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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鲜战争中的细菌战

思炎 · 2010-03-21 · 来源:
抗美援朝 收藏( 评论() 字体: / /

朝鲜战争中的细菌战

:思炎  原载:西西河

国际上通常把生物武器、化学武器和核武器统称为“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美国用伊拉克“拥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作为借口发动对伊战争,萨达姆被处死了,伊拉克被“民主”了,伊拥有“拥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有力证据至今却没有找到。极具讽刺的是美国自己已在两次伊拉克战争中使用了会给平民造成大规模伤害的贫铀炸弹和集束炸弹、在科索沃使用贫铀炸弹、在越南战争中使用橙剂。

而比这些更早的是:美国在朝鲜战争中就曾经使用了细菌武器。

1950年6月25日,朝鲜战争爆发。中国人民志愿军于1950年10月25日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抗美援朝,保家卫国。英勇的志愿军重创美国为首的联合国军,1951年1月1日,朝鲜人民军和中国人民志愿军将“联合国军” 击退至三八线。随后,双方开始谈判,但由于美方的原因,谈判毫无进展。“联合国军”一方面为挽回在朝鲜战争中注定要失败的命运,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增加在谈判中的筹码,黔驴技穷的美军开始进行了一场寂静无声却异常肮脏的战争,竟公然违背国际公约,于1952年初开始,秘密地对朝鲜军民和中国人民志愿军悍然发动了无人道的细菌战。并对在朝鲜北部和中国东北地区持续施行了约1年的细菌战,企图造成疫病流行,残害朝中军民,削弱朝中人民的作战力量。

美军所采用的主要手段,是在夜间以飞机在志愿军许多前线阵地上和一些北朝鲜居民地投撒带有炭疽杆菌、鼠疫杆菌、霍乱弧菌等10余种病菌的苍蝇、人蚤、死鼠、青蛙、羽毛和树叶等。致使一些地区发生了在当地久已绝迹的霍乱、鼠疫等传染病。3月份,志愿军患鼠疫的有13人,脑炎脑膜炎患者44人,患其他急性病43人,其中36人死亡。

链接出处(互动百科:反细菌战)

敌机飞走后不久,志愿军官兵便在山坡的雪地上发现了大批本不该在这个季节和地点出现的苍蝇、跳蚤、蜘蛛等小虫子。而投掷过细菌弹的飞机型号包括:B-26 Invader, F-86 Sabre , P-51 Mustang 等(见后面大图)

●美军投掷在朝鲜北部地区的细菌弹,弹体里的苍蝇等散落在弹皮上、冰上

●美军在朝鲜投下的四格细菌弹 (The U.S. germ warfare program used the 500-1b “leaflet bombs”. It was called E73 or M115 Bomb) 参照后面大图里。

●美军投下的一种特别厚的纸筒细菌弹及细菌

●中朝人民军队和人民全面展开了反细菌战的斗争。图中志愿军防疫人员正在灭杀带菌媒介物。

●志愿军防疫人员正在为朝鲜儿童注射防疫疫苗

加拿大传教士詹姆士艾迪科特先生(中文名文幼章)在辽宁省沈阳市附近地区进行调查后,于1952年4月25日在伦敦的一次新闻发布会上说,美国在中国使用过细菌武器。

1952年3月3日至19日,由国际知名的法学家组成的“国际民主法律工协会调查团”也前往朝鲜和中国东北地区进行了现场调查。同年6月23日至8月6日,由瑞典、法国、英国、意大利、巴西、苏联、中国等国家的著名科学家组成的“调查在朝鲜和中国的细菌战事实国际科学委员会”(简称国际科学委员会),由剑桥大学教授李约瑟先生率领赴朝鲜和我国东北地区进行实地调查。

●图中国际科学委员会报告签字仪式在北京举行。报告结论认为美国在朝鲜和中国东北地区使用了细菌武器。美国军队以许多不同的方法使用了这些细菌武器,其中有一些方法,看起来是把日军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进行细菌战所使用的方法加以发展而成的。

●我军防细菌战的书籍和当年的反细菌战宣传画。至1952年底,美军的细菌战被粉碎,美国实施细菌战,不仅没有达到其预期目的,反而在政治上、道义上遭到了可耻的失败。

●在实施这项灭绝人性的任务过程中,至少有25名美国飞行员被中朝军击落活捉。图中被俘的美军上尉驾驶员John  Quinn(约翰奎恩)供认在朝鲜投掷细菌弹(那些招供的驾驶员回国后,在美国某些机构的威逼下再反供,后面将会谈到)

当然,对于细菌战的问题,即使面对再详实的调查结果和再有力的证据,美国也一直矢口否认,美国所有公开历史文献从不提及的一页,并且已经解密的朝鲜战争的文档也曾作了大量技术处理。也不难怪朝鲜战争在西方特别美国是forgotten war,有太多秘密要cover up了。

美国不承认倒不奇怪,但奇怪的是却看到在许多中文论坛里,有中国人(至少是写着汉字的)在有关此话题和帖子里的留言和观点类似那篇也刊登在大妓院里等的一篇原載北京之春的文章:北明《韓戰期間“美軍使用細菌武器”公案始末》,和北明同年写的另一篇文章《【韓戰解密】揭破韓戰中“美國使用細菌戰”的謊言-----解密新發現的俄國總統檔案文件》

署名北明在文章里的“向世界详细分析阐述了”美国在韩战中没有使用过细菌武器,并且披露了中国和朝鲜对美国的指控是苏共和中共设下的一个骗局。认定志愿军指挥员错误地作出了美军进行细菌战的结论,而毛泽东即便知道志愿军的报告是“不准确的”,也无论如何要继续进行他的“宣传攻势”,因为他不愿意放弃这种对美国的控诉所带来的国内利益和国际利益。北明更进一步认为,反细菌战在很大程度上是当时中国、朝鲜、苏联三国政府共同发动的“政治宣传。北明在文章的开篇就说道:

韓戰在1950年6月那個周末開打以後的三年期間,有關美國使用細菌武器的指控和爭論,便和傳染病的流行規律一樣,每年春起而秋落。直到蘇聯外交檔案正式解密之前仍未塵埃落定,只是不再和每年的流行性傳染病一同發作,而是隨著指控國家政治的需要打擺子發燒:一有風吹草動,必定打雷下雨。這種情況直到蘇共後來內部秘密調查確證此一指控是完全沒有事實依據的騙局,終於命令中朝兩方停止做戲為止,也沒有絲毫改變。了解中國和蘇聯歷反美運動史的人知道,這是中國人心中美國的妖魔形象至今仍無絲毫改變的原因之一。

可惜的是,北明的有关认定中国和朝鲜政府在这个问题上撒了弥天大谎的结论,除了中国已经公布的档案文献中的零星资料,主要论证依据是北明自己文章里所说的那本“手抄本档案“,那是在日本《产经新闻》刊登12份所谓的苏共中央档案抄件内容,宣布这些档案揭破了韩战中“美国使用细菌武器”的谎言。 而他却只字不提这些“苏联秘密档案”可信度,也没有其他资料的印证。

一篇《抗美援朝战争反细菌战斗争的历史考察》的文章里很明确的写了,关于美军实施细菌战的报告,不是如一些美国学者和某些国内学者包括所北明说的,那是一种“神经质的推断”,而的确最早来自于志愿军部队,是疫情的如实上报。这篇文章里详细写了反细菌战斗争的开始,发展的来龙去脉和反细菌战斗争决策的基本过程。

来源:链接出处(中华网:抗美援朝战争反细菌战斗争的历史考察)

由于文章比较长,就不全贴过来,有兴趣的可以看一下。

这里节选的引用里,详细说明了为什么这所谓的“秘密档案”根本不能当作证据使用,来否认“美国在韩战期间使用细菌武器”。

第一个问题,如何看待日本记者收集的原苏共中央档案抄件内容。日本记者内藤靖夫收集的原苏共中央档案抄件共有12份,其所描述的内容如下:

1953年4月21日,苏共中央政治局委员贝利亚向苏共中央主席团提交备忘录,称他在国家安全部的档案中发现了苏联驻朝鲜社会安全部顾问格鲁霍夫、苏联驻朝鲜外交部顾问斯米尔诺夫1952年3月给时任苏联国家安全部部长伊格纳提耶夫呈送的一份报告,内容为:在“国际民主法律工协会调查团”到朝鲜调查前夕,苏联驻朝鲜大使拉佐瓦耶夫在没有得到苏共中央批准的情况下,支持朝鲜方面伪造疫区,伪造被传染的人员。拉佐瓦耶夫、格鲁霍夫和曾任朝鲜人民军卫生顾问的谢利瓦诺夫在随后提交的书面材料中认可了这些内容,并称:朝鲜方面根本没有掌握美军实施细菌战的证据。中国方面也没有发现鼠疫、霍乱病菌。

贝利亚称:伊格纳提耶夫扣押了这份具有“非常重要政治意义”的报告,导致“苏联的国际形象受到严重伤害”。苏共中央主席团随后作出决议:重新确定苏联政府关于美军在朝鲜实施细菌战的官方立场,并通知毛泽东、金日成:“苏联政府和苏共中央被误导了。在新闻媒体中广泛传播的美国人在朝鲜使用细菌武器报道是基于荒谬的证据。对美国人的指控是虚构的”。5月2日,苏联驻中国大使库兹涅佐夫向毛泽东、周恩来通报苏共中央的决议。苏联驻朝鲜临时代办苏兹达赖夫也在6月1日向朝鲜劳动党中央书记朴昌玉通报了决议。

6月2日,由莫洛托夫、赫鲁晓夫、贝利亚主持的苏共中央监察委员会决定,将伊格纳季耶夫开除出苏共中央。

上述内容因其来自原苏共中央档案,因而在国际学术界引起强烈关注不足为奇。但其中有三个因素必须考虑:

一是这些文献所形成的过程以及它所涉及到的历史情况,都与当时苏共中央内部激烈的权力斗争密不可分,其所带有的政治斗争特征也非常明显。1953年6月底,即苏共中央监察委员会决定将伊格纳季耶夫开除出苏共中央的20多天后,贝利亚被逮捕,随后被处死。伊格纳季耶夫作为遭受贝利亚迫害的人员之一,被平反和恢复苏共中央委员资格。尽管无法因此而否定这些档案的价值,但至少对于其内容需要谨慎对待。

二是这12份原苏共中央档案抄件中,不包括贝利亚所提到的1952年3月格鲁霍夫、斯米尔诺夫致伊格纳提耶夫的报告。这份报告的内容到底如何,至今不清楚。同时,这12份档案与已经公布的众多前苏联朝鲜战争档案不同,只有手抄件,没有原始文献;是内容摘抄,不是全文照录,并且这些档案抄件的真实性从来没有得到俄罗斯方面的正式认可。美国《冷战国际史项目公报》在发表这一批抄件时,也专门指出了这一点,认为:在正式的档案文献公布前,这批文件的真实性将始终受到怀疑。

三是这12份档案抄件内容,到目前为止,无法得到中国档案文献的证实。与前面所叙述的中国方面反细菌战决策过程对照后就可以发现,这些档案抄件所叙述的内容,与中方的决策过程根本没有任何关系。而在目前的中国档案文献中,也找不到与抄件所涉及内容相关的资料。

因此,在俄罗斯没有公布完整的原始档案文献前,在中国的档案文献无法确切证明这些档案抄件的内容前,任何对日本记者收集的苏共中央档案抄件真实性的判定,都只能是一种分析与推测,无法形成准确而确定的结论。在这种情况下,不能也不应该盲目相信其内容,更不能以此为依据作出否定美军曾经实施细菌战的重大结论。

那么,美军在朝鲜和中国东北地区进行细菌战,是中朝方面为政治宣传而编造的政治“谎言”,中国人被洗脑了?美国真的如北明和国内某些“学者”所认为的“美军是如此清白的……在韩战中严守自己限制使用非人武器的规定?”,没在朝鲜战争中有违反国际公约的罪行?

带着这个疑问,我查看了很多资料文章后,答案是:NO!

下面是一些我查到的有关资料:

首先是来源wiki的有关朝鲜战争细菌战的综述:

朝鲜战争细菌战,是指1950年开始的朝鲜战争中,中华人民共和国与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声称美国利用炸弹和炮弹投放毒物、病毒、细菌;或利用化学药品、细菌对中朝战俘进行注射和试验的一系列行动。美国则全盘否认并主张邀请国际红十字会去中国与朝鲜实地堪察却遭中、朝拒绝。此事成为双方的宣传战。但有第三方资料显示美国征调前日军“731部队”及“100部队”在1950年12月赴38度线散布流行性出血热病原体以阻止志愿军南进。

来源wiki:链接出处(维基百科:朝鲜战争的细菌战)

wiki应该不是中国政府的喉舌吧,但对于“美方动用细菌武器”是肯定的。

●British-China Friendship 1950s photo by Andrew Burgin  2006 Robert Neff Collection

(来源

An investigation was conducted by the Army and it was discovered that the disease resembled hemorrhagic fever, which the Japanese had encountered in Manchuria and also experimented with in their Unit 731, one of the units that made up the Japanese Army Biological Weapons program. After Japan's defeat in World War II, the commander of Unit 731, Ishii Shiro, and other officers were given immunity from war crimes prosecution by the U.S. in exchange for data from their experiments.

Did U.S. Conduct Germ Warfare in Korea

第二次世界大战日本投降后,美国高举所谓“正义人权民主道德”旗帜,满世界高喊“普世”价值,却在暗地里跟在二战的人类浩劫中沾满中国人鲜血的日本731部队完成了肮脏交易,美国雇佣石井四郎、若松勇次郎、北野政次等一批日本细菌战犯,继续秘密研究与制造细菌武器。对臭名昭著,惨绝人寰的日军731部队免予起诉,以换取其研究内容(用中国人的活体试验得到的数据),并运用到朝鲜战争战和越战中。

台北国立政治大学藤井志津枝教授在1995年10月《国立政治大学学报》发表之〈第二次中日战争期间日本发展生物化学战重要人物之研究〉一文中, 证明美国征调前日军“731部队”部队长石井四郎中将与北野政次中将及“100”细菌部队部队长若松勇次郎中将率领前731部队成员在韩战期间赴韩国发动细菌战以阻止中共军队之南进。其中提到1950年10月19日中国人民志愿军出乎联合国军统帅麦克阿瑟意料之外加入韩战战场,联合国军遭遇重大打击,向南撤退。联合国军为求扳回劣势即决定施行生化战。三部队长及日本医师会会长田宫猛雄来至北纬38度南北韩分界线勘察,并以防卫38度线为目的。12月,在美军南撤时所用之细菌武器为731部队在中国东北所研制的流行性出血热(epidemic hemorrhagic fever)病原体。细菌战的对象为㈠军队炊事房,㈡警察餐厅,㈢军队、政府、党的宴会场,㈣城市的水池河川,㈤党高级干部的任宅等五种。美军因此于1952年豁免日本陆军军医官佐一千余名。北野政次与美军C.B. Philip 上校之联系也被公开。(注:流行性出血热可流行性出血热可能就是后来鉴定的由汉他病毒(Hantavirus)引起的汉他出血热。)

链接出处(维基百科:朝鲜战争的细菌战)

《转基因前传:美国与731部队战犯的肮脏交易》一文中有详细说明。

●Mori Masataka (Chief of Investigation Team of Historical Fact of U.S. Germ Warfare During Korean War )

在2001年,7月26日至8月5日,Mori Masataka带领一个日本“朝鲜战争细菌战调查团”在朝鲜和中国东北,调查在战争期间美国是否有使用细菌弹。在访谈中,他说通过这次调查,再次确认一个事实 :那就是美国的确在朝鲜战争中使用了细菌弹。

Mori Masataka说一些美国媒体和日本隐瞒了细菌战的事实。

他们的组织将收集美方证人,同时敦促美国释放的信息给公众。

I also visited the germ warfare section in the Museum of Victory in Korean War, and I was able to have access to documents and materials, which were not to open to the public.

What surprised me most during my visit to the DPRK was an 18-minute documentary film, which was filmed in 1952 by the staff of the National Film Studio of the DPRK.

The documentary film titled, “U.S. forces’ atrocity of germ warfare,” showed flies and spiders, which were scattered by U.S. airplanes, crawling around on the snow, together with captive pilots testifying to the act of germ warfare. The film also showed the activities for prevention of epidemics and the activities of an international investigation team, which was formed by eight countries including the UK and France, to investigate the suspicion of U.S.-committed germ warfare.

This time, I confirmed again the fact that the U.S. committed chemical and biological warfare in Korea. Through some documents, I had known about the germ warfare committed by the U.S. forces during the Korean War but had no sufficiently convincing materials to persuade people to believe the fact.

Hearing the testimonies of victims and witnesses during my stay in the DPRK, I was able to obtain an outline of the germ warfare.

……

Some media in the U.S. and Japan are set on covering up the fact of the germ warfare.

Our organization will gather witnesses by the U.S. side, while urging the U.S. to release information to the public.

……

The U.S.-committed germ warfare and the air raid on Pyongyang are only part of the Korean War. Our latest field investigation gave me a new recognition of the war crimes committed by the U.S. forces against Korea.

来源:链接出处

有关Mori Masataka的调查后来被拍成纪录片,链接在这:

【记录片 - 肮脏的小秘密】

资料远远不止这些,其实以上这些已可以说明那些“北明们”的言论:细菌战是所谓的中国和朝鲜的“政治宣传”是根本靠不住脚的,美方不是象他们所说的那么清白的。

1952年3月15日,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组织“美帝国主义细菌战罪行调查团”分赴朝鲜和中国东北进行调查,国际民主法律工协会和由剑桥大学教授、英国汉学家李约瑟先生率领的世界著名科学家组成“调查在朝鲜和中国的细菌战事实国际科学委员会”也进行了现场调查,调查人员认定美军存在细菌战。国际科学委员会用4种语言发表了600多页的报告,报告的封面是黑色的,因而被称为“黑皮书”或“李约瑟报告”。报告结论是:“朝鲜及中国东北的人民,确已成为细菌武器的攻击目标;美国军队以许多不同的方法使用了这些细菌武器,其中有一些方法,看起来是把日军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进行细菌战所使用的方法加以发展而成的”。

在上贴中,我们所看到美军留下的细菌弹的照片,从武器设计可以看出出处,是采用731的日式细菌弹。加上如今已经公开的内幕:美国雇佣了731部队的战犯,换取其研究内容并将日本在二战中的细菌战项目整合发展生物武器,并运用到朝鲜战争中,对朝鲜和志愿军实施细菌战。

这也说明当年“国际科学委员会”的结论没错。其实,从朝鲜战争起至今,中朝两国对美国在朝鲜战场中使用细菌战的指控一直都得到一批西方学者的支持。但是,当时的科学家也都因此被他们国家的政府视为叛国,受到威胁和不公对待。比方,李约瑟因此上了美国政府的黑名单,直到1970年代才从名单中移出。

当年国际科学委员会的观察员和顾问、意大利微生物学家佛朗哥格雷齐奥西是这个委员会惟一健在的成员。虽然他在1952年来过中国(也是唯一一次),由于他支持国际科学委员会的结论,回国后,他的护照被意大利警方剥夺了,直到上世纪50年代末才重新得到护照。

The international scientific commission that looked into the charges concluded that the US had used biological weapons in China and North Korea - in part because it judged the testimony of the hundreds of witnesses interviewed "too simple, too concordant and too independent" to be doubted. But the commission, led by Britain's Joseph Needham, came under fire because it contained known sympathisers of the Chinese revolution. Endicott and Hagerman argue that, with the new circumstantial evidence now available, the Needham report should be seen in a different light.

Did the US start germ warfare

而当年第一时间向西方民众报道有关美军实施细菌战的西方记者是韦尔弗雷德格拉汉姆伯切特(Wilfred Graham Burchett),和阿兰温宁顿(Alan Winnington ),由于非常同情新中国的遭遇,他俩写了大量他们亲眼见到的战地报到,并协助做英、美战俘供认的工作。

(谢谢河友[行走的考拉]提供的资料)

朝鲜战争中,Burchett以巴黎《巴黎晚报》(Paris Ce soir)记者身份,在《人民日报》等国内外报刊上发表过许多报道战争真相的文章,包括报道战俘们在志愿军战俘营的生活情况。在整个停战谈判期间,Burchett还写了大量揭露美方无耻、狡猾、抵赖的报道。被西方政府视为眼中钉。

特别是美国政府声称General William F. Dean已经被朝鲜人杀害了后,Burchett拍摄了纪录片,向西方世界揭露实际上他还活着。为此,澳大利亚政府和美国政府对他恨之入骨。而General William F. Dean却在他的自传里,有一章题为“我的朋友威尔弗雷德伯切特”中,对Burchett表示感谢,正因为他的报道使得William Dean的家人得知他的真实状况。

Wilfred Burchett被澳大利亚政府和ASIO密切监视,从1955年起,在后来的17年里,澳大利亚政府拒绝发给他澳大利亚护照。在1972年,Whitlam工党政府甚至拒绝登记他的孩子们为澳大利亚公民。Wilfred Burchett 成为,澳大利亚唯一的“政治难民”

来源:wiki:Wilfred Burchett became, as the Australian put it, ‘Australia’s only political refugee’.

阿兰温宁顿(Alan Winnington)在朝鲜战争期间,他职于英共机关报《工人日报》The Daily Worker。战争爆发后,Winnington速度赴朝采访,撰写了大量报道,并协助做英、美战俘的工作。

因此,被英国政府指控为犯了“叛国罪”,吊销其记者执照,成为“流亡者”。1959年离开中国,定居柏林,并在那里去世。

●Wilfred Graham Burchett 在朝鲜

●Alan Winninton

50年代早期,在上海出版的《中国月报》(China Monthly Review)杂志的编辑兼发行人John William Powell(约翰鲍维尔),在他的杂志上批评了美国及联合国在朝鲜战争中扮演的角色并支持中朝两国的指控。因此,美国政府于1953年查封了该杂志。1956年,鲍维尔和他的两名编辑助理(其妻子席尔维雅和朱利安舒曼)被美方指控犯有煽动罪。6年后,最终因为美国军方未能向法庭提供任何档案或人证,法官以证据不足宣判他们无罪。但鲍威尔却再也不能得到一份报纸上的工作了。

wiki:链接出处

鲍威尔在后来的人生中,始终坚持自己的观点,他在1980年10月/ 12月issue of the "Bulletin of Concerned Asian Scholars",发表题为“日本的细菌战:美国掩盖战争罪行”一文,一名来自美国合众国际新闻主编却告诉鲍威尔,他的故事是“老新闻”,它不是由主流刊物上发表。

幸而,此时在“信息自由法”的名义下,鲍威尔可以提供更多的证据证明他先前在“中国月报”上的报道。他在1981年写了文章"Japan's Biological Weapons, 1930-1945," (日本的生物武器,一九三〇年至1945年),但《The Bulletin of the Atomic Scientist》直到后来才得以发表。

1989年,一个日本在中国的细菌战试验的情况曝光。英国记者 Peter Williams 和 David Wallace出版了他们的书,"Unit 731: Japan's Secret of Secrets" (“731部队:日本的秘密的秘密”)。同年他们的一文“731部队: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日本的秘密生物战”也刊登在New York City。 即使在21世纪,60年之后,美国情报机构和国防部仍保留二战时日本的“中国计划”的一些信息。

鲍威尔的文章终于在《The Bulletin of the Atomic Scientists》刊登后,最终CBS-TV哥伦比亚广播公司播出了60分钟的电视调查新闻节目,ABC-TV's 美国广播公司也播出了节目。鲍威尔的报告引起了公众对细菌战的广泛关注,促使美国国会在1982 至1986对美国战俘进行听证。

●1947年,鲍威尔在上海。(他于2008年12月15日在旧金山去世)

1998年11月出版的书,Stephen Endicott and Edward Hagerman《The United States and Biological Warfare-Secrets from the Early Cold War and Korea 》(美国和生物武器:来自冷战早期和朝鲜的秘密),和Sheldon H. Harris的《死亡工厂:美国掩盖的日本生物战》两本书可以相互印证。

Stephen和Edward的书里有大量的事实和依据来说明美国在朝鲜战争发动了细菌战,两位历史学家披露这是美国和日本“保守得最好的官方秘密之一”,即美国是如何将日本在二战中的细菌战项目整合进自己战后发展生物武器规划的。Endicott指出:朝鲜战争的事实表明,美国为达到其自身目的可能会采用各种手段,包括庇护战犯,使自己也成为国际战争罪犯。在书中,他们还披露了某些国家如英国、加拿大在二战后和美国在生物武器上的合作。

Endicott and Hagerman have produced the most impressive, expertly researched and, as far as the official files allow, best-documented case for the prosecution yet drawn.The authors conclude from the circumstantial evidence that the US is guilty - not of waging a prolonged biological attack on North Korea and China, but more likely a limited, covert action; a kind of experimental foray with biological weapons to test the kind of war Washington would have waged, had the Korean conflict led to a third world war.

……

By the start of the Korean war in 1950, the five anti-personnel agents and two anti-crop agents - cereal rust and chemical growth regulators - were on the ready-to-go list. The agents were tested in M33 cluster-bombs, each containing 108 aerosol bomblets. In 1952, the US air force requisitioned 23,900 of these cluster-bombs. If a world war had broken out, the plan was to carry atomic and biological bombs in the same aircraft.

Fort Detrick scientists also continued to work with the Canadians on using insects - flies, fleas, lice, mosquitoes and ticks - to spread germs. At the same time, the US air force in the Far East was told by the military chiefs to plan for biological warfare attacks in China.

……

Many relevant documents on biological warfare have either been destroyed or lost; others are still classified. The authors found that at least 19 relevant "secret" category communications during 1952 were missing.

……

The authors note that, in 1952, the air force special operations division, which "directed and supervised" covert biological warfare, sent a specially trained air wing to the Far East. And in 1952, the division "entered into agreements with the CIA to manufacture and test biological weapons for aggressive applications". However, here again the authors run into a dead end. Records of the CIA's biological warfare activities going back to 1952 were "very incomplete", the CIA director, William Colby, told Congress in 1976, since documents had been destroyed.

来源:Did the US start germ warfare

中朝还掌握了其他一些确凿的证据。5月开始,中朝方陆续公布了曾参与对中朝两国进行细菌战、超过25名美军被俘虏的美国飞行员供认曾经使用过细菌武器的供词。其中包括一些高级军官,3名上校军衔的战俘分别详细供述了美国官方关于进行细菌战的决策情况,甚至谈到过美国参谋长联席会议决策在朝鲜实施细菌战的过程。这些军官包括美国空军第4战斗截击机飞行大队大队长瓦克·马胡林上校、美国空军第49战斗轰炸机联队副联队长安德鲁·埃文斯上校、美国海军陆战队第一航空兵联队参谋长弗兰克·许威布尔上校。

但是,美国对所有的人证物证一概不予理会。1953年10月26日,美国驻联合国副代表查尔斯梅奥在联合国的一次会议上说:“所谓的‘细菌战’供述不仅仅是共产分子灵机一动的聪明主意,更是大量的有计划的谎言的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而“北明们”也和美方一样认为:美国战俘的招供是纯粹因为中方的诱供。

但是,如今越来越多信息真相浮出水面——包括美国生物战的计划,再读当年美俘的供词,可以发现有惊人的一致……

美方的宣传,包括许多认为美国没有在朝鲜战争中使用细菌武器的人,往往用这个理由质疑:如果中国和朝鲜没有“撒谎”,为何多次拒绝国红十字会世界卫生组织国际委员会前往朝鲜调查的请求?

而《The United States and Biological Warfare-Secrets from the Early Cold War and Korea 》(美国和生物武器:来自冷战早期和朝鲜的秘密)的历史学家Stephen Endicott 和 Edward Hagerman作了解释:由于这些组织都被西方主导的,美国国务院认为中国的周恩来和朝鲜的金日成不会同意这一挑战,但为了以防他们接受红十字前往调查的请求。而新公布的文件显示:美国国防部秘密授权其在东京总部远东司令部,总司令Matthew Rideway(李奇微)拒绝给红十字会调查人员“获取接触任何特定的信息来源“。

美国驻华大使Benjamin Cohen(科恩)前往联合国前宣布,美国奉行的政策是公开的,我们不打算隐瞒任何东西等。科恩一边说这是共产党的诽谤,一边拒绝让中国和朝鲜的代表比美国早一步到联合国申诉。

美国国防部告诉科恩的声明是,美国未打算使用细菌战,即使在朝鲜-是不可能的(The United States did not intend to use bacteriological warfare -even in Korea- was impossible)。而这些话,科恩大使并没有在联合国提起。种种情形说明了,美国杜鲁门政府对于嘴上说的,开放接受国际监督检查的诚意是如何了。

来源: United States Biological Warfare during the Korean War: rhetoric and reality

特别当时美国政府正奉行杜勒斯的实力地位政策,麦卡锡主义肆无忌惮。美国的一些盟国虽有自己独立自主的立场,但在很多事情上仍不得不遵从美国的旨意。在此种情况下,特别是中国对美方的伎俩心里有数,这也可以理解中朝方面为何不信任让红十字会世界卫生组织国际委员来朝鲜进行调查。第二贴里也讲到:那些国际科学调查委员会的成员包括向西方报道细菌战真相的记者都受到了美国的报复,和他们国家政府(美国盟国)的威胁和惩罚。

而美方包括有些人又说国际科学委员会的“黑皮书”没有没有权威性。但在本系列的第一帖和第二贴里已经讲过的,国际科学委员会的报告结论:“朝鲜及中国东北的人民,确已成为细菌武器的攻击目标;美国军队以许多不同的方法使用了这些细菌武器,其中有一些方法,看起来是把日军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进行细菌战所使用的方法加以发展而成的”。那么说明当时他们包括很多正义的西方人士对美军的指责不是什么“谎言”,而是正确的。

有些学者认为,直到今天中国还没有解密相关档案的原因,是中朝方面不愿让美方通过这些很具体的材料来判断细菌武器的效果。在上贴中提到的,国际科学委员会的观察员和顾问、意大利微生物学家佛朗哥格雷齐奥西(中文名葛法蓝),也是如今惟一健在的成员。他回国后护照被意大利警方剥夺。在后来的岁月里,葛法蓝接受过很多西方国家媒体的采访,他也一直坚持国际科学委员声明中的观点。(*如今80多岁的葛法蓝刚从罗马大学巴斯德研究所所长的位置上退休下来)

对于美方和一些“北明们”推崇的,所谓的来自苏联的“新证据”来否认美国没有在朝鲜战争进行细菌战,葛法蓝以微生物学家和当年细菌战调查的见证人的身份作出了批驳,指出了这些“文件”中的医学漏洞,葛法蓝说,“……看过这些‘新证据’后,我有时有这样的感想,那些批评黑皮书的人或者是对委员会所做工作有保留意见的人没有认真读过黑皮书”。“我非常惊讶专业的历史学家怎么会没有注意到这些证据的前后矛盾”。

格雷齐奥西(葛法蓝)回忆说:“……中国当局立即从委员会收回了有关沈阳附近的脑炎疫情的部分文件。我当时意识到从其中的图表和表格中有可能推断出人口中的实际发病数,这对敌方是很重要的信息。” 在葛法蓝提供的另一个案例里,担负投放受感染动物任务的飞机被追踪,很显然飞机来自美国方面。应委员会的要求,中国军方提供了详细的雷达图。“但这些雷达跟踪资料归还给中方了,因为中方不同意把雷达站的位置透露给敌人。”

2003年2月,葛法蓝把自己保存的有关朝鲜战争期间细菌战的大部分资料交给了伦敦的“皇家战争博物馆”,李约瑟博士的相关档案资料也存放在那里。如果说朝鲜战争中美方使用细菌战纯粹是中、朝、苏的“政治谎言”,如果中朝的指控是一个骗局的话,那么这些著名科学家何必把资料档案交给皇家战争博物馆,而如果真是谎言,那么他们为何又不怕自己的声望英名受损呢?

跟中朝的证据相比,美方呢?除了对所有的人证物证一概否认,却根本拿不出有效有力的资料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Endicott 和 Hagerman在写《美国和细菌战:来自冷战早期和朝鲜的秘密》(1998年出版)一书过程中,了解到美国官方的档案部门有许多与美军在朝鲜实施细菌战有关的档案没有解密,有些被销毁。

比如,美国国家档案馆得到过美军化学武器部的各种记载。但是,1949年至1951年的档案资料目录的序言中说:“这些目录是(美国)军方在1956年把档案资料交到档案中心时准备的。目录是全部卷宗的一部分,反映了1956年当时的档案内容。1956年到1969年期间,一些档案被军方收回,另一些被销毁。现存记载是1969年由国家档案馆整理永久保存的。”

Not content to leave the matter in the hands of the civilians, the army recalled the Chemical Corps records from the National Archives in 1956. According to Washington archivists a number of documents were then culled and destroyed before the army returned the files to the archives thirteen years later. An example of these missing files is the Far East Command dossier on biological warfare. In the spring of 1952 that dossier originally had 25 items in it; after the cull there were 6 left, all of them dealing with defensive aspects of biological warfare, the use of gas masks etc.(8) One inference from this cleansing could clearly be that the Far East Command documents on the subject of offensive use of biological warfare were removed as ordered.

……

Public relations efforts to distract public attention from the true scope and intent of the US governments biological weapons program during the Korean War advanced further when army representatives appeared before a US Senate sub-committee hearing in 1977. The subject of the hearing, which was chaired by Senator Edward Kennedy, was US biological warfare programs. In his report to the committee Lt.Col. George A. Carruth misled the Congress and the American people by understating the funds spent on biological warfare during the Korean War and by claiming that the US had no offensive biological warfare program or capability and that BW weapons would only be used in retaliation, (9) subjects which we will turn to presently.

Endicott说,美国许多严肃的学者在读了他们的书以后要求美国政府向公众开放关于朝鲜战争期间细菌战活动的档案资料。但美国政府对该要求至今保持沉默。在这个问题上,就是《自由信息法案》也无能为力,这表明美国政府确实是在试图掩盖什么。

All the while the US government and its Central Intelligence Agency were operating under the guidance of a doctrine known as plausible deniability. dopted by the National Security Council in 1948, this doctrine, in the words of CIA chief William E. Colby, meant that if the United States could deny something and not be clearly demonstrated as having said something falsely, then the United States could do so.  In other words certain United States government personnel and institutions could lie and cheat, do unpalatable, illegal or immoral things provided they could deny them successfully and not have the government tagged for them. Given these official guidelines is there any reason to be surprised that a secret offensive biological warfare project would, if necessary, become part of a carefully constructed and tangled web of disinformation and deceits

Endicott 和 Hagerman在文章中揭露了加拿大1996年解密的文件,显示:这些文件的“失踪”是人为的,其中包括三位著名加拿大科学家1952年写的调查报告,他们在美国政府唆使下被解雇。三人都不任职政府生物战小组。另在90年代中期解密的文件表明,加拿大对外事务部也提交中方的证据给Prof. Guilford B. Reed,加拿大女王大学的生物战实验室负责人,也是领导加拿大和美国昆虫媒介计划的专家。Reed认为中国在1952年的证据是完全可行的,但建议对外事务部长Lester B. Pearson不要做公开讨论。

Western scholarship has tended to dismiss the Chinese and North Korean medical evidence. Recently declassified documents indicate that these dismissals were contrived. One of the most widely circulated of these dismissals was a 1952 report by three distinguished Canadian scientists instigated by the U.S. government. None of the three was on the governments biological warfare panel. On the other hand, documents declassified in the mid-1990s indicate that the Canadian Department of External Affairs also sent the evidence to Prof. Guilford B. Reed, head of the Canadian biological warfare laboratories at Queens University and perhaps the leading expert on insect vectors in the coordinated Canadian and U.S. programs. Reed concluded in 1952 that the Chinese evidence was entirely feasible, and recommended that Minister of External Affairs Lester B. Pearson avoid public discussion of the scientific aspects of the charges. (42) This document was kept secret until 1996.

 

而不象某些人认为,中国和朝鲜方面现在不提细菌战的事。朝鲜在2000年指控美国在朝鲜战争期间犯有“反人类罪”,要求成立“联合国战争罪特别调查团”进行调查,在给联合国的一份备忘录中,朝鲜抨击美国军队犯下酷刑,屠杀,狂轰滥炸平民和生物战。

来源:链接出处

不令人吃惊,美国照样抵赖。即便美国媒体普遍忽视Endicott 和 Hagerman的调查结论:美国的确在朝鲜战争中使用了细菌战,他们的研究得到了关于“战争罪”的知名专家的承认。“对于合理的人,” Endicott说,“我们认为,我们文件已经是无可置疑的。”

While the US media has generally ignored Endicott's and Hagerman's findings and the Clinton administration continues to stubbornly dismiss the evidence, their research has won critical recognition from reputable experts on war crimes. "For reasonable people," argues Endicott, "we think we've established documentation beyond a reasonable doubt."

                                        链接出处

我在上一帖里提到,除了国际科学委员会的调查报告,人证物证,中朝方掌握了其他一些确凿的证据。曾参与对中朝两国进行细菌战、超过25名美军被俘虏的美国飞行员供认曾经使用过细菌武器的供词。其中包括一些高级军官,3名上校军衔的战俘分别详细供述了美国官方关于进行细菌战的决策情况,甚至谈到过美国参谋长联席会议决策在朝鲜实施细菌战的过程。这些军官包括美国空军第4战斗截击机飞行大队大队长瓦克马胡林上校、美国空军第49战斗轰炸机联队副联队长安德鲁埃文斯上校、美国海军陆战队第一航空兵联队参谋长弗兰克许威布尔(Colonel Frank H. Schwable)上校。

●Colonel Frank H. Schwable上校, 04429, 弗兰克于1952年7月8日被俘。 1953年2月,弗兰克在朝鲜广播供认美国在朝鲜实施细菌战的战略计划和行动的全部细节(下面链接里有完整的供词),在供词中,供认他驾驶飞机在朝鲜战区投掷过细菌弹,并且详细供述了美国官方关于进行细菌战的决策情况。)

Colonel Schwable说他来朝鲜之后,担任海军陆战队第一空军联队参谋长的职务,Colonel Arthur A. Binney将任务转交给他,包括一份美军在朝鲜实施生物战的总体规划纲要和海军陆战队航空部执行的详细时间表。在朝鲜的细菌战的总计划,是由美国参谋长联席会议在一九五一年十月指示的。在那一月,参谋长联席会议特派专人送给远东司令部总司令(当时是李奇微将军)一个指示,命令在朝鲜开始细菌战,最初是在一个小的、试验性的阶段,但逐渐扩大规模。

该指令传递到总指挥,远东空军,在东京的General Weyland。Weyland将军于是亲自召集了在朝鲜的第五航空队司令埃弗雷斯特将军,以及在远东空军直接指挥下作战的、驻在冲绳岛直属FEAF的的第十九轰炸机联队司令官,举行会议。

那一计划(我现在即将加以概述的)经过了研究,对于问题的大的方面取得了协议;而下述情报则由埃弗雷斯特将军亲自并口头地带回朝鲜,因为为了保密的目的,决定在朝鲜关于此事不得有可能被俘获的任何书面东西。

计划的主要目标是从一开始的测试到使用,根据现场条件下,各种要素的细菌战,并可能扩大范围测试,在稍后,根据在朝鲜获得的结果,成为常规作战武器。不同病菌的有效性,特别是它们的传播和疫情质量在各种不同的情况下都被进行测试,看是否每一种疾病对敌方行动造成了严重干扰破坏,还是只是造成轻微不便,或者是完全被控制,没有造成任何问题。

各种不同的武器装备或容器在不同条件下被测试,包括测试不同类型的飞机用来其作为细菌炸弹运载物的适应性。地形类型也要进行测试,包括高的地区,海岸地带,空旷地区,山谷地区,边远地区,相对毗邻地区。大小市镇、聚集在一起的城市以及相当分散的城市。各种可能的地区或是地区的各种可能的组合,都要加以试验。

这些试验的时期长短虽然不明确,但是要足以包括朝鲜任何极端的温度。(那么认为美军没有进行细菌战,并质疑在冬天放置苍蝇是愚蠢的方法,说是实在想象不出一个思维正常的指挥官会在不考虑这些作战条件下就采用这些手段的,现在应该明白为什么美军要如此做了)

一切可能的投放方法都被测试,包括从战术发展至包括最初夜间攻击,然后延伸至白天用特别中队轰炸炸弹袭击,以及各种组合的轰炸飞机从单一直至飞机编队,都进行了测试,美军为了混淆中朝方面采用管用的炸弹和细菌炸弹混在一起投放。特别是敌人的反应也被测试或以任何手段加以观察,以确定他有什么反措施,他将采取的什么样的宣传的步骤,以及在何种程度的军事行动会被这种战争(细菌战)的影响。

弗兰克在招供中还说,安全措施将被彻底的测试,我方和敌方。在我方,要采取一切可能的步骤来限制关于使用这种武器的消息并控制关于这个问题的情报。对敌方面,要千方百计的迷惑敌人,防止他们找到美军使用生物武器的证据。最后,如果情况有此需要,在继续在细菌战实验阶段,根据美国参谋长联席会议的指令,它可能扩大成为在朝鲜的军事或战术活动的一部分。

The B-29s from Okinawa began using bacteriological bombs in November, 1951, covering targets all over North Korea in what might be called random bombing.

……

Orders were issued that bacteriological bombs were only to be dropped in conjunction with ordinary bombs or napalm, to give the attack the appearance of a normal attack against enemy supply lines. For added security over enemy territory, a napalm bomb was to remain on the aircraft until after the release of the bacteriological bombs so that if the aircraft crashed it  would almost certainly burn and destroy the evidence.

命令被下达,细菌炸弹只能和普通的炸弹或者凝固汽油弹一起投掷,造成一种看上去象普通攻击敌人补给线的假象。为了在敌人领土上增加安全性,燃烧弹是放在飞机上,直到细菌炸弹投掷完后才释放,这样如果这架飞机坠毁,那几乎肯定会燃烧和毁灭证据。

●Colonel Frank H. Schwable在供词上的签名

下面的链接里是Frank的供词的全文:

                             来源:链接出处

由于供词很长,我把它帖在主贴下面,可以查看链接:

Colonel Schwable供词part1

Colonel Schwable供词part2

弗兰克的供词里对美军细菌战的决策、目标、各个阶段的行动安排、包括参与行动的各飞行部队,等等等等叙述得详详细细。如果说美国的细菌战只是中朝的谎言,美俘招供是因为中朝方的逼供的话,那么一个真的完全不知真相的美军俘虏可能会因为逼供而瞎编,但无论如何也不能想象出这么完全的详情。稍微有点逻辑的,都不该怀疑!而美国面对人证,硬是抵赖。

而且,其他美俘的证词,也说明了美军的细菌战是有计划的,美国的确是和日本731合作!而当时美国不承认的,现在已经被证实了(见第一帖)

约翰·奎恩,美国空军中尉,军号是17999A的供词:

来源:美俘供词:我被迫参加美国华尔街发动的非人道的细菌战的经过

在一九五一年十二月十七日我到第八中队的传令室报到,我看见布告牌上有我的名字,叫我第二天九点钟去听课……室内有二十个人,都是驾驶员和领航员,除我和拉荪之外,还有罗伯兹少尉,史瓦兹中尉,罗吉士中尉,华生中尉,郎恩上尉,达费上尉,这些人都是领航员;何瓦斯上尉,兰德上尉,史密德中尉,皮生上尉,罗伯逊上尉,麦克阿立斯特中尉,他们都是驾驶员。

……

讲课的人是从日本来的,是一个专家。接着他就介绍那位讲课的人,他是一个非军职人员,名叫阿西福克先生。

他讲课时首先告诉我们他讲的是生物战争。

……

首先他告诉我们传播细菌的方法非常之多。细菌可以在任何地方,任何时候撒布,撒布的设备也已准备好了。他告诉我们,不能单独空投细菌,因为在阳光的直接照射之下,细菌在六十秒钟之内就会死亡。然而,细菌可以借多种不同的昆虫和啮齿类的动物而传播。这些昆虫和啮齿类动物已在实验室的条件下培养了好几代,所以选择它们是因为它们在任何时候任何地点,即使在最不利的条件下都能够生存。

他举出几种传播细菌的方法,如利用灰尘像烟幕一样的放出去。细菌可以利用船只驶近海岸,在海风吹向岸上时同样地予以传播。细菌也可以利用低飞的喷气式飞机散布。他的意思是指任何类型的喷气式飞机。他又说,细菌可以利用附着在衣服上的虫子、跳蚤、苍蝇、虱子和蚊子而传播。这些虫子可以利用很多方法投下,如用盒子,盒子在阳光下变得很容易破碎,可让虫子爬出来,也可以用炸弹投下。他说,既然我们是驾驶B-26型飞机的,他愿详细地谈一谈用炸弹传播细菌的方法。接着他就拿一张绘有喷气式飞机(F-84)的图片让我们看,那飞机正在用翼尖上的油箱喷射出带有细菌的灰尘。他拿出一张有虫子的旧衣服的照片给我们看,那些虫子看起来像苍蝇和虱子,在衣服内爬着。这些虫子在衣服内可以保持得很温暖,虽然他又说,这些虫子也可以是经过挑选而培养的,以便它们可以耐寒,并且不吃东西也能活得很长久。

然后他拿一些可以用来投掷细菌的炸弹照片给我们看。这些炸弹除了没有信管之外,与我们平常所携载的五百磅普通炸弹极相像。他说炸弹的大小和形状是不重要的,重要的是里面所装的东西。他说炸弹是封了口的,自飞机上丢下后才打开,所以用此法携带细菌是很安全的。他给我们看的是一个五百磅炸弹的照片,弹壳很薄,不到四分之一英寸厚。他说,这些炸弹仍在实验的阶段,有好几种。他给我们看过一张照片,这上面的炸弹触地时便分裂为两半。另外一个炸弹在背后(靠近尾部转弯处)有门,炸弹触地时便会打开。这些门是由一个很小的电动马达打开的,这个电动马达和一个电池相连,电池在炸弹着地时才起作用。在炸弹触地以前,电池的金属板是用一片薄薄的塑胶片与液体隔开的。炸弹撞地的力量足以使液体冲塑胶片,这样液体便涂满了电池的金属板,马达于是便将炸弹的门都打开……

……所有他给我们看的图片中的炸弹,看起来都做得像普通的五百磅炸弹一样,但没有一个是绘有信管的。他告诉我们,他们也有些炸弹可在天空中裂开,装在盒子内的虫子可以在落地之前散布在面积较大的土地上。他告诉我们,这些盒子在阳光下会变得很易于破裂,虫子(苍蝇、跳蚤、蚊子)可以爬出来。他给我们看的三个炸弹的构造都是一样的,都像五百磅炸弹,弹壳很薄。给我们看的第一个炸弹是裂成两半的;第二个在背后近尾部有门;第三个的尾部已离开了炸弹体……

美国指责说美俘招供是因为诱逼,但志愿军优待俘虏如今已是举世闻名的,并且大多数西方俘虏即使被释以后,也都否认在战俘营里被体罚或者被逼、强加供词等。反而美国送到联合国的八个战俘翻供声明却是在面对军事法庭审判等威胁下作出的。

美籍俘虏凯尼斯·罗埃德·伊纳克(空军中尉)在审询过程中坦白并讲了美军是用什么方法实施细菌的,为了保密称细菌弹为“不爆炸的炸弹”,并且交代了美方撒布细菌的具体方法,

来源:美俘供词:美国帝国主义如何发动细菌战争的真相

威尔逊先生的授课内容如下:

撒布细菌本身的方法是:

⒈投掷装满了混有尘埃与细菌的炸弹,这种炸弹将在半空中即打开来,并借风力散播带有细菌的尘埃。

⒉利用喷雾器装置,由飞机直接散布尘埃,因此在散布尘埃的地方,空气中即有细菌。

⒊或者投掷装满细菌尘埃的容器或炸弹,这一类容器会在水中开启,也可以用会被水渗湿后启开的硬纸盒,把它投到贮水池或湖沼中,这些地方的水是人和动物都要饮用的,并且这些地方的昆虫会染上细菌并传播它们。

投掷昆虫的方法是:

⒈投掷外形和普通炸弹一样的细菌弹,但这种炸弹中,装满了带有细菌的昆虫,这种炸弹触地后即开启并放散出这些昆虫来。

⒉投掷盛有昆虫的硬纸制容器,这种容器触地后即行裂开,昆虫就会带着细菌逸散出来。

⒊⒋或以动物散播昆虫。

以动物散播细菌的方法是:

⒈以装有降落伞的容器投放老鼠、兔子或其他小野物,这种容器触地后即放出这类动物,这些动物遍身沾满带有细菌的虱子和跳蚤。

⒉或用船只把这类动物从敌人后方海岸放到陆上。

亦有其他撒布细菌方法:

⒈投掷带有细菌的传单,大便纸,信封及其他纸制物品。

⒉投掷混有细菌之肥皂或衣服。

⒊投掷装有细菌的墨水的自来水笔。

⒋或给敌军部队投掷沾染细菌之食物。

也可以从榴弹炮或迫击炮的炮弹中放射细菌,但因距前线太近,这一做法不安全。

……

据我所知,B-26型飞机是唯一用来投掷普通细菌弹的,这种细菌弹看上去与平常炸弹一样。究竟B-26并不适合用以投掷其他种类的武器。传单是由B-29型及C-46与C-47型运输机投掷,但主要是用B-29投掷。运输机最适合于投掷所有其他类型的细菌武器。例如硬纸盒,带降落伞的容器及衣服、食物、肥皂、纸张和自来水笔。B-29也能投掷这些武器。

……

至于说到我们甚么时候开始使用细菌弹,大约在年初,即约于一九五二年一月一日,因为这是我们所有的人接到注意“不爆炸的炸弹”的通知的日子。大概在其他单位,如第四百五十二轰炸联队,也是在同一时间开始进行细菌战。

还有其他美俘虏的供词,这里就不一一贴出来。面对这么多的供词,美方相当的震惊,后来即便把翻供送到联合国,美国政府的心理战委员会也认为这样简单‘翻供’不太可信,只能大量制造所谓那些美俘是被brainwash的舆论和用各种方法cover up……

终结语

在以上部分,我讲了当年国际科学委员会的科学家们,包括不是委员会成员的加拿大3位科学家但也认同中朝对美国指控的,向西方民众报道美国使用细菌战的记者们等人都受到了他们的政府各种各样的威胁和惩罚。

比方,前面提到过的,50年代早期,在上海出版《中国月报》(China Monthly Review)杂志的编辑兼发行人John William Powell(约翰鲍维尔),由于在他的杂志上支持中朝两国的指控,美国政府于1953年查封了该杂志并且指控鲍维尔犯有“煽动罪”。但鲍维尔和其他在当时支持中朝方的人们一样,至死都坚持当年的观点。鲍维尔是美国第一个揭露美国与日本731和101细菌部队合作的人,但他的文章被美国报社压下来,直到英国记者 Peter Williams 和 David Wallace出版了他们的书,"Unit 731: Japan's Secret of Secrets" (“731部队:日本的秘密的秘密”)后,鲍维尔的文章才得以发表,他的观点才得到关注,他一生的坚持才得到认知。

著名科学家李约瑟也因此上了美国政府的黑名单,“国际科学委员会”的报告也成了他的“污点”,李约瑟后来回忆到:我的判断从没依赖被击落的飞行员的任何供词,而是完全的间接证据。

在所有的人证物证面前,美国全部抵赖。同时,美军马里兰基地生物实验室 Fort  Detrick, Maryland昆虫学家也声称“美国绝无研究在细菌战中使用的生物细菌武器”。

然而Stephen Endicott和Edward Hagerman的文章中揭露,美国和加拿大,英国在1942年起就开始资助细菌战研究项目。美国并且和罪恶累累的731部队的主要战犯合作,研究发展在生物战中以跳蚤,苍蝇、蚊子及昆虫为载体的应用。

文章中还说到,在1950年,美国的特别行动部门Fort Detrick生物实验室,为它在设计手段和细菌战制剂的秘密传播机制表现出的原创性,想象力,和攻击力而受到称赞。在开发其他制剂的公开项目同时,他们对霍乱,痢疾,伤寒和肉毒杆菌特别感兴趣。

The Special Operations Divison of Fort Detrick was commended in 1950 for the originality, imagination and aggressiveness it has displayed in devising means and mechanisms for the covert dissemination of bacteriological warfare agents. They had special interest in cholera, dysentery, typhoid and botulism along with the other agents under development for the overt program.

来源:United States Biological Warfare during the Korean War: rhetoric and reality

美国的档案表明在前1951至1953年间,光Fort Detrick就得到超过15万美元用于名为“昆虫传播生物战制剂”研究项目。在上一帖中,我们也得知,解密文件显示加拿大女王大学的生物战实验室负责人Prof. Guilford B. Reed也主持一个和美方合作的生物战项目。Reed即使认可中国1952年对美方的指控证据,却建议加拿大外事务部长Lester B. Pearson不要做公开讨论。

经过专家研究,从1946年通过1950年,美国参谋长联席会议深信生物武器在削弱敌人精神,软化敌军的进攻之前,隔离战场,当敌人在集结部队和集中的地区时进行拦截或在拥挤的公路网等使用有很大的潜力,还有许多其他好处。他们采取的立场是,美国必须“毫不拖延地获取强大的进攻性生物武器”。他们希望在1954年前,有一个规范的生物武器系统用以紧急战争计划对付苏联和中国。

尽管作了大量的努力,美国的将军们对最初的进展感到失望。1952年9月,他们向政府报告说,他们把极度致命的、稳定、可行、易传播、成本低、产生疫情的生物武器放置到全面战争能力的计划并不成功。而一年后,在朝鲜战争结束时,他们得出结论是,过去两年的结果表明,他们的生物武器计划过于乐观。但是,这不表明他们的计划在朝鲜战场上什么也没有得到。

1950年初,负责生物武器计划的准将威廉Brigadier-General William Creasy通知国防部,三种生物制剂与最先进的炸弹(M33/M114500lb,气溶胶炸弹)已经成功地验试了。虽然不能大量供应,但记录表明可以提供一个在朝鲜战场上有限区域试验和实地测试。到1950年10月,朝鲜战争爆发6个月后,该计划进一步推进,除了能引起布鲁氏菌热的M33炸弹,又发展了另外四种杀伤制剂(炭疽,兔热病,鼠疫,肉毒杆菌)和两个认为可行的反作物制剂。到1951年夏天,防化部队生物部门和人员,已有了清晰的计划,将在哪里试验和生产各种杀伤制剂(细菌武器)的时间表。随后加紧进行作为军用品的开发。为了这个原因,1951至1953年,美国通过了紧急生物武器计划并增加大量资金,均衡地注重在生物武器的战略,战术和隐藏使用。

其中有大量活动是围绕着昆虫媒介和相应的弹药到传播疾病的研究开发。美国这时已能够大量的提供用来抗作物或者携带细菌的炸弹,一个标准化的生物武器,改装的炸弹(见第一帖图片),500 lb. leaflet bomb (M16 or M115/E73R),也称为羽毛炸弹(因为它以火鸡羽毛作为载体携带疾病),用来污染中朝的军事装备供应等系统,这种改装的炸弹leaflet bomb携带昆虫病媒,是中国和朝鲜对美国在朝鲜战争中使用生物武器一个很重要的指控。

其实,写到这里为止,我给的论据已经足够证明美国不是“北明们”所说的是清白的,被诬陷的。细菌战也不是中朝的“政治宣传”。但在写贴时,我还找到更有力的论据……请接着看……

上一帖里讲到,超过25名美军被俘飞行员供认曾经参与细菌战,并贴了几个参与对中朝进行细菌战的美俘供词。其中弗兰克上校的供词详细供述了美方关于细菌战的决策情况,甚至谈到过美国参谋长联席会议决策在朝鲜实施细菌战的过程、目标、各个阶段的行动安排、包括参与行动的各飞行部队,等等叙述得详详细细。

当中朝公开美俘的供词时,美方相当震惊,为了掩盖真相,便在国际上和对美国民众大肆宣称:美国没有使用细菌武器,中朝方的指控是propaganda “政治谎言”,那些被俘的飞行员一定全部被“Red China”洗脑了(have been “brainwashed”)。私下里用军事法庭的惩罚和“叛国罪”威胁曾招供的军人军官,迫使他们再翻供,并让Col. Walker F. Mahurin做为“germ warfare confess”的代表出来讲话,说他们是被中朝威逼和洗脑才做“假招供”的。

●1953年的报纸。75名美军供认细菌战

●1954年报纸。供认美国在朝鲜实施细菌战战略计划和行动细节的Colonel Frank H. Schwable上校将面临军事法庭的审讯

而后来的大量证据显示,美国政府才是真正的谎言制造者,说美俘飞行员被“红色中国洗脑”的谎言不仅掩盖和否认美俘供认美国发动细菌战的供词,这个谎言也给CIA美国中央情报局的“mind control”(精神控制)的研究名为“Operation Artichoke”(朝鲜蓟行动) 找到合理和正当的借口。

2001年播出的一个纪录片《Codename Artichoke—the Secret Human Experiments of the CIA》表明:是美国政府自己向世界隐瞒了生物战计划,并且事实上美国在1952年朝鲜战争期间使用了生物武器。

a documentary recently broadcast by the German state television channel, ARD, suggests that the US government is itself hiding biological warfare programs from the rest of the world, and actually employed such weapons in 1952 during the Korean War.

 

来源:German documentary charges US used biological weapons in Korean War

 

和执导是Edmond R. Koch和Michael Wech,纪录片着重于美国生化学家Dr. Frank Olson的案例,他于1953年11月26日离奇的从纽约一家宾馆(Hotel Pennsylvania)的13楼坠落,死亡。

在他去世前,弗兰克奥尔森已得到接触机密资料的最高许可。他是生物武器领域研究的主要科学家之一,并已为马里兰州Maryland’s Camp Detrick (后为Fort Detrick)工作10年。

在进行生物武器研究的同时,弗兰克也是“Operation Artichoke”(“朝鲜蓟”)的主要负责人,这个项目协调陆军,海军和中央情报局涉及迷幻药,致命的毒药及类似物质的所有项目。参与这个项目的也包括前德国纳粹集中营的“有经验”的德国医生。由于第二次世界大战刚停战,美国公开说想使用象纳粹般酷刑和审讯手段,这将是不可接受的。因此,这项研究阐明的目标是为美军士兵,如果他们被抓获将会遇到怎样情况而作准备。但实际上,已被广泛的记载表明,这项研究是为了完善和进一步发展讯问技巧和酷刑的方法给美国使用。美国中央情报局急于确定它用来改变人的心理精神的军事用途。CIA当时一直抱有一种痴迷的想法,认为苏联或中国采用了一种洗脑方法,或者有用来操纵整个国家人民的秘方。

“朝鲜蓟”还包括发展立即生效的毒药。这些物质后来被用于企图谋杀外国领导人,例如,阿卜杜勒卡里姆卡西姆(伊拉克),帕特里斯(刚果)和菲德尔卡斯特罗(古巴)。为了研究实验,美国成千上万的人,在他们不知情或不同意的情况下,被做了迷幻剂,三甲氧苯乙胺、吗啡、速可眠、阿托品等药物实验。美国中央情报局甚至开了自己的妓院,以引诱受害者。

从1950年起,弗兰克·奥尔森就曾向妻子和同事(也是好友)表达自己的忧虑。他意识到,自己参与的是一种残害人类的科学实验。奥尔森一家想知道弗兰克·奥尔森离奇“被自杀”的真相,但他们掌握的惟一信息是:在弗兰克死前一周,他曾神情忧郁地回到家中。他说,在刚开过的一次会议上“我犯了个可怕的错误”。他打算辞职回家,却被送往纽约,据说是去看一位精神病医生。

就在弗兰克死的10天前,CIA在奥尔森他不知情时给他下了LSD。

弗兰克的儿子Eric Olson经过不懈的调查,终于证实他的父亲是被暗杀的。有兴趣知道详情的,只要搜索一下,就可以找到。

本文还是要回到主题,就是为什么CIA要除掉弗兰克?

在70年代中期,切尼,拉姆斯菲尔德和老布什合作,以避免弗兰克奥尔森的死因被彻底调查,因为他们担心这可能会“泄露国家安全情报高级机密。”那到底是什么样的机密?

Eric最终发现,他的父亲的死因跟朝鲜战争的细菌战有关。

在朝鲜战争中,那些供认美国使用细菌武器的美俘,回国后被威逼翻供,最终美方上交联合国8份翻供。

那些飞行员被送到“朝鲜蓟”小组审讯,CIA的最高领导说“他们都不同程度上接受了共产主义的灌输……是独特的研究材料”。除了其他的,对前战俘使用了催眠,麻醉药和致幻剂。朝鲜蓟行动希望深入了解敌人的审讯方法,并且确保返回的士兵不会为另一边工作。Koch and Wech相信“朝鲜蓟”主要关注的是空军飞行员的供词。相信,它们中至少有一些是真实的(真正的启示)。

When the prisoners of war who had made these confessions returned from Korea in the summer of 1953, they were interrogated by the Artichoke team, which had announced its eagerness to do so weeks in advance. In a memorandum to the top leadership of the CIA, the team said it wanted to use those “who have been exposed to and accepted in varying degrees Communist indoctrination ... as unique research material in the Artichoke work.”

Among other things, hypnosis, anaesthetics and LSD were to be used on the former POWs. In this way, Artichoke hoped to gain insight into the enemy’s interrogation methods and to make sure that the returned soldiers did not work for the other side.

……

Koch and Wech, however, believe that Artichoke’s main concern was the confessions of the Air Force pilots. The authors suspect that they contained at least some true revelations.

 

发出疑问:“他们的意志是被迷幻剂LSD打破的?他们是受到人为的失忆症,使他们忘记所看到的,和做过的?生物战?与炭疽和其他致命的流行病实验?”弗兰克奥尔森可能目睹了对从朝鲜回来的一些士兵盘问。由于弗兰克是生物武器的权威专家,他一定已经知道美国使用生物武器。是不是因为他知道了第一手信息,这才是他死亡的根本原因?因为他想要辞职,所以他被杀害了?

疑问被一个可信可靠的证人Norman Cournoyer证实了。Cournoyer当年跟弗兰克一起工作,两人也是最好的朋友,他当时知道奥尔森打算离开CIA。

2001年4月,已经80多岁的Cournoyer看到纽约时报杂志上有关这个案件的文章,联系弗兰克的儿子Eric说,他将告诉他,他父亲去世的真相。并说:

“韩国是关键,”

在接受纪录片采访时,Cournoyer证实了这一点:

美空军确实在朝鲜战争期间测试了生物武器。 弗兰克奥尔森得知后,开始为他做过的事感到绝望。Cournoyer说:“这就是美国中央情报局杀死你父亲的原因。可能吧”

In April 2001, Cournoyer, who had read an article about the case in the New York Times Magazine, contacted Eric Olson and said he would tell him the truth about his father’s death. “Korea is the key,” he is quoted as saying.

The authors continue: “And then Norman Cournoyer confirmed that the American Air Force had indeed tested biological weapons during the Korean War.” Frank Olson had learned about this and began to despair about what he was doing. In conclusion, Cournoyer said: “Was this the reason for the CIA to kill your father? Probably.”

下面链接里的视频是这个纪录片的最后一部分,从02:37开始是有关朝鲜战争细菌战的,在后面经过Eric反复追问,出于对于老朋友的最后的尊重,Norman Cournoyer终于在摄影机前说出:

“No .... I don't want to say it.

But, there were people who had biological weapons and they used them. I won't say anything more than that. They used them

“美国没有在朝鲜战争用细菌战” ——到底是谁的“政治谎言”?是谁被欺骗?……“北明们”可以歇了……

(完)

 熊蕾评论

考证得好!
补充两点:
一,80年代初,我在美国马萨诸塞州立大学学习时,曾经问过一位自由派的美国历史教授——他对越战持毫不含糊的批评态度——我问他:
朝鲜战争时,美国政府为什么要向中国发动细菌战?他
教授一口否认,说并无此事,因为“至今还没有看到任何证据”。我告诉他当时国际红十字会曾派人到现场调查,搜集到充分的证据,证实美国在朝鲜和中国境内投放细菌弹是千真万确的。他听了仍然半信半疑。
从他的态度我当时判断:那些调查材料在美国从未发表过,而美国政府这方面的档案,也从未公布过。
二、这次去夏威夷,见到50年代曾在中国工作的美籍华人、我朋友的妈妈黄阿姨,她说起她的儿子陈平出生不久就得了小儿麻痹症,她认为和美国的细菌战有关系。她说,那种病菌中国过去是没有的。但是这一点我无法证实,只能存疑。黄阿姨和她先生陈老伯1951年1月到中国,她在新华社、他在外文军工作到1961年。她儿子是1952年出生的。
另外,阿兰·温宁顿当时也是新华社对外部的专家,同时是以英国共产党《工人日报》的特派记者身份去朝鲜采访——他1948年应中共请求,受英共中央派遣来到中国,来华之前是《工人日报》副总编。他为新华社培养了一批国际传播的骨干,老一辈新华社的人,包括曾建徽,至今都很怀念他。另外一位“韦尔弗雷德格拉汉姆伯切特(Wilfred Graham Burchett)”,中文名字是贝却敌,过去也很有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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