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弗雷多等 魏文 编译
地缘政治阶段的分析
现在的地缘政治(以及地缘经济)变革进程在过去是没有先例的,表明正走向一种制度的过渡以寻求重新安排力量的平衡,在机构、经济、军事、文化-意识形态和贸易方面都出现了新的情况。在目前21世纪第二个十年开始的时候,美国的优势处在有节制的衰落中,随之而来的是国家间的秩序和世界经济也在变化。在这种结构中开辟了一种不确定的局面,其标志是出现新的大国和地区集团。虽然它们还没有承担全球领导者的作用,但确实出现了一种摇晃的多极的平衡。
撼动世界经济的中心国家的资本主义危机已经变成机构的危机,比如欧盟南部的许多国家,开辟了从未有过的政治变革和集团重组的空间,今天还很难预测。中国发挥的作用,东南亚的经济在全球新的棋盘上可能是决定性的。由金砖国家集团代表的新兴国家(加上阿根廷)在这场世界的重新安排中继续发挥着一种主角的作用。一切都在高速运动,最新的分析已经失效。这种地缘政治变化的迅速要求更新全球的眼光,对拉丁美洲的情况来说更是如此,在这个重组的进程中拉丁美洲成为新的有活力的地区。
事实上,这些年来拉丁美洲面对这种地区的和全球的变革,在全面的争论中愿意提出一项一致的地区一体化的建议,但同时也有相反的倡议,他们在反对霸权主义的结构性变革中犹豫,从提出温和的后新自由主义的建议到得出人们已经熟知的其他保留已经确立的秩序反对进步的建议。
最近几年,本地区由于新的政府、新的经济政策和主要是国家之间协调经济关系的新空间,发生了无数的变化。最近十年对拉丁美洲的多数国家从社会发展和民主的扩大来说是“胜利的十年”,其特点是贸易的、生产的、社会的、文化的和政治的关系强有力的流动。在很短的时间内,国家的和集团的贸易协议的条件发生了变化。对更加巩固的生产结构的兴趣增加引导人们重新思考与世界在经济上相互作用的方式,特别是从本地区的内部来说。综合的高通货膨胀正是这样做的结果,本身没有确定多方面的目标,有许多思潮,试图使不同的发展模式调和,是今天在本地区内积累存在的现象。此外,从深层来说本国的—民众的政策与(地区的)跨国公司的结构之间的紧张关系总是任何相关的分析中必然出现。
当然,拉丁美洲已经不是“失去的十年”的拉丁美洲,那时新自由主义的政策通过结构调整计划和稳定(实为不稳定)计划实施。在70年代的中期关于资本主义积累的模式世界经济发生了一个重要的转变,放弃了原来国家有过的主角的作用,过渡到市场发挥中心的作用的模式。在这个新自由主义的新阶段,国家缩小了,但是从来没有消失;实际上是新的国家—公司的和私有化的—为拉丁美洲进入世界贸易组织和投资的双边条约的逻辑提供便利条件,服从于关于解决投资分歧的国际中心,该中心是世界银行的律师和附属机构。
由迅速流通的美元所推动金融市场的扩张和石油危机在很大程度上有助于积累模式的改变。生产开始服务于金融资本。在70年代看到的趋势表明资本在地理上更大的流动,这是在生产和交换过程中组织变化的产物。拉丁美洲也没有远离这个进程:债务危机和高通货膨胀成为新自由主义经济政策“登陆”完美的托辞,这些政策在美国由罗纳德•里根总统领导,在英国由马格丽特•撒切尔首相领导,在中心国家实施。但是,在智利皮诺切特的独裁政权和在阿根廷魏地拉的独裁政权也踏实地实施经济上的新自由主义。
世界(资本主义)制度将新的条件强加给外围国家。这一轮开放服从于国际大金融资本的需要。在几十年的时间里,新自由主义的经济政策旨在破坏作为生产者和控制战略部门的国家,让国家本身成为一个有利于纯资本主义逻辑的调节器。在那些年代,实施一切必要的政策都是为了造成将价值从一些人手里转移到另一些人的手里,从正在贫困化的人民大众转移到发财致富的少数人手里。这样主权被取消有利于别人的利益,有利于屈从和不平等地走进世界。在那些年里,生产的模式的选择是为了符合世界的要求。在外围国家原料出口的格局得到加强,在拉丁美洲就是这样;非工业化是一个事实。国内的需求在很大程度上通过重要的进口政策来满足,对需求的满足造成一种对跨国公司严重的依赖。跨国公司取代了任何国内生产的意图。这样确保将价值转移到国外;交换关系是绝对不公正的;国家的生产格局对产品和生产者来说严重依赖国际的生产格局。“华盛顿共识”实现使一个地区生产中心国家所需要的东西。中心与外围之间的不平等交换因新自由主度经济政策的霸权和它的国际机构(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世界银行、美洲开发银行)而得到加强。同时在生态上造成一种不平等的交换,外围国家的自然资源遭到中心国家的跨国公司的掠夺,代价是低工资和对环境的大量负面后果。这样拉丁美洲加强了它“抵账的专业化”,这是它拥有大量自然资源的结果,这些资源是世界资本主义制度的中心国家所需要的。如同哈维所说的,新自由主义的资本主义通过劫掠而付诸实践。
在这个时期,本地区从来没有看到自己一体化不多的空间是由世界(资本主义)制度的中心严格按照一种贸易的视角设计的,绝对将生产、金融、社会和文化的领域抛到一边。只是专门推进贸易一体化,更多地集中在为自由的不对称的贸易的规则提供便利,贸易的增加并没有为改善有关国家的经济所需要的结构提供便利,而这种结构保障积累的模式有利于被排斥的大多数人。
新自由主义的经济政策在本地区所有的国家对社会经济造成巨大的冲击:贫困增加,不平等,失业,工作条件的匮乏,自然资源的流失,殖民的和种族的排斥加剧。面对这种局面,由于传统政党的损耗增加,大多数居民以巨大的动员作为回答,形成一种新的在政治、经济、社会和文化领域要求变革和改造的更有组织的社会组织。所有的要求共同的核心在最后提出了具有新自由主义色彩的政策,结果只是对少数人带来效果,代价是多数人的屈服。本地区的政治标志逐步变化。在拉丁美洲的一些国家集体的行动导致选出被称为“进步的”政府,它们对统治有经济范例提出“可选择的”政策。很多国家走上了这条困难的但是必要的建设一种新的经济、政治、社会和文化的组织的道路,在一个全球化的世界上使民主极大地深化,尽管它们的制度的过渡还保留着不允许对世界资本主义制度中建立的经济秩序出现不协调的经济的和政治的巨大势力。
在这种正在进行的政治转变和世界地缘经济制度的过渡中,一件应强调的主要事项是本地区开始走上一条更多地独立于全球范围统治的经济权力的自我建设的道路。逐步出现新的一体化的空间,不仅关注邻国之间(在地区的框架内)更多的贸易交流的愿望,而且开始提出另外更加公平和正义的建立关系的“场所”。在这些新的意向中,美洲玻利瓦尔联盟—人民贸易条约毫无疑问是新的聚会场所,以便使本地区的某些国家开始超出国家范围建设一个新的经济范例,在处理相互关系时确定正义的原则,不论是在贸易领域,还是在文化、社会和金融领域,尽管晚了一些,现在正确地出现在生产的领域。如果不存在建立在互补基础上的生产一体化,就不可能有全面的一体化。只有这样,依靠这种战略才可能实施国家的可持续、有主权和解放的发展计划,真正实现干预经济不对称的结构上的原因。
在这个新的时代,拉丁美洲已经记住“如果不关注对外关系的变化,就不存在国内的变化”;最近几年适当的替代的进程就是放弃拥有一种与中心国家的经济体垄断条件下的关系,以便过渡一种到依靠新的经济的极更加近似的新战略,特别是与新的地区。在本地区带有互补性的更多的交换是从与世界经济中心的不平等关系解放出来唯一的方式—至少部分是这样。在这个意义上,应当说明这个带有互补性的更多交换的条件因为一体化进程的无度(综合性的通货膨胀)还不令人满意,最近几年拉丁美洲一直发生这种情况。这不是说根据多样的地区一体化进程接受这种挑战,在地区一体化进程中存在着一体化的领域的遮盖和重叠(贸易的、生产的、金融的领域);这指的是拉丁美洲有效地以明智的方式在一个一体化的框架内进行安排,做到在国家主权和超国家结构之间的平衡。这也意味着一种国家限制企业和私人利益的政策,依靠本地区的企业和国家的机构重新进入新的相互补充的经济关系,甚至必须考虑到新的一体化建立经济的角色(私人的、公共的或混合的),它们能够支撑和捍卫上述地区的协调,并使其可行。
直到几年前,本地区有两个大的互相排斥的一体化组织,即安第斯国家共同体和南方共同市场。属于一个集团的国家不参加另一个集团。但是自从玻利瓦尔政治计划(美洲玻利瓦尔联盟—人民贸易条约)开始,这一切发生了变化。这个新的空间容纳了一些南美洲的国家和中美洲及加勒比的国家。这项计划巨大的质的飞跃无疑超越了不公正的贸易交流的准则。在本地区第一次诞生一种补偿的制度,根据自己的帐户系统(通过统一的地区补偿制度“苏克雷”)试图以公正的价格避免不平等的交换。这个事实加上委内瑞拉脱离安第斯国家共同体的战略运动(2011年彻底脱离)以便加入南方共同市场,在一体化的意义上说这对出现一个非常不同的地区是决定性的。另一方面,安第斯国家共同体在受到欧盟对其自由贸易协议建议的冲击以后,也部分解体了。1976年在皮诺切特统治时代智利退出了安第斯国家共同体,委内瑞拉也脱离了它,秘鲁和哥伦比亚与欧洲签署了自由贸易条约,这使它们与其他不接受那些不对称的游戏规则的成员国共处的条件复杂化。另一方面,由于委内瑞拉的加入,一个新的南方共同市场成为世界的第五大经济体,这样因其经济的潜力成为一个很有吸引力的空间;玻利维亚也接受加入该共同体;现在厄瓜多尔继续考虑加入;在最近的选举之后巴拉圭重新回到南方共同市场,但是因其对外政策倾向于新自由主义,许多问题还有待澄清。毫无疑问南方共同市场变成了21世纪的一体化空间在贸易、金融和生产领域的新主角;但是同时因为参与的经济体很不相同而成为一个有特点的空间。巴西继续是新的新兴经济的一部分;阿根廷也是20国集团的成员,其趋势在增加;现在委内瑞拉成为另一个大国。在它的旁边,更小的经济体如果不创造避免不平等交换的条件就有危险,更重要的是一种不平等的生产一体化,其生产链条对一些国家和另外的国家创造的价值是不相同的。这种形势可能推动这些国家接受有吸引力的自由贸易条约。
另一方面,我们不应当忘记加勒比国家的地缘战略作用,在20世纪期间美国将其看作是“自己的自然边界”,这是前总统乔治•布什的用语,他将加勒比称之为美国的“第三条边界”。出于明显的地区地缘战略的原因,华盛顿历来渴望保持它在本地区的外交、政治和经济的影响。为此,提出了旨在与加勒比和拉丁美洲建立和保持相互依赖的关系的经济的和战略的计划。加勒比国家共同体从它成立时起曾经是华盛顿的政策自然的支持者。但是,这种排外的影响现在受到质疑,因为加勒比的一些国家与委内瑞拉之间在石油领域建立的联盟—加勒比石油计划的重要性增加了,其基础是委内瑞拉作为石油生产国以优惠的条件向其他的成员国提供原油(当石油价格超过每桶50美元时,委内瑞拉提供40%的资金,如油价超过每桶80美元,则提供50%的资金,如油价超过每桶100美元则提供60%的资金)。由于这种情况,中美洲本身成为另一个争夺的空间,美国在那里继续有巨大的影响能力,中国表明它对这片土地也有扩展的一面,委内瑞拉已经做到在经济领域同时在政治领域成为一个享有特权的盟友。我们也不应当忘记巴西在这个地缘政治地区正好在缓慢地下赌注,以便与美国争夺领导地位。
在这个意义上,第一个战斗的场所是洪都拉斯,它最近的选举与预测相反,官方的数据表明保守的国民党的总统候选人战胜了进步阵线的总统候选人希切莫马拉•卡斯特罗(2009年被推翻的前总统塞拉亚的夫人)。几年以前(2009年)这个国家曾是军事政变的实验室,现在可看到美国驻洪都拉斯使馆没有掩饰它大量介入(在选举进程中,进行技术培训和以后以观察员身份),洪都拉斯再次成为一个斗争的场所,大多数民众抵抗从外部领导国内的霸权。美国想清楚地表明中美洲不是一个可以谈判的空间。美国国务卿约翰•克里的讲话表明门罗主义在继续更新。
另一方面,在这个地区一体化新的构成中不能不关注另外一件决定性的事情:太平洋联盟的出现,其成员国秘鲁、哥伦比亚、墨西哥和智利(在不久的将来哥斯达黎加可能加入)都与美国和欧盟签署了自由贸易协议,各国之间进行协调,所提出的经济模式十分相似。事实上,这个太平洋联盟不能被看成一个纯粹的贸易协议,作为美国主张的美洲自由贸易区的再版,而是被认定为一个新自由主义一体化的进程,以寻求结束在本地区许多国家因实施对多数人有利的变革的政策而实现的“获胜的十年”。
美国和欧盟的愿望越来越清楚:一个拉丁美洲分成两个,至少断裂为两个大的半块,目的是在新的多极世界上使它不再成为逐步形成独立的集团。美国保守的智囊团最新的报告已经证实拉丁美洲的“成熟”和它在全球更大的分量,主张出现一个欧盟—美国—拉丁美洲三边的地缘政治空间,其基础是它们以严格的自由主义话语来说有共同的“西方的”根:个人的权利和“开放的”市场。这也是大部分金融寡头、集中的媒体势力、跨国资本和本国统治者的图谋:一个拉丁美洲分裂为两半的地区,在后新自由主义的和平和没有战争的意义上将打消任何建立和巩固一种全球进步的选择的可能性,这种选择将重新分配,改善社会和深化民主。
因此,最近几个月在目前“王位”的游戏中加快了多方面的棋子的活动,它表明了拉丁美洲地缘政治的流程;这种紧张服务于改革的进程和革命与反革命的进程。世界霸权主义的势力废黜进步建议的许多图谋都抵销了,如2002年对委内瑞拉、2008年对玻利维亚和2010年对厄瓜多尔民主的政变。但是,另外的企图却成功了,如2009年在洪都拉斯和2012年在巴拉圭发生的政变。在2005年美国倡议的美洲自由贸易区被拒绝以后,以美国为首加上欧盟不疲倦地首先要实现将拉丁美洲一分为二,依靠由太平洋联盟代表的集团随后对其余的国家实行“殖民化”,这样将实现它们过去的愿望:一个从墨西哥到乌斯怀亚(阿根廷最南端火地岛的首府)的后院。这个太平洋联盟正好是奠定大资本渴求的新的地缘政治地图基础的长矛。由哥伦比亚领头,将吸引中美洲关键的国家(哥斯达黎加将可能成为新成员,萨尔瓦多刚确认考虑加入该集团),太平洋联盟继续加快建设成为强大的地区政治集团。
因此,今后几年在这个结束了新自由主义“失去的十年”而实现“获胜的十年”之后,将迎来一个新的争斗的时期,一个“决定性的十年—争斗的十年”的命运,它将决定这个新的政治的经济的极的方向。拉丁美洲不仅内部有争斗,而且在外部根据“大西洋共识”表明的新战略也有争斗:存在三边的联系,审视一个为了拉丁美洲、美国和欧洲的新时代。这份报告对于在世界范围内拉丁美洲的重要性是不容分辩的;为此重新实现将这个集团纳入“大西洋圈”的愿望,成为美国和欧盟对外政策中的一个优先事项。拉丁美洲已不仅是一个有内部机制的地区,而且是一个在国家之间的制度中有更大影响力的大陆,对于它的在全球范围新的位置将会看到不同的地缘政治计划的对立甚至是对抗。
因此,一切都在博弈,在争斗,在运动:美洲玻利瓦尔联盟,南美洲国家联盟,南方共同市场,太平洋联盟,甚至安第斯国家共同体,以及美洲国家组织,当然还有拉丁美洲和加勒比国家共同体。
查韦斯(委内瑞拉前总统)和基什内尔(阿根廷前总统)的去世,卢拉(巴西前总统)离开政治舞台,拉丁美洲总统制的政治模式将人格主义的分量发挥到极致,无疑这将损害进步的政治领域,它是围绕着不可缺少的变革的话语讲述和群众的动员而建立的,另一方面与这些领导人的引导能力有密切的联系。相反,大陆的右派立足于政治的平庸和它们的技术统治论建议信誉的传统声誉,将因缺乏重要的领导人而受益,回到“非政治”的状态。
查韦斯去世后,国内和国际上对马杜罗领导的查韦斯主义发动攻势。在智利第二轮的总统选举中巴切莱特获胜,她将推动一项比第一个任期更加进步的议程,由于社会运动在民间社会进行的活动,以至谈到了修改皮诺切特时期的宪法。在中美洲进步的国家(哥斯达黎加和萨尔瓦多)将举行选举。巴拉圭新的对太平洋下赌注。温和的塔巴雷可能回到乌拉圭取代进步的穆希卡—除非康斯坦萨•莫雷纳能阻止他。在后新自由主义右派马萨新的赌注取得进展之后,阿根廷将举行没有克里斯蒂娜•费尔南德斯的新的选举。古巴越来越不受孤立(甚至成为拉丁美洲和加勒比国家共同体的轮值主席)。全能的巴西令人费解之处是一项新的政策应当更加关注国内而不是国外。2014年玻利维亚的大选可能继续巩固这项变革的建议。厄瓜多尔科雷亚总统最后的任期(或者不是)的目标是继续进行结构性变革。墨西哥再次瞄向南方的同时没有放弃北方。秘鲁的模式必须回答如果想继续满足所有的人而不质疑不公正的结构能支持多久。哥伦比亚的右翼本身在争夺,桑托斯的接替问题以及同时存在特别的和平进程因与北大西洋公约组织的联系而得到加强。洪都拉斯不正常的选举使其社会和政治的结局还不确定。此外,欧盟与美国之间的贸易协议是深层的背景。
拉美时代的变革的一些特点
如果能够确定拉丁美洲正生活在一种“时代的变革”中,那是因为大的变革路线的汇合还没有关闭未来可能性的地平线,也没有确保任何前途,但是的确排除了单纯恢复过去的秩序。
对本地区这个新的政治时代的分析、批判性的诠释和讨论远远超过本文的意愿。但是粗浅的列举对表明本地区地缘政治舞台的特点还是有用的。
首先,新的政治时代的特点之一是本地区具有进步民主标志的政府的一致性,这不是偶然的。尽管有不同的节奏、视野和声调,在拉丁美洲和加勒比过去从来没有这么多政府领导重新分配的进程、主权的建设和扩大民主的领域方面有共同点。此外,这些政府正在领导着地区的一体化和建设的进程,越过了声明的界限,具有地缘政治变革的意义。这种现象被称为“向左的转变”,以及使其成为可能的地缘政治的条件在过去曾多次被切断,值得优先关注历史进步的可能性和它与全球的牵连。应当记住在一个全球存在暴力、结构遭破坏和失望的时代,拉丁美洲变成了集体改善生活得天独厚的政治和文化的空间,因此对进步的人士和民众来说成为一个世界的参数。
第二,拉丁美洲的知识界和文化概况具有的标志是防御性的确实撤退而不是消失,摆脱自由主义的、保守的思想和历史的精英的计划,正在经历重大的变化以便适应新的发展的共识,由于新自由主义的模式这些共识被废除了,新的共识将群众新的政治上的集中作为政治目标。对这些新的正在形成的共识应当进行研究、分析它们的困难和问题、死角及其内部的紧张关系。
但是这种发展或需要深思。其标志是集中某些话语、价值和进步的建议,至少大大地限于制约新自由主义理论相对成果的两个因素,使其深入于民众社会,巩固进步的变革。
另一方面,对于国家的过渡普遍缺乏新的有组织的能够进行政治动员和有效地处理关键变革的知识界。为了在国内进行争夺,扩大公共的东西必须占据地位,民众决裂的特点已经消耗了政治战士们第一批最好的能源,他们只有很短的时间培育他们在理论上、意识形态上和政治上的继承人。只有这种培训才是一种反对行政管理和民众社会没有生命力的预防措施,在多数情况下上述管理和社会被旧的政治、阶级的歧视和保守主义所控制。具有民众标志的政治变革进程面临的主要困难之一是生产,以及在紧急的政治时期建设新的国家的政治干部、更新解放力量的文化、道德和审美的优先事项的知识分子干部。此外,在可能的情况下这两项任务应当相互联系和交叉。这个方面需要长期的工作,建设物质的基础—-研究和分析中心、出版、奖学金、培训计划、传播思想的媒体、文学奖和科学奖、鼓励变革的文化等—这如同重新提高民众集团的思想能力在概念上、语法上象征性的因素,以便确定其时代的前景和法典。
另一方面,拉丁美洲民众进入国家生活的社会的文化状态,多数继续表明其社会的实践、前景以及渴望,以更强的能力回应神话、指导性的虚构和资本主义的价值:暴力、大男子主义、消费主义,不守纪律、重视眼前、无效和不负责任的文化等。这是一种巨大的和强有力的对所追求的进程的制约-特别是因为它的“看不见的”特性-这些进程从民众阶级的团体出发,要为美好生活创立一种社会主义的公共的范围,21世纪的社会主义或任何的观念的主要目标是扩大平等和自由。这里说的是面对一种缓慢的人类学的变化,没有这种变化,法律机构的变化总是面临成为撤除防护的战壕的危险。
同时,恢复对拉丁美洲的右派和经济的和金融的团体的分析也是重要的。回顾最近几十年,主要看看社会运动和国家让我们放弃了对这些政府在引入经济和政治的变革时面临的重要“对手们”的分析。需要分析他们的建议、解释或表达,然后将其变成政治战斗第一批弹药。这种应当停留于确定中心或机构,判断他们在争斗中主要的战略解释和现在的计划。
第三,国家将回到政治和社会讨论的中心,已经不是作为问题,而是作为有特权政治和普通生活的空间—尽管不是唯一的。它的回归重开解放进程的多数历史的问题:它与社区建设的关系,与民主、代表制和自由的关系,它的领土的协调和部族的多样性,它的改造、机构和力量的平衡,它相对的自主权或不活动情况。它的“机器的”条件,“机构和装置的系统”或“争斗的场所”。在拉丁美洲,国家的问题特别是它的前进进程是过渡的问题,这迫使批判的思想进行政治的协调,如与政治的冲突和破裂,秩序的管理和建设;拉法埃尔•科雷亚(厄瓜多尔总统)所说的三角指的是需要自由、平等与效率的和解。
最后,社会主义或建设一个民众政府的建议确实具有政治上的重要性,不是作为已经完成的计划,而作为前景,作为解放的压力。但是,这种职能对于变革的进程来说表明相对的筋疲力尽,民众的政府遇到在旧的手册里没有的困难,同时在不前进或不强加范例的借口下,批判性的思考似乎没有超越破裂的时期,也不敢继续发展的路线,这些路线已经被对矛盾的说明和眼前的祝贺所代替。巩固这个变革的历史时期要求思考相对的不可逆转的条件—因为在自由的条件下从来不可能是绝对的—经济的、文化的和机构的抛锚可能增强已经取得的地位,不会强化夺取新的更加野心勃勃的地盘的可能性。这必然通过建设有效的机构来实现,将其变成日常取得的进步,不要求经常性的动员,建设一个回应广泛阶层紧急需要的国家。
一个如此丰富的历史时期经历了众多的挑战,经受了一场战争,要求大胆的分析、研究和诠释。在本地区需要分析破裂的议程,进行联盟的战斗以便确定未来对抗的状况,其中包括没有掩盖的地区保守派的反攻,为了民众的进步敢于提出战略的方向。不论是学术界或从事智力劳动的人都不能处于这种努力之外,那样就有变成历史进程的过客的危险,成为注释者、经典文件的真相的保存或时面发表意见的人。
决定性和十年-在拉丁美洲争斗的十年
从胜利的十年和这个变革时代的特点说,将要到来的争斗是明显的,已经在进行,未来几年将是决定性的,第一项任务是找到这种相对不可逆转的条件,能够加强和深化本地区这种时代的变革,走向更有分量的意愿和多数人的美好生活。
十多年前我们曾指出本地区对多数人逐步走向贫困化如何做出反应,同时反对放弃国家的主权,开始改变方向,做到实施重新分配财富的政策,改善民众生活的条件,恢复被绑架的主权,或将广泛的下层民众阶层纳入政治现实。
但是,现在正在进行博弈的是这个变革的方向:除了这个胜利的十年取得的成果,现在要在未来的十年做自己的事情,以自己的名义、语言、挑战、兴趣书写这十年,描绘场景,选择争斗的领域。迎着风险前进,避免激化为“可爱的新资本主义”。
变革的进程和民众的政府遇到了在旧的手册里没有的困难,我们处在革新的时代,我们将从过时的计划中解放出来。已是使拉丁美洲的思考和思想重新具有生命力时候,为了具有解放意义的社会的变革,我们愿意继续成为进步的、民众的和民主的思想的种子站的一部分。(为拉丁美洲地缘政治战略中心,其成员是经济学博士阿尔弗雷多•曼得利亚、政治学博士伊尼戈•埃雷洪、法学硕士奥希利亚多拉•奥诺拉托、社会学博士埃斯特万•德戈里、塞尔希奥•帕斯瓜尔和经济学学士塞尔希奥•卡里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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