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绍一个帖子:北京女博士,不给导师十万元,就不让我毕业
这个例子很典型,它以“十万元”的极端形式折射出了当下研究生与导师间的畸形关系。
可以看成“示众材料”, 但愿旁观者不仅仅是麻木的“看客”。
建国后,新社会新气象,毛泽东移风易俗,学校的师生关系、工厂和演艺界的师徒关系,提倡尊师爱生而又平等同志,形成了崭新的人际关系。那才是创新而又“人性化”啊!然而,非得颠覆不可。
演艺界收徒行跪拜礼,解放后,即使四大名旦也收徒也行鞠躬。如今,充斥屏幕的,除了港台歌星,就是风吹满眼的顶子辫子、皇上奴才、甩马蹄袖和打千下跪。经过多年“去意识形态化”的奴性强化熏陶,下跪礼仪与 “下跪服务”慢慢复归,见惯不怪。经由央视示范的,不光有季羡林大师级的接受跪拜示范,连唱红色歌手郭兰英也不甘落后。至于中小学生成千成百的跪拜大场面,媒体上也屡见不鲜。跪拜礼仪,乃是封建等级制度奴化人性的一个典型文化标志,辛亥革命后就宣布废止。扫除这一陈腐垃圾,本来属于资产阶级革命的任务,只是因为它是历史留下的负担,所以才由毛泽东时代来给“补课”。
30余年对“专制主义”、“封建专制”的清算控诉,毛泽东对知识分子的迫害是大批判的重中之重。至今依然充斥各式霸权媒体,特别是右翼买办媒体。通过这一批判颠覆,所建设起来的普世的“新型”师生关系是什么样子,可以看看这知识界高层的例子。
一,中国特色的研究生与导师带有浓重的封建色彩。学界晃动着科举时代门派朋党关系的身影,师生关系变成士子门生与宗师座主的关系,加上小生产行帮关系。开始是门生与座主式的压迫与被压迫的依附关系,混迹官场学界之后,结成利益群体的宗派关系。博士点的设置、院士竞选,都运作离不开派系。
二,导师老板化,是资本与雇佣劳动关系,剥削与被剥削关系,教育产业化市场化的硕果与苦果。
三,学位等级化与权威的垄断化,形成官学一体,学术官位化。自由派天天嚷嚷“官本位”,正是他们自己将官本位普世化,形成学术腐败沃土。
新中国建立,人民当家作主,万象更新,必然要向传统的所有制关系和传统观念挑战,而作为社会精英的知识分子的思想改造,必然要提上日程。从建国之初的思想改造运动、包括组织知识分子参加土改、三反五反等社会实践,批判宠美思想,批判胡适思想,都有效地促成知识阶层皈依到新政权旗下,开始为人民服务,一直到文革时期的务虚大批判和务实的“牛棚” 五七干校,贯彻的都是这一方针。这一政策的实施,使历来依附统治阶级的知识阶层转变立场脱胎换骨,成为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的骨干力量之一,以钱学深、李四光为代表的毅然回国为新中国造出来两弹一星等重大贡献的精英,正是这一政策成功实施的光辉体现。
毛泽东身后,这一切被妖魔化、被彻底颠覆了。
“成为工人阶级一部分”之日,也就是整个知识界都被资本和权力收编之时。他们成功地为旧世界卷土重来贡献出了自己的力量,借此自己也成为既得利益阶层的“一部分”。十万元买下博导老板发放通行证的事例,与演艺界“先上床后上镜”的潜规则,与“黑窑奴工”一样,都是他们“分享改革成果”的小菜一碟,也是他们咒骂毛泽东为无产阶级服务、为工农兵服务路线的原因所在。
品尝了上不起学、品尝了“先上床”和给“博导老板”打工的普世滋味,再回过头来看当年批“反动权威”,批“师道尊严”,那感受又该如何?
历史的演进,雄辩地证明了毛泽东时代共产党知识分子政策的正确性或必要性。
实际上,这些不幸遭遇,何尝不是这一体制对追随者的惩罚。不过,我的这一说法未必能得到那些受害者的认同。他们的愤懑,也不过是就事论事,此后,他们难免会沿着这条道路走下去,“多年媳妇熬成婆”,把这种关系再复制一遍。
希望“看客”们能够清醒清醒,想得深一些。
附文:
北京女博士,不给导师十万元,就不让我毕业
燕子李三 发表于 2010年09月02日分类: 中国教育
http://blog.qq.com/qzone/622005022/1283361834.htm
今年4月5号,我正在老家扫墓度过带领高三文科学生冲刺明年高考之前的最后一个清明节。北京的高中老同学楼兰(化名)给我打电话来了。她打过来两次,第一次没有接上,第二次刚接起来,就听见她带着哭腔的声音:
“李燕,帮帮我,我不给导师十万元,他就不让我毕业!”
我很诧异,但还是先安抚我们这位当年被称为美丽而坚强的老同学。正好我8号的飞机去北京办事,9号我就去北京那所著名的高校见楼兰。本来就瘦削的她气色还不好,我请她在东坡酒楼吃午饭,专门点了她爱吃的回锅肉。她刚吃了一口,就哇的一声哭起来,弄得周围的人都在看我们,敢情我欺负女生似的。这个从天津一所数学专业不错的重点大学考到北京来的数学女博士,经历了高考和研究生考试,应该很成熟了,今天居然在我面前泣不成声。我一边递给她纸巾,一边等着她安静下来,好问问她不给导师十万元,就不让她毕业的原因。没想到,还没问,她就开始抽搐着说了:
“你……你知道(擦眼泪),5年前,我考研,选择了现在这所学校,硕博连读走过来,其实……实是很辛苦的……应该是辛酸。硕士就两年,基本上除了睡觉、吃饭,剩下的就是在学校自习和帮导师做项目了。我们其实把导师叫做‘老板’。因为导师经常可以拿到课题,有课题就有经费,学生拿钱帮导师做课题,多少有点打工的性质,叫‘老板’就自然而然了……”
我所知道的楼兰,真的让人敬佩。高三的那年,她常年卧病在床的妈妈为了减轻家里的负担,硬是爬到五楼窗口上自杀了。高中母校的领导都去她家里了,楼兰没有因此而倒下,继续坚强的奋斗在高三战场上,后来考了年级理科高考的第一名。她这么努力的学习,本科、硕士、博士,一口气读过来,有一个非常简单而朴实的想法,就是让她的爸爸在有生之年过上好日子。我看着眼前这个哭红了眼睛的女生,突然想到过去的种种心里顿时很是感慨,她深吸了一口气:
“唉,我们学校的研究生不是免费的,还要评定奖学金等级。我只能让自己成绩最好,这样才能拿最高等的奖学金,不用爸爸操心。可是研究生的成绩很多时候不是考出来的,也不是做课题做出来的,而是讨好导师这个‘老板’被赏赐的。跟‘老板’做事很忙的,要做很多实验和项目,但有些项目的技术含量很低,纯粹是为老板赚钱,还要对付很多老板派发的琐事,比如指导本科生,甚至是干一些与学习无关的家务事等,很多时间都不是花在学术上。我为了奖学金,为了讨好‘老板’,总是表现得最卖力。可导师也没有说多给我一分钱,和他带的其他学生一样,每个月从他手里领过少得可怜的补贴,也就是在导师这个‘老板’这里打工挣的辛苦飞,一个月也只有200多元,导师高兴的时候给过我300元。”
我这才知道,带着北京著名高校女博士光环的楼兰有时候也过得不快乐。在我这个社会学本科毕业生仰慕的硕士乃至博士生活中,她几乎过着“一夜回到解放前”的被剥削被压榨生活。我简直羞死了,上次来北京,她还请我吃韩国料理呢,我却不知道她的研究生做得这么辛苦。我赶紧给她夹了一块东坡肘子,楼兰摆了摆手:
“我的博士专业方向是概率论与数理统计。今年春节,导师他从一个咨询公司接了一个项目,他从来不告诉我们做这些的收益是多少。可是,当我疏忽造成紧要关头数据生成接连出现错误,最后导致这个项目违约延期完成。他第一次主动告诉我项目值多少钱,可是告诉我的时候用的是咆哮的方式。他说,楼兰你知道吗,这个项目值20万,可是我们因为你的失误违约,我赔了10万!你要为这个负责!”
此时,我大概知道她前面打电话说要给导师十万元的事情了。楼兰揩了一下有点发红的鼻子:
“我当时站在他面前都在发抖。我不知道怎么办了,同学下来安慰我说导师就是发发脾气,不会真让你赔十万的。但是,从做毕业论文起,导师的态度就和以前大不一样,几个月折腾过去了,毕业论文还是个空白,可能是我太愚笨,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我被老师说成是一个‘很不地道的人’。要导师看看我的报告,他也不看,说让我找院长去。就在提交申请仅只剩下5天时间的时候,我还没有理解老师真正的意图,而提交单必须导师签字才有效,并且提交单如果过期不交就意味着明年不能参加毕业答辩,也就毕不了业。到了这个份上,他直接说了:‘上次项目的事情你应该给我一个交待’。说完这个话,他就把我支走。而我当时也明白了我不给导师十万元,他就不会让我毕业。”
我激动了,此后的几分钟,我极力唆使楼兰去学校领导那里告她的导师或者采取法律起诉。楼兰连连摇头:
“鱼死网破吗,可我需要顺利毕业,需要文凭啊。即便他身败名裂,可我也会一无所有啊。谁的损失大,我的学位看还保得住吗,我可能就不会在我们这个专业领域很好的发展了。我需要工作,我需要照顾我爸爸……”
说着说着,楼兰又哭了起来。我沉默了好几分钟,最后还是问她,要我怎么帮忙。她说自己凑了四万五了,还差五万五。我一连打了好几通电话,朋友们都表示愿意帮忙。我想起自己还有两万的存款,加起来应该够了。楼兰说,李燕,你帮了我大忙了,谢谢,谢谢。
那天下午,我们去银行把存款和朋友们打过来的钱取出来。楼兰,我这个高中的老同学就提着直奔导师家里去了。晚上,她发了一个短信给我,就两个字,给了。
第二天,我还宅在朋友的房子里睡懒觉,楼兰就打来电话了:
“我的毕业论文导师签字顺利提交了。呵,现在也想通了,为何导师不在昨天给钱的时候就签字,可能他担心我给的是假钱,要验钞后才签字,当然给钱的数额是以万为单位的。而且给钱时,导师假装我误会了他要钱的意思,所以也不可能当面验钞……”
我接完楼兰的电话,睡意全无。我还想工作几年以后再考社会学的研究生呢,这叫我如何情愿去考呢?!国内的研究生们虽然替导师“老板”做事,事无巨细。但“老板”在学术上给予的指导却少之又少,一个导师带几十个研究生,平均下来与每个人交流的时间非常少,还时常要在国内参加大大小小的会议,有时一年还要出几次国……但愿,楼兰的经历只是个案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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