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世界与社会主义》2009年第1期
推进“民主”一直是美国对外政策的一个重要目标。正如美国卡内基国际和平基金会副总裁、著名国际问题专家托马斯-凯若瑟斯所说:“上百年来,美国领导人一直强调在海外推进民主是美国发挥国际作用的关键因素。”“无论如何,推进民主是美国国际传统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尽管它的应用经常是不一贯的。不认真关注民主理想,就不能解释过去100年的美国对外政策。”①当然,在不同的时期,美国对推进民主的关注程度是不同的,而且表现形式也不同。在冷战期间,推进西方式或美式的民主是与美国推行反共反苏战略融为一体的。在美国资产阶级看来,反共与推进民主是一致的,因为“共产主义已成了民主的反义词”②。因此,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反共的最终目的又是为了所谓“捍卫”民主。冷战后,在美国看来,共产主义已经“大失败”。那么,推进民主战略又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呢?这种变化对世界又带来了什么影响呢?
一、冷战后美国“推进民主”战略的演变
冷战结束后,无论是共和党政府,还是民主党政府,都非常强调对外政策中的民主因素,将推进民主作为一个战略目标。在1990年发表的国情咨文中,(老)布什总统说得非常明确:“40多年来,美国和它的盟国一直在遏制共产主义,以确保民主继续存在。今天,由于共产主义开始崩溃,我们的目标必须是确保民主向前发展,在缔造和平与自由的最大希望——一个伟大的并且不断扩大的自由国家联邦——方面走在前面。”③曾任国务卿的詹姆斯-贝克说得更透彻:“在遏制之后等待着的是民主制”,“我们的新任务是促进和巩固民主制度”。④1993年1月5日,(老)布什总统退职前夕在西点军校的讲话中提出要建立世界新秩序,并将“民主”作为新秩序的重要内容。“冷战以后,美国成了世界上唯一的超级大国,美国的职责就是运用自己的道德与物质资源,以促进民主与和平。我们有责任、也有机会进行领导。没有其他国家能担当这一职责。”⑤
在推进民主方面,克林顿政府完全继承了(老)布什政府的政策。1994年,克林顿政府出台了名为“参与与扩展战略”的国家安全战略报告,明确地将推进民主同维护安全和经济利益并列为国家安全战略三大目标之一。克林顿指出,“这个新时代新的国家安全战略”的主要目标是:“用准备好进行战斗的军事力量,可靠地维护我国的安全。促使美国经济重新恢复活力。促使国外民主的发展”。⑥此后,克林顿政府基本坚持了这三项目标,只不过是在表述上有点差别罢了。比如1998年底公布的美国《新世纪国家安全战略报告》中就这样表述美国的安全战略目标:“加强我们的安全、促进美国的经济繁荣、推动海外的民主”,并称“促进民主”是美国国家战略的“第三个核心目标”。⑦
看得出来,无论是(老)布什,还是克林顿,都不再将推进民主与遏制共产主义挂钩,或者使之从属于遏制共产主义,而是将推进民主作为一个独立的战略目标,或者说是服务于维护美国霸权这个总目标的一个子目标。如果说在冷战期间,推进民主是隐含在反共主义之下的一个目标的话,那么冷战后则是跃升到表面,被作为一面公开的旗帜。
从实践上看,克林顿政府确实贯彻了推进民主的战略方针。克林顿对他在推进民主上的功绩还是相当满意的。大选获胜后不久的1996年底,克林顿在澳大利亚众议院发表讲话时明确表示,在他的第二任期内要“负起特别的责任”,“在世界各地推进民主”。他还颇感自豪地宣称:“今天,地球上2/3的国家和一半以上的人民处在由本国人民选出的政府的治理之下,这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⑧在1997年1月的就职演说中,克林顿又表达了同样的意思:“现在,有史以来第一次,在这个星球上生活在民主制度下的人民多于生活在独裁统治下的人民。”⑨客观地说,虽然民主国家的增多主要与“第三波民主化浪潮”密切相关,并不完全是美国的“功劳”,但美国毕竟是这一进程的积极推进者,而且这一进程也符合美国的利益。尽管共和党人的对外政策更重视安全、经济等现实利益,但是2001年布什政府上台后,并未放弃“推进民主”这个目标,尤其是在其第二任期内,更是将推进民主放在对外政策的非常突出的位置上。布什在2005年1月20日的就职演说中宣称,在全球推进民主是美国“国家安全提出的迫切要求”,是“美国的政策”,“其最终目标是结束我们这个世界上的暴政”。新任国务卿赖斯在1月18—19日参议院外交委员会的听证会上也大谈美国在世界上推进民主的作用与贡献,不仅提出了与布什如出一辙的“结束暴政”的观点,而且还列出了六个“暴政前哨”国家,即古巴、缅甸、伊朗、朝鲜、白俄罗斯、津巴布韦。“暴政前哨”与“邪恶轴心”及“无赖国家”相比,不仅地域分布有很大差异,而且内涵上也有明显不同。“邪恶轴心”与“无赖国家”除朝鲜和古巴外都是中东(大中东)伊斯兰国家;而“暴政前哨”则分布在世界各大洲(非洲、美洲、欧洲、亚洲),其中只有伊朗是中东伊斯兰国家。“邪恶轴心”与“无赖国家”基本上都是“反美的”、“专制的”国家,多数都在发展大规模杀伤性武器;而“暴政前哨”只是以“专制”为标准,多数国家并未搞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也没有“反美”的言行。
2006年美国发表的《国家安全战略报告》异乎寻常地强调推进民主,可以说,推进民主已经成为美国新国家安全战略的最重要的关键词。布什在短短两页篇幅的序言中,“民主”一词用了七次,“自由”一词也用了七次。在报告的总纲中,第一句话就是:“在每一个民族和文化中寻求并支持民主运动和制度,以实现在我们这个世界中最终结束暴政的目标,是美国的政策。”“我们的政治家的目标就是帮助创建一个民主的、治理良好的世界。”⑩
布什政府在推进民主上是不遗余力的。明显地表现在对“颜色革命”和北约东扩的支持上。对发生在格鲁吉亚、乌克兰、吉尔吉斯斯坦的“颜色革命”,美国都旗帜鲜明地表示支持。2006年11月18日,共和党控制的美国参议院一致通过了支持格鲁吉亚、乌克兰、阿尔巴尼亚、克罗地亚和马其顿加入北约的法案。法案中申明,美国国会将呼吁及时接纳上述国家加入北约,但是要有条件,即这些国家要继续进行民主改革、国防改革和经济改革。可见,美国正在利用北约所能提供的安全保障作为诱使东欧和独联体国家推进民主改革的工具。该法案还规定,在2007年财政年度从美国联邦预算中向格鲁吉亚拨款1000万美元,向阿尔巴尼亚拨款320万美元,向克罗地亚拨款300万美元,向马其顿拨款360万美元,以便在这些国家进行加入北约的准备工作时提供“安全方面的协助。”11
布什政府在推进民主上的另一突出表现是推进美印关系。在发展美印关系时,布什不仅强调这是“最强的民主国家”与“最大的民主国家”之间的关系,而且还不惜损害核不扩散体系,牺牲美国在防扩散方面的利益,同未参加国际核不扩散体系并且一再无视国际社会的要求而进行核试验的印度签订核合作协议。2008年10月8日,布什在《美国和印度民用核能协议》签字仪式上的讲话中,大讲美印拥有共同的价值观。布什称:“尽管美国和印度相隔半个地球,但我们在迈进21世纪时自然而然地结为伙伴。我们两国都在走过殖民历史后建立起生机勃勃的民主制度。”“我们已经显示出我们珍视自由,维护人类尊严,尊重法治。”12虽然分析家们都认为布什政府此举有在地缘战略上联合印度牵制中国的考虑,但是推进民主的理念也是不容忽视的。在美国心目中,中国是“不民主国家”,而印度则是合格的“民主国家”,这是不争的事实。而联合民主国家对付不民主国家对美国来说是顺理成章的事。正如美国参议院对外关系委员会资深共和党议员卢格所说,这项议案将有助于“与一个同我们有共同的民主价值观并将在世界舞台上有越来越大影响力的国家发展战略伙伴关系”13。
布什政府在贯彻推进民主战略上虽然有一定的成绩,但总体上是不成功的,这主要在于伊拉克战争的负面影响。托马斯-凯若瑟斯对此评价道:“作为美国对外政策组成部分的推进民主,其将来是不确定的。在乔治-W-布什的领导下,民主推进因它与伊拉克战争的密切关系而信誉受损。现在只有少数美国公众支持将推进民主作为美国的政策目标,而且无论是共和党还是民主党,在这个问题上内部都存在着严重分歧。”14与克林顿政府相比,虽然布什政府将推进民主的地位拔得更高,但成效远不如前者。
二、对美国“推进民主”战略的总体评价
美国的推进民主战略首先是基于美国的国家利益,是其全球战略的重要组成部分。美国自认为是民主世界的领袖,如果世界都民主化了,它的世界领导地位也就更加稳固了。因为民主国家更倾向于接受美国的领导,而不是挑战美国的地位。正如亨廷顿所论述的:“民主在世界的未来对美国人具有特别的重要性。美国是现今世界中最重要的民主国家,其作为一个民主国家的身份与其对自由的价值所承担的义务是不可分离的……美国人在发展适合于民主生存的全球环境中具有一份特殊的利益”,“美国的未来因此在某种程度上取决于民主的未来”。15此外,基于“民主和平论”,美国战略家们认为,民主国家更缺少威胁美国安全的意愿,而且更愿意同美国结成联盟。
美国推进民主战略客观上有利于促进一些地区和国家的民主化进程。20世纪以来,美国在推进民主上也确实取得了一些成功,如二战后在德国、日本、意大利、奥地利,冷战后在东欧许多国家,近几年在格鲁吉亚、乌克兰、吉尔吉斯、伊拉克、阿富汗。这些国家实现了民主化,在一定程度上与美国的支持有关。但是,美国推进民主也有不少失败的实践,如20世纪20年代在拉丁美洲、东欧,20世纪50—60年代在东南亚,近些年在中东。美国著名政治学家福山认为,美国在许多国家推进民主的努力并不成功。“美国曾经武装入侵和/或占领了许多国家,其中包括古巴、菲律宾、海地、多米尼加共和国、墨西哥、巴拿马、尼加拉瓜、韩国以及南越。在每个国家里,美国均开展了国家构建活动——举行选举、清除军阀和腐败,并促进经济发展。然而只有韩国一个国家实现了长期经济增长,而这一成就的取得还主要归功于韩国自己的而不是美国的努力。长效的制度寥寥无几。”16美国学者詹姆斯-科斯考察了美国推进民主成功的原因,他认为,成功的地方往往有一些特殊的条件,主要是:已经有成功的经济和现代社会、过去有自由民主的经历、在军事上被打败、有较大外部威胁、种族上同一的人口。17
由此可见,美国在推进民主上的作用是有限的,美国的支持只是这些国家民主化成功的一个因素,甚至还不是主要因素。英国著名外交官罗伯特-库珀认为,“外人很难带来民主,因为民主是土生土长的产物”,“911”事件后,美国认定“现在当务之急是扩大民主”,但“问题是如何扩大民主”,事实证明,“凭借军事干预输出民主尤为困难”。18美国著名学者曼德尔鲍姆认为:“乔治-W-布什政府将推进民主作为美国对外政策的核心目标”,但是实践结果却是不成功的。“然而,华盛顿推进民主的失败并不意味民主自身的失败。”实际上,美国推进民主的失败与民主扩展的成功相伴而行。19曼氏的观点表明,虽然民主一直在世界扩展,但主要并不是美国的功劳。
从另一个角度看,如果美国用强制手段推进民主,则本身就是违反民主价值观的。正如俞可平教授所说:“民主既然是人民的统治,就应当尊重人民自己的自愿选择。从国内政治层面说,如果政府主要用强制手段,让人民接受不是他们自己选择的制度,那就是国内的政治专制,是国内的暴政;如果一个国家主要用强制的手段,让其他国家的人民也接受自己的所谓民主制度,那就是国际的政治专制,是国际的暴政。无论是国内专制还是国际专制,都与民主的本质背道而驰。”20由于美国推进民主战略是为美国国家利益服务的,所以美国在支持、帮助民主进程时就不是无保留的,而是经常采用双重标准。美国时常出于其全球战略的需要而扶持、纵容独裁政权,比如对沙特阿拉伯,美国就从不要求其实现民主。美国还对亲美国家和地区破坏民主的行为采取漠视的态度。例如,对日本领导人参拜靖国神社的行为,美国政府就保持沉默。参拜供奉着战犯的靖国神社,意味着参拜者对这些战犯有崇敬之意,而这些战犯当年不仅是亚洲和平的破坏者,也是日本民主事业的破坏者,参拜行为实际上是对和平与民主价值观的挑战。
在民主问题上的双重标准,损害了美国在推进民主上的信誉,使相当多的人认为推进民主只是美国实施对外政策、谋取本国利益的工具。另外,美国采用外交打压,甚至武力干涉的方式推进民主,往往给对象国造成安全压力,促使这些国家加强安全防卫力量,并倚重强力部门维护国家安全和政权稳定,从而提高了强力部门的社会地位。强力部门地位的提高是不利于民主发展的。与此同时,安全压力还会刺激民族主义的发展,促使受民族主义影响的公众对美国的推进民主政策乃至西方民主制度持反感甚至敌视态度。这也不利于民主发展。
美国推进民主战略的一个前提是:民主的国家更容易接受美国的领导,即民主国家都会奉行亲美的政策。但从现实来看,推进民主战略的实施结果并不一定会遂美国的心愿。近年在拉美出现了许多左翼政权,它们的对外政策都有一定程度的反美倾向,如委内瑞拉查维斯政权、玻利维亚莫拉莱斯政权、尼加拉瓜奥尔特加政权。这些政权都是经民主选举而产生的。由此可见,美国的推进民主战略本身也存在着问题,即战略目标与实践结果之间存在差异和矛盾。
三、美国“推进民主”战略对国际安全的影响
从世界和平与发展的角度看,推进民主战略会带来双重影响。一方面,从欧美的经验来看,民主的推进有利于国家的稳定与发展,也有利于和平。但是,另一方面,根据“民主战争论”的观点,在向民主转型过程中的国家更倾向于战争。21如果美国推进民主的战略将主要矛头对准专制型和混合型国家,促使它们向民主型国家过渡,那么其结果肯定是不利于世界和平的。从发展的角度看,许多国家的经验表明,在完成向民主型国家过渡后,经济发展不是更顺利,而是停滞下来。
从国际安全的角度看,推进民主并不一定有助于改善国际安全环境,这从美国近些年在中东的实践就可以看出。正如美国著名战略家、美国外交学会会长理查德-哈斯在分析中东局势的前景时所指出的:“没人应该指望用民主来平息该地区乱局。创造成熟的民主体制并非易事。那些在民主制度下长大的人仍可实施恐怖活动,那些赢得选举的人仍可选择战争。”22 “911”事件后,美国将反恐作为全球战略的首要目标,并且将推进民主作为解决恐怖主义问题的根本途径。但是已经有学者对此提出质疑。美国加利福尼亚蒙特雷海军研究生院教授麦克尔-付利民认为:“尽管扩展民主已经变成美国政府打击恐怖主义战略的重要组成部分,但是这个战略并不像它的提议者所期望的那样有积极影响。”23看来,无论是作为全球战略目标的推进民主,还是作为反恐战略实现手段的推进民主,都是存在着问题的。总的来看,美国的推进民主战略给国际安全带来诸多不利影响。
首先是不利于全球范围的国际合作。美国的推进民主战略在一定程度上具有冷战思维的影子,因为推进民主战略使世界上的国家划分成民主国家和“非民主”国家两部分,这不符合当今世界和平、发展、合作的潮流,也与全球化大趋势相背。美国这一战略将使世界发达国家和相当一部分发展中国家联合到一起,从而对“非民主”的发展中国家以及社会主义国家造成巨大战略压力。面对全球化带来的各种挑战,国际社会需要合作。而美国的推进民主战略,使国际合作的环境遭受侵蚀。比如在核扩散问题上,美国为了推进民主而在核扩散上奉行双重标准,对印度、以色列这样的“民主国家”网开一面,甚至还同它们进行核合作,鼓励、支持它们开发核力量,而对“不民主”的朝鲜、伊朗则连和平利用都加以限制。美国学者波科维奇将布什政府的这种政策称为“民主炸弹战略”,而这种战略必将导致美国核不散战略的失败。24
其次是影响一些地区局势的稳定。在美国推进民主战略中,一些被美国认定为不民主的国家,自然会成为美国的对手或敌人。而这些国家为了防范本国发生“颜色革命”,或者防范美国颠覆其政权,必然在对外政策中表现出反美倾向,并且寻求更有力的维护国家安全的手段,比如朝鲜、伊朗寻求掌握核武器,在很大程度上就是要应对美国的威胁。而这些国家发展军备,又会引起周边国家的不安。此外,按照新保守主义的主张,美国应该采取包括武力在内的一切手段来推进民主。如果美国采取这样的政策,必然是以牺牲和平与稳定来换取民主的推进。
再次是影响大国关系。大国合作对维护国际局势稳定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甚至是关键的作用。但是美国的推进民主战略不利于大国合作。民主问题一直是影响美国同中国建立战略互信的最重要因素。随着中国的崛起,美国越来越担心一个“强大而不民主”的中国会对美国构成威胁。美国对普京搞“民主倒退”的批评以及对独联体国家“颜色革命”的大力支持,成了美俄关系降温的重要原因。普京对美国有损俄罗斯利益的政策做出了强烈的反弹。他在2006年5月10日发表的国情咨文中称美国为“狼同志”,并指出,“我们看到世界上在发生着什么,都看在眼里了。如俗话所说,‘狼同志知道该吃谁’。吃起来,谁的话都不听。种种迹象表明,它根本不准备听”25。在美国的全球战略中,美国一方面需要中国和俄罗斯在反恐、防止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扩散、地区安全、经贸、能源、环境等方面进行合作,另一方面又在推进民主上向它们施加压力。这种矛盾的政策不可避免地会影响合作的效果。
总的来看,美国的推进民主战略对世界和平、发展、稳定、安全的影响有利有弊,从近期来看,是弊大于利。此外,推进民主的影响如何还取决于美国采取什么样的手段。如果只是采取接触、示范、融合的方式,对国际局势的负面影响会小一些;如果采取施压甚至武力的方式,则负面影响肯定要大得多。
注释:
注释:
①Thomas Carothers,Aiding Democracy Abroad:The Learning Curve, Carnegie Endowment for International Peace, Washington, D.C., 1999, pp.3-4.
②[美]兹•布热津斯基《大失败——二十世纪共产主 义的兴亡》军事科学出版社1989年版第18页。
③梅孜《美国总统国情咨文选编》时事出版社1994 年版第773页。
④转引自亨廷顿《文明的冲突与世界秩序的重建》新 华出版社1998年版第211页。
⑤理查德•N.哈斯《新干涉主义》新华出版社2000年 版第215—216页。
⑥梅孜《美国国家安全战略报告汇编》时事出版社 1996年版第244页。
⑦参见新华社华盛顿1998年12月1日英文电。
⑧参见新华社堪培拉1996年11月21日英文电。
⑨参见新华社华盛顿1997年1月20日英文电。
⑩The White House,The National SecurityStrategy ofthe United States of America, March 2006, see from: www. whitehouse.gov/nsc/nss/2006.
11俄新社华盛顿2006年11月18日电,转引自《参考 消息》2006年11月19日。
12美国白宫“布什总统在美印核合作法案签字仪式 上发表讲话”,载于2008年10月8日《美国参考》,参见 http://embassyusa.cn.
13Merle D. Kellerhals Jr.,“美国国会批准美国/印度 民用核协议”,载于2008年10月2日《美国参考》,参见 http://embassyusa.cn.
14Thomas Carothers,U.S.Democracy Promotion: During and after Bush, Carnegie Endowment for International Peace, Washington D.C., 2007, Executive Summary, p. v.
15亨廷顿《第三波——20世纪后期民主化浪潮》上 海三联书店1998年版第30页。
16[美]弗朗西斯•福山《国家构建——21世纪的国 家治理与世界秩序》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7年版第 37—38页。
17James Kurth,“America’s Democratization Project Abroad”, inThe American Spectator, October 2006, Vol.39, Issue 8, pp.43-44.
18[英]罗伯特•库珀《和平箴言:21世纪的秩序与混 乱》北京大学出版社2007年版第172—179页。
19Michael Mandelbaum,“Democracy without America: The Spontaneous Spread of Freedom”, inForeign Affaires, September/October 2007, pp.119-120.
20俞可平《民主是个好东西》,载于2006年12月25 日《学习时报》。
21Edwar D. Mansfield and Jack Snyder,“Democratization and War”, inForeign Affairs, May/June 1995, p.97.
22“一个纷扰不断的中东时代即将到来”,载于2006 年10月22日《参考消息》。
23Michael Freeman,“Democracy, Al Qaeda, and the Causes of Terrorism: A Strategic Analysis of U.S. Policy”, in Studies in Conflict&Terrorism, Vol.31, No.1, 2008, p.53.
24George Perkovich,“‘Democratic Bomb’: Failed Strategy”, inPolicyBrief, Carnegie Endowment for International Peace, 49, November 2006, pp.2-3.
25参见2006年5月10日俄罗斯克里姆林宫总统网 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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