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1日,德国国防部长古滕贝格宣布辞职。此人曾是德国最受欢迎的政界明星之一,因被媒体曝光在博士论文中大量引用他人文章而未注明出处,涉嫌严重抄袭,不得不告别他心爱的职位。经他就读的学校检查核实,他的博士论文中“发现共有数页的抄袭文字”。考虑到一篇博士论文的篇幅总在百页以上,如仅有数页抄袭,在中国精英们中间实在算不得罪状。但此公不幸生在以严谨诚信著称的德国,运气就没有中国精英那么好了,最好的出路就是自己走人。即便这样知错认栽还是被媒体骂得狗血喷头,甚至连与此事毫无瓜葛的中国精英们都被殃及,说是从“中国老师”处学得抄袭恶习。这样恶毒的评论让国人怒火中烧却又无颜辩白,因为在复旦大学学术掌门朱学勤教授的抄袭丑闻名扬天下而复旦大学学术规范委员会佯作不知的时候,还有什么样的雄辩能找回中国人的面子?中国媒体在报道此事时说是“泼脏水”,可是比起我们的精英们的行为,这水实在算不上太脏。
当然,朱学勤抄袭案现在还摆在复旦大学学术规范委员会的案头没有最后的结论,但方舟子的举报证据确凿,即便是行外人也看得清楚,逃无可逃。古滕贝格案从举报事发到验证辞职,前后不过2周左右,朱学勤案发多久了?朱教授不幸赶上了google时代,验证抄袭不过是分秒之间的事。复旦学术委员会曾裁决说是不算抄袭想大事化小,若不是被放舟子纠住不放还真就混过去了。这究竟是委员会水平太差还是复旦的教授们都是如此,算不得问题?现在公众看的不仅是朱学勤教授本人的诚信,更是代表复旦大学教授群体水准的学术委员会是否诚信,复旦大学是否是败坏中国老师声誉的坏标杆。
朱学勤教授掉进了自己挖的坑里,还拉下了他的学校。我看不出他有全身而退的可能,除非复旦情愿为他垫背。估计复旦的委员会现在也是走投无路,谁也想不出能让婊子牌坊两全的办法。古滕贝格的辞职提醒了我,在此给复旦和朱教授出个主意,让各方代价最小——朱教授自己辞职,而复旦不再追究非本校职工的道德问题。虽然对朱教授不是完全无损,但总比抄袭坐实被学校辞退要好。对学校来说,朱教授身背污名继续做教授社会代价过高。比如我若是用人单位,对于朱教授的学生来应聘会格外留神,得仔细检查他们的简历和应聘文件,保不齐有什么地方不实,同样条件下我宁愿选择他人免得增加不确定因素。我若是学生家长,不会让我的孩子投到朱教授名下读书,那会降低他毕业文凭的可信度。倘若他想出国深造,被录取的可能性会大大降低,因为外国大学很难接受朱学勤这样的教授的推荐信。所以,现在朱学勤教授已经是复旦的负资产,留着有害无益。
但朱教授是中国名牌大学的名教授,更是中国普世知识分子的领军人物。物以稀为贵,不愁没地方去。比如南方报系、凤凰卫视肯定会三顾茅庐,虚位以待,香港反共势力也正缺乏学术泰斗人物加盟。假以时日提高一点英文水平,没准还有美国、欧洲的哪个民主基金会、颜色革命俱乐部张开怀抱,那就离着诺贝尔和平奖不远了。堤外损失堤内补,于校于己,于中于外都有好处,何乐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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