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是高山》还没正式公映就被骂上了热搜,张桂梅学生的一句话说到了根子上,这部电影“扭曲了张老师的信仰”。
人们不能容忍高尚和崇高被胡编乱造,连众目睽睽的真相都要指鹿为马。不能容忍一座信仰的高山被解构成小资的花前月下,更不能容忍为人民服务的璀璨人性变成资本的商机和福利。
胡锡进又跳了出来,不过这次他放弃了和稀泥的基本人设,不再骑墙,立场坚定地将所有的不满和质疑都判定为“极左”。浑然忘记了他刚刚说过的,“扣政治大帽子,把一个人朝死里整”是现代互联网上很不好的风气。
今天的胡锡进不再骑墙,不再面目模糊,旗帜鲜明而又精准地站在了公共舆论的对立面上。他用“极左”对持不同意见者的政治追杀,让这场争论超出了电影本身,上升到了不同思想意识之间的斗争。
在胡锡进看来,人们对这部电影淡化党的信仰,用资产阶级的人性代替党性的批评,就是要试图主导话语权,就是“极左”。指出这部电影同社会主义信仰结构之间惊人的分裂,就是大逆不道。
电影本来就是给人看的,给人议论的。是不是主旋律,是不是真实的信仰,人民大众最有资格评价。人民不喜欢,没有任何触及心灵的高级情感震撼,你硬说是主旋律,按着脑袋要人们跪下去顶礼膜拜,你算老几?
让影视资本诠释红色主旋律,去歌颂他们根本无法理解也无法接受的信仰和价值观,他们真的做不到。用他们个人主义功利化的人性去讲述张桂梅内心的党性和人性光辉,是典型的拎着猪头走错了庙门。
醉翁之意不在酒。胡锡进的愤怒,他的忧虑不在于人们对电影本身的评价。他的恐惧来自这场争论触发了国民精神的觉醒,他凭借着本能的阶级警惕性,看到了自由主义话语权的危机,试图用“极左”这个最具杀伤力的政治指控震慑住对手,让质疑不再四处流淌。
胡锡进的判断是,“如今,自由派在网上的力量大为减弱,互联网生态出现了变化”。他这个时候跳出来,身上很有一些拯救者的光环。在胡锡进看来,任何对资本控制影视,扭曲真相的指责都是“极左”,都是“吃饱撑了的无病呻吟”,都是不应该被允许的。
对这部影片的争论,是多年来文化界自由化矛盾积累的一次集中折射。胡锡进“极左”的政治定性,使争论超出了电影本身,变成了不同思想之间的对抗与冲突,完成了从舆论热点到社会大讨论的转变。
无论是胡锡进,还是当年的方方,越是理屈词穷的时候,越热衷“极左”的语言。他们的突出特征就是给自己的自由太多,给别人的自由太少。他们嘴里的“多元”“包容”都是对自己人的,他们的声音不允许有任何限制和质疑。
也许只有从一个政客的角度,才能真正读懂胡锡进。他敢于把大多数打成“极左”,是因为他自以为嗅出了熟悉的味道,扬起脸来看清楚了意志和意图,认为在关键时刻敲打中国左翼的惯性机会又一次来临,他这才及时地跳出来,大胆下注。
胡锡进曾经说过,“价值观和生存哲学在我这里不是对立的,要能持久发挥影响力,保持长期生存是前提”。把持不同意见者定性为“极左”的舆论寻衅滋事行为,在他看来符合他的生存哲学。他必须要跳出来,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实现他的价值。
胡锡进也许错判了大势。中华民族复兴的文化准备,一定不是现在处于强势地位的个人主义价值观。当我们面临着危机和风险,走到破旧立新的关键时刻,要寻找的一定是社会主义集体主义的文化资源,而不会依靠自由主义和个人主义。
当今中国的现实,早已经超出了左右这种一维化的分野。公共舆论正在越来越理性,不再充满成见与操纵。当胡锡进、方方还试图用“极左”这种沾满灰尘的帽子去打击对手的时候,其实就已经暴露了他们的底气不足,就已经失败了。
互联网时代大众思想意识的崛起,让以“与君王共治天下”为己任的胡锡进和精英群体常常不知所措。胡锡进试图用“极左”让大多数人闭口,继续维持自由派的舆论霸权。这也许会收一时之效,但也笃定会招致更大的反弹。
曾经强悍无比的自由派公知们,在互联网公共舆论面前,变得越来越不堪一击,成了充满笑料的弱势群体。他们垄断话语权和社会批判权的时代过去了,他们产生的失败主义情绪正是老胡的恐惧所在,也是中国的希望所在。
很多问题,没有全民关注是很难彻底解决的。我们讲坚决防范资本操控舆论,当然也要坚决防范资本操控影视。在互联网的加持下,在民智已开的今天,胡锡进要借自己的号召力带动风向,难度会越来越大。
这次网络争论,对广大民众特别是青年群体进行了一场深刻的洗礼和教育,让人们重新认识和走近了共产主义信仰。这是一场具有时代特征的群众性讨论,客观上成为带有文艺复兴意义的思想解放,堪称21世纪中国的启蒙运动。
近年来,自由主义在大众特别是青年视野中不断地黯淡。在一次次网络舆论事件上,经济自由派和文化自由派好像再也没有占过上风。他们个人主义价值观的弊端,正在面临着令人沮丧的失败。任何试图走回去的努力,都看不到成功的希望。
真的很替《我本是高山》的票房担忧,因为它可能会因为胡锡进的力挺而更加冷清。当年胡锡进对联想的力挺,成为联想败局的关键性转折点。胡锡进挺过辱军的house,挺过很多人,被挺者下场都很糟。他这次抓起了“极左”这根稻草,最后焚烧的可能就是自己。
近些年来,一个“第六纵队”的概念正在浮出水面。这是一个经济和意识形态的整合体,是自由主义由颜色革命进化出来的一个高级阶段,目的是在不知不觉中实现颠覆。俄罗斯已经证明“第六纵队”确实存在,而且这些人恰恰伪装成忠诚于普京的样子。
中国人的美国梦已经彻底醒了,但是中国的美国病仍然还很严重,特别在经济文化和意识形态领域,这种美国病对民族复兴和社会主义已经构成了严重的威胁。我们只有在自由主义的失败中,才能寻找到通向自信的路径。
“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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