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要想读一点流亡国外的达赖集团的文字,读一点其支持者们的文字,并不是一件难事。阅读中,总会见到一些对于旧西藏的颂扬;阅读中,总是会碰到对于当今西藏“人权灾难”的“控诉”。这让人很是不解。这里面存在着对旧西藏人权状况的两种态度,一种是切割,也就是避而不谈,因为要谈的话,实在是打他们自己的耳光;另一种是涂饰,大意是说,那时的西藏是人间天堂,或者根本就不是人间。不是有一个理想世界的词香格里拉被发明、被指代吗?那时的西藏就是香格里拉。那时的西藏究竟是个什么状况呢?西藏和平解放前西藏地方政府噶伦阿沛•阿旺晋美的认识是,再那样下去,西藏就要毁了;著名学者也是活佛的东噶•洛桑赤列用的形容词是“油井灯枯”。
也有不少反驳、批评的声音,不少人也指出了西藏民主改革在世界人权史上的伟大意义。批评的声音中,偶尔也能听到这样的说法,达赖集团不过是企图恢复其封建农奴制度在西藏的统治。对此,达赖集团中也有回应,说他们不是这样的。若干年前,风头正健的其核心人物之一桑东•洛桑丹增写过一本小册子,“规划”其梦想要实现的西藏的社会蓝图,说是梦想实现之后,他们将既不走社会主义道路,也不走资本主义道路,要走第三条道路,虽然这第三条道路是一个什么样的路也是一本糊涂账,只有一点倒是没有疑问的,那就是要建立大活佛、贵族这些“上层人士”对多数人的统治,具体的统治方式到时再说。——事实上,他们也明白,封建农奴制度真的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那么,对于旧西藏的美化又改作何解读呢?其实很简单,制造寻求“西藏独立”的历史依据而已。
不是有很多人不解吗?达赖方面既然信誓旦旦地说,不搞西藏独立了,要在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框架内“解决西藏问题”,那他们为什么在历史问题上执着地要照他们的口径来说事呢?——他们的历史口径,重要的有两点:一、西藏历史上是独立的(这里又有若干变相说法);二、1959年不是叛乱而是起义(中央在与达赖方面商谈时,说的是1959年的事是不好的,不过可以不去谈它)。
矛盾的说法,不合常理的说法,按照我的方法论,最简单、直接的认识往往是最合理的。对此,我的判断就是,达赖方面所谓不搞独立之类的表态,是虚的,真实意图还是要搞,因为客观环境不允许,只好实行迂回战术了。
李陀说,“我们不但经常看到一种历史记忆会排斥、驱逐另一种历史记忆,不但有虚假的历史叙述取代真实的历史叙述,甚至还会对历史记忆的直接控制和垄断,当然,也就有了反控制和反垄断。”“然而,历史记忆今天还面临着更严重的问题:不是记忆和记忆的斗争里哪一个占了上风,也不是其中哪一个被排斥和驱逐,而是历史记忆本身正在被贬值,被无意义化,被游戏化,被无厘头化,被逐月逐日降低其重要性,变成茶余饭后的一种消遣,变成可有可无。”(北岛、李陀主编,三联书店2009年7月,《七十年代》,P6-7)
历史不能被割裂开来,历史也不能任意进行涂饰。就在西藏这个话题中,重复一下常识性观点,应该是必要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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