹚的名字,但今日我愿意为保护他的名声而流最后一滴血! 虽然他早已归真,但从丹麦卡通事件,可见他至今仍能团结现在的穆斯林社羣,足见其影响力之强大。 近代的英雄人物,有两位在上个世纪六十年代犠牲的烈士——西逸.顾特﹙Sayyid Qutb﹚,马尔柯姆﹙Malcom X﹚,他们两位的著作帮助我决志成为穆斯林。 这些都是我们年青一代优良的典范和应学习的对象,但可惜,他们却接受到混乱不淸的讯息。一分钟前,他们被教导只害怕安拉,但接着便被要求保持低调,淡化他们伊斯兰的立场。 自9-11事件以还,各种各样无情的压力试图将伊斯兰改变成能容于西方国家的模式。他们的目标在使他们变成一种世俗的、文化的伊斯兰,通过服膺于欺压他们的人而非安拉,而世界保持和平;一种没有「为主奋斗」﹙Jihad﹚、没有伊斯兰的、没有哈里法﹙Khilafah﹚的伊斯兰,虽然这些东西是安拉命令我们透过实践以上各点来建立安拉的宗教在地上。 这些企图,到处能找到证据,在突尼西亚、法国及土耳其,我们姊妹的头巾被扯下;在荷兰及徳国的姊妹也正面临同一遭遇。在英国,前外相杰克.史卓﹙Jack Straw﹚也在质疑面纱;我不需要一个白皮肤的中年男人对我如何穿着指指点点。请他从我的面前滚出去,请他从这个地球上的每位姊妹面前消失! 我翻开今日的报章一看,发现这里的文化部长指称面纱是「倒退」。他为何竟然这样说话?为何埃及的男士们袖手旁观,没有采取行动令他闭咀?他的说话实有辱所有选择戴盖头的女士的尊严。 法鲁格.侯赛尼﹙Farooq Hosni﹚是伊斯兰的耻辱——他不经大脑的废话给我们的青年带来一个怎样的讯息呢? 面纱与头巾,已成为厌恶西方腐败生活的表征,这些腐化的生活包括滥药、冰毒、滥交等。这是一个向西方人宣示:我们不想跟你一个模样! 那些比西方人更西化的阿拉伯人真令我发笑,他们可知道他们在世界众人面前的可怜相吗?这个侮辱选择戴面纱的每一位姊妹的部长实应被革职!我相信他或许躱在「中庸」的招牌后面,但他可知道他在传递一个甚么样的讯息给我们的青年人吗? 如果你要求他们采中庸之道,难道你暗示伊斯兰有甚么问题以至要我们需要淡化或保持低调? 上次我来开罗时,便被指为极端份子,原因是因为我拒絶与男士握手。甚么是适度?甚么是极端?我实在不知道!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穆斯林而已,我不盲从任何学者或教派…我只遵从穆罕默德圣人﹙求主赐他平安﹚及圣行。 是不是因为这原因令我成为激进份子?我曾说过,成为一个穆斯林就如怀孕一样,你只可能是或者不是怀孕,你听过人说他适度地怀孕或极端地怀孕吗? 伊斯兰经过1,400年的历史,遭遇过各种各样的攻击,我们至今应该学懂了只托靠安拉而不靠任何人或物。但,仍有些人会向掌掴他的手亲吻。 我恐怕我们不应再单凭一个人穿着伊斯兰外衣的人而信任他;有很多的所谓穆斯林领袖们,口称会引导及保护我们,但其实一点也没有把我们的利益放于心里。 自9-11、峇里、马德里、伦敦炸弹事件以还,青年人应特别需要认真识明事件真相。 有些人多年来召集群众起来为公义,支持全世界的义士﹙mujahideen﹚团体,至如今却尴尬地不敢作声;而一些人则谴责一切使用武力而争取正义的行为﹙Jihad﹚,并将这些义士描成恐怖份子和极端份子,认为他们跟随一种歪曲了的伊斯兰。 在某种程度上,我们该死,因为我们最羞家的是长期以来对巴勒斯坦及其它被侵占的地区进行的牺牲行动都默不作声,而他们却被谴责为恐怖活动,与9-11及7月7日大爆炸等事件相提并论。 我们青年一代应被教导,在巴勒斯坦、克什米尔、车臣、伊拉克及阿富汗发生的是合法的抵抗残暴的军事侵略,而9-11及伦敦大爆炸等暴行是赤裸裸的恐怖主义。将两种行为混为一谈实在是出卖了我们面对灭种之屠杀而别无选择地奋战的弟兄姊妹。 西方的新奴隶对伊斯兰政党及伊斯兰法的管治七咀八舌,甚至连一向经常为巴勒斯坦及伊拉克而发起运动的青年及学生组织也突然间销声匿迹,以求被列为「适度」或「温和」。 在英国,我们遇到一些自我称之为「快乐喝采者」﹙Happy Clappies﹚,他们是政府自美国、加拿大、也门及毛里塔尼亚空运而来,宣传一种淡化了的伊斯兰。他们毒害我们的青年,我们应在这些「快乐的喝采者」传遍世界之前加以提防。他们冷嘲热讽地攻击华哈比派﹙Wahabi﹚,…有些人甚至误用赞颂﹙nasheeds﹚,而我特别深怕这些「快乐的喝采者」误将西方流行音乐的文化感染我们的赞颂。 以上所述,其结果是淡化了安拉的宗教,一个软弱及受安抚的伊斯兰,甘愿接受穆斯林被欺压、被征服的现况,穆斯林甘愿于摇头摆尾地唱着赞颂来打发时间,集中精力仿效西方来改善生活,谴责他们的弟兄姊妹用仅存的一切去坚毅不屈地对抗外来的压迫和侵略。 现在甚至连为那些反抗暴虐与侵略的义士祈求安拉都是罪行? 世上最伟大的军事将领萨拉丁.阿旭比﹙Saladin Ayyubi﹚,他是耶路撒冷圣城的解放者,曾被问及为何他经常不苟言笑,他答道:「当你知道阿嘉撒淸真寺﹙Masjid al-Aqsa﹚仍在十字军的手里时,还能笑吗?」若他今日仍在世,我真难想象他对我们今天的状况会有甚么反应?他对我们的青年会有甚么忠告? 今天,那些阿拉伯领袖们无耻地在美国人面前跳草裙舞,轻松地将伊拉克拱手让给美国。同一批的阿拉伯领袖们对巴勒斯坦不断被蹂躏时却视若无睹。同样地,当黎巴嫩受残暴地袭击时,我们的阿拉伯世界去了哪里? 战鼓再起,不但全世界在观望,连我们的儿童、我们的青年、我们的将来也在观看着。我们需要培养他们,用穆圣﹙求主赐他平安﹚及圣伴的故事去启发他们。只要一日我们仍能记得起先哲如卡里廸.本.华列、萨拉丁.阿旭比、西逸.顾特、马尔柯姆等的事迹,我们仍未算迷失。 我们越被专横者压迫,我们越能反击,这是伊斯兰的本质。而这也是我们的青年应被引导、被启发及遵从的道路。 埃及文化部长法罗克.故斯尼﹙Farooq Hosni﹚及其附从实不似人样,他们为了试图证明自己比西方人更西化,竟然甘愿自我阉割。他的臭名不值一哂,而我们英勇抗御侵略的兄弟姊妹们将名留青史。 越来越多穆斯林青年意识到无论他们如何设法将自己的信仰与社会大众委曲地妥协,但当遇上敌对的情况时,他们仍是被质疑的。我们越是被要求忘记伊斯兰法、哈里法及「圣战」﹙Jihad﹚,穆斯林越要犠牲更多性命来捍卫这些价值。 我们在巴勒斯坦、伊拉克、阿富汗、克什米尔及车臣所见证的都是高尚的、合理的、为抵御暴政侵害的正义之战。这些义士所作的行为对西方或西方人的生活方式毫无威胁。他们的抵抗不单是合理的,而且是国际法所容许和鼓励的。 真正的宗教极端份子是白宫及唐宁街里的基督教原教旨主义者,他们威胁我们的青年,迫使他们变得偏激;布殊和贝理雅已成为阿尔盖达最佳的招募头领。 越来越多的穆斯林开始警醒,明白到受打击、被针对的不是恐怖主义或极端主义,而是——伊斯兰本身。因此,端赖穆斯林社群﹙Ummah﹚去引领及启发我们的青年,尤如穆罕默德圣人﹙求主赐他平安﹚过往引领及启发千千万万的民众,至今仍起着同样的作用。 而我们要教导我们的青年的第一课莫如:我们只敬畏安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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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BC發自倫敦的消息﹕英國女記者葉凡妮‧瑞德利(Yvonne Ridley)在塔利班垮臺之前誤入阿富汗國境﹐被捕入獄﹐現在宣佈歸信伊斯蘭﹐成為穆斯林﹐她說﹕「伊斯蘭是個人道主義的宗教。」
瑞德利女士今年44歲﹐是英國《星期日快報》的記者﹐2001年9月﹐她從巴基斯坦的白沙瓦進入阿富汗的賈拉拉巴德地區﹐沒有護照簽証﹐以非法入境罪被關進監獄。
十天之後獲釋。 她說﹕「塔利班人員對她很友好﹐勸我學習伊斯蘭﹐理解穆斯林的文明。 我對他們說﹐保證回到倫敦之後﹐把伊斯蘭當作一門課程認真學習。 」 她回到倫敦之後﹐阿富汗的經歷使她難忘﹐開始閱讀《古蘭經》和伊斯蘭知識的書籍﹐最後決定﹐她決心歸信伊斯蘭﹐成為穆斯林。
在她最近出版的一本回憶錄中﹐她記載了同倫敦清真寺教長扎基比‧巴達維博士談話的過程。 她向教長敘述了被塔利班逮捕入獄的經過﹐並且說﹐塔利班對她很善良﹐友好﹐對他很尊重。 但是﹐她坦率地說﹕「有些伊斯蘭國家沒有執行伊斯蘭的教義和法制。」 她嚴厲地批評了許多號稱最認真的伊斯蘭國家和政權﹐如沙特阿拉伯和塔利班﹐她認為﹐他們這些穆斯林國家的政府都是在利用伊斯蘭達到少數人的政治目的﹐行動都很極端﹐沒有實行真正的伊斯蘭。
在美國發生9-11事件之後﹐她一直活躍在中東伊斯蘭國家﹐採訪和攷察﹐認識伊斯蘭和穆斯林人民的生活。 在她40多歲的年齡歸信伊斯蘭﹐決心做一名有知識並且決心為這個偉大的信仰負責任的信徒﹐成為一名對伊斯蘭社會有貢獻的優秀穆斯林。
瑞德利女士是位資深的國際新聞記者﹐曾經為英國的數家報社工作過﹐現在擔任《星期日快報》的海外記者負責人。 九年前﹐發生洛克比空難時﹐她第一次接觸伊斯蘭國家的問題﹐到非洲和中東地區採訪﹐曾經會見過巴勒斯坦解放陣線領導人艾哈邁德‧吉卜利爾。 她曾經寫過幾篇很有影響的國際衝突報導﹐受到新聞界的廣泛尊敬。 《星期日快報》副總編柯林‧帕特森先生說﹕她是一位非常熱情的人﹐做事很有決心和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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