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国三恶因》于右任
民穷财尽,社会破产,国家破产。国有金,吝不与人,为他人藏。此其一。
善不能举,恶不能退,利不能兴,害不能除。化善而作贪,使学而为盗。此其二。
宫中、府中、梦中,此哭中、彼笑中,外人窥伺中、霄小拨弄中,国际侦探金钱运动中,一举一动,一黜一陟,堕其术中。此其三。
第一,说的是老百姓贫穷,读不起书,看不起病,住不起房,物价飞涨,社会呈败落之象。老百姓为什么贫穷?因为"国有金,吝不与人",财富不往普通人手里流动,国家与民众争利。财产归权贵私有,日夜不停地盗卖国家资源。劳苦民众虽竭尽劳作,所得不足以维持生计,两极分化严重。
第二,行善的不能受到褒扬,作恶的不能受到制止,社会道德急剧下滑。官员虽多,但不作为,忙于吃喝嫖赌,聚敛财富,使"利不能兴,害不能除"。善恶本人兼而有之,好的社会制度能使坏人变好,坏的社会制度却把好人变坏。所以于右任说"化善而作贪,使学而为盗",其实都是制度造成的。其中的“化”、“使”两个动词很生动地说明了官员普遍贪腐、社会道德败坏原因。
第三,说的是腐败政权只能用卖国的手段来维持自己的统治。贫富不均、两极分化、财产聚于权贵之家,才会有"此哭中、彼笑中"的现象。"外人"指列强,"窥伺"中华大地,机捞起好处;"霄小"指内奸,挑动拨弄,出卖国家利益。搞金钱外交,用通商拉拢外国政要"助纣为虐",维持其祸国殃民的统治。"侦探"渗透国外华人社区,"金钱"收买外国政要,甚至行为举止,罢免升迁,都以金钱利益为动因,用这样方法维持其统治岂能不使社会败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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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国人书》 陈炯明
全国同胞公鉴:国事急矣。前有日寇侵凌不已,后有共党伺机而动,中有国民党人盘踞于国省县区,为国大厉,至今迷途而不知返,三害并至,万劫永沦,谁生厉阶,至于此极。即属亲厚,欲为一般妄人下一恕语,而究不可得。盖其年来推翻民国,厉行党治,勾结外力,从事内争,极古今之谬妄,筑成自伐人伐之阶梯,遂使赤祸滔天,倭氛压境,内忧外患相逼而来。当此国难临头,果能幡然悔悟,尽反其道而行之,取消党治,恢复民国,停止内争,共御外侮,国事尚可为也。
即或不然,揭开黑幕,实行三家分国,一党均赃,蒋主军、汪主党、胡主政,宁任外交,收复失地,粤任剿共,巩固后方,争以暂息,盗亦有道,分途赴难,戴罪立功。无所谓下野取消,更无所谓和平统一,和议旷月之纷扰,全会分开之怪剧,均可不作。国事但求有济,国人姑勿深求,若能稍进一步,召全国较有组织之商会、学会、工会、法定团体,以及各省军政长官、在野名流宿望,萃全国之实力人才,开一国难或国防会议,决定救国大方针,表示全民族大决心,不尚空言,专务实行,国事犹可支撑也。
乃宁粤双方不此之图,窃国而藏,死权为夸,只知有党,不知有国;只知有党中之派,不知有党外之民;只知以诸葛自居,不知以周处自处,以此谋国,国乌得而不覆也。
夫吾民之所托命者,国家;国家之所寄重者,政府; 政府而为民意之结晶,寇虽强、共虽悍,不足畏也。政府而为万夫之所指,寇即不至,共即不来,栋析榱崩,亦有将压之惧焉。今观国民党政府平时所作所为,是祸是福,陈诸国人前,姑不具论,即就东案发生以来,国家已濒危亡、国人已极悲愤,乃在党治军治两重压力之下,欲为民众大规模之运动,成为稍有组织之团体,希图各尽救国天职,而亦不可得,上则大党阀包揽于国省,下则小党徒包揽于县区,非党言不能言,非党行不能行,举人民一切自由权,无一不受其剥夺净尽如故,生命财产权,无一不被其宰割自由如故。
整个民族受外侮之欺压,人人争自濯磨,向前奋斗,正为全民族大联合大团结之绝好大机会,国民党人不但不知善用机会,辟一途径,求与全民合作,撙沙成石,树立整个民族共同救国之机能,乃于全国联合线,则以党之一字遮断之,于自党联合线,又以派之一字遮断之,处处割裂,成为今日分崩离析之国、支离破碎之党。自古未有国内现象如斯,而能战胜外侮、奠安内乱者,故前途之危险,亡中国者,非日非共,乃推翻民国自取败亡之党政府也。
现在日人不顾一切,以继续的暴力,强占我东北领土,希图并吞,已非国联所能制止,即或停止西进,不攻锦州,而我东三省重要名城,悉入日人掌握,尤非直接交涉或国际仲裁所能空言收复,最低损失,非牺牲主要权利,恐不能还我领主完整之空名。若欲力报此仇,自非推翻党治,复我主权,改造政府,齐一民志,期以五年十年,卧薪尝胆,生聚教训,绝未易侥幸济事。
否则惟争民族人格,不计前途利害,编集国防军六十万,调戍东北,威胁日人,履行国联两次撤兵之议决,及我恢复原状再议赔偿之要求。日人如不接纳,则相机进取,先驱逐战而不宣之强寇出于东三省之外,再与论长短较强弱,事变如何扩大,均所不计,我不示弱,日人未必终强,国联亦易为力。横直皆亡,宁为人类抗强暴、为民族争人格,不为日本一部分军阀,视我东北领土,为其升官发财之捷径。且日人在我东北投资不少,贸易亦大,强寇驱逐之后,我则保管之,日本对我宣战或不宣战,而再行报复,我则尽量毁平之,我战而败,誓不为城下之盟,大有途径可使日人与我同归于尽,我受大创而不屈服,日本绝无独力亡我之可能,我即沦亡,亦大有途径可以恢复东亚一大民族之地位。我国人如不忍受此耻、如有最大牺牲的决心,对此蔑视公理之强寇,何畏何惧,而不敢举吾国以徇世界之公理那?
特此六十万久经战阵之部队,非取自党政府之手不可,党政府于辽吉沦陷之日,如能稍尽政府职责,早应提师东出,先固未失之疆圉,随图恢复之远图,我既有备,黑岂再失,畏敌如虎,一误再误,国人奔走请愿,取消党治,组织国防政府,克日宣战出兵,均接而不纳,纳而不行。盖其内幕所重,实有在彼不在此者。今欲其出兵六十万,不计前途利害,只为民族争一人格,不独无此胆气,实亦无此心事,此则令人扼腕而长太息者矣。
至于目前心腹大患,尤非较轻于日寇,共产党偏布南部各省,随时可以乘机爆发,蒋中正提师二十万,进剿江西一省,积月无功,卒告败绩,弃械资敌,潜师而还,虚报肃清,坐令滋大。粤府因蒋剿共,颇受国人曲恕,投机争誉,大揭其橥,倒蒋剿共,二义连环,信誓旦旦,高妙莫测。蒋不能倒,格于事势,人或可谅,共不进剿,自食誓言,毫不为怪。国民党言行不顾,类皆如此。现闻江西警耗,红军有窜入广东之企图,如果倾巢而来,我三千万粤人,先供其制造恐怖之牺牲,绝无幸免,事势至此,如火燎原,瞬及江汉,宁府命运,安能孑然独存。中国造成赤色,狂飙东吹,日本帝国主义及其资本社会,势必随之俱倒。故此次日人之侵我,使我顿失镇压赤色之能力。我固不幸,日亦自杀,鹬蚌相持,同归于尽,在此一□,非訾言也。顾宁粤当局熟视无睹,漠不关心,拥兵金陵,磨刀粤石,日不敢抗、共不能剿,惟以同室操戈,践踏吾民为能事,此其亡国气象,又令人扼腕而长太息者矣。
国人乎!事急矣!不可再待矣!惟日与共,前后夹击,为患已深,国民党人又不争气, 积年胡闹,乃今不悟,以革命手段为排除中国进步之障碍者,反而自身筑成中国进步之障碍,直至今日,为国大厉,三害载口,万众裂□,吾人忍痛曲恕,最后希望,完全告绝。将随之沦胥以尽乎?抑排除此倚赖以别求生路乎?是不可不有最终觉悟也。最终觉悟者何?即唯一出路在于国民起而自决,组织一种救国大团体,实行全民总动员之运动是也。
国民如何自决,即由全国较有组织之职业团体、区域团体、宗教团体、武装团体、妇女团体及其他一切团体。基于自觉的决心,采取超越党派,实行国民自决主义,齐集救国旗帜之下,共赴国难,而不倚靠党政府之为我救援也。救国大团体如何组织,即基于上述种种之团体,接受自决主义,各为一救国集团,形式不必一致,而救国目的则应从同,然后各推领袖,成立全国大团体的中枢组织,有此单纯救国不杂政争之巨大团体,全民族之力量庶可集中而为持久之奋斗。总动员如何运动,即由大团体先定一种国民公约,表示国民对外对内一致要求之根本原则,并定各种实行方略,为各个集团分工奋斗之标准,然后以公约为目的、以方略为手段,召集大团体会议,提出公约,要求宁粤双方接受加入,双方接受则与双方合作,共同救国,一方接受,则与一方合作,而推倒不接受之一方,双方俱不接受,则吾国民待遇党政府者,可谓大公无私,仁至义尽,不能再事姑息矣。本自决之一致精神,而为直接之共同行动,外而抵抗强权,内而消弭赤祸,中而对付党政府,消极积极,何求不得,转移国运,不患无术,是在国民之良心,有无最后之觉悟及实行自决之勇气以为断耳。且救国行动,为国民应有的权利,党政府无论如何横暴,断不能横加摧残。国人谨守社会秩序,为有条理有组织有正大主张之」种共同行动,直至公开从事,无须秘密为也。
国人乎,毋事馁虑,毋河汉余言,长夜漫漫,唯有自决之一念,乃能放出光明之正路,我全国同胞其速起,余虽不武,愿执鞭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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