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火》杂谈
柴卫东 2007年2月10日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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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10日周六沙龙公告
主题:从《那儿》到《星火》看文艺作品的社会意义
嘉宾:韩毓海(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星火》总编剧)、刘毅然(《星火》导演)、邹小提(《星火》制片人)、黄纪苏(《中国社会科学》副主编、《切·格瓦拉》、《我们走在大路上》编剧)、杨帆(中国政法大学教授)、柴卫东(《星火》热心观众)、董昕(《星火》热心观众)
时间:2007年2月10日星期六下午2:30
地点:北大资源宾馆三层1308室(电话:010-62760856)
主办:书社(网址:http://www.wyzxsx.com)
协办:左岸文化网(地址:http://www.eduww.com)
内容简介:
2004年春天发表在《当代》上的小说《那儿》在夏天关于国有企业改革大讨论的热潮中成为被社会公众关注的文学作品,这在1990年代以来文学被边缘化的背景下有着深刻的意义。2007年新年伊始,电视剧《星火》在中央电视台黄金时间播出,创下了很好的收视率,超出同期播出的大片《大明王朝》等,而观众主要是农民和农民工群体。这两部文艺作品所展示的魅力让我们深刻思考文艺作品的社会功能和文艺工的社会责任。欢迎关心这个话题的朋友参加本次沙龙活动,一起探讨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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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韩毓海老师、刘毅然老师、邹小提老师带领的创作团队给我们送来充满激情而又唯美的《星火》。
没想到中央电视台能够播出这样立意和立场的作品。
波澜壮阔的历史画面,人性中最高尚情愫与最丑恶贪欲的激烈冲突,扣人心弦的故事情节、丰满鲜活的人物塑造、优美如画的山水风景等等,都让我不愿错过任何一集剧情。
《星火》旗帜鲜明地讴歌了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农民运动,亮出了共产党人的阶级本色,是近年来难得的主旋律佳作!
下面从几个方面谈谈自己看了《星火》的观感。
第一点、中国革命的道义合法性问题
农民运动好的很,还是糟得很,(更广义地说,群众运动好得很还是糟得很),这是个问题,并且长期以来一直是一个问题,甚至在共产党里面,也成为一个问题,其实,对这个问题的回答,是真假共产党,真假革命者的试金石。
有没有剥削,有没有阶级,有没有阶级压迫,该不该斗争,该不该革命,要不要无产阶级专政,《星火》都给出了共产党人理直气壮的回答。
那些处心积虑淡化阶级,否认剥削,拼命抹煞阶级斗争的人,他们如何解释深圳特区每年数万起残肢断臂事件?他们如何解释葵涌大火烧死的几十名无产阶级姐妹们被封死的消防通道所困住的惨剧?他们如何解释矿井下面数不清的累累白骨?他们如何解释黑恶势力对抗争的失地农民的打砸抢烧杀?他们如何解释先富起来的人们拖欠民工的数千亿工资?他们如何解释数千万下岗工人所经常面临的人道主义灾难?他们如何解释城市拆迁中的血腥暴力?(他们如何解释所有这种种不和谐现象?难道中国的工人农民天生就是懒惰刁钻以至于必须用保安城管警察来对付吗?)
明明存在的事情,他们为什么要拼命淡化?
他们也谴责暴力,认为农民运动过火了,“糟的很”,要严格限制老百姓上访,严格禁止所谓“恶意”讨新(仿佛欠薪倒是“善意”的!),甚至要打击为了讨薪而走上绝路的所谓“讨薪跳楼秀”------笔墨杀人,原来如此。
上访是暴力,讨薪是暴力,为讨薪而跳楼是“跳楼秀”,新时期的某些文人们真的够无耻,你看他们多么热爱和平,多么痛恨不文雅,多么痛恨底层人物---------这些无比热爱文明和平的高等华人,面对黑心老板对农民工残酷盘剥,面对黑心矿主对农民工的残酷压榨,面对黑恶势力对中国农民的打砸抢烧杀,他们却从来放不出一个屁来!
阶级和阶级斗争的存在否认不了,革命是永恒的正义,群众运动好得很,共产党人理所当然地应当站在最广大劳动人民一边领导他们大搞群众运动,这是《星火》给我的第一个启示。我想这也是那么多观众,尤其是工人、农民和农民工观众喜欢星火的原因。
第二点、关于农民教育的情节安排
《星火》用相当的篇幅描述了曹立秋给农民办学校的场面,这是非常有历史意义的事情。
要不要教农民学文化,这是一个根本的立场问题,大是大非问题。曹立秋给农民办学,其背后的原型,就包括了毛泽东同志等最早觉悟者。
大家可以观察一下我们今天那些高等华人,他们关心所谓与国际接轨,但从来不关心偏远地区的农民教育。
要不要教育农民,是立场问题,只要不想办教育,那后面的理由就是小小的借口问题了,最普遍的借口就是没有钱------没有钱,怎么却可以买下全世界所有种类的奢侈品?
为什么要限制人民受教育的权利呢?
对知识和专业技能的垄断,是既得利益集团维持有利于他们自身的秩序的一个要点--------高瓜子的算盘一打,穷人就要付利息,而利息的多少,完全是专业人士穆仁智们和高瓜子们的话语权范围,决不许没有文化的穷鬼们来讨论这种高深的专业知识-------联想到最近某些大人物、大专家牢牢垄断住对《物权法》的话语权,以“你看不懂”为理由来排斥以工人农民为主体的广大人民群众的参与和讨论,甚至,站在工人农民一边的法学专家,比如巩献田教授,也没有“资格”去置噱高等华人们的《物权法》。
为了维护不合理的腐朽制度,就必须大搞愚民政策,只有从这个角度,才可以解释失学现象的真正根源,根本不在于经济资源,而在于政治意愿。也是从这个角度,才可以理解毛泽东为代表的真正共产党人为什么把教育和教育革命放在那么高的一个位置!
第三点、从《星火》看办教育的的两种立场,三条路线
只要有阶级,就有教育的阶级立场。
《星火》里面写了三个办学校的人物:一个是孔约翰,他鼓吹教育产业化,见诸于与何扒皮策划名利双收的办学思想;一个是何继业,他有教育救国的愿望,但最后流于空想;
共产党员曹立秋认识到教育是改变被压迫阶级的起点,为蓝溪镇的农民们办起了识字班,并且启发他们的阶级觉悟。
孔约翰所倡导的教育产业化实在是个好东西,既满足了孔约翰这样的先有了文化知识的知识分子群体收取学费满足个人名利的愿望,又通过收费把那些潜在的造反闹事阶层的孩子排斥在了受教育的范围之外,并且让那些先富起来的人们摆脱了对教育普及的责任。这真是强势集团最成功政策策划和设计之一!
限于时间,不展开说了,关于教育和教育革命,毛主席有着充分的论证,大家可以一起学习。
第四点、关于陈灯笼
陈灯笼这个角色,值得重视。电视剧《星火》里面的陈灯笼,是个弱智的出身于小康之家的纨绔子弟。其实,这恰恰是相当一批知识精英(当然不光是知识分子)的真实写照。这批知识分子与陈灯笼有着惊人的相似,当然是神似:他本身不是何念祖家里的,但是却崇拜何家的阔绰和陈家灌输给他的生活和消费方式,比如吃喝嫖赌抽;相当一批知识精英,他们不是美国人,却崇拜美国的阔绰和好莱坞灌输给他们的理念和生活方式,梦想着做一夜美国人。
仅仅向往和模仿阔绰人家的消费方式,固然恶心,而他们为了获得和维持这种生活方式的身份和资格,去充当帮凶和文化打手,则就可耻可恨了。陈灯笼为了几个大洋,不惜做了刽子手,为了几个烟土钱,不惜出卖自己的妻子-----------今天也有一种士大夫,为了自己高等华人的身份和私利,公然为跨国资本横扫中国大地而歌功颂德,胡说什么中国不需要民族工业,外国人的企业,只要在中国国土上,就是中国的--------照此理论,上个世纪日本人在东北开的矿山倒成了中国的的民族产业-----------共产党却偏偏要鼓动抗日,公然对抗奴才们所歌颂的世界文明,在他们眼里简直是罪大恶极。
从《星火》里面陈灯笼的故事,还可以反映出反动阶级拿捏和掌控陈灯笼的手段:以腐朽的生活方式引诱和掌握:赌和抽,可以联想到鸦片战争的方法和作用!小利收买,同样作用于王老五这样的觉悟较低者。(所谓鸦片,有物质的鸦片,也有精神的鸦片,鸦片的妙用,在于被毒害者飘飘欲仙的自觉追求,自觉自愿,杀人于无形!)
第五点、关于高瓜子和文化打手
比较起陈灯笼,高瓜子这个角色更加具有专业能力,他不仅能打算盘,计算利息,手里还有枪,能够杀人。说句笑话,高瓜子是大右派,陈灯笼是小右派。高瓜子是专业,是主动,陈灯笼是业余,是无意识,不自觉。
对照陈灯笼和高瓜子,今天的文化打手手段则更加专业和高明。
诚如韩毓海老师所言:“代表统治阶级利益的所谓“知识分子”,他们对叶紫等进步青年作家的压制,也不仅仅是简单诉诸政治立场,而是更多的采用了诸如叶紫的作品宣扬暴力、歌颂丑陋的农民和下等人,违背了温柔敦厚的“审美原则”,“学者们”采用的总是诸如此类冠冕堂皇、高深莫测,也更能置人死命的办法。”
最新的实例:记者到山西煤矿采访,被黑恶势力活活打死。这本应该激起人们对犯罪分子及其背后保护伞以及保护伞所代表的邪恶资本势力的愤怒和警惕。但是黑恶势力及他们所豢养的出卖灵魂的有文化的文化打手,高分贝炒作被打死记者的身份,极其卑鄙地转移大众视线,给死者的亲人带来更多的痛苦。
面对一个生命的消逝,面对死者家属所遭受的精神痛苦,面对资本罪恶对生命的践踏,面对文化打手的口沫横飞,那些口口声声人权博爱的强势阶级所豢养的美式文明的应声虫们都死绝了吗?联想到坐台专家们对沈阳黑社会老大刘涌鞍前马后的媚态和丑陋嘴脸,不得不说,当代中国的这一批喝着中国人民奶水和血汗长大却舔着美国臀部的坐台专家(也就是人们熟悉的反动学术权威)真不要脸!!!
所以我们要警惕今天的高瓜子,尤其是高学历高文化的高瓜子们!
第六点、文艺工的使命
小时候学习的英语课文里面有一篇课文,说的是在一个小岛上,实行着最完美的民主,每当有什么大事情,就召集全体居民进行表决,大家站到一起,表决的工具是漂亮好看的金喇叭,哪一方发出的喇叭声更大,哪一方胜出-------典型的场景是,一方人很多,但是声音很小,另一方观点的人很少,但是声音很大-------原来,金喇叭是要用钱来买的!
现在很热门的一个词语是弱势群体,这个词的英语是 the voiceless -------这是我知道的英语单词里面最传神的一个!--------弱势群体,就是发不出自己声音的人!
我以为,历来知识分子尤其是文艺工里面的大多数,其实就是上面故事里面说到的金喇叭。
但是,觉悟的知识分子,有大仁爱的知识分子,从来都是自觉站在弱势群体或者说被压迫阶级一边的--------从杜甫的《茅屋为秋风所破歌》,到雨果的《悲惨世界》,到毛泽东的“红旗卷起农奴戟”“农民运动好得很!”到鲁迅、叶紫的系列作品,到今天韩老师他们的《星火》,都是在为占人口大多数的被压迫阶级在呐喊,都闪耀着人道关怀的灿烂光芒。
在今天,在强势阶层能够用金钱购买到“专家学者”的几乎无所不包的优质服务的时代,真正值得尊敬的知识分子和文艺战士,是那些关注着最大多数农民命运,关注着工人和下岗工人命运,关注着农民工命运,关注着农民工子女教育问题和农村儿童失学问题,并且为他们而写作,而发出声音的人!
毛主席曾经尖锐地批评文化部是,帝王将相部,老人死人部,才子佳人部,批评文艺战线没有执行无产阶级路线,这曾经被一些人说成是老人家的晚年错误,成为高等华人们抨击的笑柄。
那么对照今天,用金钱开道,渗透我们银幕的好莱坞大片,把资产阶级生活方式里面的所有方面,把资产阶级暴力专政机器里面的每一个侧面(美国中情局的文治武功),都包装成为金光灿烂的高雅艺术画面,成为一批文人所关心、向往、迷醉的人生理想。
对照今天,劳动人民和无产阶级的声音成为媒体上的珍稀资源,谁还能笑得出来?
所以我们呼唤无产阶级的文艺战士!
所以,我们欢迎《星火》的横空出世!
最后,引用韩毓海老师接受人民日报记者采访时所说的话:“只有当把人类五分之一的中国人民面临的问题当作艺术和学术的根本问题,中国的艺术和学术才能有出路,才会有出息”。
感谢韩毓海老师、刘毅然老师以及他们背后<星火>创作集体的辛勤劳动。
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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