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法律有个原则,即“无罪推定”,这个原则在西方也许真的很适用,所以被西方社会普遍接受。
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在中国,“无罪推定”就得灵活掌握。比如,对老实巴交的农民和工人,“无罪推定”就绝对不会错。中国老百姓天性懦弱,不逼到“兔子急了”的程度,绝不会讨法律的野火。小偷小摸因为穷,杀人越货是逼上梁山,但能像程咬金卖草筢子也能填饱肚皮,中国社会都不会有人造反。
当然了,问题还要辩证的看,倘或这些老实巴交的工人农民一不留神中了五百万大彩,那就得另眼相看。俗话说男人有钱就变坏,金钱本身虽说就是个交换的媒介,但诱生魔鬼也是不争的事实。我们身边这样的活教材比比皆是,穷困潦倒的时候,见到街道上戴着红胳膊箍的老头、老太太都低眉颔首,可有了钱、有的大钱,天王老子就都不入眼了,因为,——不差钱。
经济暴发户的丑陋嘴脸已经让人不齿,政治暴发户比之更甚。林嘉祥是深圳海事局党组书记纪检组长,众目睽睽之下,在酒店大堂猥亵女童。酒店的监控录像上显示,林嘉祥犯罪证据确凿,但在录像带神秘失踪后深圳警方召开的新闻发布会上,林嘉祥的行为仅仅属于酒后行为不当。前者猥亵女童,后者猥亵法律,丑陋之嘴脸丑得让人不敢瞅。这到让法律专家们犯难了,该怎样从法律上界定呢,“无罪推定”或“有罪推定”都不合适,最合适的界定是“有罪推无”,可惜法律上没这个术语。
周“至尊”由于明目张胆的保护地产商,被网友们有罪推定,果然有罪。目前人“肉搜索”的功能还有很大局限,倘或多增加些功能,一万个周“至尊”也能有罪推定出来。
原重庆市委宣传部副部长、市广播电视局局长张小川包养70个情妇,也只是个小巫,大巫要数原天门市委书记张二江,108个情妇。但108个情妇也不是记录,原江苏省建设厅长徐其耀拥有146位情妇。看到这个数字,就算皇帝来了,也难免不发“崔颢题诗在上头”的哀鸣。
像这些壮阳药和壮胆药通吃的官员,法律若强调无罪推定,毋宁说是坚持不作为。
法律并非形而上的东西,法律是内容和形式的统一,是公正和民意的统一,是理论和实践的统一。在司法实践中,不能为了维护一个空洞的好看的形式,就忽略了法律所要体现的价值。事实上,任何一种法律、任何一个国家的法律,都遵循自然趋向正义的原则。
在西方的司法实践中,默认正义是法律的贞操,是法律天经地义要恪守的司法伦理。具体的讲,那些民愤极大的杀人犯、强奸犯,如果受到来自法律之外力量的严惩,对于后者的违法行为,法律就会保持沉默。即便有人追究,这样的案子也会因久拖不决而失去实际意义上的诉讼效果。在美国,社会惩罚通常是在高速公路上制造车祸,在欧洲往往借助黑手党或其他什么异质的社会力量。
这种非对称性质的司法操作,对维护社会正义起到了很好的效果,那种心理上的强烈震慑,对于遏制潜在罪犯们的犯罪恶念,比之机械的操作法律,的确有事半功倍的效果。从这里看,法律同样是不作为,但前者如深圳警方那样的的“无罪推定”,就大面积生产罪犯,而后者的不作为亦即以拖制诉,就成功的遏制了犯罪。
一般的观点认为,在西方司法实践中,律师常常钻法律的空子,实际上却是双向的,法律也常常钻律师们的空子,不是不办,调查阶段,证据不足,不能结案。
法律钻律师空子这个功能,无疑弥补了西方法律的某些局限。用中国老百姓的眼观看,这实际上就是装250以邪制邪。中国法律虽然越来越健全,但司法腐败的普遍存在,早已使法律背离了初衷。尤其是在反腐败问题上,指望借助司法力量,不啻与虎谋皮。十个法官九个黑,一个不黑没人勒,面对这种司法现实,只有另辟蹊径,从法律之外着手,才能对症下药,彻底解决中国社会的腐败现象。
这些天电视上正在热播《李卫当官》第二部,其中有这样一段剧情耐人寻味,果亲王去西安逮蛐蛐,被年羹尧罢了官的琦良求果亲王给想个辙,果亲王说,他连皇帝都不放在眼里,我哪能有什么辙,你找李卫去想辙吧。琦良摇头说,李卫就一个小混混,走的是旁门左道,不行不行。果亲王说,现在正道根本就走不通,你说不走旁门左道还能走什么道。
今日中国社会正如此,走正道循规蹈矩的按章办事,在简单的事情也办不成,反过来再大的事,大到人命关天,玩点猫腻就办成了。比如说,有些贪官黑白通吃,判十次死刑还绰绰有余,但背后一捣鼓,就成了死缓和无期。而有的人,明明没罪,只因有人老“惦记”他,在背后一捣鼓,就判了死刑。
从技术上分析,中国反腐败本不是什么难事,贪官都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存款都不必查,只要查一下谁家都有几套房子,买的是什么车,十有六七的正厅级官员和十有三四的正处级官员,准定构成犯罪事实。
问题旨在于,但凡有几套房子的人,一是手握重权,二是这些人结成了同盟,三是谁敢跟我过不去,我就跟他过不去。于是纪检委、检察院尽成虚设。事实上包括纪检委、检察院,也是利益圈中的共犯。正因此我们才看到这样一个怪现象,邮寄给地方反腐败部门的举报材料不是去了中纪委,而是落到了被举报人手中。
形象的作个比喻,中国反腐败斗争,就像飞机不能下到地面抓俘虏,翅膀在硬,火力在强,顶多是在天上丢几颗炸弹,炸死几个没长眼睛的罢了。虽然偶尔也有伞兵空降地面,但杯水车薪,根本无改大局。
十多年前社会上就流传着这样的说法,一个挨着一个杀,有冤死的;但隔一个杀一个,就有漏网的。这实际上已经说明,对中国官员不能做无罪推定,必须做有罪推定才行,要先把他们看成罪犯,然后一一甄别出哪些人不是罪犯。
几天前网上披露,吉林靠卫星定位逮着一个贪官,有些人感到惊讶,引为奇闻。其实这都是美国联邦调查局玩剩下的东西,现在人家早就不用这么笨的招数了。三年前看过一份资料,上面介绍说,手机的芯片上美国联邦调查局和中情局老早就下上了木马,就算是关机状态,也能把讯号传送出去。
听到这个消息,欧洲人几乎炸了窝,但美国官员却显得心平气静,显然,在他们的生活中,中情局和联邦调查局是有机的一部分。美国官员早就适应了这种被中情局和联邦调查局“互惠”的日子,他们的经验是,只要没有太大的权力欲,也不是很贪,中情局和联邦调查局一定会替你严守秘密,因为中情局和联邦调查局也不愿意成为媒体关心的话题。至于私生活被人冒犯,只要他们不说出来,——听不见为净。俗话说人在官场身不由己,美国官员的心态很值得中国官员学习。
美国法律虽然保护个人隐私,但对监视政府官员却持默认态度,其法理依据是,如果某些人的确存在危害他人利益的可能,并且这种可能如果不受约束就会变成事实,那么,通过特殊手段约束这些人就是必要的。
美国法律的这个不能见诸文字的原则,也是美国政府维护世界秩序的法宝,比如对无赖国家,美国政府一贯都做有罪推定。无论这些无赖国家是否有伤害别人的犯罪事实,美国政府都毫不客气地用特殊手段约束之。
美国政府在反腐败问题上虽然也存在“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难题,但总体上看,还是很成功的,非常值得中国借鉴。虽然我们缺乏美国那样的科技优势,比如手机芯片我们还无法自主创新,但其它方面却有广泛的利用前景,其中最大的资源就是人。
完全可以相信,对腐败现象深恶痛绝的老百姓,只要国家有这方面的要求,任何人都不会计较报酬。因为,清除腐败这个行为的本身,就是在为老百姓创造财富。
专制或民主跟老百姓有多大关系
民以食为天。往小了说,二亩地两头牛孩子老婆热炕头;往大了说,衣食无忧、大病不愁,再有辆家庭轿车,每年全家人能进大城市旅旅游。如果百姓生活达到了这个水平,老百姓们还会在意是专制还是民主吗?民主也罢,专制也罢,谁能给老百姓带来实惠,谁就是好制度。
有些老百姓虽然常在网上发发烧,那也不过是茶余饭后找点消遣,不然就是打着灯笼去找,想找到个一门心思想当作家和记者的老百姓,只怕十万里无一。网络虽然也是一种媒体,但更多的职能都跟政治无关,而是给人提供交流、娱乐、信息沟通的平台。
纸媒则不这样,除非专业的纸媒,其余纸媒无一不是文人骚客摇唇鼓舌、争风吃醋的东西,兼赚稿费。政客们则利用纸媒蛊惑人心、愚弄视听。
我从来不信报纸电视,在过去,但凡跟政客有关的文字或跟政治有关的报纸,我都放在卫生间里,以备不时之需。后来《大众健康》上说,用报纸擦屁得肛门癌的几率很高,遂改用卫生纸,于是就把这些报纸存起来,待收废纸的上门时卖掉,换一些茶水钱。
说到这里倒想起一个真实的笑话来,我们这儿有家银行,以前卫生间里免费提供手纸,金融危机发生后,免费手纸就取消了,那天下班前,大门口的黑板上贴出告示:从明日起,卫生间不再免费供应手纸,如厕请自备。
匆匆之际,没几个人注意到,结果第二天弄得民怨沸腾,男的方便完一看没手纸了,一个电话打出去,同事就把报纸送来了,惨的是那些女职员,手机不随身带,结果一进去就出不来了,还不好意思喊人,有的在里边直憋了半个小时,才被意外的获救。
问明原委,女职员再如厕时就带手纸了,但男职员没那么多讲究,他们的办法简单实用,一摞子报纸,这还有个好处,方便的时候可以看看报。于是中国人对政治的热情指数也就无意间被发现了,因为过一段时间后人们发现,那些报纸被撕的很乱,生活类、知识类和娱乐类的版面被留下了,登载理论文章和政治文章的版面被消费掉了。
银行界的一位朋友是为了挖苦我给我讲的,但我却从中提炼出另外一些东西,普通老百姓为什么不关心政治,以至还患上了政治冷淡症呢?难道说是老百姓不懂政治么,显然不能这么理解,比如今年的两会,成了老百姓街谈巷议的中心话题,因为两会出台的政策,直接关系到老百姓的收入。
问题的症结显然在那些文章上面,说的冠冕堂皇,理论上甚至无懈可击,但核心是兜售损害老百姓利益的东西。总体上做个分析,今天市面上流行的时政类报刊,真为老百姓说话的,一千个里面都找不到一个,而且,越是吹嘘代表老百姓利益的,越是处心积虑的危害老百姓。他可能会建议给老百姓在街里多修几个厕所,但对地产商强扒民房却视而不见,甚至他还变相的鼓励血腥和暴力的原始积累。
我一直认为,一个社会所以冲突不断、所以不够公平,非老百姓有暴力倾向,也不是高层不爱惜老百姓,而是无耻的政客和那些无耻的文人,为了不可告人的目的两头拨弄是非,然后他们从中渔翁得利。这些可耻的政客和可耻的文人,跟商人结成联盟,商人用金钱资助他们捞取政治资本和社会影响力,他们反过来用自己手中的权力和社会影响力给商人提供便利。
从社会学上讲,专制和民主仅仅是政治体制不同,这种体制仅仅对一小部分人的利益产生影响,比如社会反对派,在专制体制下就不可能得到实惠,这也是他们拼着性命反专制的原因。但跟老百姓却没有直接关系,道理很简单,专制体制下,老百姓也未必不富裕,比如伊斯兰国家,老百姓都是大富翁。反过来,民主体制下,老百姓也未必就不受欺凌,比如菲律宾和印度,朱门酒肉臭,穷人连干净水都喝不上。
泰国的民主体制更差劲,老百姓选出一个总理来,被军队推翻,再选出一个来,又被推翻。只要泰国军方不放弃既得利益这个念头,泰国社会的阶层对立永远不会消弭。新加坡形式上是民主体制,事实上是民主体制掩饰的专制体制,——李氏王朝。然而,尽管是王朝,老百姓却并不吃亏,吃亏的仅仅是反对党而已。在这里我们插上几句,反对党之所以反对李氏王朝,并非他们想为老百姓谋求更多的利益,事实上他们的竞选纲领,常常损害老百姓的利益,面上的话很动听,但一推敲,原是为他们几个人谋私利,所以新加坡老百姓至今不认可他们。
与其它国家的区别在于,新加坡老百姓受教育程度高,有分辨是非的能力,而大多数发展中国家的老百姓受教育程度低,所以每每被这些可耻的政客和可耻的文人们卑鄙的利用。他们躲在幕后,有的甚至在欧美观光度假、玩女人,却把老百姓们忽悠到大街上替他们流血牺牲,颜色革命成功了,他们包下专机回来享受战果,倘或失败了,也无性命之虞。
用别人的性命和鲜血谋取自己的私利,这是所有无耻政客和无耻文人惯用的伎俩,事实上,即便颜色革命成功了,老百姓该受穷照样受穷,甚至比颜色革命前还凄惨。当过兵的人都知道“司务长效应”,意思是说,司务长不要老换,否则新换上来一个,他就得从头开始捞,比前边那个下手还很,与其如此,还不如让前边那个捞肥了的接着干呢。
轮流做庄说穿了就是“司务长效应”。就我个人的观点而言,我不一定喜欢A,但B也不是什么好东西,B在台下骂A坏,可真要让B上了台,比A还要坏十倍。所以社会对我来说,最好少折腾,更别影响我打酱油,否则我就骂你。我已经看透了,A也罢、B也罢,谁在台上,都是任人唯亲,都是往个人兜里划拉,我管你专制还是民主,少拿我开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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