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世界性的金融危机以及随之而来的经济危机,人们都在思索。本人是动机和效果的统一论者,往往喜欢从可以观察到可以预测到的效果来揣测无法直接得知的动机。我发现,危机对美国人来说,有以下效果。
美国人似乎并不着急。凭着美元的霸主地位和多年来喜欢的“经济全球化”,美国人绑架了世界。关于这一点,只消看一看当美国的金融危机发生后,全世界主要国家竟然得出了同度危机的共识就知道了。结果是要求中国、日本和中东国家买美国人的国债。或者说,这些国家的外汇储备在一定程度上在危机面前失去了自主支配权。这是效果之一。
美国损失了什么?损失了雷曼兄弟银行等几个银行,损失了未来的经济增长。其他国家损失了什么?出现了同样的甚至更严重的金融危机(比如芬兰),同样损失了未来的经济增长。因此相对来说,美国的国力并没有降低,相反,甚至增强了。因为,同样的危机,作用在不同承受力的国家身上,有不同的表现,新兴市场国家由于人均收入相对较低,在危机之外还得加上些社会问题,美国人肯定是赚了。此效果之二。
美元的地位会如何?危机之后,美元指数涨了。原因是欧洲也随之不景气,而美元因为此前一直降息而欧洲没有,因此欧洲各国还得因为危机而“补降”。只有日本是个例外,炒利差的资金大量回补日元。但目前看来,日元根本不具有削弱美元地位的能力,美元高枕无忧。此效果之三。
比较麻烦的是新兴市场国家。东南亚曾经遭受过重重一击,现在的事态有类似之处,股价暴跌,资产价格大幅下降。不知道美国的资本是否正在悄悄进入新兴市场大肆收罗廉价的资产。如果损失几个美国银行而取得大量的新兴市场产权,应该是划算的买卖。此效果之四。
俄罗斯也比较倒霉。普京倚仗的石油收入,已经大受影响,油价已经跌到了差不多60美元一桶,据分析师称还要跌到50美元去。失去了这个作为政治资本的基础,不知道俄罗斯还能牛得起来不?此效果之五。
中国,收入分配恶化了,外贸依存度过高了,危机的冲击因此就相当严厉。于是,被国际媒体称为美国的真正对手的中国,将受到一次严峻的挑战。一种对出口严重依赖的经济结构,确实很难承受国际性的经济危机冲击。相对来说,美国人是占了他的中国对手的便宜了。此效果之六。
从这些效果看,就发现前些天网络流行的所谓兰德公司建议美国政府用7000亿美元救市不如用7000亿美无打一仗的建议简直是荒唐,搞一次危机,兵不血刃就可以达到称霸世界的目的,何乐而不为?是的,世界各地的美国军事基地已经说明美国人志在全球,与之打交道时不得不多加些小心。金融战争,经济战争,都是战争,战争者,杀敌三千自伤八百的游戏。美国人忍受一次危机的痛苦,对手更难过,自己会更强大。
以上理由当然并不充分,也许我还得从别的方面再做些补充,说说危机爆发的时机吧。先说中国,因为确实中国已经成为美国人的最大对手,人们已经在畅想中国的实力将超越美国中国将取代美国的领导地位,美国人能不急?
仅仅从中国方面看,危机爆发的时机选择得极好。首先是中国的收入分配恶化已经达到了美国的水平,基尼系数差不多处于0.5的高位了。其次是中国的经济经构终于演变成出口占GDP的40%的程度,短时间调整结构不可能因而成为了危机的固定靶子,很难逃得掉了。第三是那些所谓的经济学家的话已经不太有用,被中国人唾弃了,美国人已经完全可以扔掉这些鼓吹美国方式的代言人。第四是中国央行完成了控制通货膨胀的任务,经济开始受到影响出现向下的趋势。
再说说美国。最初大量的资本向新兴国家转移,美国人的“全球化”主张大有斩获,我们从购买中国的银行的股权获得巨大收益即可见一斑。但是日积月累,这一招不太灵了,因为像中国这样的国家竟然仗着劳动力便宜而积攒了大量的美元,甚至情形反了过来,资本向美国输入了。老路既然不通,试试新路子,搞一次危机打击吧。如果新兴市场经济崩溃了,或许会再度产生对资本的需求。总之,美国的危机是在全球化的路子已经有些走不通的时候发生的。
直到现在,我仍然认为我只是在胡猜,不过总是有些事让人不得不像上面这样去想,就说最近格林期潘老先生承认自己有错承认没有监管的自由市场是有缺陷的这件事来说吧。美国经济学人才众多,居然没有在危机爆发前用强有力的分析和强大的舆论制止格林斯潘的错误,实在让人难以想得通。所以现在格林期潘的认错客观上只是起到这么一个作用:美国的危机确实只是一场错误而不是别的,比如不是如笔者在上面所说的那样。总之,有可能是一次让人掉以轻心的作秀。
目前的事实似乎在支持我的上述猜想,欧美经济下滑,全球股市暴跌,原油等大宗商品价格狂跌不止。一场全球性的危机正在汹汹逼近。现在我们已经不得不考虑这么一个问题,潮水退后,谁是裸泳者?是美国吗?我想不是,凭借其强大的科技和资本以及财富实力,美国会穿着漂亮的泳装,重新气昂昂走上沙滩,然后回过身来,看着裸泳者发出胜利的笑声并展示其强壮的肌肉。
以上是否会变成事实,很难说,算盘经常是会打错的,高科技的亿万次计算机也是这样,只要程序错了,一切全错。因此美国人如果确实设计了这个程序,它就有可能是一种错误,尤其是当人们看穿了这件事的时候,因此最后的裸泳者也有可能是美国人。正是基于这一点,我完成了以上涂鸦,目的十分简单,提醒善良的人们,多加警惕,因为,既然人和人之间都表现为“经济人”的关系,那么国与国之间呢,我们岂可大意?
只要我们不大意,就不怕,就可以把危机的影响降到最低而不会如上面所说的那样让危机的设计者(如果我不幸说中的话)得逞。比如,目前来看,趁着大宗商品下跌赶紧买进作为国家储备,这不是发货币,这是货真价实不会贬值的储备,远比大洋彼岸的纸质符号要靠得住。货币政策不能犹豫了,不要再跟着外国人走了,继续降息吧。在发红包的事情上,或许能学学美国人,可以构思一下如何向穷人们发放红包以促进内需了,如果有必要,果断实行。股市的涨跌关系到消费需求,政府该果断出手了,制止“大小非”的抛售,实在是有利无弊。减税,发国债搞公共设施建设都是可以采用的寻常对策。当然,还要密切注意热钱的动向,如果上面不幸说中,热钱有可能是一支准备作最后一击的伏兵,至少是一股异己的力量,留它在国内有害无益,赶走它。还有很多办法,这里就不多说了。
因此,哪怕我不幸说中,我依然要说,道路是曲折的,前途是光明的。我坚信这一点,因为一旦移植到中国就变为愚蠢透顶的新自由主义的危害被认清,科学发展观成为指导我们工作的基本思想,中国的事就有了成功的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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