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染日益严重,空气刺鼻、稻谷绝收、河水变黄,牲畜生病,村里人开始头上掉发,脚底长疮,有人得了怪病,陆续有村民死去。不少得病的村民被确诊为癌症,没钱治,回家等死;老人赶儿子出门打工,早早地让女儿远嫁他乡,“出去,离这里越远越好。”(钱江晚报 2011-08-20)
陈珠换:患癌症的丈夫生吃臭虫治病
950户、3563人的“癌症村”,隶属云南省曲靖市陆良县小百户镇,距昆明2小时车程。这里本来山清水秀,人们世代务农,抽着自家的烟叶,也没人愿意去打工。然而,自从1988年陆良化工(陆良和平科技前身)投产后,这个距离村子不到两公里的厂子和越来越大的铬渣堆,成为村民生与死的距离。被污染煎熬的村民指着天大骂,老天不长眼啊!
近日网络上流传甚广的为了治病吃臭虫的村民王建有和妻子陈珠换,今年57岁,自小青梅竹马,成家后生育两儿一女。家里虽然不算富裕,但和和美美。可今年2月王建有被确诊为肺癌,陆陆续续花光了家里全部积蓄(7、8万)后,“没钱做手术,就回家了。”王建有只好按照当地的偏方吃臭虫,一天要吃四五十只,已经有5个月了。“都得生吃,刚开始吃的时候,嘴里都被虫子扒拉出血来,有时候吃下半个恶心得不行吐出半个,我看着别提多难受了。现在都是用开水冲着灌下去的。”陈珠换说,至于有没有用,也就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陈珠换一家并非个例,兴隆村一些患癌症的病人几乎都吃这种臭虫,因为大部分人没钱看病,他们也知道这种病根本看不好。40多岁在和平科技当临时工的唐文炳得了喉癌,今年7月倾家荡产做了手术,负债6万多,妻子朱子芬说,过一天是一天吧。陈珠换说,现在,王建有和其他几个村民在收集村民患病的资料和数据。按照他们统计,仅2009年,这个村子就有17人因为癌症去世。但这一数据,并不被当地官方认可。
小百户镇是云南有名的烟叶基地,兴隆村是烤烟大村。上世纪90年代,这个村子仅烤烟收入就有上千万,而现在只有200万左右。村民王开财说“当年一亩地能出烤烟170公斤,上等的烤烟能卖20元一公斤,差点的也能卖上15元。当时日子过得苦,但是有盼头。”但自从化工厂污染蔓延后,“这些年,出去说是兴隆村的烟叶,人家就看不起,还不愿意收。”“收烟叶的时候,还没收完,人就黑了,连唾沫都是黑的,绿色的烟叶上都是黑色的点,抬头看到那边的化工厂的烟囱在冒烟,心里那个火啊。”他说,实在不行,也只能放弃这祖传的手艺转行了。
在患癌症和化工厂之间有没有必然的联系问题上,当地卫生局局长表示,他们也没有进行专门的展开调查,也不好下结论。而一个曲靖出身、曲靖长大的城里人杨鸿未网友则写道:“曲靖,我居住了18年的家乡。它在中国人的视野中从来没像今天这样被关注,遗憾的是被以一个铬污染的新闻事件被推到前台。虽然我不能再回到那片土地居住,但还是希望它得到善待,保留我记忆中那个蓝天、白云、阳光明媚、草木青翠的悠闲的故乡!”
想一下吧!在我们口口声声重视三农的时代,发明了一个把农民、农业跟农村和工业连在一起的词汇“产业转移”。它与转移阵地的传销类似,很多东部沿海的高能耗、高污染项目,逐渐转移到中西部省份。我们注意到,这些省份普遍有“项目饥渴症”,他们的监管水平和力度相对不足或“被不足”;那里的官员们,两眼只盯着钱,哪里还有闲暇去管民众的健康与否。
对于此,尽管已经无法用对和错简单评价,但我们依然知道,“度”这种很虚的东西,在中国常常是最实在的真货,合乎“度”,就是好事,越过了“度”,好事也成了坏事。我们也清楚地知道,产业转移是国家大的政策和方向,但它可是明确地写着“坚持节能环保,严格产业准入”,“严禁污染产业和落后生产能力来转入”这样的话,但是我们做的到吗?而最令人气愤的是,说起和平科技,村里人对其的形容则是“厉害的很”。一是说其污染厉害,二是说其摆平的功夫厉害,村里这些年1000多次上访硬是伤不了这个厂一丝毫发。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山东省阳信县国土资源局 邱海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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