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仰:心情不好啦啦啦
这几天心情很不好。北京太热,成天像是洗桑拿,又热又湿,雷阵雨毫无规律,多次被堵在路上。潮热天气滋生蚊子,家具也开始变形。这都不算大事,克服一下就过去了。某电视栏目邀我去参与节目策划,虽然对我很客气,但是,我明显地感觉到,编导们对于选题导向的价值观并不那么认可,但是,为了制作经费或是为了迎合政治,还在那加班加点。我忍不住想说:何必?既然不认可,就不要做嘛!不为五斗米折腰,算很高的要求吗?就算高了点,做出的节目夸别人,背地里骂别人,不说人品问题,只说:编导们自己都不认可,能做出好节目吗?骗老百姓吗?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每每想到这种现象在知识分子界相当普遍,心情的确不好。但这也不算什么。
遥远的挪威,出了一个希望欧洲独立的、虔诚的基督教信徒,以残忍的手段杀害了90多人。这样的悲剧无法让人有好心情,还有人在这样的坏心情上雪上加霜。新疆和田的恐怖犯罪造成多人死伤,一些人不谴责恐怖,却为恐怖活动辩解。我为此心情坏得想骂脏话,你怎么不按照那个挪威人洋洋洒洒的理论逻辑,为他的行为辩护啊?赖昌星被遣返了,本来是件好事,一些人却为赖昌星评功摆好,说他没伤害国家,说他带动了当地经济。与这些言论争论已毫无意义,那不是可以讲道理的对象,那是一种强大的观念:凡是中国政府做的事,好的,要给你鸡蛋里挑出刺来;不好的,要给你放大一万倍。有那么一些人,在他们的头脑中,中国政府已经成为邪恶的象征,同他们摆事实讲道理,属于浪费时间。他们“只要想象,不要真相”的无耻一而再,再而三地侵蚀我们所有好心情。
曹凡先生在微博上说:看看微博里的中国,已经黑暗透顶了,恨不得拎起菜刀上山去;但是,看看窗外,万家灯火很安详。这到底是怎么啦?另一位博友说,面对微博上的无耻行为,“我深深地感到厌恶甚至厌世”。温州附近发生了动车追尾事件,30多人死亡,还有不少人受伤。这也是让人心情不好的事,查明真相后,要严肃处理,这是应该的。但是,一些人却疯狂地传播这样一个消息:救援者在毁灭证据。这么弱智的消息,被当成勇敢的揭露而疯传,谁还在乎真相?
相反,另一些人还在说明:各国高铁都有事故,各国飞机也都掉下来过;我甚至很快在脑海中蹦出一个数字——全世界每年交通事故死亡人数好像超过100万。查了一下,果然,WHO西历2009年的数字,全世界每年死于交通事故的人至少127万人,其中46%为摩托车、非机动车驾驶人和行人。我们要为此谴责汽车工业、谴责所有的高速公路、普通道路交通吗?但我知道,这样辩护其实也没意义,毕竟,几十条人命啊!这样的事情如果发生在自己身上呢?然而,实事求是地讲述事实、追求真相不行吗?非要搞出一大堆谣言?非要彻底否定中国的高铁?非要看到“中国崩溃”的一幕?
事故发生,本来心情就不好了,被各种各样的谣言包围,心情更加糟糕。但我还不至于像那位网友那样“厌世”,倒是突然想起一个人。侯宁在微博上好久不见了。记得他不久前留言说:要戒掉微博一、二个月。这段时间侯司令果然不见踪影。侯司令现在是否很幸福?是否已经远离会把人逼疯的微博?这个微博真的像美国杂志说的那样,已经成为一个“谣言共和国”,如果我们不能改变它,那么,我们是否能像侯司令那样,从微博的“谣言共和国”移民!远离这个全世界最黑暗的虚拟世界?
但是,网络、微博那个黑暗的虚拟世界并不是封闭的,它正影响着我们的现实社会。因而,跟这个“谣言制造机器”的斗争,是保卫现实社会的一场战争,彷佛基努-李维斯《骇客帝国》真实版,我们也上瘾了。这是一场关于话语权的战争。有网友问:记者是什么?我给了一个最新的答案:记者就是话语权战争的特种兵。话语权战争的背后,是财富权、暴力权。这场战争将是一场“持久战”。默多克的新闻正规军在西方已露出败像,但是,受默多克观念的影响,它所培育的嫡系或旁系小分队早已进入中国。我们需要自己的记者特种兵,需要自己的新闻正规军,也需要每个人的游击战。这场战争的对象就是:为资本服务、被资本控制、被资本洗脑的媒体、新闻正规军。它们在网络上已经发动了一场内战。所以,就算心情再不好,我们也不得不被动地投入这场战争。
每一个谣言背后都是一个强大的观念,每一个谣言都是那个强大观念生长出来的毒瘤。
我们必须揭露谣言,割掉那些毒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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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执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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