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张家栋,复旦大学国际关系与公共事务学院2001级国际关系专业博士生。上海邮编:200433任何一个民族在其发展过程中都难免有因贫弱而遭欺凌的时候,几乎每个民族在追求独立、生存权和自由的过程中,在与强势团体的斗争中,都会使用每一种可能的方式。这其中有合法的,也有非法的;有常规的,也有非常规的;有恐怖的,也有反恐怖的。并且,由于暴力活动的残忍性和冷酷性,几乎所有暴力活动也都是恐怖的。当然,并不是所有恐怖的活动都可以被归属于恐怖主义的范畴,人们一般把那些恐怖影响远远超过其真实杀伤的暴力活动称为恐怖主义。即使是这样,按照今天的定义,从北美独立战争、法国大革命以及二战后遍及全球的民族独立运动中,都可以看到恐怖主义的踪迹。巴以冲突经历了整整一个20世纪,到现在仍未结束。近年来,与伊斯兰教相关的恐怖活动日益引起世人的注意,而新闻媒体的宣传也渐渐地将恐怖主义与伊斯兰教之间划上一个约等号。但是,关于犹太人和以色列国家的恐怖活动却很少有人问津,本文旨在通过对犹太人和以色列国家从事的恐怖活动进行梳理、研究,揭露一段不被人注意或是被人故意遗忘的历史。
因为,这段历史是用无数无辜者的鲜血和生命铸成的,是不容遗忘的。本文所要论述的犹太恐怖主义,主要指围绕着犹太人在追求建国权和为保卫新生国家而从事的斗争过程产生的恐怖主义思想和实践。它在犹太人的斗争历程中曾占据着非常重要的地位,也曾起过重大的作用。尽管恐怖主义是人类社会肌体上必须被消除的毒瘤,是非正义的,但是其产生和发展也有着某种历史必然性。只有冷静、客观地对恐怖主义进行研究分析,只有怀着理解、甚至是同情的人道主义情怀对待那些绝望或者是有着精确计划的“恐怖分子”,只有认识到恐怖主义不单单是异端,也是某种特定时代背景下的必然产物,人类才能最终解决恐怖主义问题。
一、犹太恐怖主义的根源
由于在巴以冲突中,犹太人在本质上具有移民或殖民的特征,而阿拉伯人又被动地处于防卫者的地位,因此,犹太恐怖主义的根源有其自身的特点:
1、政治根源众所周知,巴勒斯坦曾是犹太人的家园。①3000多年前,犹太人就在巴勒斯坦建立了国家,并曾经拥有着光辉灿烂的宗教和文化。但是,从公元70年开始,在其后几乎长达2000年的时间里,犹太人不但失去了自己的国家,还被迫离开了巴勒斯坦。到19世纪末,在巴勒斯坦只有几千犹太人,连正常的宗教仪式都难以举行。由于饱尝流浪与迫害之苦,犹太人决心在巴勒斯坦重建一个自己的国家,这就与巴勒斯坦的居民阿拉伯人产生了不可避免的冲突。双方对巴勒斯坦建国权利的争夺是100多年来巴以冲突的核心话题,也是双方恐怖活动的最主要根源。正像犹太复国主义运动强硬路线的代表弗拉迪米尔?亚博廷斯基(VladimirJabotinsky)曾经冷静地分析的那样:“阿拉伯人像我们一样爱他们的国家,他们本能地理解犹太复国主义者的动机,他们的抵制是自然的。在犹太人与阿拉伯人之间没有误解,只有自然的冲突。”②
2、经济根源
作为西方“民主”文化培植下的以色列国家,不可能用赤裸裸的军事手段直接剥夺阿拉伯人的土地,而用恐吓、屠杀和驱逐的方法迫使阿拉伯“自愿”或非自愿地“抛弃”他们的土地是唯一可行的措施。如果不能取得以色列大部分土地的产权,犹太人建立国家的原始愿望也将不能最终完全实现。所以,在1948年的第一次到1967年的第三次中东战争期间,犹太武装都对阿拉伯平民采取了“清洗战术”。
3、宗教文化根源
“巴勒斯坦是上帝赐予犹太人的神圣土地”、“犹太人是上帝的选民”和“耶路撒冷是犹太教永恒的圣地”等观念不仅是支持犹太复国主义运动的精神动力,也是犹太人和后来的以色列政府对阿拉伯人采取歧视性、排斥性政策的理论基础。任何反对者都有可能成为犹太恐怖主义的打击目标:从阿拉伯人到英国人,再后来发展到是那些愿意与阿拉伯人妥协的所谓“投降派”,拉宾总理就是受害者中最著名的一个。
二、以色列成立前犹太恐怖主义的历史发展
从20世纪20年代开始,特别是由于《贝尔福宣言》③的鼓励和刺激作用,大量犹太人移民巴勒斯坦。一些阿拉伯政治家预见到了危机在即,开始有组织地抵制犹太人的移民政策,也实施了一些包括恐怖活动在内的暴力活动。与此同时,很多犹太人也开始认识到,暴力将是最终解决民族冲突的唯一手段,也开始有计划地武装自己,并针对阿拉伯人从事了一些自发或有组织的暴力活动。
1、20世纪二三十年代,犹太恐怖主义的开端
从1917年《贝尔福宣言》到1936年英国宣布限制犹太人移民这段时间里,犹太人认为英国政府支持其大量移民和建国要求,因此,犹太人的恐怖活动主要针对阿拉伯人。
2、1936年到1945年,犹太恐怖主义的发展阶段
1936年,由于面临着阿拉伯人越来越大的压力,英国开始限制犹太移民的数量。这一政策一方面没有满足阿拉伯人停止移民的要求,引起阿拉伯人的不满,另一方面也激起犹太人对英国当局的憎恨。特别是在1939年5月,英国正式发表了限制犹太人移民和购买土地的“白皮书”、①执行“亲阿疏犹”政策以后,犹太恐怖分子开始把英国当局也列为袭击目标。巴勒斯坦陷入了阿犹、英阿、英犹三方错综复杂的冲突之中。
1937年,第一个专职的犹太恐怖组织———“伊尔贡”②成立了。犹太恐怖主义从无组织的个体活动发展到有组织、有计划的恐怖组织阶段,从只针对巴勒斯坦人发展到也针对英国托管当局,从防卫型的“以暴制暴”发展到先发制人的实施恐怖活动。虽然阿拉伯人也加强了武装力量,但是仍然是恐怖活动的主要受害者,仅仅从1936年4月到1939年,就有大约3232名阿拉伯人死亡,而同期犹太人和英国人的死亡数分别只有329人和135人。③
3、1945年二战结束到争得建国权:犹太恐怖主义的高潮阶段
1945年5月,驻英犹太代办处主席魏兹曼致函丘吉尔首相,要求废除《白皮书》,允许犹太人大量移民巴勒斯坦。然而,英国政府因国内经济不振,石油短缺,正谋求继续与阿拉伯人保持良好关系,所以仍坚持“排犹”政策。这激起几乎所有犹太人的愤怒,各个派别的复国主义组织发起了反英的一致行动,大规模的恐怖活动拉开了帷幕。在反英恐怖活动中,各犹太武装有着明确而又灵活的分工。合法武装哈加纳主要帮助犹太非法移民进入巴勒斯坦、打击英国的交通线路。到1947年,犹太人持续的恐怖活动终于使整个巴勒斯坦陷入极度的混乱和恐怖状态之中。为了维护正常秩序,英国当局不得不把整个巴勒斯坦变成一座兵营。但是,由于英国财政面临着极大困难,极需美国的援助,已不能在巴勒斯坦问题上与美国对抗。2月,英国决定将巴勒斯坦问题交由刚刚成立的联合国来处理。即便如此,针对英国当局的恐怖活动仍在继续。同时,针对阿拉伯人的恐怖活动也丝毫未减。1947年末,一个犹太人在耶路撒冷的大马士革门投掷炸弹,炸死了15个阿拉伯人;伊尔贡恐怖分子在等候公共汽车的人群中引爆了一个裹着炸药的油桶,炸死17名阿拉伯人。
1947年11月29日,联合国大会以美苏等33国赞成、阿拉伯等13国反对、英国等10国弃权的表决结果,通过了对巴勒斯坦实行分治的第181号决议。犹太恐怖主义终于在建国历程中获得了第一回合的决定性胜利。从此,英国不再对犹太人与阿拉伯人的冲突采取任何行动,也不再对犹太人进行有效的限制。因此,针对英国当局的犹太恐怖活动基本结束,阿以冲突全面爆发。哈加纳、伊尔贡和斯特恩帮在建立犹太国家的共同目标下统一起来,恐怖组织与合法武装之间的界线也基本消失,犹太恐怖主义进入全新的阶段。
三、从1947年联合国分治决议到80年代:“国家恐怖主义”阶段
随着英国军队按计划撤出巴勒斯坦各地,犹太人当局开始接管巴勒斯坦的部分犹太人领土。但是,在这些领土上,阿拉伯人仍然占多数。为了建立一个犹太人占主导的国家,以破坏阿拉伯人的政治机构、驱逐阿拉伯人为目标的恐怖活动的规模逐渐扩大,并且在很多地方演化成有组织的游击战。
对阿拉伯人居住区的袭击后来发展成犹太武装的一种清洗战术,即进行有计划的屠杀、恐吓以迫使阿拉伯人逃亡。戴厄亚辛大屠杀之后,更多的阿拉伯人被迫逃亡,在4个月内,大约有40万阿拉伯人逃离家园。到5月初,犹太人的实际控制面积已经超过了联合国的规定。①结果,第一次中东战争后,作战区域内130万阿拉伯人中的90万离开家园,魏茨曼博士②称之为“一个奇迹般的国土清扫”。③除了由军队直接从事恐怖活动外,为巩固以色列的胜利果实,以色列政府继续怂恿、支持犹太极端组织。1948年9月17日,为破坏联合国对巴以冲突的调解努力,斯特恩帮成员在耶路撒冷暗杀了联合国调停员贝纳多特男爵。④到上世纪50年代,以色列已经成功地达到驱逐阿拉伯人、建立强有力国家的目标,普通民众也无需直接与阿拉伯人战斗了。但是,犹太恐怖主义仍然以国家行为的方式继续存在着。由于巴勒斯坦人失去了自己的国土和家园,只能寄居在邻国境内,也只能从他国发起反以色列的斗争,以色列的报复行为也就带有国际冲突的色彩。随着巴勒斯坦人各种抵抗活动(包括恐怖活动)的升级,以色列军队的报复行动也随之升级,并且往往也具有不区分平民与战斗人员的特点。
以色列的恐怖活动大致可以分为报复型和土地扩张型两大类。
1、 报复型恐怖主义
以色列的报复型恐怖主义活动主要由其情报组织摩萨德⑤和军队中一些专门从事非常规活动的小分队来执行。1972年9月慕尼黑以色列运动员绑架案后,摩萨德开始了一个名为“上帝的愤怒”的报复行动。进入21世纪后,暗杀活动甚至扩展到公认的政治领导人。2001年8月27日,以军打死了正在办公室工作的巴勒斯坦人民阵线政治领导人穆斯塔法,这是巴以冲突以来以方杀害的最高级别的巴勒斯坦政治领导人。尽管以色列在执行这些所谓的“定点清除”行动时往往打着反恐怖的旗号,但是仍然引起国际社会的不满和反对,就连美国中央情报局的一位官员也在评价现任摩萨德局长梅厄?达甘时说:“他有着真实的杀人本性……”。①以色列的一些常规军事行动往往也笼罩着浓厚的恐怖主义色彩。1978年和1982年,以色列两次袭击黎巴嫩南部巴勒斯坦的难民营,虽然达到了摧毁巴勒斯坦恐怖组织及其基地的效果,但却造成了大量的平民伤亡。在1978年的行动中,大约有2000名平民死亡。而在1982年,仅仅在贝鲁特南部萨伯拉和谢提拉两座难民营中,就有约4000名巴勒斯坦人直接或间接地死于以色列之手。②据估计,其中有90%是平民。③
2、 领土扩张型恐怖主义
以色列的武装力量不仅仅是致力于报复,而且经常以报复为名达到为犹太人强占土地的目的。早在1967年,以色列国民宗教党就提出了在占领土地上建立定居点的建议,被以色列政府秘密接受。为达此目的,以色列需要进一步压制甚至是驱逐巴勒斯坦人。单单是在1971年,为保护犹太定居点的安全,沙龙将军④在加沙地带逮捕和杀害了1000多名巴游击队员。在约旦河西岸的犹太定居点建设同样也引起了巴勒斯坦人的强烈不满。由于在西岸因定居点问题引起暴力冲突是国际社会难以接受的,所以,进入80年代后,犹太恐怖主义就重新恢复到以非官方为主的格局。
四、80年代至今,犹太恐怖主义的新发展
1967年以色列占领耶路撒冷旧城并重新占领“哭墙”的行动,被以色列人蒙上神圣的光环,被当作进一步拯救以色列国家和宗教的信号。这一行动激起了很多犹太人心中的“圣地”情结,并引起他们对恢复古以色列王国疆域这个“伟大理想”的向往。80年代以后,犹太恐怖主义的意识形态基础来源于以色列政治中的“拒绝主义”派别,他们仇视所有巴勒斯坦人,抵制政府与巴解组织达成的协议和妥协,在定居者群体中十分有影响。这种意识形态首先在以色列国民宗教党和世俗组织“大以色列运动”中得以体现,在“地下犹太人”等组织的恐怖活动中得到实践。进入90年代后,“卡赫和卡赫纳永生”(KachandKachaneChai)等一些宗教型极端组织也拿起屠刀,不仅针对巴勒斯坦人,也针对以色列温和派官员。“地下犹太人”主要是由定居点犹太人组成的一个松散恐怖组织,从1980年开始发动了一系列的针对巴勒斯坦著名人士的“温和”恐怖活动。该组织使纳布鲁斯市长巴萨姆?沙卡(BassamShaka)失去了一条腿,把拉巴拉市长卡瑞姆?卡拉夫(KarimKha2laf)的脚炸飞,而另一个城市的市长易卜拉罕?塔维尔(IbrahimTawil)仅因幸运而免于被炸。①这些行动挑起巴以间更激烈的民族冲突。1982年3月到4月,被占领土巴勒斯坦人的抗议活动更加高涨,以色列政府借机将选举产生的巴勒斯坦人的市长们撤职。由于缺乏有价值的目标,“地下犹太人”恐怖活动也就相应停止了。
1985年11月,阿拉法特在开罗发表宣言,宣布谴责一切在以色列和被占领土以外的暴力活动和一切形式的恐怖主义,主张停止巴以冲突。在国际社会的推动下,以色列政府也渐渐接受和谈的主张,中东和平进程开始启动,并不断取得进展。但是,这并没有能够中止恐怖活动,只是部分将恐怖分子的目标引向各自营垒的内部。
“卡赫和卡赫纳永生”就是在这种背景下发展起来的一个犹太恐怖组织。该组织来源于在美国出生的犹太移民梅厄?卡赫纳(MeirKahane)创建的反巴勒斯坦人的军事组织“卡赫”党。卡赫纳是犹太教的一个拉比,他提出“以恐怖对抗恐怖”的思想,赞成组建“世界性的犹太反恐组织”,主张用恐怖主义手段达到在圣地全境扩张犹太人统治的目的。该组织前后参加多次大选,并于1984年获得议会的一个席位。1990年11月5日,卡赫纳在纽约被一个埃及极端分子暗杀,他享受了据说是近代犹太历史上最为隆重的葬礼。他的儿子本雅明?卡赫纳不折不扣地继承了父亲的衣钵,成立了“卡赫纳永生”组织,继续传播“卡赫”思想,煽动对巴勒斯坦人的民族仇恨。②
但是,以色列政府对犹太恐怖分子的绥靖政策并没有达到减少其活动的目的,反而引火烧身。1995年11月4日,以色列总理拉宾在一个和平集会上被卡赫运动的一个追随者刺杀,这打破了犹太人不会杀害本国民选领导人的神话和幻想,引起了国际社会和犹太社会的震动。“卡赫和卡赫纳永生”不但被以政府认定为恐怖组织后被取缔,也被美国列入其外国恐怖组织的名单。但是这个刺客的行动显然得到了很多以色列人特别是定居者的支持,犹太极端分子仍然认为与巴勒斯坦阿拉伯人的和谈和让步就等于投降,他们继续对其他高级官员进行死亡威胁。
除了上述两个主要的恐怖组织外,同期还活动着一些较小的、更加松散的恐怖组织,如西卡瑞和埃亚尔等组织。③都曾经制造过一些伤亡事件,而埃亚尔是卡赫党的一个追随组织,据说应该对拉宾被刺具体负责。在这个时期,犹太恐怖主义由于“六?五”中成功地占领了耶路撒冷圣地,渐渐由民族型向宗教型转变,从全力支持政府的反阿拉伯斗争发展到以重新恢复古代犹太人王国的荣耀为最高原则。相应地,恐怖活动的目标也部分地从巴勒斯坦转移到所有妨碍实现这个伟大目标的人,包括以色列的民选领导人。与此同时,阿拉伯人的宗教情绪也因耶路撒冷的失陷而日益高涨。两股宗教极端情绪的碰撞就体现为2000年9月沙龙强行进入清真寺和延续至今的恐怖活动。
四、总结:犹太恐怖主义的特点
犹太恐怖主义有着深远的历史和宗教根源,在与现实政治和生存压力的结合中得到了营养和动力。长期的流浪生涯和无祖国的屈辱经历,再加上大屠杀所带来的惨痛教训,使得犹太人普遍认为武力就是真理、暴力可以保证犹太人的生存,而很少或者无力顾及和选择暴力的形式。斯特恩帮的一个领导人内森?雅林-莫尔后来写道:“把巴勒斯坦的一些组织叫做恐怖组织是可能的,但同时却忽视了我们也曾被媒体称作恐怖分子这一事实。我们真正是恐怖主义者,对此我绝不耻于承认。”①而贝京则在对伊尔贡运动的辩解中说:“我们的敌人叫我们恐怖分子。那些非敌也非友的人,受宣传的影响或是出于习惯,也使用这个词。我们的朋友,……具有历史眼光地也只是以一个简单的词称呼我们:爱国者。”②不管怎样说,恐怖主义在犹太人争取建国和维护国家安全的斗争中起到了重要的作用。正因为此,一些西方学者认为,是“恐怖分子把以色列送给了犹太人。”
③与阿拉伯恐怖主义相比,犹太恐怖主义更有组织性、计划性。犹太恐怖组织经常自觉地把自己的活动作为合法的政治、军事活动的补充,能够自觉地将活动约束在国际政治斗争所许可的范围内,而合法力量也把恐怖活动视为对自己有利至少是无害的工具。所以,犹太恐怖分子将主要目标约束在巴勒斯坦内部,很大程度上能够得到犹太民众和政府的同情和支持。同时,犹太恐怖分子,利用国际社会对犹太人在二战中的悲惨遭遇的同情,努力吸引国际社会的注意力,积极获得友好国家的支持。犹太恐怖主义的成功绝不仅仅在于恐怖活动本身,而在于恐怖活动与合法活动的结合。在这个结合中,恐怖活动只是强大的内部力量和国际支持背景下的一个必要手段。绝望的、孤立的、得不到国际社会支持的恐怖活动只不过是历史长河中的一些浪花,是绝对不可能达到其所追求的目标的。
总之,犹太恐怖主义活动对以色列国家的建立和发展起到重大的推动作用,是犹太人在特定历史背景下所采取的特殊斗争手段,有着一定的历史必然性。但是,犹太恐怖主义的成功也对后来阿拉伯恐怖主义和其他民族的解放运动起到恶劣的示范作用,是20世纪风起云涌的恐怖主义浪潮中的第一浪。正是在这个意义上,了解和研究犹太恐怖主义对于研究当代恐怖主义的根源和发展有着重要的理论和现实意义。
历史资料﹕犹太恐怖主义建国
http://www.norislam.com/?viewnews-420
[编者按语﹕本文转载自“搜狐圈子”网站﹐原文是“罗斯柴尔德家族编年史﹐连载(二十三)”﹐：Andrew Carrington Hitchcock。 本文直接转载﹐忠实于原作﹐未经改动。 读者可查看﹕www .q.sohu.com/forum/5/topic/1362697)
1948年：这一年的春天，Rothschild家族用2,000,000美金贿赂美国杜鲁门总统（Harry S. Truman，美国第33届总统，1945 – 1953），让他承认以色列主权独立，这些钱在他竞选时交给他的。
接着，美国政府宣布，以色列是一块犹太人以主权的独立地区，位于巴勒斯坦内部，半个小时后，杜鲁门总统宣布，美国和以色列建交。
以色列国旗浮出水面，尽管仍有很多人反对使用Rothschild家族特殊符号（红色的六角星）的蓝色版本作为国旗标志。
很多犹太人被激怒，他们开始意识到这个六角星是用在古代神秘宗教上的标志，其含义代表“莫洛克神”（一个恶魔，以可怕的重大牺牲为代价，同样，在波西米亚树林中，有一种被人膜拜的石制的猫头鹰也以此命名），还有代表“Astaroth神”（被描述为地狱中掌管财务的统治者）。
六角星还代表土星，被鉴定为“撒旦”的别名。这象征着以以色列名义被杀害的任何人都只是为撒旦牺牲。这些反对的犹太人认为，“分枝烛台(尤指犹太教七分枝烛台或犹太圣节用九分枝烛台)”，也就是最古老的犹太教象征应该作为国旗象征，而并非是六角星，他们指出，六角星根本就没有出现在犹太信仰中，但是，Rothschild家族支持的锡安运动者是用这个标志，只是指向Rothschild家族，我是说，Rothschild家族代表锡安运动，Rothschild家族代表以色列国家。
4月19日，来自伊尔根组织(Irgun gang，在英国统治巴勒斯坦时期进行地下活动的犹太复国主义右翼组织，由未来以色列首相Menachem Begin为领导)，和斯特恩组织（Stern gang，由以色列未来首相Yitzhak Shamir为领导）的132名犹太恐怖分子，在夜晚人们熟睡的时候，来到亚辛（Deir Yassin）的一个阿拉伯村庄，残忍的杀害了200名男人、女人和儿童。
紧接着，联合国行使权利，将巴勒斯坦一分为二，变成两个独立的国家，也就是5月15日，以色列的军队向阿拉伯人展开袭击，在卡车上用喇叭到处警告，如果这些阿拉伯人不赶紧离开的话，他们将要进行一场大屠杀。
800,000名阿拉伯人民，还带着刚发生的亚辛（Deir Yassin）大屠杀的记忆，惊慌的逃离自己的家园。他们向临近的阿拉伯国家求助，但是这些国家不愿意跟以色列牵扯上任何关系，以色列的武器是当时苏联提供的最先进的武器。这次袭击后，犹太人控制了78%的巴勒斯坦地区，其中，57%的土地是由联合国用不合法的权益给他们的。
巴勒斯坦人民，其中很多都是基督教徒，从来没有接受到任何补偿，他们的家园、财产，以及事业，全部被不合法的犹太袭击而抢走，这些人成为贫苦的难民，只能住在帐篷里生存。不仅如此，至少一半的巴勒斯坦人在他们匆忙的逃离中，将自己的出生证明弄丢了。以色列国家马上颁布了一项法令，只有那些能够证明自己身份的人才能够回到以色列，这就意味着400,000名巴勒斯坦人民永远都不能回到家园，并且丢失自己所有的财产。
德系犹太人，David Ben-Gurion(本'古里安)，以色列建国者之一，也是以色列第一任首相，曾坦白在自己的日记上（1984年5月21日），这样描述锡安运动的目的：
“阿拉伯联合的致命弱点就是黎巴嫩。 穆斯林在这个国家至高无上的霸权已经改变，而且已经推翻。一个基督教区应该建立起来，就在南部边境上Litani河畔。
我们会签一份条约，和这个地区建立联盟关系。只有这样，当我们摧毁了阿拉伯军队，并向安曼(约旦首都)投炸弹时，我们能够消灭外约旦，接着，叙利亚也会垮掉。如果埃及仍敢对我们宣战，我们就向塞得港、亚历山大港和开罗(埃及港市)投放炸弹。
我们应该让战争结束，但是我们会代表我们的祖先给埃及、叙利亚和卡尔迪亚赔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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