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统治集团严厉控制新闻媒体的起因及目的
一、美国政府要求利益集团严厉控制新闻媒体的起因
如果由近代美国媒体史的发展以观,60年代及70年代初之前是个阶段,当时的媒体可以说乃是一个相对独立,有一定公正性的中间势力,它和“军—产复合体”的统治阶级并无太大的利益挂勾,因而遂能以相对中立的态度看待不正义的越战,并对越战进行批评。
到了越战尾声,对于越南战争的失败,美国的一些军政要人不是认真战争本身的问题,而是怪罪于新闻媒介,普遍对侵越战争期间的“新闻失控”痛心疾首。尼克松曾经宣称:“我们的最糟糕的敌人看来是新闻界!”于是从1970年代中期开始,美国开始制定“兼顾新闻界与政府利益的政策”。
代表了美国精英阶层的“三边委员会”曾特别就越战引起的统治危机进行研究,研究题目乃是《民主体制的可统治性》报告结论中指出,“媒体已成为国家权力的明显资源”,政府如果无法掌握媒体,“内则使得民主过度,使政府威信扫地;外则使国家在国际社会的影响力衰退”。
或许正基于这样的觉悟,美国于是在1970年代中后期通过大规模的媒体股权交换,建立起“军-产-媒体”联合的新结构来完成对新闻媒体的控制。从此以后,美国“自由媒体”的时代宣告结束,媒体与利益集团挂勾,并成为美国利益集团的御用宣传机器的新时代开始来到。原先媒体敢于揭露军特部门秘件,敢于抨击侵略活动之勇气,最终在1960年到70年代初,被一种新的“共识”及“政治正确”所收编。
普利兹奖得主巴迪姜在《媒体垄断》这部著作里,即对美国当前这种“军-产-媒体”联合的新结构做了详尽的分析。
二、美国利益集团控制下的各大御用媒体的报导模式
关于美国媒体被政府控制之后对新闻事件的“论述模式”,当代美国语言学大师杭士基曾先后以《加工制造同意》、《必要的幻象:民主社会的思想控制》、《改变潮流》、《恐怖主义文化》等四本讨论美国媒体之著作,阐释美国媒体早已成为美国政府的宣传机器。
杭士基教授介绍,美国媒体对事件的报道模式及其使用的语言最常见的有两种:
其一是“排除模式”——不去问该问的问题,一则在国际上逃避责任,另外则是在国内误导美国人民的思考模式。美国媒体的这种“排除模式”,早已发展成一种不必媒体老板交代即会自动出现的新“政治正确”。
其二则是“选择性的包含”及“误讯”。
杭士基教授在这四本讨论到媒体控制的著作中,曾对80年代后,美国的媒体宣传及控制有过详细的讨论及分析。
例如,媒体会自动地设定出谁是“有价值的受害人”,或谁是“无价值的受害人”。当它要丑化某个国家时,就会从该国找出“有价值的受害人”。但若是美国的朋友,或对美国言听计从的庸属国,纵使再多人受害,媒体也将无动于衷,因为他们是“无价值的受害人”。
就以眼前的事情为例,库尔德人分布于中东各国,在伊拉克所受待遇最佳,在土耳其则所受待遇最惨,但因土耳其为美国之庸属国,纵使再多库尔德人被杀,也都只是“无价值的受害人”;伊拉克对库尔德人最好,但因伊拉克的反美,遂使得美国不断怂恿库尔德人反叛并使之成为“有价值的受害人”,美国甚至协助土耳其至外国绑架库尔德人领袖,但美国媒体却对这样的行为无所置评。
美国政府对媒体的管制由此可见。易言之,这等于他们在决定什么人的死亡与受害是有价值的或无价值的。塞尔维亚人及伊拉克人的死亡当然没有价值。
例如,美国媒体已愈来愈习惯于报道新闻时,将什么话题“排除在外”及“包括进来”。
就以波湾战争为例,美军有一个工兵旅即用挖土机挖出壕沟,而后将伊拉克伤兵用推土机推进壕沟,主流媒体居然视为理所当然地不予报道;对美军轰炸造成伊拉克平民至少25万人死亡则轻描淡写。
有关近年来的南斯拉夫动乱,美国为了分解南斯拉夫,媒体也一面倒地丑化塞尔维亚人,对克罗埃西亚、波士尼亚,以及科索沃阿尔巴尼亚裔对塞尔维亚人的屠杀不予报道。
前些年美国媒体配合政府,将“科索沃解放军”定位为“恐怖分子”,到了后来,则又被视为“正义斗士”,标签的任意变换,原因在于以前美国主要以肢解克罗地亚及波士尼亚为目标,设若当时也将南斯拉夫固有领土科索沃包括进来,势必造成南斯拉夫严厉反对,而使克罗地亚及波士尼亚问题亦无法解决。
而今前面的问题业已解决,已可进一步分解南斯拉夫,为了合理化自己,于是昔日的“恐怖主义”立即翻转成了“正义斗士”。
完全根据自己的策略而决定将别人贴上什么标签,媒体都能充分配合地采取必须的画面和报道视角。这些乃是选择性的“误讯”,在这个媒体发达而人民健忘的时代,借着媒体来加工制造同意,已的确愈来愈容易了。
二、控制新闻报道的终极目的
管制新闻报道的终极目的,则在于“说服公众,使人民了解敌人的邪恶,支持美国政府政策的舞台,进而达到无休止的军备竞赛和武力冲突之目的,并使这一切都有高贵的理由。”
杭士基在《恐怖主义文化》里特别指出,当年的“伊朗--尼游丑闻案”可以说乃是一个最特殊且成功,甚至“希特勒的助手戈培尔及斯大林都会为之大笑”的案例。
当时国务院为了替颠覆及侵略制造民意基础,特地在国务院下秘密设置“公关室”,展开一个代号“真理作业”的“心理战计划”,由“国安会”主控,“将宣传当作机密消息”发给媒体,为了如何掌控媒体,他们于85年3月,甚至草拟了一份厚达15页的备忘录。
那是近代美国借着掌控媒体而制造民意的最成功的经验,此后更是无往不利。
媒体时代,媒体的结构性掌控,以及借着媒体而塑造出固定的论述及修辞模式,也就等于塑造出了政治的议程及民意。掌控媒体也就掌控了概念、语言、人们谈论某个问题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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