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还是凯恩斯
——对当代资本主义的认识,
兼论中国改革的左、右派之争
重新看李敖2005年大陆之行时在中国各著名高校演讲的视频,我发现了一个与我之前认识不同的李敖。年逾古稀的李敖依然尖锐,但我却看到了他“七十而从心所欲”后的稳健。他在复旦大学的演讲时说:“共产主义是人类最好的理想。”他将马克思的共产主义与中国古代的大同理想相比较,认为“各取所需,各尽所能”正是人类追求的最高宗旨。
我甚至不相信这是一向被视为“比胡适之还胡适之”的自由主义战士李敖所说的话,一向与台湾当局针锋相对的他讲了许多共产主义的好话,我相信他是由衷的,共产主义的确是好的制度,马克思的理论是目前为止最科学的理论之一。我相信这是李敖看透了资本主义台湾的种种恐怖和荒诞之后作出的心理倚靠。一个自命自由、民主的资本主义台湾,却一再上演着滑稽的悲喜剧。我以前喜欢看东南卫视对台湾政坛的报道,我宁愿相信这些荒诞的场面是台湾极富想象力的政客们预演过的,不然怎么会如此令人哭笑不得?
李敖也认识到了社会主义为我们带来的一些负面影响,他说过去的极左思想令“祖国社会科学吃亏”。我始终认为一个制度的好坏与现实的操作是两回事。无论资本主义还是社会主义,如果实践上出现偏差,其离预见的理想始终是有差距的。在过去的中国社会主义实践中,我们出现了一些问题,给我们带来了损失和缺憾;在现在的改革进程中,我们也遇到了或大或小的麻烦。但这都不能改变社会主义优越性的事实。社会主义为半个世纪来的中国人带来了实惠,而且我们正朝着越来越好的方向发展。
如果说过去“和平演变”尚是我们的杞人忧天,那么在现在我们的确有警惕资本主义思潮侵蚀的必要。过去一位美国高官说过,新中国的第一代是坚定的革命者,第二代是第一代的追随者,第三代是可以争取的。现在正到了他所说的“第三代”的时刻。我们必须看到,包括80后或者90后的年轻一代的确受到了西方思想的深刻浸淫。我们越来越离不开肯德基,越来越离不开快捷的信息,这也意味着我们越来越对过去我们所尊奉的信条嗤之以鼻。叛逆或许可以成为我们这一代的一个潜在因子,由于过去马克思主义的教说过于密集,遂导致了年轻人对这些我们过去的金科玉律萌生反叛的思想。很多人向往着国外的世界,但他们忘了纽约地狱的一面。见到外国友人无法作出自然的友善表情,眼神闪烁的更多是欣羡。
但CNN的狂言一夜之间令沉浸在游戏世界中的大多数80后或90后悚然一惊——原来西方人从来没有把我们当作真正的朋友,他们缺乏对我们真正的理解与尊重。于是有了之后抵制家乐福的序幕。CNN教育了整整一代中国人,中国人的民族自尊心得到了一次整合和凝聚。这些恐怕都是那些妖魔化中国的外国媒体们所始料未及的。
我们看到了谰言的可怕,看到了达赖的伪善。我们开始怀念毛主席时期强硬的中国形象,我们体验到了《义勇军进行曲》震撼人心的力量。在一个伟大民族的复兴的道途中,来自现有世界秩序统治力量的遏制在所难免,此次冲突实际上是中国与西方意识形态冲撞的一次爆发。“帝国主义灭我之心不死”,这是毛主席的教诲,这个时候我们幡然醒悟。爱国,成为一种自觉的激情。我似乎重新听到了“五四”的呐喊。有人认为在这次变故中很多年轻人行为过激,但是,千万不要忘了,除了说“中国人不可辱”的外交部发言人,这么多年轻的口号正是中国形象的另一种代言。我们的呐喊正是中国未来的一种形象,一种姿态。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大地突然剧烈地震颤了。一场浩劫席卷巴蜀,不计其数的生灵离去,我们的国度遭遇了一次重创。这次地震再一次惊醒了大多数中国人,包括一向被年长一辈视作问题多多的年轻一代。八方的暖意源源不断地汇在一起,13亿中国人的手此刻紧紧攥在了一起。在灾难面前,我们不断创造着生命的奇迹,我们不断上演感人的画面。三分钟的默哀,举国同悲,山河共泣。国之殇,国之恸,但未曾击垮中国人的团结与自信。我们看到的,是一个伟大的民族,坚强的民族!
从藏独到手足口病,从火车出轨到汶川地震,2008年的中国经受着一次次的考验。我们没有被压垮,多难兴邦,我们看到从废墟上屹立起的是一个高大的中国。从某种意义上说,一系列的事件使我们意识到了社会主义的优越与团结。只有在社会主义中国的国度里,才可能调动如此密集的社会资源,才有可能凝聚如此坚强的民族力量。我们很难看到在一次灾害后布什会亲赴灾难现场慰问灾民,而社会主义的领导者却令我们看到了人性的光辉,我们在践行着我们所承诺的普世价值。马来西亚的一家报纸高度评价了胡锦涛等国家领导人为国为民的情怀。这便是社会主义的中国,这便是我们英雄的国度。
很多人提到,在汶川地震中,学校倒塌了,而政府大楼却没有倒。我们应该思考,这些“豆腐渣”工程的根源何在?我们无法说这是社会主义的弊端,恰恰相反,这正是我们学习资本主义经济制度的负面影响。我们在改革的过程中,借鉴了西方的诸多经济体制和构想,由此带来的拜金主义和个人主义因此膨胀。这些源自资本主义自身的缺陷。《反对资本主义宣言》认为当今世界上金融危机、环境破坏和恐怖主义这三大问题的出现直接导源于资本主义制度本身,导源于资本主义的剥削和竞争性积累的逻辑。资本主义制度确实是一个与整个星球相对立的制度。资本主义难以客服其与生俱来的缺陷,那便是生产社会化与资本主义的私人占有之间的矛盾,资本积累又导致两极分化及工人失业等问题。在战后,随着凯恩斯的宏观经济理论的践行,资本主义国家宏观干预加强,有意识地增强社会公平性,而资本主义的剥削、虚伪的一面却趋于隐蔽。但资本主义的本质却未能改变,经济危机的隐患并不能消除。近来美国的次贷危机正说明了这一点。事实上,随着经济全球化趋势的加强,资本主义的内部矛盾转移到了第三世界,资本主义国家的国内矛盾成为南北矛盾。这以危害更加恶劣,而拉美、东南亚等国在实行资本主义制度过程中所遇到的打击正说明了资本主义的本质缺陷与矛盾。陈学明先生在《西方人士眼中的当代资本主义制度》分析了近年来西方人士对当代资本主义制度的批判,西方的知识分子身处期间,洞悉暗角,不可谓不尖锐。
既然我们在改革的过程中借鉴了西方资本主义的诸多经济因素,那么我们的道路和趋向是否出现偏离呢?马立诚先生曾列举了改革开放以来的四次思想论争,其中第四次即是改革方向的论争。郎咸平教授指出,西方资本主义国家在努力弥补自己被马克思所戳穿的硬伤,完善社会的公平。而邓小平的改革开放思想到了现在已经渐渐偏离了社会主义公平的理念,中国的两极分化正有加大的趋势。郎教授主张停止产权改革,而是以职业经理人制度和建全信托责任来解决现在中国国有企业竞争力不足的问题。王其臻先生在《只有毛泽东式领袖能够救中国》一文中呼唤毛泽东式的领袖,这也是左派思想的体现。我们现在尚无法对中国的改革盖棺论定,对于中国改革问题的左、右派之争方兴未艾。有鉴于此,国家正致力于和谐社会的建构。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有赖于改革方向的理性把舵,在考验重重的2008年里,我们感受到了奥运圣火的热度,也体验到了中华民族的挑战与希望。
2008年5月22日
后记:
我思想逐渐倾向于“左”。“左”不等于错误,“左”是对立场与信仰的坚守,我们这个国度这个时代太需要有“左”来矫正了。
我不是党员,大一时把团籍也给退了。但我可以说自己比很多所谓的党员更相信马克思,更拥护共产党。马克思主义是一种至为崇高的理想。我不入党,是觉得我不配。党员之神圣,在于忘我之爱国、奉献精神。
入党是光荣的,是神圣的。共产主义事业又注定是艰辛的。有许多人入党只为谋一份求职的政治资本。而若没有纯正的马克思主义信仰,你不必入党。
浙江大学郑强教授在某次讲演中给大学生说了六个字:信仰、追求、忠诚。郑教授说我现在给你们讲这个六个字,等你们入党了我再给你们讲“奉献”。我喜欢这位喜欢讲人文的高分子研究领域的专家。如果你要了解我们这个民族,了解我们这个国度,了解我们的党,请你去听听郑强教授的演讲视频。
80后是在资本主义文化的浸泡中长大的,随着80后的成熟,我们的民族意识与政治觉悟也逐渐觉醒。资本主义国家中一些清醒的学者都对资本主义的本质洞若观火,我们为何不能旁观者清呢?或者说,我们已经深陷他们所设的迷局?我们需要保持政治与经济的自主,永远不要忘记:我们是中国民族的一份子。
2008年10月8日「 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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