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边是经过我同意发表的全文。
巩献田 9月15日
巩献田教授：从物权法到人体科学
本报记者 马国川 北京报道
2007年3月，全国人大通过了物权法。按照巩教授的说法，全国人大通过的法律，有的并没有采纳少数人的错误主张，而是把他和多数人一直呼吁的“根据宪法，制定本法”的原则性条款，按照我国多年以来形成的制定基本法律的惯例，写进该法第一条中，这是对法律草案的一个重要变动。编进刘贻清、张勤德担任主编的《巩献田旋风实录——关于<物权法（草案）>的大讨论》一书中的“关于《物权法（草案）》讨论答友人”一文也获得了北京市法学会2007年度优秀成果奖。但是，关于这个法律，还有其他不如人意之处。巩教授认为，把国家、法人和公民个人这三个主体放在同等保护的地位，虽然法律并没有这样明确的规定，但是，不少的人却老在这样解释。这是明显不对的。问题在于谁对这三个主体平等保护？按照巩教授的理解：只有作为主体的国家才能平等保护公民或者法人。国家作为惟一的和统一的主体，是绝不能与公民个人或者法人具有同等法律地位的。至于在交易中，国家进入市场的单位（国有企业、公司）与法人、公民是平等主体，但那是国家委托或者授权的单位，不是国家本身。再说，平等保护的是主体，是主体的权利，虽然涉及到具体的财产，但是它与财产权也不是一个概念。
总之，围绕物权法(草案)的激烈争论终于平息了下来。半年后，物权法正式实施。在“大争论”中支持《物权法(草案)》的学者们，都在忙于以各种形式宣讲物权法，而坚决反对《物权法(草案)》的学者们似乎沉寂了，尤其是反对《物权法 (草案) 》的领军人物北京大学教授巩献田仿佛销声匿迹一般。在过去的一年里，巩教授在忙什么呢？
于是，记者拨通了巩教授家的电话。
——巩老师，您最近在忙什么？
——我在忙完2007年7月份承当的国家重大课题之后，忙着研究人体科学呢。
——人体科学？具体是什么？
——简单地说，人体科学包括中医、气功和特异功能。
——人体科学不是被判定为伪科学吗？
——根本不是什么伪科学，伪科学的说法是一种误解或者歪曲！有时间我们可以详细聊一聊。
从坚决捍卫宪法基本原则和社会主义制度，到研究人体科学，这两个看来毫不相干的领域在巩教授那里似乎并没有什么矛盾。记者怀着强烈的好奇心，走进北京大法学院，听巩教授讲述他的故事。
一
1979年，北京大学法学系的一位老师到四川出差，听说大足县有个小孩能够用耳朵认字。这位老师亲眼看到了这个拥有特异功能的小男孩，而且观看了他的表演，深信不疑。回京后，他写了个材料给当时的北京大学校长周培源，周培源将这个新鲜事还告诉了邓小平。
但是，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耳朵认字”反而成为一个标志性事件。因为从此以后，全国各地陆续出现大批特异功能者，他们多数是十岁左右的小学生，这种情形大有方兴未艾之势。时任国家科委副主任的于光远组织成立了一个“人体特异功能调查组”，据说，调查人员走遍了全国各地，对声称有特异功能的人进行了深入的调查和测试，结论是“所有这些全部都是带有欺骗性的”。可是，相信特异功能的却大有人在，甚至不乏高层人士，享有盛誉的大科学家钱学森和于光远发生了严重的分歧。
当时正在北京大学法学系读研究生的巩献田虽然注意到了这些事件，但是他没有给予过多的关注。1982年，他远赴南斯拉夫留学。多年后，当回首留学生涯时，他蓦然发现，自己就曾经经历了一个“特异”事件——
我睡眠特别好，从没失眠过，到现在还是这样。可是1984年的一天晚上，我突然做起噩梦来。第二天就收到妻子的信，说道，母亲去年去世了，原来想回国以后告诉你的，得知你延期回国后，只好现在告诉你了。这个事非常奇怪。我大概是在中学时期，看到过一则报道，说在苏联某市，女儿在外地患阑尾炎开刀，她的母亲在同一部位感到疼痛。这类现象是不能用碰巧来解释的。我经历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通过学习人体科学，我理解：母亲去世，当时我距离祖国太远了，收不到信息。第二年，妻子写信，信纸（物质载体）上有母亲去世的信息。这封信在前一天到达我所在城市的邮局，是它上面的信息令我当夜做的噩梦。自此以后我不做什么梦了，更别说是噩梦了。所以，类似这种现象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它的解释是需要科学的探讨。
1987年，当巩教授从南斯拉夫取得法学博士学位回国时，各种气功、特异功能表演活动在国内正如火如荼，很多人打着人体科学的旗帜公开活动，甚至连北京大学校园里也有气功大师的身影出没。著名的气功大师张宏堡就在北大公开表演过，听众云集，北大当时有的领导也坐在饭厅改造的大礼堂中听讲。张宏堡让大家手与手相连后，全场都有反应，甚至有的人的手摇动不止。当时，巩教授冷静面对，有人走到他面前说：“老师，你练过气功。”
巩教授告诉记者：“我练过太极拳，在南斯拉夫我自己也编些动作练习。实际太极拳和气功有些地方是相通的。”
二．
但是，此后十多年里，巩教授并没有对给予人体科学太多关注。直到近年，他才对人体科学产生兴趣并致力于研究人体科学。契机就是“告别中医的争论”。
2006年10月，正当国家发改委为医改方案开门纳言的时候，有人撰文称，中国应该“告别中医中药”，而且征集签名，以期政府能够“深刻洞察民意”彻底停止中医中药的研究，让西医成为中国医疗惟一的主流。文章一经发出，社会上舆论哗然。有人追捧，也有人批评甚至叫骂。
当时，社会上的另一热点就是围绕《物权法（草案）》的争论。作为反对《物权法（草案）》某些原则规定的领军人物，巩教授斗志正酣，无暇顾及“告别中医的争论”。物权法通过之后，巩教授在完成去年承担的国家重大研究课题的同时，立即将注意力集中到中医问题上来。在他看来，中医作为人体科学的三大组成部分之一，万万不能取消。让他感到欣慰的是，他不是一个人在孤军作战，他的背后还有一个学术团体，还有一群志同道合的“同志们”。
1989年，北京大学哲学系有赵光武教授牵头成立了“现代科学与马克思主义认识论讨论班”。七年后，北大将其改成现在的名称“北京大学现代科学与哲学研究中心”。该中心以不同学科的大交叉结合为直接研究领域，以促进、加强不同学科的学者之间的交流协作为中心任务。在北大有关领导看来，“这是北京大学坚持最好的一个中心”。1998年，巩教授开始参加这个中心的研讨会，后来还成为中心的核心组成员。
“这是一个没有被市场化了的学术组织，我们不把金钱和任何个人利益掺杂进去。学术活动既不收费，也不给主讲人费用，只是清茶一杯。主讲人骑着自行车奔波而不取分文。大家走到一起，都是志同道合，有着浓厚的学术兴趣。至于活动场所和出版书籍，则依靠学校和哲学系的领导和同志们的支持。” 巩教授对记者说。
这个中心的主任是我国著名哲学家、中国辩证唯物主义研究会副会长张光武教授，副主任是北大哲学家冯国瑞教授和天文学家罗先汉教授，核心组成员有中国人民大学系统科学和哲学家苗东升教授、北大地理学家马霭乃教授，北大马克思主义学院李少军副教授和我。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就是我们中心的研讨会，邀请和吸引了北京地区包括国家机关、高校和研究机关的许多著名的、真正献身科学事业的科学家参加，他们对于我们这个中心帮助很大。例如，航天部的于景元研究员、人民大学的钱学敏教授、北师大的姜璐教授、联合大学的卢明森教授、清华大学的吴彤教授、二炮装备研究院的赵少奎研究员和中科院的李士煇，等等，还有很多，在这里就不需要一一列出了。当然，中心的活动与北大和哲学系的领导和同志们的支持是分不开的，张国有副校长和丰子仪书记就多次出席我们的会议，并发表讲话激励我们。
学会有的活动是经常性的。每星期一下午他们有读书会，最近以来他们集中阅读西方哲学名著。参加人数不定，少的有五六个，多了有十几个。由一个人领读，然后大家讨论。巩教授说：“我自己参加这个研究中心以后，收获很大，我也叫我自己的博士研究生参加。近几年我们研究的内容是系统科学和复杂性科学。寒暑假的研讨课题不断地变，最近三次研讨会都围绕着中医和人体科学。”
北大现代科学与哲学研究中心在每年寒暑假都举办研讨班。据巩教授介绍，最多的时候有百多人，最少的也得五、六十人。今年暑假就在北大新的教学楼，研究的内容就是人体科学。巩教授给学员讲的是《钱学森人体科学观初探》。九月中旬，首都师大学报（社科版）将有一期专刊，登载两次关于中医复兴和复杂性探索研讨会的文章。
巩教授非常同意钱学森院士的意见，他也坚持认为，气功是开展人体科学研究的一把钥匙。其中，中医是我们的珍宝，孕育着人体科学最根本的道理；气功是理解中医理论和人体特异功能的钥匙；人体功能“特异”与“非特异”是相对而言的，特异功能之所以“特异”，不过是说我们现在还不理解，还不能用现代科学技术去解释，但是人体的 “特异”功能会向非“特异”转化。
三．
同样在这个夏天，巩教授遭遇了两件烦心的事。
8月2日，他和朋友一同去医院看望人民作家魏巍同志。这位以一篇《谁是最可爱的人》而闻名遐迩的作家已经昏迷了。巩教授和朋友在回来的路上，当穿越北大西南角的十字路口时，突然被一辆闯红灯又逆行的人力三轮车撞到在地。
闯祸的是一个刚满十八岁、来京打工的农民工。巩教授回忆说，“我坐在地上，伸腿一试，觉得没事。我说，小伙子，万幸，我没骨折。”
巩教授的判断是正确的。巩教授把没有骨折归功于自己坚持锻炼，“如果不练气功，那么大的冲击力，人一下子被撞倒，能不骨折吗？”巩教授一向对社会底层民众充满感情，为省钱，他坚持到学校医院里包扎伤口。虽然同行的朋友报了警，警察也赶到了北大，他本人没有任何责任，但他并没有难为这位闯祸的青年人，只是让他支付了五十几块钱包扎伤口的费用了事。
巩教授在家修养了一段时间，渐觉好了。
因为他爱好书法和摄影，想买一台新相机。他在网上看到某商家促销的广告，便携带着现款兴冲冲来到附近的中关村海龙大厦。两个青年人接待了他，态度极端热情，服务异常周到。巩教授很是感动，他携带着新相机回到家后，觉得应该表扬接待他的工作人员，于是这位擅长书法的教授便提起毛笔，写了“诚实厚道，童叟无欺”八个大字。但是他却忘记了那个公司的很长的名称，便上网查看该公司的名字。他忽然想顺便查查卖主给换的几个新镜头在网上的报价。
“不查不知道，一查才得知价格欺骗的手段简直是太恶劣了。我实际购物按照多家商家报价是15658元，他们却收了我20600元，多收了4942元，差58元，是5000元！是所有我购买的商家报价商品价款的31.56%！”“有明码标价的主机他们让了600元，而没有明码标价的镜头却加倍收费！一个镜头各个商家标价2100元，他们收4200元，一个标价2250元，他们收5200元！你觉得自己买了便宜货，实际上让你吃大亏！还想表扬他们。他们还真不如拦路抢劫的！” 巩教授一边看看亲手写的“童叟无欺，诚实厚道”八个大字，一边看看网上的价格，心中很不是滋味。他由感激到愤怒，由愤怒到悲哀。“难道整个世界就是一个欺骗的世界吗？！这个世界到底怎么啦！”
巩教授一夜未眠，反复思量。
他想：如今社会上，两级分化现象越来越严重。贪官污吏、奸商和不良学者，组成了铁三角，互相包庇，狼狈为奸，社会风气竟然糟糕到如此地步！对于奸商，我早有所闻。但是百闻确实不如一见啊！须知，这可是两个青年人啊！二十多岁的男女青年啊！国家的前途和人民的希望不就寄托在他们年轻人身上吗？我一辈子绝大多数时间是在教育战线上。我最忌讳、最讨厌、最反感的就是扯谎，就是弄虚作假，编造假话骗人，自欺欺人啊！他们，一个是从江苏来的，一个是从河北来的，女孩来了才一年，那男青年来了不过两年，他们离开父母和家乡，到北京讨生活，闯荡在外实在也不容易啊！都是年轻人，一时糊涂，办错事，上帝都原谅，何况作为教育工的我呢！是环境，是大年龄的奸商把他们带坏了的！还是教育为重，教育人是第一位的啊！
连续两天，巩教授到商家要求承认错误，接受教训，不再骗人；同时，退还差价或者退货，都遭到了拒绝。他曾经要表扬的一个工作人员甚至说：“只要到了我们腰包里的钱，别想再掏出来！”
巩教授和与他一起去的同学都愤怒了。
“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和‘八荣八耻’，哪里去了啊！？”
当他向记者讲述受骗的经过时候，他没有再谴责某个人，而是进行了深刻的反省，他说“责任在谁？主要不在青年人！责任在这个社会，在老年人，也包括了我自己！让我们团结起来，承担起应有的责任和义务，与一切大小贪官污吏、奸商和不良学者斗争到底吧！只有这样，我们这个社会才能逐步好起来！”
当然，对于巩教授来说，这仅仅是一件小事，非但不会影响他对学术的研究，他还说，他们几个年轻人帮助他了解了这个社会的另一面。他表示，他将致力于人体科学的研究和宣传，一如他在物权法的争论中那样，“不作媚时语，只说真心话”。
访谈
贬斥中医是典型的崇洋媚外
经济观察报：《物权法（草案）》论战以后，这一年多你的主要精力都放到了人体科学上？
巩教授：对，在完成国家重大课题的同时，研究人体科学，包括中医、气功、特异功能。现在除指导三个博士生外，我的主要精力几乎都倾注到人体科学的研究上来。
西医的方向是中医，西医也要走到中医的道路上来。
经济观察报：我拜读了你的文章，发现你非常支持中医，为什么？
巩教授：因为１９５５年１月毛主席就指出：“中国６亿人口的健康主要是靠中医，不是靠西医，因为西医的人数很少，中医对人民健康的作用是很大的。中国医药有悠久的历史，对人民有很大的贡献，要建立机构研究中医药，应按对待少数民族政策那样对待他们，各机构中应有他们的成员。对有本事的中医要当专家看待，按专家的待遇对待。”他又说：“中西医比较起来，中医有几千年的历史，而西医传入中国不过几十年，直到今天我国人民疾病诊疗仍靠中医的仍占五万万以上，依靠西医的则仅数千万（而且多半在城市里）。因此，若就中国有史以来的卫生教育事业来说，中医的贡献与功劳是很大的。祖国医学遗产若干年来，不仅未被发扬，反而受到轻视与排斥，对中央关于团结中西医的指示未贯彻，中西医的真正团结还未解决，这是错误的，这个问题一定要解决，错误一定要纠正。首先各级卫生行政部门思想上要改变。”在巩教授看来，钱学森同志说得对：“医学的方向是中医，不是西医，西医也要走到中医的道路上来。”（钱学森著《论人体科学与现代科技》，上海交通大学出版社1998年12月第1版，第163页）
经济观察报：换句话说，中医是世界医学发展的方向？
巩教授：对。如何看待和理解中医问题和中医存废问题，近百年以来始终未中断过争论，它涉及的问题比较复杂，不仅涉及中医本身的问题，同时涉及到如何看待和评价中国传统文化的问题，涉及到民族自信心的一个重大原则问题。在这个问题上，钱学森院士充分表现出了他热爱祖国、热爱祖国传统文化的立场和严肃认真、实事求是的科学态度。钱（学森）老在一封信中写道：“我并不是一个中医，但我认为传统医学是个珍宝，因为它是几千年实践经验的总结，份量很重。更重要的是：中医理论包含了许多系统论的思想。而这是西医的严重缺点。所以中医的现代化是医学发展的正道，而且最终会引起科学技术体系的改造——科学革命。”
但是，有些人西化思想特严重，仅仅强调西医的好处，无视中医的优点。
经济观察报：你的意思是，贬斥中医的人是崇洋媚外？
巩教授：有的是典型的崇洋媚外！西医当然有西医的好处，关键是，现在西医也认识到中医的好处了，西方有的也在改变原来的观点，即所谓的医学模式的转化，贝塔朗菲1948年提出的系统论为在西方新的医学模式的出现奠定了理论基础。过去还原论的方法，头痛治头，脚痛治脚的方法，正在转化为系统论的方法。而这正是中医的辨证施治的方法。但是我们国内有些人却要“告别中医”！西医有它的缺陷，现在西方人认识到中医的优点并且学习中医了，我们有人却要抛弃中医！
关键是一个认识问题
经济观察报：中医我们可以理解，但是气功和中医是什么关系？
巩教授：气功是理解中医理论的关键，是理解人体科学的钥匙。中国古代有名的医家，像华佗等大概都是气功师。气功师的活动在我国两千年的历史中，从来披着神秘的色彩，常常被斥为歪门邪道而受到政治上的压制，因而人们印象上总以为气功是不那么科学的，不正规，不能登现代科学技术大雅之堂。可以这样认为，过去对于人体科学的研究，主要是在宗教领域里，包括道教和佛教，他们有自己的成果和经验。但是，对于人体进行科学的研究，必须是在马克思主义哲学，在辩证唯物主义指导下，才能做出符合真理性的解释，才能排除唯心主义和各种迷信。
钱老认为，气功所涉及的问题完全是一个新的领域，“气功的研究会是使我们找到一把打开人体科学大门的钥匙”。从有些人的初步实验来看，气功可能对人的智力有所提高。21世纪将是世界范围内的智力战，如果气功能提高人的智力，那对我们将有何等的意义。还有一个尖锐的问题，就是实践表明，气功可以练出特异功能来。特异功能与气功有关，气功可以调动人的先天潜能。如果我们推动气功研究使之变成科学，就可以大大提高人的智力，提高人改造自身的有效性。
经济观察报：气功是和特异功能紧密联系在一起的。但是，许多人相信气功，却不相信特异功能。
巩教授：不是相信不相信的问题，而是如何看待的问题。世界上只有尚未被理解的现象，但是没有不可理解的现象。不能因为暂时还不能作出科学的解释就否认这种现象的存在。人体功能“特异”与“非特异”是相对而言的，人体的 “特异”功能会向非“特异”转化的。特异功能之所以“特异”，不过是说我们现在还不理解，还不能用现代科学技术去解释，所以不认识。不理解、不认识当然都是暂时的。科学的使命就在于探索未知！
经济观察报：一些调查表明，特异功能是带有欺骗性的。
巩教授：不能一概而论。有欺骗性的吗？不否认，肯定有。在我国社会拜金主义如此严重的情况下，打着各种旗号骗取钱财是不奇怪的。但是不能因此就否认特异功能的存在。说实在，人们对世界的认识最少的就是对自身的认识。国外有大量文献证明特异功能是存在的，我们有的专家的研究成果在国外是得到承认的。长期练气功的肯定出现一种功能。还有一个现象，我告诉你，高明的气功师是从来不表演的。他们会看病，不很熟悉的人，却绝对不说。
经济观察报：为什么呢？
巩教授：凡是高明的气功师都不会表演给不熟悉的人看的，大概是为了保护自己。不显示，而不显示并不是意味着他没有，那是他自我保护的一种手段，别人不知道。高级气功师不做实验的，不去表演的，这似乎是一个规律。还有一个问题呢，有特异功能的人，如果知道你是不相信他的，特异功能就很难激发出来。他不知道可以，他一旦知道了就表现不出来了。钱老也告诫，这种现象要研究。因为特异功能人的心理与一般人的心理是不一样的。
经济观察报：就没这种功能了？
巩教授：对，他就激发不出来了。为什么有这种现象呢？到现在还不清楚。确实有些人是以不信的状态去看的，结果特异功能就可能激发不出来。人们就会说，就是没有啊。还有这么个现象。事情很复杂。
还有一个奇怪现象，凡是看过的，都主张有；但是主张有的请否认的去看，他们都不去。他们的一个代表人物说，我看不出漏洞来怎么办？可能现在科学还解释不了，但是不能硬性地打上伪科学的标签，予以打击和排斥。比如地震，有些资料我看了，有的专家的预报很准啊，但是领导很难就此决策。我告诉你，你们要相信科学，相信中国最优秀的传统文化，就想法练气功。练气功，慢慢练，从最简单开始，一定受益的，其中的乐趣只有练过的人才能享受。但是，必须提醒人们注意的是，假如没有气功师的指导，也可能真正“走火入魔”，即练偏了，这也是过去不轻易传授的一个原因吧。
经济观察报：你认为特异功能是存在的。
巩教授：我认为是有的。人有各种潜力，只是不知道，不会激发。特异和不特异是相对的，人们不认识的时候是认为“特异”，认识了就不叫“特异”了，关键是一个认识问题。
经济观察报：那么，科学和伪科学的分界线在哪里？
巩教授：科学的使命是认识未知世界。对未知世界的现象，你不能因为解释不了它就否认这种现象存在。否认它，就不是科学的态度了。大量的“耳朵认字”事实都在，大量的数据在那里，可是有人就是不相信，这是科学态度吗？
经济观察报：不了解的人会说你在搞伪科学。
巩教授：一年多以来，我看了大量文献资料，包括几本所谓反对伪科学的书，发现问题并不那么简单。不能因为自己不懂、不研究，就武断地说别人在搞伪科学，说别人搞什么歪门邪道。人体科学是交叉学科和前沿学科。钱老讲人体科学是“实现科学革命，改造现代科学”的“今天科学技术里面的珠穆朗玛峰”！既然是“珠穆朗玛峰”，那就是说并不是每个人都能亲自攀登，即使能攀登的，也不一定能攀登到顶峰的。我自己虽然不能亲自攀登，但是可以做些后勤工作，做些宣传工作，做些有助于攀登者的工作，绝不做讥笑和污蔑攀登者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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