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饶毅是极左
近日读饶毅的文章《以史为鉴:转基因的“狼来了”几次了?》就犹如鱼翅在喉,不吐不快。
一
群众对该新技术有怀疑很担心,因此起来反对监督,这有错吗?在美国,那些反动集团,黑心公司干的坏事还少吗?孟山都、杜邦、陶氏,哪个公司是干干净净的?印第安人是怎么大量死亡的?美国越战士兵是怎么深受橘剂毒害的?
经过游行示威,有利于科学研究显露于人民监督之下,科学家更加谨慎了,从而有助于科学技术健康良性的发展。难道有人民监督是错误的吗?如果科学家都好好把科研做好,还害怕监督吗?
二
中国人民从来不反对转基因技术的研究,反对的是有毒的劣质的低营养的垃圾的有健康威胁的转基因食品,反对在转基因技术不成熟,安全可靠度不够的情况下冒然推广转基因作物。
对于老百姓来说,健康与安全自然是最关心的话题。难道对安全性加以批判就会阻碍转基因技术吗?难道转基因技术的产业应用了,转基因技术就会自动发展提高吗?这是什么逻辑?想想是谁在帮助国外大公司继续垄断转基因技术?每年大量进口有毒的垃圾的转基因大豆,给孟山都赚去多少钱哪?有钱又可以大搞科研,巩固它的技术垄断。还有转基因玉米也开始放量进口了,开闸泄洪了,等着瞧吧!
三
人民群众爱惜科学家,尊重科学家,但爱的是那些实事求是,真心实意搞科研的科学家,痛恨那些虚情假意,居心不良,玩弄政治伎俩的科学家。“严肃认真、周到细致、稳妥可靠、万无一失”—— 这是当年周总理对研制“两弹一星”提出来的要求。如果你们对待转基因也按这样的要求,用的着群众这样担心揪心吗?钱学森、邓稼先、郭永怀、王淦昌……一个个受人尊敬爱戴,而你们呢?以目前趾高气昂,不思悔改的态度,想让人民来尊敬简直是妄想!
四
不要给反转人士胡乱扣上政治帽子,贴上左派标签。老百姓不想谈转基因的政治,只想谈健康安全。你却是避开健康安全话题,在瞎扯进政治,这是什么居心?是不是想让人民谈基因色变,害怕起来,从而一个个消极躲避,装聋作哑,默不作声?白色恐怖啊!
什么是极左?你说的清楚吗?我看你才是极左。在当前转基因技术理论过时的情况下;在美国已承认第一代转基因技术失败的情况下;在人民强烈反对,缺乏群众基础的情况下;在转基因相关法律还没健全的情况下;在知法犯法,有法不依,处罚不严,监管不力,失职窦职等等混乱现象下;你们就准备急着来商业化推广转基因主粮。这是什么性质?是超越了当前客观条件所允许的限度,是犯了左倾冒险主义的错误。还有影响粮食产量的因素包含“水、土、肥、种、密、保、管、工”8个方面,你们把希望和风险全都压在转基因种子上,还要把全国13多亿人押上,这样合适吗?这个险也冒得太大了吧。这难道不是极左,那是什么?
2011.07.15
注:2011年7月11日,人民日报发表北京大学生命科学院院长饶毅的文章《转基因在美国的遭际》,饶毅的原文实为《以史为鉴:转基因的“狼来了”几次了?》,发表在:http://group.sciencenet.cn/home.php?mod=space&uid=2237&do=blog&id=463690
原文如下:
以史为鉴:转基因的“狼来了”几次了?
饶毅
一个刚刚拿到令人羡慕职位的科学家,目睹群众示威游行、耳闻诺贝尔奖得主严厉声讨他正投身的新兴科学技术,他和懂行科学家明知没有问题,抵不过遍地“狼来了”的呼声,地方政府下令不准做,他望风而逃。
这是1976年美国哈佛大学的真事。哈佛所在城市的群众反对方兴未艾的基因技术,把哈佛的年轻教授吓得躲到其他地方从事科研。而吓人的狼—基因技术的危害,从来没有出现。
三十年后,对于此技术进一步的应用导致转基因食物的产生。美国反对转基因食物的人不成势力,也许部分原因是早有过 “狼来了”的经历。而欧洲反转基因势力大些,可能是当年没有经过美国那样激烈的一次、而欧洲极左势力有比较强。中国近年反转基因的也不少,不仅在媒体有记录批评,而且当中国科学家在学术场合做学术报告时,有人闹事。
大众对转基因动植物持谨慎的态度,对新技术和新产品要求高、要求严,很自然和合理。
但是,在目前中国有些人过激批判转基因动植物,甚至以无依据的说法和谣言压制我国研究转基因动植物,不加分析地拾西方极左派的牙慧,妖魔化我国科研人员,却是令人担忧的问题。
我认为,需要注意公司为了利益而垄断技术。比如,一些农业公司为了盈利,在技术上设置关节使其他人非得每年向他们购买种子。我国需要用政策对付这种垄断、也更需要我国科学家以自主技术打破垄断。但是,如果对于不是主要问题的安全性过度批判而阻碍我国研究新技术,反而有利于有技术的国外大公司继续垄断,影响我国转基因技术的产业应用。国外大公司不可能因为我国的反对而不做转基因产品,在我国激烈反对转基因的结果,只能是减慢我国新兴的技术开发。在我们本来不领先的情况下,减慢技术发展无异于产业自杀。
还有一种貌似公允,实为谬误的说法:转基因食物现在没有危害,但是不能保证几百年后、几代人以后有危害。这种说法,不仅可以禁用如计算机、手机之类新产品,也可以反过来说,很多常用物品,也没有人证明它们几百年无害。
我们不参与技术商业应用、但知道其科学成分的人,如果都把与自己没有牵连的事情“高高挂起”,希望在极端的人和极端意见流行的时候也永远保持沉默,恐怕不妥。
我自己和转基因商业化无关。但是,和近三十年很多做生物的一样,我多年用过很多转基因动物做实验、制造过用于科学实验转基因动物、而且日常接触转基因动物植物。以前也有人说用转基因做研究很危险,我们上万人证明没有问题。现在有人说转基因食物有问题,并无证据,而是像三十年前的危言耸听一样。实际上美国93%的大豆都是转基因、玉米86%是转基因。美国人直接食用转基因食物,也间接通过食用已经食用转基因食物的动物,这两个群体加起来数量很大。一般懂得现代分子生物学的人,绝大多数不拒绝食用转基因食物。
不久前,我与来访的美国教授Maniatis交谈。他是1970年代基因工程所需要的一系列技术中几个重要技术的发明者之一,以其科学成就42岁当选美国科学院院士,1985年任哈佛大学生物化学和分子生物学系主任,2009年起任哥伦比亚大学生物化学和生物物理系主任。他在1982年主编《分子克隆》一书,是全世界学习基因技术的教科书。他曾创办三个生物技术公司,以自己的科学和技术造福人类。
我们讨论到转基因。美国在1970到1980年代初,也曾经出现一批人围剿那时正在起步的基因克隆和操纵技术。当时,美国刚刚度过反战时期,人们对权威有叛逆心理。虽然科学在美国经历了1950到1970年代的飞速发展,还是有人怀疑重组基因技术的安全。
有些怀疑是因为基因技术刚刚兴起时对它不理解,而犹豫不决所引起。但有些是超越自己知识范围越界扮演权威的蛮横所造成,比如,哈佛的George Wald教授,因为研究眼睛中光化学获得1967年诺贝尔医学奖,我一直尊重其科学成就,他的研究是我讲《神经生物学》的内容。但是,Wald并不懂遗传学和分子生物学,犯过非常初级的错误。在1970年代,Wald公开出面反对基因工程,有些用词听上去很吓人。那时还有人说基因工程用的细菌会特别危害妇女,吓的一些女性不敢在实验室附近工作。
Maniatis于1976年获得哈佛大学的助理教授职位,但当时哈佛所在的州和城市,都有群众示威游行,反对基因工程,地方政府也已下令限制基因工程。Maniatis一天都没去哈佛上任,而是先逃到纽约的冷泉港,在Jim Watson支持下,研究分子生物学、发明一些迄今仍然常用的基因克隆技术。几年后,他发现哈佛所在地还不能做基因克隆,他就跑到加州理工学院。直到麻省松绑以后,才到哈佛任教。麻省生物技术公司晚于加州,可能和麻省限制基因工程有关。几十年来,基因工程的研究,转基因技术,并没有带来最初危言耸听者的预言。
对转基因不理解的人本无恶意,要谨慎一些也无可厚非。但是,一些过分的反基因人士却以无知和偏见来煽动大众。反对转基因的人中,不乏极端人士。有些是中国近年抬头的极左势力,有些是极端保守势力。有些是在学术机构工作但却并不懂现代分子生物学的人,正在重演三十多年前美国人覆辙。他们危言耸听,极力全面批判和反对转基因动植物。这些反对的声音对公众有很大的欺骗性,对我国的农业和科技发展有相当的危害性。现代生物科学和转基因技术都有扎实基础,愿意关心的人们可以通过一些书和可靠的文章获知实情。在生物技术产业还从来没有在中国起飞的情况下,幼稚地打击中国转基因技术的应用,会损害中国生物产业、阻碍经济发展、也不利于人民健康。如果中国不自主研发转基因的经济作物,最后必将完全依赖西方。
在中国经济发展后,但中国人民的生活还有待改善的时候,我们对于新技术,还在亟需应用的阶段,我们还没有到超越实际的后现代时期,应该避免跟在欧洲一些极端分子后面东施效颦,防止极端倾向泛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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