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年前美国政府直接下令杀害切•格瓦拉
西尔维纳•弗里拉 魏文编译
反对操纵新闻、掩盖和伪造还在继续。现在通过米歇尔•拉特内和米歇尔•斯蒂芬•斯密特在《谁杀害了切》一书中提供的令人惶惑的文件可以证实(美国)“干净的手”沾满了鲜血。“控制过去的人控制未来。控制现在的人控制过去”,乔治•奥威尔的这句话说明了“可以接受的否认”的实践,这是美国中央情报局信守的使谎言系统化的方式,目的是想与1967年10月9日在玻利维亚杀害切•格瓦拉脱离干系。
关于格瓦死亡开始的说法如玻利维亚的军人提出的,说他是“在战斗中被打死的”。后来得知他曾经被俘,是被枪杀的。林登•约翰逊总统断言杀害格瓦拉的命令是由玻利维亚政府的最高指挥部发出的,而不是由美国发出的。没有赢利目的支持人权诉讼的宪法权利中心成员、纽约的律师斯密特提出,“包括在该书中的文件表明是美国政府直接下令杀害切•格瓦拉”。
很多年前专业的人权律师、宪法权利中心的前主任拉特内曾要求美国政府根据信息自由法提供联邦调查局、中央情报局、国防部和白宫保存的所有关于切•格瓦拉的文件。一些年以后,他收到联邦调查局的一个大箱子。斯密特和拉特内一起阅读了所有这些材料,于1997年发表了《切•格瓦拉和联邦调查局:美国政治警察关于拉丁美洲革命者的调查》。斯密特对阿根廷《十二页报》记者说,“在我们觉得希望不大的时候,10年以后又一次收到一个大箱子,提供了更多的中央情报局、白宫和国防部的文件。我们能够证实切•格瓦拉是在美国的仆从国玻利维亚雷内•巴连托斯军事独裁的合作下,由中央情报局杀害的。在60年代,玻利维亚军队的领导人曾在巴拿马美洲学校接受训练,具有讽刺意义的是该学校被称为‘政变的学校’”。
斯密特热情揭露的不是一宗普通的和常见的犯罪,而是一件重大的罪行。“古巴革命在取得控制本国的经济时,是人民的一个胜利;是切•格瓦拉写出了《土地改革法》。在古巴大部分土地曾经是美国的公司所有。古巴人民根据国际法将这些土地国有化,向美国人支付了他们宣称根据所说付了税的这些土地的价值。但是美国人说不,作为炼油厂的所有者他们拒绝炼油,造成古巴人民没有能源,这威胁古巴经济的稳定。因此古巴政府将炼油厂、镍矿和电话公司国有化,这就是古巴革命所做的事情。美国政府企图孤立古巴,那些抵抗美国的拉丁美洲国家付出了高昂的代价”。
在切•格瓦拉被杀害的1967年10月9日,这位生活在纽约的律师(斯密特)只有25岁,正在美国威斯康辛大学学法律。他说,“我过去和现在都支持古巴革命。与传统的站在莫斯科一边的共产党不同,那些党与帝国主义实行和平共处与合作。切•格瓦拉是一个国际主义者,他理解帝国主义必然受到抵抗和被打败。他的榜样对很多希望建立一个更好的世界的年轻人继续是一种启迪”。
弗里拉问:那些试图抵抗美国的政策的拉丁美洲国家付出了怎样的代价?
斯密特答:1964年玻利维亚维克多•帕斯•埃斯登索罗的民主政府被雷内•巴连托斯发动的政变推翻;之后在巴西、乌拉圭和智利相继发生政变,最后是1976年阿根廷的政变。古巴政府在扩大古巴革命时试图保卫自己。这正是切•格瓦拉当时在玻利维亚所做的事情。由于马埃斯特拉山的游击队打败了美国支持的巴蒂斯塔独裁政权,切•格瓦拉想到安第斯山将是玻利维亚的马埃斯特拉山,革命将相继扩散到智利和阿根廷。切•格瓦拉选择玻利维亚,因为那里有拉丁美洲最稳定的政府,有一支很弱和没有情报服务的军队。中央情报局一直在追踪切•格瓦拉,到1967年5月得知他所在的地方。中央情报局的特工古斯塔沃•维略尔多飞到拉巴斯(玻利维亚首都),会晤了巴连托斯,对他说:“当你抓住切•格瓦拉时,我们想杀死他。”巴连托斯回答维略尔多:“当我们抓住他时,我们将处死他。”在60年代末的历史环境中暗杀切•格瓦拉是美国中央情报局的一项重大交易。
弗里拉问:为什么?
斯密特答:美国曾参与暗杀或试图暗杀韩国反对派的领导人金炯求;印度尼西亚的总统苏加诺;埃及总统加马尔•纳赛尔(1957年);哥斯达黎加总统何塞•菲格雷斯(50和60年代);刚果总理帕特里斯•卢蒙巴等等。它也想暗杀切•格瓦拉,当然也想暗杀菲德尔•卡斯特罗。1962年中央情报局与芝加哥黑社会的头目之一约翰尼•罗塞利做出安排,想要毒死切•格瓦拉。曾向在迈阿密的一名古巴反革命分子提供有毒的药丸,但是那次图谋失败了。
中央情报局的特工之一弗利克斯•罗德里格斯曾经接受美国国会的质询,国会向他出的问题是:“你确实曾企图用用一根爆炸的雪茄暗杀菲德尔•卡斯特罗吗?”罗德里格斯回答说:“不,我曾企图用一支大口径手枪杀死那个‘婊子养的’。”当得知切•格瓦拉在玻利维亚时,不仅古斯塔沃•维略尔多会见了巴连托斯,而且美国许多高级官员也到了玻利维亚,以便安排训练玻利维亚的军人,事实上他们签署了一份名为“谅解备忘录”的文件,后被列入一本书。合同需要玻利维亚提供一个地方训练士兵,美国必须做其余的事情。19名有在越南反对起义经验的绿贝蕾士兵到了玻利维亚,目的是训练玻利维亚陆军第二特种作战营,47年前正是这个营负责包围和抓捕切•格瓦拉。罗德里格斯高兴地说,是他发现了切•格瓦拉,他和古斯塔沃•维略尔多会见了玻利维亚陆军的士兵,他们和这些士兵一起追捕切•格瓦拉。当切•格瓦拉受伤和被收缴武器后,被带到拉伊盖拉村的一所小学。罗德里格斯试图审问他,但是切•格瓦拉不愿意。第二天巴连托斯对维略尔多做出处死切•格瓦拉的决定。
弗里拉问:如何解释美国政府从来没有公开承认杀害了切•格瓦拉?
斯密特答:美国利用的借口是在公众舆论的眼中它的两手应当是“干净的”,没有任何类型的责任。美国不希望被认为是一个实践和实施暗杀的政府。当中央情报局首次在1947年成立时,它的使命是向总统提供情报服务。第二年,它变成了一个破坏法律的准军事组织,但是它必须无声息地去做。他们实践了一个被称作“可以接受的否认”的观念,一种奥威尔式的语言。试图调查中同情报局进行暗杀的“丘奇委员会”曾质问中央情报局的前领导人理查德•赫尔姆斯是否在某一次曾向总统报告过他们做的事情。赫尔姆斯回答说没有,从来没有,他们不想让总统处于使人为难的境地。像杀害切•格瓦拉的罪行是一种战争罪,这没有失效。与其他的非法行动不同,一名杀人犯可能受到审判没有时间的限制;根据法律杀人犯不是唯一的责任者。下令杀害切•格瓦拉和掩盖暗杀的人也是有责任的。如果履行美国的法律,古斯塔沃•维略尔多和费利克斯•罗德里格斯应当受到审判,如果宣判他们有罪,就应当坐牢。中央情报局对此保守秘密。现在正好不是这种情况。
弗里拉问:这指的是什么?
斯密特答:中同情报局公开声称它暗杀的人是他们所说的“恐怖分子”。有时用无人机进行其他的暗杀;在拉斯维加斯郊外的一个基地有爱玩视频游戏的青年人用摇控操纵这些飞机。每个星期二,中央情报局局长在白宫与贝拉克•奥巴马总统见面,审查他们认为应当进行暗杀的人士的名单。他们有一些写着每个人名字、照片和简历的卡片。这些会见被称为“恐怖的星期二”。宪法权利中心这个组织开始以安瓦尔•奥拉基的名义审理一个案件,奥拉基是出身穆斯林的美国公民,是美国中央情报局的目标人物,但是直到现在还没有找到他。我们开始审理是为了限制中央情报局,不要杀害他的儿子,法官不懂得这个案件,中央情报局杀害了他的儿子。这表明美国在违反“法律的帝国”时走得多么远。
弗里拉问:在何种程度上你认为切•格瓦拉继续是一种启示?
斯密特答:切•格瓦拉继续活在拉丁美洲独立和团结的新政治当中。最新的情况发生在日内瓦,当(阿根廷)埃克多•蒂梅曼外长在联合国人权理事会发表演说时,谴责美国在秃鹰基金问题上掠夺成性的活动。在该理事会35个国家中有30个支持阿根廷。蒂梅曼外长说,这是一件人权的事情,因为秃鹰基金正在打击学校和医院,正在制造不稳定和暴力。美国的代表说,人权与主权债务没有任何关系。我有一个故事说明美国的傲慢是多么可笑。在古巴革命之前,美国中央情报局自从切•格瓦拉身在危地马拉时起就跟踪他。当他们开始调查时,这就变成了中央情报局历史是最大的案件,他们从墨西哥到古巴跟踪切•格瓦拉,一直跟到玻利维亚。
1956年当切•格瓦拉在马埃斯特拉山的时候,中央情报局的一名特工就混入他的营地,和他睡在同一个帐蓬里,观察他一个星期之久。我们有他为中央情报局写的文件。美国特工报告切•格瓦拉气味难闻,抽雪茄烟,每天晚上对他手下的人读文学书籍,看来“作为拉丁人他相当聪明”……
弗里拉问:在你的国家历届政府系统地违反人权的时候,你在美国维护人权?
斯密特答:是的,非常困难。从2001年9月11日以来,法律的帝国已经服从于作为军队负责人的总统的命令。美国没有任何类型的法律在(古巴的)关塔那摩建立了一个地区(监狱),关在那里的人没有被指控犯任何罪行,也没有对他们进行任何类型的审判。宪法权利中心为了恢复“法律的帝国”开始进行的所有审判都失败了。具有讽刺意义的是美国继续利用人权的前提,将自己说成是世界上唯一维护人权的国家,尽管它一直不断违反人权。在六年的时间里奥巴马总统卷入第七场战争,其中没有任何一场战争是经过美国国会投票的,反对阿富汗的战争可能是个例外。但是事情正在改变。
弗里拉问:正在发生什么改变?
斯密特答:“资本主义是唯一能够提供最好的生活质量的制度和唯一与民主可以共存的制度”的理论是不真实的,越来越多的人正在注意到这一点。最新的证明是皮尤研究中心三年前进行的一项公众舆论的调查,表明49%30岁以下的年轻人对于社会主义一词做出支持的反应。他们开始懂得对他们来说资本主义不起作用。只对1%最富有的居民起作用,但对其他的居民不起作用。
(《环球视野globalview.cn》第678期,摘译自2014年10月16日西班牙《起义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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